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王定康从少年一出现就盯着他两眼发直,见到少年过来,还以为是要招呼他呢!没想到居然是邀请他隔壁桌的那两人。 王定康忿忿不平的问:"老子刚刚可是花了不少银两买那破对象,凭什么老子花了大钱楼上不得?这两人却能跟你上去?" 王定康伸手扣住少年白皙的手腕:"说!老子要给多少钱你才肯卖?" 看着与自己同桌的王定康发难,吴非亦是一脸色眯眯的直盯着少年看。 "反正你卖一个是卖,卖十个也是卖,不如就让我们兄弟俩陪陪你如何。"吴非猥琐的说。 邹漪虽与这少年素昧平生,但任谁听了这两人无耻的问话,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谁还不气的想冲上前把他们这两个禽兽痛揍一顿。 商泽闻言一笑,拉住如箭在弦上即将展开攻势的邹漪,对他轻轻摇头后贴近他耳边低语:"邹漪,你先别气,这两人大难临头,我们只要等着看好戏就行。" 邹漪仍是气,但听商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还是先冷静下来,与商泽静观其变。 只听见少年轻呵一声,对着王定康与吴非说道: "是小人招待不招,怠慢了两位贵客。请两位这就与小人一同上楼吧!" 一听到可以上楼,王定康与吴非交换了眼神,两人那些不正的心思,早已明明白白的摆在脸上。
第33章 === 少年领着他们四人一起上楼,王定康与吴非硬是要挤在前头,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前面带路的少年。 跟在他们身后踏稳木阶,一阶一阶缓步上楼的商泽淡淡地对邹漪说:"那两人,赶着去投胎呢!" 邹漪听了商泽的话,没懂。 直到通过守卫上了楼,楼上入口处的门在他们进入之后,被守卫由外锁上,仿佛是在向他们宣告,他们如今就像是进了一个牢笼,插翅难飞。 少年走过几间厢房后转身问商泽:"睿王爷喜欢听戏吗?" 听到少年这么称呼,王定康与吴非两人面面相觑,方才在楼下没听清,原来这人就是传言中那个懂吃懂喝快意人生的睿王爷商泽啊! 商泽看了少年一眼,笑回:"孤这人喜爱凑热闹,却偏又有些怕吵,您随意帮我们安排吧。" "那就这间厢房吧!"少年指着旁边这间空房。"您跟邹族长在这间厢房好好享用点心,戏待会儿点上。" 商泽与邹漪看着少年将王定康和吴非带入另一间空房。两空房之间,还隔了一间,这样的距离正好能适时听到一些动静,却又不会太过刺耳。 "他们──"邹漪想问。 "找死去了。"商泽扯唇一笑。 商泽伸手推开门进入厢房,桌上已有备好的茶点,他毫不犹豫的动手,随便拿了个糕点放入口中。 "你怎么吃了?" 邹漪冲上前去想阻止商泽,但他早已把点心咽进了肚子里。 "这没有毒,放心吃吧!" 商泽拿了一块栗子糕,塞到邹漪的嘴里,在他要将东西吐掉之前告诉他:"放心吃,秦逐月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邀我们上楼,他就不会傻的在这时候毒死我俩。真要死,也是下次。" 商泽的豁达让邹漪真的是叹为观止。 不过刚刚商泽说谁的秦逐月,不就是江南秦家现在的当家? 难道,那个领着他们两人上楼的少年就是秦逐月? "那个人就是秦家的大当家秦逐月?"邹漪讶异地问。 商泽仅仅是笑而不答,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好戏配好茶,秦逐月果然是深谙此道中人。 跟着秦逐月步入厢房的王定康和吴非不知自己死期将至,就要大难临头,一踏入房内便开始各种不老实。 王定康色迷心窍的凑上前想抱住秦逐月,却让转身面对他俩的秦逐月给震慑住了。此时此刻秦逐月眼中的冷冽如兵刃,仿佛下一刻就要朝向他俩的命门击杀。 "天仙啊!你──" 王定康才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些不成句的声音。 吴非看到这等情况,吓的拔腿就要往门外冲,但这门不管他怎么晃怎么撬都文风不动。 "饶、饶了我们..."吴非吓的整个人都在哆嗦,嘴唇忍不住地颤抖。 "饶?怎么饶?"秦逐月不疾不徐走到一旁的紫檀椅缓缓坐下,抬眸看着王定康与吴非轻笑。 "我秦逐月活到现在,还不曾饶过任何一个敢对我动歪心思的人。" "所以,要我饶?"秦逐月扯着唇角轻蔑回应:"我不会。" 秦逐月话才刚说完,从房内四周突然慢慢步出了几名身形高大的壮汉,走到秦逐月跟前行礼。 "大当家请吩咐。"领头的齐四静待秦逐月指示。 "齐四,吸了药粉不能说话那个王公子,就让他永远说不出话来,碰我的那只手、不,两只都砍了吧!至于那双光看我就能意淫的贼眼留着也没用处,一并挖了吧!" 听到秦逐月的话,王定康像是要将头给晃掉似的,满脸惶恐的不断摇头,咿呀咿呀发出刺耳的喉音试图求饶。 吴非不知道接下来秦逐月要怎么对付自己,已经怕的尿了一裤子,吓的魂都飞了。 看到吴非尿的一身湿,秦逐月倒是有些大发慈悲了起来。 "鄙人看吴公子那玩意儿怕是也不行了。齐四,把吴、王两位公子的子孙袋,连把带柄都割了吧!没用的东西搁在身上,也是累赘。" "麻利点,别溅血,不好收拾。" 秦逐月吩咐完之后,端起桌上摆着的寒碧泉斟了一杯,半杯入喉,半杯入地。 这动作对齐四等人而言,即是可以动手的意思。 他们数人分工,先把王定康与吴非都捆在柱子上,接着便开始按照秦逐月的指示,手起刀落,他们身体的各部分,都被有顺序的卸下。 齐四等人训练有素,刀刃走过之处,断面完整血流不溅。 秦逐月没打算让他们死,但也不打算让他们活得痛快。 两人发出的惨叫声隔着空房窜入了商泽与邹漪所在的厢房。 "邹漪,你若是怕,就把耳朵摀住。"商泽说。 "我不怕,只是觉得有些残忍。" 如此狠戾的手段,正好证实了邹漪曾经听过的传闻。 秦逐月为了坐上秦家大当家的位置,除了将自己的手足用不同方式处置,据传就连他的父亲,原本的秦家当家秦自扬,也在数月前死于非命,只是秦家老宅一夜被火烧得精光,里头也没寻找到秦自扬的尸首。 "秦逐月这人就是个疯子,直接把人杀了不符合他的秉性,得留着那两人的命,慢慢折磨到死。" 商泽早在秦逐月未坐上当家之位时就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前后数月不到,没想到居然真让他坐上当家之位。而为了上位所做的那些勾当,秦逐月也从不惧让外人知晓,反而乐见知情之人对他产生的敬畏与害怕。 "想不到睿王爷对鄙人还有这番深刻的认识。" 秦逐月从外踏进厢房之后,齐四停在门外,替他将房门掩上。 "早有耳闻,今日才知,百闻确实不如一见。"商泽说道。 秦逐月闻言只是淡淡一笑。 "王爷说笑了。" 秦逐月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向邹漪和商泽介绍。 "桌子上的江南点心都是鄙人特意让人准备的,点心师傅也是从南方聘请来京中常驻,口味相当地道。" "的确不错。"商泽再次随手拿了块糕点,"不过秦大当家应该并不只是想邀孤王与邹族长用点心茶叙如此简单而已吧!" 商泽在进映雪楼之前与之后从未想过要隐瞒自己的身分,他以为在映雪楼这样的地方,反而自亮底牌,才有上赌桌,进赌局的可能。 "在下有个疑问,不知可否请教大当家。" 邹漪盯着秦逐月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这人真是深不可测。 "邹族长约莫是想问鄙人,怎么会知道您是九黎族的族长邹漪是吧?" 秦逐月始终带笑,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是的,请大当家但说无妨。" 邹漪心中有些猜测,但这需要秦逐月的回复。 "邹族长,您身上的蛊毒,可都除尽了?" 秦逐月这一问,坐实了邹漪心中的猜测。果不其然,九黎部族被种蛊一事,与秦逐月脱不了干系。 见到邹漪质疑的眼神,秦逐月在他开口之前先行说道。 "邹族长,您别用那种看待罪之身的眼神质询我。"邹漪将双手交握摆在自己腿上,抬眼迎视。 "你怎会知蛊毒一事,难道也是你……"邹漪手握在身侧,瞪视着他。 "也?邹族长是以为这世间所有骯脏泯灭人道之事,皆是我一人所为吗?" 秦逐月轻笑。" "我做的无论好事坏事,一切作为,就是天下人皆知,我也无所畏惧。" 秦逐月从自己怀中拿出一个锦囊,打开束着的织带,反手将里头的东西倒在地上。 只见一颗一颗如珍珠般大小的药丸落了满地,邹漪看到这幕,认出落在地面上这些药丸便是之前七日一送的解药,一时情绪失控就要翻出藏于袖中的短刀。 "邹漪,你冷静。" 商泽见到邹漪的动作,下一刻便出手按住了他。看邹漪还想挣脱,商泽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旁,把他袖中的刀抽出放到桌上。 "没事别带这么危险的东西在身上。"商泽这是在替自己着想,毕竟他也被邹漪误伤过。 "外出查探身上不带武器防身才有毛病,把刀还给我。" 邹漪伸手又要去拿,这次直接让商泽给扣住,动弹不得。 "邹族长不先听听我的说法再决定要不要饶我一命吗?实话说,鄙人这条命还挺值钱。" 秦逐月丝毫未惧的走向邹漪。 他此言不假,上位前铲除异己狙杀手足让他树敌不少,上位后雷厉风行手段狠戾也惹得许多人不痛快,因此现在悬赏要取他性命的对家,不在少数。 "在九黎种蛊的,的确是秦家,不过是在我上位前的秦家,我只是利用了这一点,慢慢除掉与我对立的人。" 秦逐月笑了笑。 "种蛊这件事,我只从死去的父兄那边找到一些巫师遗留的解方,但完整的解方已经跟我父亲住的那座宅子连同尸体一起烧了,所以给你的解药,也只是暂缓。" 听秦逐月说的语气冷漠,云淡风轻。 邹漪还在想是自己听错了吗?他刚刚是不是说了将尸体跟宅子一起烧了? "所以秦自扬真的死了?"商泽问。 "死了,一些人以为自己办事天衣无缝却处处皆是破绽,我不担这个弒父之名,因为若是我,绝不会行这般蠢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三岁小儿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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