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头夏寒青烧了很多热水,准备把一身是土的媳妇和儿子洗一洗。 但问题是媳妇要带着儿子一起洗,儿子又死活不要跟他一起洗。 眼看着媳妇伤心,夏寒青于心不忍,“要不臣陪陛下洗……”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他就感觉到了什么不怀好意的目光落下。 额,他怎么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落入陷阱的小兔子。 “知遇,你陪着澈儿过去,他个子矮,容易溺水。” 萧澈灰头土脸地站在原地。 儿臣不矮!儿臣只是年纪还小! “师弟,我帮你洗。” 夏知遇主动请缨,他们三个自小一起长大,都是睡一张床长大的关系,小时候也不是没一起洗过。 “不要……” 最后萧澈拒绝再三,还是被夏知遇拖走,扒了个精光,塞进浴桶内,热气氤氲间,萧澈的脸红得像蒸红的虾子。 茅草屋内只有一间房,萧则绪用了屏风隔成对面两张床,他和夏寒青睡一张,对面三只崽睡一起。 晚上烛火未熄,萧则绪坐在等下看折子,时不时朝夏寒青抛一个媚眼。 “陛下,这不合适……” 孩子们还在对面睡着。 “相公,我已经洗干净了,你闻闻我香不香?” 反正有屏风挡住,他凑近夏寒青耳边压低音线,故意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萧则绪爬起来,正准备一试深浅,然后对面床榻吱呀一下,他又蹭地钻回被窝。 哼! 讨厌的床! 讨厌的崽! 夏寒青朝烛火处弹了一下,啪地火苗熄灭。 对面的床时不时传来一点点小动静,萧安定一点都不能安定下来,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哥哥,我睡不着。” 安定睡在靠墙最里面的位置,萧澈夹在中间,夏知遇躺在外面。 萧澈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将她塞进被子里,幽幽道:“不,你睡得着。” 随后他翻了个身,一不小心就贴住外面的夏知遇,吓得他又急忙停止原来的动作。 “师弟?怎么了?” “没……师兄,我无事。” 第四天,在夏知遇的帮助下,萧则绪终于带领几个孩子成功种下菜苗。 第五天,萧则绪把孩子们送进了附近的免费学堂。 第六天,萧安定把学堂搅得乌烟瘴气,书本乱飞。 第七天,萧澈把学堂的先生怼得哑口无言,先生当即气得就要请辞。 第八天,夏知遇把学堂的一个熊孩子给打了。 第九天,萧则绪决定背着包袱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第十天,萧则绪把言茵茵骗了过来,自己带着夏寒青终于跑了。 第十一天,言茵茵写信骂了萧则绪十几页,又骂了夏寒青十几页。 第十二天,言茵茵把范幼薇骗过来,自己跑了。 …… 第三十一天,萧则绪看着头发都白了一圈的满朝文武,乐出了声。 菜园子里的菜终于熟了,萧则绪把菜煮熟,吃了一口,剩下的全夹到了萧澈碗里,仰天长叹。 “多吃点,毕竟是亲手种的。” 萧澈看着碗里的菜,最后默默地加了一点细盐,实在难以下咽。 “爹爹,下次能不能你来煮菜。” 夏寒青看着碗里的饭菜叹了口气。 又夹了一筷子给萧澈。 “多吃点,会长高。” 然后萧则绪和夏寒青跑出去一口气吃了八个鸡腿。
第93章 番外2-1 萧澈十八岁的时候, 萧则绪便圣旨一下,责令太子监国,没给萧澈反应的时间,他就和夏寒青一并消失在皇宫内。 东宫 凉亭下坐着一绯色圆袍的男子, 金冠束发, 清冷肃峻, 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此刻他捏着手中的信笺, 面色黑气沉沉。 [萧澈吾儿, 吾南下巡视,汝当规劝己身、监管朝中之务, 约束汝妹,吾当欣慰矣] “父皇……” 萧澈简直哭笑不得。 这是怕他不同意, 所以先斩后奏,人离开京城后才发来一封信筏。 他按了按头皮的位置,朝旁边的小公公贵喜问道:“安定公主如何了?” 贵喜弯着腰沉默不敢语。 “但说无妨。” 贵喜这才敢道:“公主昨夜将新科状元郎绑回了公主府说要做她的第十九房男妾。” “胡闹,传孤的旨意让她放人。” 萧澈气得将手中的信重重摔在面前的石桌上。 萧安定一岁抓阄时,面前摆着毛笔、匕首、医书等各种之物,她一个也没选, 全扔了出去。 最后迈着小短腿将在座所有面容清秀的少年郎亲了一遍。 震惊全家。 没一个省心的。 “师兄何时归来?” 贵喜垂头道:“小将军说桑无国已灭, 三日后便回。” 萧澈唇角终于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你去传话, 三日后孤亲自去城外迎接师兄。” 此时皇宫之外,喧闹街头奢华的公主府之内, 欢笑声时不时传来, 红裙金线牡丹的女子眼睛上蒙着一条红色丝带绑在脑后,随着风飘荡。 额间红梅花钿更是衬的她貌色艳美, 露出外头的一双小臂纤丽无双,朱唇角下还有一点花。 姹紫嫣红的花园之内,石子路铺垫的极具春光。各色衣衫的男宠围着她正躲来躲去欢笑出声。 “公主,奴家在这儿呢。” “公主……” “公主快来啊。” 萧安定乱抓一通,耳畔的金钗流苏晃动,好几次手中一片衣角溜去,她吸了吸鼻子。 “裴郎,你好香啊。” 然而如此胡闹的一幕,却被一人乱入,来人身上的铁叶烙梅铠甲还未除去,面容清俊,约莫二十来岁,手中握着一柄钢枪,咚地一声锤在地上。 “公主!怎能如此荒唐?” 夏知遇脸色一沉。 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安定顿住脚步,视线朝来声音处望去,待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后,她摘下眼罩,漂亮的双凤眼不自觉眯起。 “知遇哥哥?你回来了?哥哥不是说你三日后才回来吗?” 夏知遇无奈道:“快马加鞭,三日可缩成一日。” 安定摆了摆手将那些个男宠们全部赶了下去,提着裙子坐在凉亭内轻轻倚在贵妃榻上,单手托着头。 “你回来,我哥哥可知道?” “不知。” 萧安定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捏起一粒青提,仰头咬住。 “你再不告诉他,等父皇南归而来,你可就要娶我咯。” 夏知遇双手垂着放在腿上,指尖慢慢揪住一片衣角,越揪越紧,眼底一片阴霾。 萧安定余光瞥见这一幕,摊了摊掌心,“我就说嘛,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但是那眼神可一直粘在我哥哥身上。” “公主!” 许是心虚,被人突然点名,夏知遇不免声音拔高一些,耳根子都在泛红。 “不可大逆不道。” 夏知遇只能找出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殿下待他自小便如亲兄长一般,陛下和义父也待他如亲子,他怎么能肖想不该想的人。 “啧!” “走,本公主带你进宫。” 萧安定起身,发丝往肩头一撩,气势汹汹地便唤人备了快马,萧安定一身红裙翻身上马,张扬凌厉,手中扬鞭。 “驾!” “公主,闹市不可行快马。” 夏知遇只能继续扬鞭跟上她的步伐,二人一路穿过街区,玄武门口也无人敢拦这混世魔王,直接纵马入了皇宫。 萧安定翻身下马,直接将马鞭丢给一个宫人,嚣张肆意,张扬跋扈,“哥哥在哪儿?” “御花园。” 萧安定得了消息,当下便拉着夏知遇跑了过去。 临近御花园时便看到不少宫女偷偷摸摸围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往里看去,萧安定一声怒喝全赶走了。 里面一位绯色长衫男子正在耍剑,剑风凌厉,动作行云流水,气势如虹,道道破空声不断传来。 萧澈从小便长着一张漂亮的脸,每次练剑写字时总有不知死活的小宫女跑过来偷偷观看。 后来再大一些后,萧安定也眼睁睁看着那些围观偷看的衣裙中多了众不同的一角,偷看萧澈的目光也多了一道。 一直看着他从板着脸的小大人慢慢长成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你快进去啊。” 萧安定催促道。 “臣提前入宫是否……” 口中那道不妥还未出口,就见萧安定翻了个白眼,稍稍挪了一步,随后一脚就将夏知遇踹了出去。 夏知遇没留神,脚步一个踉跄,直接朝练剑的萧澈扑了过去。 正巧萧澈一剑袭来,直愣愣朝着夏知遇刺去,萧澈眼底一愣,旋即便死死握着自己的手,一个用力将剑收了回来。 “师兄?”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萧澈眼看着剑没有伤到夏知遇才舒了一口气,旋即惊喜地看着夏知遇。 “我快马加鞭,想早些回来。” 萧澈收剑入鞘,转身坐在茶桌前饮下一杯茶,因喝的太快,一股水流不小心顺着唇角划过下颚,顺着喉结滚动流入衣襟。 “师兄快坐,我原想着到城外接你去,没想到师兄先行回来了。” 萧澈倒了一杯茶轻轻推了过去。 “是,多谢殿下。” 夏知遇接过茶一饮而尽。 萧澈见他喝得急,以为他赶路回来口渴未来得及喝水,便又给他倒了一杯。 萧澈给他倒得茶,夏知遇不好不喝,便再次一饮而尽。 萧澈再倒。 一直到夏知遇撑得满肚子都是水,他颤抖地握着杯子,“师弟,我喝不下了。” 萧澈尴尬地放下水壶。 画面一时间有些沉寂。 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那种,直接将天聊死。 外面偷看的萧安定气得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她决定推波助澜一把。 “哥哥……” 一声欢呼声传来,萧澈看到朝他扑过来的花蝴蝶脸色便沉了下来。 萧安定搂着他的脖子开始撒娇,“哥哥,我几日没进宫你有没有想我?” “不想!” 萧澈毫不客气,将她的手弹开,“你在外面胡作非为,小心父皇回来关你禁闭。” 萧安定吐了吐舌头。 “你不要告诉他嘛。” 萧澈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父皇八百个心眼子,就算人去了江南,整个京城照遍地是他的眼线。 恐怕萧安定的十八个男宠已经传到江南那边了。 萧安定又跑过去从背后搂着夏知遇的脖子,明显感觉夏知遇一僵,她的身上还多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着她那只手。 “等知遇做了我的驸马,我就把那十八房男妾全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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