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窗孔继续看下去。 朱瞻正坐在桌前,淡淡道:“你缝她的嘴,被发现了,岂不麻烦?” 秦川道:“不会。扔进水里,溺死前,她自己会挣开。” 霎时,来福头皮一阵发炸,险些就要尖叫,他这才看清,秦川手里的哪是什么红线,是沾了血的铜丝。 那女人被按在榻间,嘴皮被上下穿过,严严实实的穿在一起。 女人在房中呜噎嚎啕,双目血红,披头散发,如同恶鬼,二人却毫不在意的闲聊。 秦川道:“阮承青是坤泽,十之八九。” 朱瞻正想了想,道:“还有一二。” 秦川知道朱瞻正做事有多严谨,道:“那不简单?” 朱瞻正:“嗯?” 秦川笑道:“这里荒山野岭,找身行头装成山匪,把他扒光了,仔细看看他身子里是什么构造,不就知道了?” “……” 朱瞻正眼神一暗,似乎真在想这可不可行。 须臾,他道:“可以。” “……” 来福心脏咚咚狂跳,他腿软的几乎站立不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毒计。秦川拧住女人的下颚,把她揪起来,微微笑道:“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睡我的床。” 来福已经听不下去,他哆嗦着,无声无息往后挪。 这里头的哪里是人,是两个畜生。 他眼眶极热,牙齿上下打颤,慢慢退到院中,走了两步,撒腿就要往阮承青房中跑。 “来福?” 背后房门倏地开了。 “……” 来福遽然一顿,他看了眼脚下,方才,他踩到一根枯枝。 秦川站在门前,眯起眼睛,笑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 来福呼吸停了一瞬,他到了院中,却没进门,任谁看了都觉得古怪。 秦川:“嗯?” 忽然,来福回过头,扯起嗓子,装出同过去一般无二,大声道:“进去做什么?我往里走了两步才想起来,世子摔了,我背着出去的,他不在这儿!” 秦川皱眉:“你背他出去的?” 来福道:“可不,世子好心照顾你们,他这病了,除了我,谁能伺候他?” “算了,我同你们两个有什么好说,我给世子熬药去了。” 来福转身要走。 “等等。” 来福道:“等什么?” 两道人影停到左右,秦川一手搭上来福肩膀,十分亲和道:“你不是说没人伺候他吗?我们同你一起。” …… 房门被人推开,有人进来。 药臭气传入鼻腔,阮承青以为是来福,阖目道:“我不想喝。” “是么?” 阮承青睁眼,来人面如冠玉,英眉朗目,如同银月披光,俊极雅极。 “秦川?” 房门没关,有风吹过,阮承青掀起眼皮,看到站在门口的朱瞻正。 沉默须臾,阮承青道:“你们怎么来了?” 秦川道:“来福说你病了,如今怎样,可还好?” 阮承青自小泡在药罐里,为了隐藏信香,乱七八糟的药试过太多,伤了根底,身子比常人还要不如,往日在王府中,个个都小心谨慎。 只是,这些话没必要同外人说。 “还好。” 秦川道:“那便好。” 少将军为人细致,汤药一勺勺吹凉了,喂到阮承青嘴边。 阮承青:“只是腰疼,如此小事,不必这样。” 秦川撩起阮承青耳侧的头发,别在耳后:“你也这样喂过我的。” 阮承青心下一跳。 秦川的眼神热辣,灼的他心慌。 朱瞻正看着阮承青发亮的眼睛,踏出房门,默不作声。 ---- 就是说,开始了。
第三十一章 ==== 阮承青救回来个白眼狼。 那女子喝了阮承青喂的两碗粥,卷着半缸米跑了。 府上这么多张嘴,两个人的口粮怎么省也不够了。 秦川告诉他,来福下山买粮去了。 阮承青问:“他出去前也没同我讲一下?” 秦川笑道:“刚好碰到,就托我转答了。” 阮承青应下,又想起那女子瘦骨嶙峋的模样,叹息道:“并非不能理解。” “世道如此,兴许是家中还有别人。” 朱瞻正抬头看他,淡淡道:“阮世子,对女人可真宽和。” 阮承青道:“你若卷着剩的那半缸米走,我也一样宽和。” 这话说的不中听,一琢磨就能明白里头的意思。 朱瞻正的脸沉下来。 秦川坐在阮承青身边,心道,真是不知死活,若不是阮亲王府,他早被朱瞻正玩到死了。 朱瞻正冷声道:“你赶我走?” 秦川插嘴道:“他是不心疼那半缸米。” 话被强扭回来,阮承青几日未见着来福,有些担心:“来福这也去太久了。” 秦川给阮承青喂药,眼底精光一闪,道:“这些日子,外头不太平,山匪横行,粮口又紧,讨出四人份的口粮,并不容易。” 阮承青:“山匪横行?” “嗯。” “官府不管么?” 秦川轻笑一声:“管啊,镇压暴民,官府最拿手了。” 阮承青眼皮一跳:“那来福……” 秦川看阮承青脸色不好,安慰道:“哪那么凑巧,再说,来福机灵着呢,放心吧。” 阮承青应下。 心想,再过两日,来福还未回来,他得去寻一趟了。 …… 入夏之后,天气燥热,山中也只偶尔有些凉风。 阮承青好生汗,在床上躺着,热得睡不着,里衣湿的像是浸了水。来福不在,这几日都是秦川在身边照顾,阮承青说不出哪里不好,却实在不大自在。 秦川端着勺子喂他,汤水冒着热气,阮承青实在吃不下。 勺子贴在阮承青嘴边,阮承青下意识推了一把,瓷勺随在地上,断成两半。 阮承青一怔,刚要道歉,抬头对上双阴鸷的眼。 阮承青一悚,下刻,秦川的表情却又恢复如常,好似方才只是错觉。 秦川轻声问:“不想喝药?” 阮承青连忙摇头:“没有。” 阮承青捧着药碗,一口喝干净,苦的皱眉。秦川体贴,还塞给他一颗蜜饯。 阮承青嘴里头甜,心中却想,来福还没回来,这蜜饯是哪来的? 屋中燥热,阮承青衣裳敞开,秦川眼神顺着脖颈到了汗淋淋的锁骨:“热么?" 阮承青如实道:“热。” 秦川把人背起来,阮承青一惊,下意识抱紧他脖子:“做什么?” 秦川道:“腰也养了几日,快要好了,山后有处溪涧,凉快的很。” 山里清凉,阮承青坐在溪边,被秦川脱了上衣,脱到裤子时,阮承青死死抓着裤腰,不肯让他碰。 阮承青急切道:“就这样,够了。” 秦川手大,捧了水往阮承青肩上淋,水珠刮过锁骨,润过乳尖儿,凉的阮承青一个激灵。 林边有夜照,莹莹散着光,有那么一只虫儿落在阮承青发间,像是别了朵水绿色的花儿,月下的人赤裸且羞怯。 秦川下身滚烫发硬,他已有数月没碰过坤泽,雪白的肉体在眼前染了层薄红,他呼吸炙热,想把人按在地上,用力插进他的身体,掐住柔软的腰肢暴力抽动,把这幅白玉似的身子揉进身体,肏得他尖叫呻吟,肆无忌惮的彻底玩烂。 那天夜里,秦川情不自禁,把人抱在怀里,亲吻阮承青的眼角。阮承青混乱的眨着睫毛,听秦川道:“我心悦你。” 阮承青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压在溪石上。 秦川问道:“你呢?” 阮承青看着秦川,兴许是月色实在蛊人阮承青心脏几乎跳出胸腔,道:“我……" 话未说出,嘴唇被堵住了,秦川的吻,激情热烈,舌尖顶开阮承青的牙齿,逼他敞开,完全接受侵略。 阮承青双腿发软,几乎无法呼吸,秦川的手伸到腿间,他才猛然惊醒,用力把人推开。 秦川眼神发暗:“你厌恶我?” 阮承青抹着嘴唇摇头。 秦川道:“你喜欢别人?” “……” 阮承青垂下眼皮,心思混乱。他若答应了秦川,今夜,他是坤泽一事,便会直接摆在秦川面前。 阮亲王府最大的把柄握在一个帮皇子夺嫡的少将军手上,到时,也许会发生许多大事。 阮承青抓紧裤子,避开秦川热烈的眼神道:“我想一想。” 秦川松开他,牙根咬紧,却微微笑着,道:“好。” …… 三更,秦川回到房中,朱瞻正坐在桌前,翻着本书。 秦川坐下,喝了杯水,提醒道:“拿反了。” 朱瞻正手上一顿,随即,把书放到一边,掀起眼皮,问:“这么晚?” 秦川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道:“他没答应。” “他把裤子抓的比命还紧,我想着你口中一二,就没动手。” 橘黄色的烛光下,朱瞻正面色似乎好看了些,淡淡道:“是么?” 秦川转头,先看向绑在墙角的来福,又看向朱瞻正,阴恻恻地问:“准备好了么?” 朱瞻正:“嗯。” 秦川磨牙道:“我陪他演得如此费力,他却给脸不要。” “贱坤。” ---- 呦呦呦,恼羞成怒了?
第三十二章 ==== 阮承青想了一夜。 隔日,秦川过来,见他眼下发青。 阮承青道:“昨夜的事,算了吧。” 阮承青承认,他对秦川确实有些心动,但这点心动,并不足以让他抛弃一切,把自己的秘密敞露在外人面前。 倘若事情败露,阮亲王府会落个欺君的罪名,即便府上有丹书铁券能保父亲性命,抄府是免不了的。父亲毕生积蓄被全部抄没,他被押进坤楼中随人摆弄,任人挑选,终身将困于后宅。 阮承青担不起这个后果。 再说,若是两情相悦,是要全心全意的信任,他既做不到,于秦川而言也不公平,二人无需过多纠缠。 他心中清明,可仍一夜未眠。 秦川手指捏的咔吧响,却面不改色,道:“好。” “承青觉得我不够好,那便算了。” “……” 阮承青一怔,他想说不是,可张开嘴,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既然没可能了,便该连那点藕断丝连暧昧也都断了。 “只是不合适罢了。” 秦川眯起眼睛,静默须臾,他微微笑道:“不知世子是觉得我们哪里不够合适?” 阮承青如实道:“是我不够坦诚。” 秦川琢磨了下,道:“会坦诚的。” 阮承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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