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吧。” 郦归之一惊:“你也猜到兄长让我送信?”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让你千里迢迢地跑一趟?” 郦归之一边掏信,一边不服气地嘟囔:“就不能是过来看你?” “没有郦淀,你如何得知我身在何地?若非有事相托,郦淀不会费力气占卜我的所在,更不会将占卜结果告诉你。” 郦归之心服口服,却还在嘴硬:“那也不一定是信啊,也许是别的东西,或者口头上的叮嘱。” “以你的不靠谱程度,口头转达并不是一个好选择。不管郦淀有没有让你带别的东西,他都会亲自写一封信,让你转交给我。” 郦归之:“。” 他气呼呼地掏出密封的信件,“啪”的一下拍在桌上。 “给你。” 刚做了一回硬气的事,郦归之就觉得后颈发麻,全身肌肉与骨骼都在传递危险的信号。 他僵硬地抬眼,隐约对上摄政王那看不清表情,冷飕飕的视线,差点腿一软,虚弱地倒下。 他立即重新拿回信件,掐着弱弱的嗓子,双手奉给池洌: “殿下,请。” 池洌:“……” 池洌看向身侧之人,正对上一双湖水微漾,温和无害的眼。 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接过密信。 “信已经送到,你可还有别的计量?” 郦归之立即忘记刚才被恫吓一事,滔滔不绝地开口:“难得出来一趟,当然要在昀城好好玩一下,不玩个一月半月,对不起路上跑得几乎抽搐的马儿……” “那倒是赶得巧,来得及喝上一杯喜酒。” 听到这轻描淡写的喃喃,郦归之疑惑地眨了眨眼:“喜酒?谁的喜酒,殿下你要结婚了?和哪家的女郎。” 池洌但笑不语,他直起身,从旁边石桌上取过一张红色的花笺,郑重地递给郦归之。 “你看看便知。” 郦归之打开花笺,清楚地看到上面一对新人的大名。 其中一个他很熟悉,“池洌”,正是死遁归隐的瑄王,另一个……虽然有些陌生,但在陌生的同时竟给他一种诡异而不安的熟悉感。 “文钰”。文钰是谁,他是不是在哪听过,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 一阵冷风吹过,熟悉的恶寒让郦归之蓦地瞪大眼,全身剧烈抖动,像是被雷电击中。 等等,文钰!?姓文名钰?这不是摄政王的本名吗? 意识到这个残酷的真相,郦归之眼白一翻,毫不犹豫地厥了过去。 他严重怀疑自家兄长是不是算到了这一遭,才让自己送信。 太缺德了! 暗卫及时出现,扶住往后倒的郦归之。 “虎不在山,犹可惧也。”池洌煞有介事地摇头,打趣地看向君溯。 君溯无奈,为他拨开垂落的一缕碎发。 “看看信里说了什么。” “是贺喜之词——还有,预言的变更。” 国难移转,死劫更易。 这封信,确实是最好的贺礼。 他收起信笺,将他与花笺合至一处。 “走吧,听说城外的‘长缨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看。给‘老朋友们’……带一些酒。” 愿盛世清平,国富民安。 与相慕之人一世偕行,共归于老。 红尘策马,相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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