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佩环】雾失晓枫 文案: 时隔八年,白银枫和青梅竹马的小伙伴唐晓雾重逢, 但不知道为何,似乎感觉这个小伙伴变得有些怪怪的。 大约是自己不在他身边,他变得有些孤僻了口八~ 没关系,他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小伙伴! 风流精分攻,阳光健气受。唐晓雾X白银枫 攻有点sm爱好,但应该不算很严重。
第1章 重逢 靠近京城南门边的一条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一个穿着丝缎的青年正站在拉车的枣红马旁边,给马梳理鬃毛,枣红马亲昵地用脸蹭他。 “怎么样?我就说我梳毛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好吧?不是吹的,凡是我伺候过的马都对我服服帖帖。”青年得意洋洋,发现枣红马身上沾的灰蹭到了自己身上,暗叫了一声糟糕。 买这身衣服的钱可是从白福那抠门的家伙手里忽悠来的,这下弄脏了,白福非唠叨得他耳朵起茧子不可。 白氏位于江南,这百年来财运亨通,人丁兴旺,隐隐有超过江南四大世家之势,四大世家便联起手来,暗地里打压白氏。白氏家主也就是这个青年的三叔祖白万城,无奈之下,便想方设法地想要打开北方的商路。 这次运货到京城,便是白氏好不容易勾搭上了一个京城大官,据说是一个大太监,让他们运一批织品进京,若是质优价廉,便向朝中保举,推荐他们做个皇商,到时什么世家的荣耀都及不上这皇家的恩赐了。即便到时宫里看不上,这位权宦也愿意按约定的价格直接收了他们的货。 这笔生意稳赚不赔,白氏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只是运送上有了困难。这批货价值不菲,若是托给镖局,便有可能会走漏风声,四大世家从中作梗,到时带了人假扮山贼,哄抢一空,白氏没处哭去。 锦衣青年白银枫是白氏主家的一个庶子,白氏人才济济,这种出头的机会本不该轮到他,但他幼时在外边长大,学了一身武功,这身武功不知放到江湖上是什么水准,等闲二十个家丁都难近他的身。按照白家家主的见识,反正一家镖局的镖头也不过如此了,便让他陪着白氏最优秀的子弟白银松一同进京。 没想到白银松走水路时晕船,上吐下泻了好几天,整支商队不能为他一个人拖延了行程,白银松便果断做了决定,让白银枫代替他去京城,并命令自己身边的管事白福辅佐他。 表面上是辅佐,其实说到底还是以白福为主,白银枫做个傀儡。 这白福生怕白银枫身份低微,别人不愿意见他,耽误了大事,便撺掇着白银枫假扮成白银松的模样。白银枫自然明白他的想法。 这件事一旦成功,带队的人必有大功,他假扮成白银松,功劳就是白银松的,万一没成,白福就揭破真相,说是白银枫故意捣乱,坏了白氏的好事。 白银枫一口回绝,只说自己和白银松虽然说是兄弟,可早就出了五服了,白银松唇红齿白,可比他精致得多,他又是练武之人,断然没有白银松这个秀才的书卷气,到时别人问他四书五经,定是驴唇不对马嘴。 白福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这想法摆明了就是异想天开,不由得唉声叹气。他又安慰白福,白氏远在江南,京城没几个人认识,到时就说他是嫡子,别人也不知道。只是他衣服寒酸,看着不太像嫡子的样子。 白福便拿了银子给他买了一身绫罗绸缎,连靴子都换了一双小羊皮的皮靴。买完以后才发现不对:既然京城的人认不出白家的人,那只要他们不提,便不会有人知道白银松有没有功名,到时只要他们不主动提起,他冒充白银松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他再要去找白银枫算账,白银枫振振有词地回答,白银松虽然只是一个秀才,但他还年轻,以后不愁考不上举人进士,到时难免真相毕露,不如一开始就堂堂正正。 白福心知白银松体弱多病,考科举这么累,他连省试都未必能坚持下去,更别提进京赶考。所以根本没有白银枫所说的这种顾虑存在。但他知道自己用意必然是已被白银枫看穿,只好放弃了,暗恨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白银枫骗去了一身衣裳。这身衣裳都是他们白氏最好的衣料所出,他回去禀告银松少爷,恐怕要被银松少爷责怪。 白银枫和白银松两人虽然一同出行,但两人关系却势同水火,白银松看不上白银枫粗枝大叶,只会舞刀弄枪,白银枫反唇相讥,嘲笑白银松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完全是一只菜鸡。 这次他花了这么一大笔钱,想也知道会被银松少爷责怪。白福对白银枫更加没有好脸色。 白银枫赚了一套衣裳,便没去招白管事的眼了。 货现在停在了京城外面,即将进城,白福带了拜帖去拜访王公公,让白银枫带了一车最好的样品,等约到了见面时间和地点,他们再决定在哪下榻。 京城物价极高,这一批货本来就不怎么挣钱,所以车队还停在了城外。若是全运进来,单是进城费就够他们受的,等到谈妥了生意,王公公使些关系,他们再进城,或许就能省下一大笔。 白银枫等到快到午时,进城的人越来越多,附近已开始熙熙攘攘,接踵摩肩。 白福这才带着两个家丁,拉长着一张老脸过来。 白银枫一看他的脸色便知道情况不好,不愿意触他霉头,想假装专心给马梳毛,没想到白福朝着他直接走过来了。 “怎么办?王公公要压价五成,家主给的已经是成本价了,这明明是说好了的啊!怎么忽然要压价呢?”白福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白管事是在与我说话?”白银枫指指自己。 “这里还有别人?” “哦,我还以为白管事在自言自语,毕竟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家主和王公公又没签定约书,当然可以变了。” “若是略少一些还成,少这么多,那位是、是怎么个意思?” “咱们是照着本钱给的货,按的成本价,可人家觉得贵,指不定咱们赚了多少呢!反正咱们的货都运到京城,压一压价,咱们要是能便宜,他们就赚了,就算不能便宜,晾咱们几天,咱们也就老实了。” 没签订约书,是最奇怪的,凡是做生意的人不可能考虑不到。只能说白氏为了攀上这棵大树,已经根本不关心这点细节了。 “可是咱们这里没有做主的人啊!”白福哭丧着脸。 白银枫思考了片刻,很认真的建议:“反正咱们的货还没进城,要不你去问问白银松怎么办?路上要是遇不着白银松,你就顺着一路回家,问问家主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一来一回至少两三个月,这损失的人工钱,租仓库的钱,咱们损耗不起啊!” “那也不应该问我吧?我是个粗人,最多只能半夜跑去王家,帮你把人揍一顿出出气。” “使不得!”白福连忙让他闭嘴,急道,“这可是京城,你小子不要命了?” 白银枫笑了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管事想必是有主意了,要不说来听听,大家合计合计?” “我能有什么主意?只能先租个仓库,再到王公公那边求情,想必王公公会理解咱们的苦处。” 白银枫不以为然:“咱们的货远超他人,他不识货,难道京城就没有其他人识货了?既然咱们到了这里,他不愿买,咱们卖与别人便是了。” “你懂个屁!这批货定给了他,再与旁人岂不是得罪人?他是官,咱们是民,他拿捏咱们就跟猫弄耗子似的……” 白福压低声音骂了他一通,他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道:“我只是一个走镖的,只要货安全送到,就算是完成了我的份内之事。虽说答应了你们代替白银松那小子去谈生意,但现在人家不愿见面,我也没有办法。你说怎样就怎样咯。” 这么大一桩买卖,为什么不是派白氏的长辈们过来谈?他的生父白定熹虽然因为年轻时放荡风流,纵情纵欲,前些年得了卒中,瘫痪在床,可是还有那么多精明能干的叔叔伯伯能堪大用。 白银枫有点不明白三叔祖的想法,但他知道官商勾结是个深坑,白氏绝对是在玩火,好好地在江南做第五富不好吗,怎么三叔祖年纪越大心气儿反倒越高了。 白福又唠唠叨叨,白银枫目光四处游移,完全心不在焉。忽然眼角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愣了一下,蓦然转头过去,却见一个穿着淡黄道袍,头戴羽冠的道士施施然地路过巷口。 白银枫拔足狂奔过去,无奈人潮拥挤,他越是着急,越是被堵得严严实实,还有挑担的,卖糖葫芦的,卖油条豆浆的,被他挤到的好几个人指责他走路不长眼。 他一边道歉,一边往前边挤过去,唯恐那人走远,不由得大喊:“阿雾!阿雾!唐晓雾!” 好不容易挤出巷口,张皇失措地左右张望,只见那年轻道士正站在不远处,俊目修眉,唇角似乎总带着一抹似笑非笑。 他应是听到了白银枫叫他才停下的。 白银枫知道自己这次终于没有认错人。八年的分别,八年的找寻,他终于又重新见到了他。 激动令他一时无法言语,他疾步过去,紧紧抱住了唐晓雾,直到确认了怀中确实有一个人,才松开了手,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露出了笑容:“阿雾,真的是你!”
第2章 疑心 “阿枫,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唐晓雾的声音有一种靡丽的质感,却和他身上的道袍并不违和,仿佛一个气定神闲,游戏人间的仙人。 分别时两人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唐晓雾从当年的一个粉雕玉琢的童子,变成了今日的翩翩公子,五官比以前长开了很多,但样貌和气质基本没变,所以白银枫一眼就将他从人群中认了出来。 白银枫引起的少许混乱,使得街上很多人将目光移到他们身上,看到一身锦衣,腰间还挂着一口长剑的白银枫宛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便不由得眉头一皱,当看到道袍装束的美男子时,便都是纷纷赞叹了。 京城的百姓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不会因为一个美男就大惊小怪,毕竟状元骑马游街都不知道见了多少次,因此都只是佯装不经意地瞥上几眼。 白银枫更是从小就习惯了唐晓雾的鹤立鸡群,所以关注点完全不在这上面:“阿雾,你怎么出家了?是混不下去了么?怎么没来找我?虽然咱们说好了,等我安顿好了就回谷带你出来,可是我一时脱不开身,你也可以来找我的啊!” 唐晓雾同时也在打量这位多年不见的旧友,仍如以往那般精力旺盛,剑眉星目,比当年多了几分男子气概。身上的绫罗薄了一些,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衣襟口处微微敞开,饱满的胸膛隐约贲起,麦色的肌肤显露出完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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