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是认真的?” 叶泠雾憋红了脸,像只煮熟的虾子,抬手锤了一下他的背,嗔道:“你要不睡就罢了。” “睡,等我。”沈湛语气似笑非笑的,起身便往隔间去。 叶泠雾重新躺回床榻,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等了没一会儿,沈湛便从隔间出来了,见人埋在被褥里像个乌龟,失笑的上前将人从被子里玩出来,低声戏谑道:“现在怕了?” 叶泠雾眼神闪躲着,嘴犟道:“我怕什么,你我是未婚夫妻,有何好怕的。” “是吗?”沈湛沉声一笑,扣着叶泠雾的后颈将脑袋压下。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叶泠雾心下一紧,他的唇便已碾来,抵开齿关钻了进去……
第332章 番外二 江苑的未来 叶泠雾身上还有伤,沈湛不敢把她如何。 厮磨了一会儿便老实了。 天蒙蒙亮,叶泠雾迷迷糊糊醒来,舒臂一摸,却发现身侧人早不见了,连睡过的地方都已没了温度。 叶泠雾皱了皱眉,慢半拍的意识到沈湛已悄无声息离开,心里头没来由的堵得慌。 她撑起身子,冲外喊道:“绒秀姐姐。” 房门突然从外推开,进来的并不是绒秀而是换了身衣裳,身着暗青色锦袍的沈湛。 “卿卿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可是睡觉时不小心碰到肩膀?”沈湛在床沿落座。 叶泠雾垂着眼眸,回道:“没有,你…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沈湛沉默片刻,半是玩笑的说道:“卿卿莫非是感觉到我离开,睡不着了?” “……” 叶泠雾不知怎么回答,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有些事突然看开了许多,也让她明白眼前人的重要。 一觉醒来看不见沈湛的那一刻,她承认自己慌了,可慌张之余,又觉着这样的自己是否太过依赖,会不会让人觉得厌烦。 “侯爷,你会讨厌我吗?”叶泠雾弱声问道。 沈湛眼眸一深,凝声道:“当然不会,卿卿为何会这么想?” 叶泠雾思想扭捏着,咕哝道:“没什么。” 沈湛见她明显有话却不愿意说,轻声道:“卿卿好生休养,待身体痊愈了,有什么话慢慢说就好。” 叶泠雾点了点头,转而想起什么事,抬眸问道:“侯爷,陛下现在应该醒来了罢,那…那望舒呢?陛下可有说如何处理?” “陛下还未发话。” 叶泠雾眸色中闪过失落。 “是非自在人心,这些年她在朝中一廉如水,朝中不少大臣替江家上奏。五皇子也有在替她求情。”沈湛似故意卖了一下关子。 叶泠雾眉心一展:“五皇子居然会愿意替望舒求情?” 在她印象中,五皇子行事清冷孤傲,与江时微来往并不密切,交集也很少,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愿意替江家求情。 …… …… 转眼又是五日过去。 叶泠雾正恹恹的躺在榻上看书,元桃忽而跑了进来,兴冲冲道:“姑娘,陛下下令释放主君了!” “真的?!”叶泠雾坐起身子,“那她现在人在哪?” 元桃蹙眉道:“奴婢听人说,陛下撤了主君大学士职位,还责令主君立即离京。江老爷子和江老夫人去廷尉府接了人后就去宫里谢恩,现在估计是在江家收拾行李呢。” 叶泠雾伢然:“离京?” 她一面翻身下床,一面道:“快给我找件外衣来,再去备辆马车,咱们去城门一趟。” “姑娘,你身子还没好痊,不能乱跑的,侯爷知道了会怪罪奴婢的。”元桃神色为难。 “我的身子已好得差不多,出门一趟不碍事的。” “可是……” 元桃纠结,但想到叶泠雾和江苑怎么说也做过三年的夫妻,这次一别还不知何时再见后,也就不劝了。 马车行了近一个时辰,才到都城南面的城门。 四月的天说变就变,连下几日的雨,今日的天依旧乌压压的。 叶泠雾撩开帘子目光四巡,就见不远处的城墙下静静伫立着一辆通体漆黑的驷马高车,马车四周围着十几名黑甲士兵,在那辆马车旁还停靠着三辆普通马车。 不多时,就见江时微提着衣摆下了那辆驷马高车,车内的人撩开帘子,叶泠雾一瞧,竟是鲜少出宫的五皇子。 他似乎向叶泠雾这边看了眼,然后低头和下了马车的江时微说了句话,随即放下帘子,马车浩浩汤汤的驶离了。 叶泠雾目送着驷马高车离开,再收回目光时,江时微已朝她走近。 她依旧是一袭雪青色锦袍,头发简单高束着,多日不见,她消瘦许多,脸颊上没有半两肉,整个人看着十分颓然。 江时微在马窗下站定,彬彬有礼地拱了一下手,扬首道:“卿卿今日是特来送我的?” “我听说陛下责令你立即离京,是以特来送你的。”叶泠雾说着,推开厢门踩着马凳下了马车。 “原来如此,卿卿身上的伤可好痊了?” “差不多了,不必挂心。” 江苑莞尔道:“我在廷尉府时,听里头的人说起你与侯爷的婚事,不知你与侯爷婚宴是何时,我是不能亲自来祝贺的,就先在此道一声恭喜了。” 她笑容淡了几分:“若非是我,只怕卿卿与侯爷早已是羡煞旁人的恩爱夫妇了罢。” 叶泠雾黛眉微蹙道:“望舒不必这么说,这三年一直承蒙你照顾,我也要同你道声谢谢才是。” 江苑仰头看了女子片刻,笑得异常温柔:“今后怕是不能再见了,还望卿卿保重身体。不多聊了,再聊下去,有人怕是要生气了。” 叶泠雾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不远处,站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城墙下,颀长高挑的玄袍男人一手牵马缰,一手负背而站。 叶泠雾怔住,提着裙摆跑了过去,没跑几步就被沈湛先一步揽腰抱住,“卿卿身上还有伤,切勿跑动。” “侯爷怎么知道我在这?”叶泠雾一双杏眸闪烁着微光。 “元桃说的,伤还未好就敢一个人跑出来,胆子可真大。”沈湛沉着脸,似是真生气了。 叶泠雾抿了抿唇,嗫喏道:“我的伤早就不碍事了。” “哪怕已无大碍,也不能独自出府。”沈湛语气依旧肃然。 “我错了,下次保证不会了。”叶泠雾笑容不减,一点没把板着脸的沈湛放在眼里。 “岳扬呢?” “懒得带。” “那侯爷不也是独自出府?” 沈湛知晓她的意思,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失笑道:“我一个大男人,怎能和你一样。” 叶泠雾打掉他作乱的手,往江时微那边看了一眼,揶揄道:“众目睽睽之下,侯爷也不怕叫人笑话。” 沈湛不满地皱了皱眉,抬眸看向江时微,只见她微微一笑,朝两人拱了一下手后转身朝江家的马车走去了。 夕阳的余晖洒下。 叶泠雾拉着沈湛漫步朝宁北侯府去。 “卿卿现在怎么不说‘众目睽睽之下’了?”沈湛看着与叶泠雾十指相扣的那只手,心顿时填得满满的。 叶泠雾斜乜了他一眼:“侯爷若是不喜欢,那不如放开?” “……还是牵着罢。”
第333章 番外三 婚宴 临近成亲的日子,沈老太太便鲜少让叶泠雾出门,说是待嫁的姑娘得在屋里好好绣嫁妆,实则是怕再出意外。 这次婚宴与上次不同,早在婚期定下的前几日,沈湛就把宋老从渝州接到了京城。 老人家第一次来都城,可是新鲜,叶泠雾由于沈老太太的“禁令”不能出门,便只能沈湛代为孝顺,老人家想去哪便跟着去哪,想聊天便是深夜都能随传随到,若碰上朝中有要事,便会让岳扬陪同。 事无巨细,实在是孙婿典范。 原本还担心自己孙女加入侯府会受委屈,担心沈湛是别有所图,结果几日下来,对沈湛这个孙婿简直满意到无话可说。 …… …… 在静合堂小住的这几日,沈湛除了每晚借口陪沈老太太用饭之外,便没机会见到叶泠雾,两个人互相牵挂着,度日如年般到了成亲那日。 “叶姑娘可收拾好啦?” 宣嬷嬷听见声,连忙将红盖头从衣架上取下,往叶泠雾头上一遮,高声回道:“来了来了。” 看不见路,叶泠雾只能由绒秀、喜鹊扶着才堪堪能出院子,等盖头下出现一方门槛,她才知道要出静合堂。 外头很热闹,震耳发聩。 上花轿后,一路唢呐声不断,花轿旁的丫鬟皆提着个花篮子,走两步就撒一手玫瑰花瓣儿,几片从帘子外飘了进来,落在她手背上。 原来是车帘被人掀开一角,元桃偷摸着将东西递了进来。 “岳扬小将军方才给奴婢的,说是侯爷担心您早上没用饭,特地拿来给姑娘垫垫肚子。都怪奴婢,方才忙着忙着,都忘了姑娘还没吃东西呢。” 叶泠雾伸手接过,淡淡回道:“不妨事,本来也不饿,更何况你们也没吃呢。” “奴婢们随便就好,姑娘多吃些。” 说完,元桃赶紧又放下帘子。 叶泠雾撩开盖头一角,看着手里接过的食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她很爱吃的芝麻糖。 叶泠雾略微失神,嘴角不由自主的缓缓上扬。 叶泠雾在轿子里闷着坐了许久,知道听见一阵喧闹声,才敢确定到了宁北侯府。 周围闹哄哄的,只可惜叶泠雾看不见,不知走了多久,才听喜娘让抬脚进厅堂。 待行完礼,喜娘大喊“礼成”的那一刻。 叶泠雾浑身都呆滞了。 她真的顺顺利利嫁给了沈湛! 等她反应过来时,叶泠雾才意识到自己眼眶湿润了,幸好有盖头遮挡旁人瞧不见,否则就丢人了。 淮南的洞房规矩与京城不一样,新娘子要等到新郎官与宾客吃完酒回来,方才能掀盖头。 婚房里,叶泠雾双手放在膝上,端着身子坐在床沿,红木圆桌上摆着几样热乎菜,是方才厨房送来的。 青橘说是侯爷让送来的,让她先吃着别饿肚子,她却没有碰,想着头上的盖头还是要等心上人来了再摘才对。 夜色渐渐变暗。 叶泠雾在盖头里的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正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一阵酒气随即飘了进来。 一听见动静,叶泠雾连忙挺直腰板,细细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放在膝盖上的手也扭捏在一起。 她垂着眼眸,眼瞅着视线范围内出现一道阴影,紧接着头上的盖头就被掀了开来。 沈湛纤细修长的手握着一杆挑着红盖头的秤杆,一袭大红喜服,映衬着他肤白如玉,眉目俊美,温柔地眼眸里含着淡淡笑意:“可算是摆脱外面难缠大臣,否则卿卿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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