“是吗?你不知道,还有人同我一样笑,一样好看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烫烫的。嘴巴和心似是连在一块儿了,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周兄说笑,怎么会有人比得上你。” 穆杰痴痴地盯着我,说着讨巧的话。 我又饮下一口酒液,那酒液一下就滑进了肠里,给我小腹的火热添了一把柴。我抬眼再看他时,视线已经有些模糊,说话也没什力气。 “我不想信,你们的话。” 无论是草包二少爷的话,还是澹台策的话,都一样,我都不想信。 澹台策什么时候回来接我呢?他真的会来接我吗?我会死在哪一日?死在哪里?我猜待他收齐五件法宝后,我会死于蛊虫噬心,流血而亡。澹台策究竟要救谁呢?倘若我死了,他会来救我吗? 思绪乱糟糟,像芦苇须子密而柔软的覆盖在我全身,挤进我的鼻腔和口舌。我麻木地喝着小壶里的梨花酿,酒液浇进我的血肉,俯仰之间,梨花香和芦苇须子都烧成汪洋火海。 我脸上好烫,好烫。心口也烫。小腹也烫。大腿内侧也烫……那是烫,还是疼?我分不清,我好难受。 “你们?周兄,你醉啦?” 穆杰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喜悦,随即下榻走到我面前。他那双粗大的手抚上我的脸,上下摩挲着,猥琐又下流。 我伸手推他,却觉得全身的骨头也被换成了芦苇须,劲儿也使不出来了。 我看不清眼前的人,但我知道应是穆杰,他的脸靠近来,鼻息都喷在我脸上。我欲往后躲,却被拉向前。 穆杰约莫在仔细端详我的脸,他的手上下摸着我的脸,从眉骨到眼角,最后情色又下流地摩挲着我的嘴巴。我露出牙齿,咬了上去,他却不怒反笑,用手恶心地摸着我的牙。 “周兄人好看,牙也漂亮。” 他用二指在我口舌间抽插,我的涎水流下来。我感觉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可怜。恍惚间,鼻子有些酸。愣愣地,我眼眶竟有些湿了。 穆杰此人,当真是恶心又肮脏。 我骂他也骂得口齿不清,他听到后笑得更加喜悦。为什么……是在嘲笑我吗? 穆杰把我无力的手举起来,从指间吻到手肘。我另一只手得了闲,拍了他一巴掌。但连个声儿也没响。 “周兄怎么不会骂人呢?翻来覆去便是这几句。要不要我教你?亲我一口,哥哥就教你,如何?” 这人真是,疯了……男女不忌,便要连嫡弟的友人也要欺辱么?也不想想穆沧明会如何处置他…… 就在此时我腿间传来一点儿细微的疼,随即灼烧起来,比我此时身上任何一处都要火热。这是催动蛊时,子虫离母虫近了才会有的反映…… 是我的幻觉吗?穆杰那张脸近在咫尺,即使是意识不清也能看得清晰。 不,不是幻觉……这次我的腿上真的灼烫得很,与上次的剧烈疼痛是不一样的。澹台策,会就在附近吗?他是否看着我被穆杰抚摸又亲吻。我的双眼一闭,掉出一滴泪。 此时预料中恶心的触感并未到来,而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包裹着我周身,一点冰凉的东西擦拭着我的脸和手。 我用力睁开眼,努力看清,眼前人竟是澹台策。 那张与我分毫一致的脸板着,严肃地擦着我的手。 我声音模糊不清,努力地张口问他:“阿策,你怎么来了?” 澹台策却不答我。我竭力摁住他手上动作,支起身子去看他的脸。修眉联娟,明眸善睐。这张同我一样的脸…… 他用手托着我的头,仔细擦过手后就把那藕荷色帕子丢在了地上。那帕子像云丝,像流风,飘飘扬扬落了地。 落了地,又不是落了地。那帕子像拂在我心上,心绪浮动,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我好热……阿策,我要怎么办……” 身上还是滚烫得很,我把他衣襟扯松几寸,抱着他的手,将面贴在了他胸膛前。不知为何,他全身上下都冰冰凉凉的,贴上去很是舒服。我不禁喂叹一声。 澹台策声音此时听起来十分低沉。他说:“周驰,你被下药了。” “什么药?” 我黏着他的身子,含糊不清地仰头问他,看见他姣好的唇和线条优美的下颔。 他倏忽间低头,把冰凉的两瓣唇贴在我的唇上。我瞪大了双眼,嘴也不自觉地微张。澹台策趁机将舌伸进去,蛮横地纠缠着每一寸。唇齿纠缠间,我们交换着彼此的涎液。 很奇怪,如果是和他做这样的事,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恶心。 我眨了眨眼,方才被穆杰吓湿的眼又掉了几滴水。 一吻毕了。澹台策与我拉开距离,用手摸着我下巴上那颗浅浅的仿效他而来的痣。 他开了口,仍旧是晦涩的声音,含着竭力隐藏的愤怒。 “那个杂碎给你下了春药。” 我有些惊讶,又不是很惊讶。我凑过去抓住澹台策的手,把他的手贴在我的脸上,轻轻地说:“你会杀他吗?” “会,但不是现在。” 他的指间略微颤动一下。随即把我压在榻上,用手蒙住我的眼。遗漏在榻上的三两玉石棋子磕着我的背,我觉得有些痒。 我颤声问他:“阿策,你要抱我吗?” 澹台策低低地应了一声,把一颗东西抵在我的舌尖。它很快就化了,甜腻腻的。我熟悉这个味道。这是缓解蛊毒的药,却不是解春药的药。 我伸出舌头,意犹未尽地舔舐他的指间。哪有人随身带着解春药的药呢?旁人也难知晓穆杰用的究竟是何种春药,让我一介习武之人也浑身乏力。所以,弟弟帮哥哥解春药一点儿也没错…… 澹台策把手指伸进我的嘴里。我知道那是怎样的手指。修长,白皙。我用口舌温暖着那微凉的指尖,裹挟着它,侍弄着它。 他的手在里面或抽插,或抠挖,最后直直捣进我的喉间深处。我有点儿难受,又有异样的舒服,眼睛湿湿的。 澹台策拿开手,我得以重新看见他,并且是以仰视的形式。他今天穿着蜜合色的衫子,和我一样。 我咳嗽了一会儿,牵着他的手问:“你是扮成我才进来的吗?” ---- 轻微抹布情节(放心我是亲妈,亲嘴都没让)
第8章 澹台策应了一声,用骨节分明的手解着我的衣裳。时不时冰凉的指尖会触及我裸露的肌肤,就像是几片似羽的雪落下来。 我身上真的很热,仿佛是被焰火锻造的铁石。澹台策就像是冒着冷气的窖冰。好舒服……我用手胡乱摸着他的手,妄图缓解这燥热。 澹台策轻轻笑了一声,把手伸进敞开的衣襟中。他的手像冷嗖嗖的风吹进来,拂过我的腰侧,手指揉捏着我胸前的几寸肌肤。我感知到那种痒,胸前两粒被玩得肿硬起来。 “舒服吗,周驰?” 澹台策压下来,我看见他一张一合的淡色唇瓣,上面潋滟着水光,是方才我们口舌纠缠的遗留。 闻言,我脸上更加滚烫,铁了心思闭口不言。 澹台策浅色的唇贴着我的脖颈,温热气息打在耳朵上。他像是一条缠人的蛇,把我捆得结结实实。蛇信子此时也吐了出来,湿滑地贴着我的脖颈。 我唔嗯一声,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脚尖。 “周驰,我的哥哥。别人怎么可以碰你……” 我怎么就成他的了?他的话又怪又羞耻,我别过头闭紧双眼。 闭眼后,触感被放大,我能意识到身上的人摩挲着我的腹部,像游走在我身上的溪流,潺潺淌进腿心。不知何时,一根滚烫的物什也抵在我的大腿上。 我被那憾人的大小与热量吓到了,手挡在下身,却不小心触碰到了澹台策的阴茎。我面上腾地烧了起来。我,我从未见过他的那里……更别提碰了。身下似乎有哪里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澹台策抓牢了我的手,牵着我去摸他那处,还哑着声劝我:“睁开眼,哥哥。” 我睁开眼,我早已衣冠不整。外袍垫在身下,内里的小衣顺着手臂滑到手腕边,只有腰间的系带还整齐地束着腰。亵裤都被拽了下来,只余一只裤脚挂在腿弯上。 澹台策的头发披在肩头,雪肌乌发,一双美目含水,唇若丹霞。他除去那张令人浮想联翩的表情外,就只有胸口的衣服被我扒得胡乱。再往下看……充了血的紫红阳根则突兀地跳了出来,抵着我的大腿内侧。二者颜色差异之大,看起来淫靡非常。 不得不承认一件丢人的事,虽然其他地方都无什么差别,在阳根方面,澹台策确实强过我一些…… “摸一摸,它好喜欢你,哥哥。我也好喜欢你。” 我从未想象那日以后我俩重逢会是这样一派景象。澹台策从哪学的这些淫词艳语?我又羞又气,但如同被鬼怪引诱般依言动作了起来。他的手包着我的手,在滚烫又笔直的阴茎上抚慰着。 澹台策另一只手也不闲住,不知舀了什么膏药黏糊湿腻地探进了我的腿心。 我惊呼一声,随即又很快紧咬住唇。太丢人了……怎么叫了出来。 那是几根手指?在我的那里抽插着,仿效性交的动作。我赩然,不知如何是好地用舌一遍遍润湿干燥的下唇。 双眼游移时,我还是选择去看澹台策的脸。他满面春色,却神色自若地捣弄着我的穴口。我感知到他的手指正在狭小的穴内抠挖,水声咕噜。 声音那么响!太丢人了。还有,在庄子里又没人教导我们床笫之事,更别提断袖之事了……他,他怎么如此老练。我别过头,鼻头一酸,眼眶子又湿润起来。 澹台策瞥见我的神色,附上来亲我的耳朵,狎昵地问:“怎么掉眼泪了?我帮你解药就这么不乐意?” 我瞪他一眼,但收获甚微。他的舌似黏糊的饴糖舔在耳廓,包住我的耳垂。还……还时不时用牙齿咬玩着,似是狗在玩弄着骨头。 “哥哥瞪我作什么?难不成你想是姓穆的来救你?还是那个道士?” 我气极了,可偏偏他手下动作不停,约莫有四指在里面进出着。水声咕噜,下流……下流极了。 “哦!我懂了,你是怪我怪了你和那个杂碎的好事?”澹台策拖着音阴阳怪气地说着,自顾自胡说八道着。四指也抽离了我的腿心,一齐轻轻拍在我的右脸。有什么黏腻的液体沾在我的脸上。 “你,你胡说八道!” 穴里没了东西,倏忽间空虚起来,我喘着气大骂澹台策。 “我胡说八道?那你怎么分他们两吃云吞呢?” 澹台策垂下眸子,状似伤心地问我。 云吞……他那日也在?还是眼线告诉他的?这真是天大的诬赖,巨大的委屈。一时间我居然像孩童般哭了起来,打着嗝辩解道:“没,没有!分明是他们两个欺负我,抢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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