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凤出去端菜的功夫,白彦生对李卿河说明了来意,“卿河,我想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白彦生的话让李卿河刚进嘴的一口茶喷了出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彦生,“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凭什么他能睡在这,我不能?” 李卿河指了一个地上的垫子,“他睡在这也是睡地上,他有病,你不会跟他一样有病吧?” 白彦生无所谓的摊摊手,“只要能睡你这里,有病有如何?” “我看你真的是病的不轻,你说你堂堂一个毒圣,何必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呢?而且强扭的瓜不甜的。” “你怎么能是歪脖子树呢,”白彦生叹气,这个李卿河永远都发觉不了他有多么美好,“而且有的时候,强扭的瓜,也会是甜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李卿河撇嘴,“就算甜,那你有想过那个瓜的感受吗?也许那个瓜就像一个人那么孤零零的生长着,你强行的扭了下来,他是不会快乐的。” 白彦生沉着脸道,“那我也想尝尝,你也应该知道我这那种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所以你说什么都没用的,今儿我就不走了,他能睡地上,我也能。” 李卿河扶额,怎么这一个两个都跟有那个大病一样,他明天是不是得跟他师父要两贴药给这两人吃吃,省的一天到晚竟想一些有的没的。 “菜来了!” 顾廷凤吆喝了一声,就把菜端了上来,白嫩嫩的鸡肉上,铺了一层红辣椒跟麻椒,鸡肉上面还裹了一层红油,看起来诱人至极。 李卿河再也等不及了,夹起一块鸡肉来不及吹凉就往嘴里送,烫的他一个哈气。 “慢点,慢点,锅里还有呢,都给你。”顾廷凤笑的一脸宠溺,拿起帕子,擦干净了李卿河嘴边的红油。 李卿河只顾着享受美味,根本没注意顾廷凤亲密的动作,“我想要……” “我知道,醋是吧,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说着顾廷凤把一旁小碗的盖子打开了,里面乘了一碗满满的老醋。 李卿河见到醋两眼直放光,夹了一块鸡肉在粗里面泡了泡,吃的更欢了。 顾廷凤看李卿河吃醋的样子,酸得他直倒牙,“你慢点,怎么一见了吃的就跟饿了多少天似的。” 顾廷凤怕李卿河来不及吃,帮他一块一块的往醋碗里夹鸡肉,可是这也供上李卿河吃肉的速度, 白彦生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声不吭的走了,他以为只要他慢慢的去感化李卿河,自己总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是他还是低估了顾廷凤在李卿河心里的位置,就算李卿河现在不承认,可是他看得出,顾廷凤总有一天会把人重新追回去的,白彦生现在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有机会…… 其实顾廷凤就是故意的,故意在白彦生面前表现出他对李卿河的了解,故意让白彦生看到他跟自己是比不了的,他还不信,他跟李卿河一起生活了三年,还比不上他一个想半路截胡的人。 李卿河自然不知道顾廷凤心里那些弯弯绕,他现在只觉得脑袋空空的,每天不是想睡觉,就是想下顿吃什么,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就快傻了。 可是他觉得这些真的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他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吃饱喝足的李卿河摸了摸凸起的肚子,一脸嫌弃道,:“你说你怎么这么能吃,是不是随你那个不要脸的爹了?”
第五十六章 以退为进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树木都抽出了新的枝丫,李卿河今天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凉爽的清晨让人感到一丝惬意。 李卿河一出门就看见顾廷凤在那捣鼓这什么,隐约的想起,这人好似天都没亮就出去了, “今天醒这么早?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我小声些,你在回去睡会儿。” 李卿河没回答顾廷凤的话自顾的问,:“你弄这些木料作甚?” 顾廷凤笑达眼底,伸手摸了摸李卿河的肚子,却又被李卿河侧身躲掉,一阵失落在他的脸上瞬间而过,“现在也五个月了,我想给孩子做个小床,木马什么的。” 李卿河张了张嘴没有出声,他想说,“你做这些有什么用,等我走了也是白扔在这,”可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李卿河还是选择闭嘴。 顾廷凤倒是把这当成了种默许,笑着继续收拾他在山里砍回来的木料,一想到以后得孩子躺着他亲手做的小床,顾廷凤都快笑出了花。 “你说他会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我倒是希望她能是个女孩子,以你我的容貌,她长大以后肯定会特别漂亮。” 顾廷凤越想越觉得高兴,见李卿河没说话又继续道,:“到时候我们也找一个小院儿,把爹娘都接过来,我们一家五口好好过日子。” “那是我的爹娘,与你无关。” 李卿河的话让顾廷凤收拾木料的手顿了一下,他勉强的让自己继续保持着笑意,“怎么能无关呢,他们是孩子的爷爷奶奶,那就是我的爹娘,就是你不承认,这孩子身上也流着我一半的血液,你赖不掉的。” “呵,那还真得谢谢你的提醒,让我想起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了。” 顾廷凤见李卿河生气,随手就把那木料放在了一旁,紧张的上前讨好,“你别生气,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不提了,我给你陪个罪吧,”说着顾廷凤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草编的蚂蚱,递到里李卿河的眼前,“别生气了,这个送你。” 李卿河没好气儿的把那蚂蚱夺了过来,仔细的瞧了瞧,顾廷凤编的还挺像模像样的,“顾廷凤你做了那么多卑鄙的事。拿这么一个破玩就想糊弄我?我告诉你,我跟你,永远都,不,在,有,可,能。” 说完李卿河不在跟顾廷凤废话,把脚边的木头踢开径直去了前厅。 今天是旗木得跟陈嘉洛回波斯的日子,原本想出了月子就走的两个人,因为冬天实在太冷,又带了两个孩子,硬生生的拖到了开春。 “旗木兄,陈兄,此去一路珍重,” 旗木得把孩子送到了陈嘉洛的手里,对李卿河抱拳道,:“李兄也要多多保重,若有机会一定要来波斯找我,”说着旗木得把手上的一枚戒指递给了李卿河,“我在这洛阳城里有一队暗卫,李兄可凭此信物调遣,见此信物如见我。” 李卿河一惊,“这太贵重了,李某不能收。” “李兄就不要推辞了,原本这戒指是想给神医的,但是神医说他这人自由自在惯了,不喜欢这些跟脚的,所以李兄就收下吧,况且我最近打听到,上次截杀你的人又有了动静,李兄留下来也可自保。 李卿河见旗木得如此坚持,便也不在推脱,“那李某就先替旗木兄保管一些时日,旗木兄可随时取回。” 旗木得摆了摆手,“哦对了,还有一事我觉得我应该要提醒李兄一二。” 李卿河不解,“旗木兄所说何事?” 旗木得抬眼看了一下远处的卫奕初,低声对李卿河说道,:“想必神医未曾对你讲过,那神药的秘密啊?” 旗木得这么说,李卿河就更为不解,他疑惑的看着旗木得,等着他的下文。 旗木得忧郁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听以前吃过这药的人说,神医把这药给我们家族的时候就说过,这药只有真心相爱的人吃下去才管用,李兄你懂我的意思吗?” 李卿河哑然,他师父还真没对他说过这事,李卿河轻声叹气,“多谢旗木兄提醒,李某知晓了。” 旗木得见李卿河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个秘密对不对,“哈,其实要不是神医太黑,要那么多钱,我还想在多住些时日的。” 李卿河笑了,“呵,也是,我师父这人其实挺好的,就是贪财这个毛病改不了。” 旗木得给了李卿河一个你懂我的眼神。 旗木得二人走后,小医馆冷清了不少,原来还能又两声孩子的哭闹,现在却一下子就肃静了起来。 李卿河不想太早的回后院去看顾廷凤那张,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的苦瓜脸,他想找他师兄聊会儿天,可是还没等他敲门呢,里面就传开了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李卿河脸色红了红,心想这莫子成的脑袋什么时候能好?天天这样先去他师兄真的没问题吗? 事到如今他师兄这是去不得了,他又不想去找白彦生那个跟顾廷凤一样有病的人那里。 思来想去李卿河溜达到了小松住的地方,可是他刚想走进跨院,就把那条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院子里人家胡硕正把小松抱了个满怀,俩人是要多甜蜜有多甜蜜,李卿河撇撇嘴,心想这小子也太没有出息了,人家要抱就给抱。 这下李卿河松真的没处可去,旗木得没走的时候,他还能过去看看孩子,而且他还不想去他师父那里,谁知道他师父会不会问他一些有的没的。 旗木得临走时候的话还依稀在耳,李卿河也明白自己心里一直有顾廷凤,可是这又怎么样?有,也不代表他们就必须要重归于好,他的余生,只要他爹娘跟肚子里的这个就够了。 溜达了一圈李卿河还是走回后院,此时顾廷凤的木料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从些材料上看,依稀的能看出他做的是一个小木马,只不过现在还没做好。 “回来了?旗木得他们走了吧?“ “嗯,走半天了。” 李卿河觉得他现在应该以退为进,若是他一直都表现出反感顾廷凤,那这人就会越挫越勇,还不如现在表现的淡定些,等来日他放松警惕,自己也走的轻松些。 顾廷凤在旁边的盆子里洗了洗手,“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去,今天吃酸菜鱼怎么样?” “嗯,好,” 李卿河这次终于没有带着任何的愤怒情绪回答了顾廷凤的话,这让顾廷凤心里的那把希望的火,越烧越旺,他觉得胜利应该就在眼前了。 杨千远这一个月都在上官钰的寝宫修养着,因为他身上有伤,俩人也没有做出太过火的事情来。 杨千远养伤这一个月觉得身上各个环节都僵硬的不行,趁着上官钰不在的功夫,他开始在院子里比划起了拳脚。 一套拳打下来,顿时觉得浑身舒畅,此时后面穿来了一阵鼓掌的声音,寻声望去,那人竟然是小安。 收起拳脚,杨千远一脸的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小安眯眼一笑,“来看你啊,杨哥你刚刚的样子简直太英俊潇洒了,刚刚那是什么拳?你教教我呗?” “啊?”杨千远不明白这小安为什么就突然要跟他学起了拳,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就没当回事儿,“你来找太子吧?他一会儿才能回来,”说着杨千远又想继续练拳。 “不是的,杨哥,我其实是来找你的,”小安环顾四周,低声道,“杨哥我要跟你单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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