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豫竹凑过来,“这纸……?” 谢元时笑:“眼熟?你拿我的,我也拿你的,公平不?” 沈豫竹:“……” 谢元时:“掩耳盗铃可没有用啊,陛下,它都已经这么厚了,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沈豫竹:“从我开始计划我们大婚之后,就开始写了。” 谢元时翻到刚开始那页:“你这个地方写的不对。” 沈豫竹细看:“没错,你当时醒来知道我是太子,也没有对我心生畏惧,让我觉得很是亲切。” 谢元时捂着脸:“我那是在边关长大,年幼时又淘,不肯好生听爹娘管教,根本不知道太子身份意味着什么。” 沈豫竹:“嗯,那说明我们有缘分。” 谢元时:“……” “还有这里,”谢元时疑惑,“我什么时候说我怕打雷了?” 沈豫竹也疑惑,“你那时住我隔壁,每次打雷的时候都抱着枕头到我这边来睡,不是怕打雷吗?” 谢元时:“那时我刚到东宫,那间屋子应该是许久没有人住,临时收拾出来的,每次雷雨时,总是会有虫子爬出来。” 沈豫竹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那我改成怕虫子。” 谢元时:“……” 谢元时一路翻过去,到十二岁时,老秦王和秦王妃回上京定居,要带他回秦王府小住,他扒着沈豫竹的衣服哭,死活不肯走,好像他要跟沈豫竹生离死别了一样。 谢元时笑了声。 沈豫竹:“这个写错了?” 谢元时把一摞纸页合上:“没有,你干什么都写出来,好丢人啊。” 沈豫竹正准备安慰他,谢元时忽然想到什么,前后翻了翻。 “在找什么?” 谢元时:“我偷偷把药倒进花盆把你的君子兰给浇死了那个。” 沈豫竹恍然:“后来你以为有人偷偷投毒害你,好几夜没有睡好那个,我忘写了,我补上。” 谢元时:“你不是吧?” 沈豫竹提笔。 谢元时:“……” 沈豫竹:“还有吗?” 谢元时:“有。你被先帝罚跪,我半夜偷偷去送点心,结果你一个手抖把东西掉地上了,白费我一番好心。” “还有那年你在河堤上和阁老监工,我去给你送伞,结果你一路没淋雨,回了东宫在院子里滑倒了,溅了一身的水。” 沈豫竹:“……这个就没必要写了吧。” 谢元时把笔塞进他手里,笑嘻嘻的:“不行不行,快写。” * 那年冬天,雪下的很厚,谢元时被沈豫竹里里外外裹得严严实实,跟他一起坐在房间门口的毯子上看着雪从屋檐上落下。 沈豫竹拨弄着火盆里的炭火,对谢元时道:“你过来些,门口凉,当心风寒。” 谢元时坐到火盆后面去,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懒散的劲。 沈豫竹摸了摸谢元时凉凉的手,把热茶塞进了谢元时手心里暖手。 谢元时小口小口的咽了茶,沈豫竹从谢元时肩膀上拾起他散着的乌发,拨到脖颈后。 谢元时若有所感的回头,看到他手心里的长发,向后退了退,靠在他身上。 谢元时笑了笑,道:“晚来天欲雪。” 沈豫竹:“喝茶。” “……” 谢元时嫌弃道:“你煞风景。” 沈豫竹笑着捏捏他的脸颊,谢元时在他掌心里蹭了蹭。 沈豫竹望着院子里飘飘扬扬如鹅毛般的雪花,“这雪不知道要下多久。” 谢元时指着外面的大雪,不再有什么芥蒂的道:“你当年跟我表明心意的时候也是这般大雪纷飞。” 沈豫竹笑了笑:“我好想还没有问过,你是什么时候明白自己心意的?” 谢元时专注喝茶。 沈豫竹:“嗯?” 谢元时静静看着外面的雪,“当年你背着我从梅园经过,我够着梅枝,晃了你满身雪那夜,也是这般大雪。” 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下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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