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比武什么的是假的,揭露中原剑会那些龌龊事倒是真的。”另一人接着补充。 “我就说这些自诩为武林正派人士,骨子里还不知有多恶毒。” “也不是,大多为名为利而忘记初心了。” “嗯,听说后来的事都是由梵音寺里的空明方丈主持的,那个什么假死的梁萧啊,最后竟被空明大师带走了呢!” “哎,没想到,竟也伏诛了!” “看来啊,这梁萧要在梵音寺里的禁闭崖上度过余生咯。” “还有,听人说倩衫坊的主事者居然做了无恒宫新任的宫主了。” “啧!真是便宜了外人!” “对啊,倩衫坊本就有的是钱,想要入江湖成一派之势,可正是好时机。没想到无恒宫那么弱,难道原来的那个夜宫主,会打不过一个做衣服的坊司?” “这倒是一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戏,可惜啊,我没能亲眼所见!” “你居然没去?”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婆娘生了。” “奥,没听你说过么……” “来来来,今日这茶我请我请……” 茶馆里,各路人等依然说着从不知真假的江湖轶闻,徒增几分热闹。 …… …… 仍是江南美景,重重绿柳掩着一条深深的长巷,巷子尽头是独门独户的一间大院。 古朴雅致,安逸舒适。 夜君夷眯着眼,半个身体伏在窗棂上,外头的景色,满眼都是绿意。回想起那场记忆斑驳的始终,竟总会让人再度不知不觉的深陷进去。 有的时候,所谓的感情就是这么脆弱,它亦可以被记忆反复的磨砺,然后淡的只有一些依稀可见的痕迹。也许是因为不在意了,所以可以原谅,可以释然。 回想起初遇梁萧的情景,似乎也是这样的江南水岸,客居别馆,只那时并无任何关系,不过是因后来的一场雨,纷纷扰扰,兜兜转转了这么久。 所以一个人,确实心存怨恨或者自私卑鄙,那也请从一而终的使坏与狠心,便不要到了最后,都未能说明自己原本的心意,是啊,到这里,他都未明白夜辰对南冥君,倒底出于何样的感情,让对方既爱又恨,既有所依又有所怨,不坦白的人,倒底是伤人伤己。 而夜星,却是执着始终如一的人,即使他并不善于表达,又或者总是行将在让人不能理解的举止态度上,或许总在躲躲闪闪,总是心口不一,可毕竟这千百年来,令是因他的一心一意,才会有这样的一具身体。他的那些守候和孤独,定是冗长又孤独,心有万千,却也只在长夜里沉默。 何尝有幸,南冥君是幸运的。 何尝有憾,到最后,他都未能把话说完,就因体力不支而倒下。 余下的这两个月里,那些逝去的记忆总会以片段的形式在他脑海里忽隐忽现,弄的人反倒像是在看一个断了层的故事。 皆因此,才和他商量,把无恒宫交由文舒去管,自己则可真正的游山玩水,修养身心。他,终是一介凡人了,不是吗? 他夜君夷是夜君夷,再不会成为南冥君了。 …… 夜星轻轻推开了院居的门,走进了庭院,看着那袭长发未束的人,正伏在窗棂上惬意的享受阳光,恬淡的露着一些满足的笑意。 夜星放下一个篮子,轻手轻脚的走过来,然后将对方抱搂在自己怀中。 “唔,去那么久?” “阳光再好,也不要这么睡着,穿的太少,会着凉的。”说完,亲吻了下对过的额头。 “我大约也就是睡的迷糊时,才会想起那些残存的记忆,你又不愿意和我说说,你看,我最近都慢慢记录了下来。”夜君夷示意着对方去看桌案上的笔墨。 夜星正好翻到夜君夷写着那时他们找的石头,正在画的南冥山水的片段。 “我其实不会画画,可我当时如何就画的,唔,你说那幅南冥山水能卖多少钱。”夜君夷一想,打起了自己当年那幅画的主意来。 “不缺钱,不卖!”夜星立马回绝。 夜君夷索性赖在他身上,又道,“你当年可背着我做了许多……坏事呢!”故意打趣,将对方的那些感情说的狡黠不已。 “怎样?”夜星微微拧眉,实在受不了怀里的人如今这副样子,倒底是因对方暂得了那些记忆后,性子有些改变,还是借故要“报复”下他呢? 夜君夷忽然变得认真起来,眉目里也变得愈来愈温柔,终于将那些虽已模糊不清的记忆,但那里面的感情却是干净与纯粹的,只是当年,他南冥君并不认为所谓的感情是需要说出来…… 一刻的沉默后,夜君夷忽然伸出双手揽住了对方,吟吟道,“我南冥君,若是不知喜欢,又怎会许你一人的永世不灭呢!” 说完,夜君夷吻上了对方的唇,眷恋而温情,让人猝不及防,无力招架。 门庭处,是方才夜层天放下的,一篮子江南时下最新鲜的蔬菜瓜果,它们新鲜可口,正待品尝。 此处正是,人间有烟火,细水可长流。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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