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奕初乐呵呵的接过了那个金元宝,放在嘴里就咬了一口,“哎呦,我的好徒儿,你这个前夫婿可真大方,比白彦生那个麻烦精可大方多了。” 卫奕初说这话的时候,白彦生也正好进屋,听到卫奕初的话,白彦生气哄哄的说道,:“明天我再给你送过来五百两。” “啊!太好了!发财了!发财了!好徒儿,这样的男人你再多招惹几个,用不了多久,我们师徒三人就不用再开这个什么破医馆啦。” 卫奕初拿着那金元宝,乐颠颠儿的就走了出去。 李卿河嘴角一抽,他怎么就给忘了,这老东西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呢。 顾廷凤看卫奕初走了,也起身重新做回了椅子上,他给李卿河夹了一筷子菜,“多吃些,肯定饿坏了吧?” “我要吃什么自己会夹,不用你管。”李卿河把刚刚顾廷凤夹的菜扔了出去,又重新加了一筷子一样的菜,吃了进去。 白彦生冷哼,“有些人,明明很招人烦还不自知。” “对啊对啊,所以你这么招人烦怎么还不赶紧走开。”顾廷凤不服气的应声。 李卿河听这二人吵起来没完没了,啪的一下就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你们还有完没完?是不是吃饭也不让我吃个消停了?” 闻言,顾廷凤跟白彦生两人纷纷白了对方一眼,让又各自别过头,不去看对方。 李卿河被这两个人烦的直头疼,心想上天怎么就不能派个人把这俩人收了呢? “诶?是有什么好事儿吗?师傅怎么那么高兴?”祁浈沅渡步走了进来,看到有生人觉得很惊讶,“这位是?” 顾廷凤看到了祁浈沅心里有点难受,怎么这小医馆里,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好看,他不禁的在想,李卿河这么拒绝自己,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丑啊? 李卿河不知道怎么跟祁浈沅解释,他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顾廷凤,“他就是一疯子,你别理他。” 祁浈沅不明所以的挠挠头,一脸茫然。 “阿沅你怎么不等等我啊,我保证今天晚上不会那样了,你别生气。” 莫子成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等说完这话,他人也到了,“顾兄?” 顾廷凤也非常讶异,“子成你怎么在这?”顾廷凤是万万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莫子成,而且他刚刚听到莫子成喊阿沅,他想大概就是他眼前这个男子了吧。 莫子成大臂一揽,把祁浈沅圈在了怀里,“我家阿沅带我回来的呗,倒是你,咋了?来找你媳妇儿了?” 顾廷凤觉得有点凌乱,他不敢确定眼前这个人还是不是跟他一起长大的那个大侠莫子成,怎么这人现在浑身上下透露出的都是流氓之气? 李卿河见顾廷凤那样就知道他也懵了,“别看了,你兄弟跟你一样,脑袋坏了。” “师弟,别这么说,”祁浈沅性格好,说不出李卿河那样难听的话。“他几个月前中了毒又受了伤,导致经脉错乱又撞了脑子,你们认识吗?那你知道他七月十五之前都见了谁吃了什么东西吗?” 顾廷凤回忆了一下,七月十五之前,莫子成在他的府上待过,要说吃了什么东西,也都是大家一起吃的,他把这些话对祁浈沅如实相告。 这下祁浈沅更费解,“我之前问过他,他说他并未与人结过愁,那种毒无色无味吃下并不会马上毒发,但是只要一催动内里,就会立刻攻击人的心脉,我按照时间推移了一下,应该是他在七月十五之前就被人下了毒。” “那子成你可否有印象,在我那里走了以后吃过什么?” 莫子成摇头,“我带的干粮和水都是在你家拿的,除了出门的时候喝过你家一杯酒,我没吃过别人的东西。” 提到酒顾廷凤心下一惊,可是他又不敢相信穆然能做出那种事来,“你确定只喝了酒吗?” 莫子成也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皱眉道,:“对,只喝了穆然敬的酒。” 此时这二人都陷入了沉思,不禁想到,曾经天真无邪的小弟弟,怎么就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李卿河见顾廷凤不说话,以为顾廷凤又要偏袒穆然,“呦,这是舍不得还是不相信啊?” 被李卿河这么一说,顾廷凤也回过了神,“不是的,卿河,我说过,我对穆然真的只是对弟弟的怜悯而已,我刚刚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呵,想不通?顾廷凤你说你是真蠢还是装蠢?他上次把你的孩子都害没了,你说他是什么样的人?” 提到孩子,让顾廷凤想起了柳素素,他连忙对李卿河解释道,:“卿河,我与那柳素素,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次是她给我下了毒,我以为那是你,所以才……可是等我醒来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我那时也不想把她弄回家,可是她是柳为全的侄女,我不得不给她一个名分。” 李卿河闻言收敛了情绪,“你没必要跟我解释那么多。” “有必要的,卿河,我那次真的是因为中毒才认错了人的,我的心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白彦生嗤笑,“只有他一个?只有他一个你让他替别人背了黑锅,只有他一个,你在你们成婚的三年里又纳了小妾,只有他一个,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却率先保护了别人,可真有你的啊。” 莫子成见事不好,早就拉着祁浈沅躲了出去。 李卿河叹气,“别说了,我先回去了,”李卿河觉得他过去的那些事已经伤不了他了,可是今天被人这么直白的摊开,他的心还是那么的疼。 “卿河,你别走,我不会去否认以前做出的那些伤害过你的事情,我知道错了,你打我一顿吧,只要你别不理我,你怎么着都成,” 顾廷凤紧紧的抓着李卿河的手,期盼着李卿河能够相信他,给他一个机会。 李卿河只是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我累了,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没事的话,别去后院儿烦我。” 白彦生得意的看了一眼失落的顾廷凤,然后就随着李卿河回了后院。 顾廷凤被白彦生那得意的眼神刺激到了,他发誓一定要把这烦人精赶走,要不然他就不姓顾! 李卿河一声不响的在前面走着,一直到茅舍跟前李卿河才回头,“你别跟着我了。” “怎么?我说他,打他,你生气了?” 李卿河错开白彦生的眼神,“他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白彦生无奈耸肩,“那你干嘛赶走我?” 李卿河怒喊,“我烦你不行吗?” 白彦生啧啧摇头,“我发现你脾气越来越大,等你孩子生下来脾气可千万不能随你。” 李卿河给了白彦生一个大白眼,转身就进了屋,回手就把那扇不怎么结实的门,摔的震天响。 白彦生再次碰壁,心里不禁觉得有点无力,就算他想讨好李卿河,可是人家总是这么关门不见,他想讨好也讨好不上。 与白彦生还有点矜持相比,顾廷凤是一点脸都不要,他眼瞧着白彦生吃了闭门羹,心里刚刚被抛弃的那点失落,瞬间化为须有。 后院的茅舍并不大,只有一间小房,顾廷凤试着开了一下门,发现推不动,就知道是李卿河在里面划上了门栓。 不过这能难倒顾廷凤吗?显然不能,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干那种溜门撬锁的事儿。 顾廷凤在院子里什么了一圈,终于让他找到了点儿活儿干。 他发现小院儿的篱笆墙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几个窟窿,顾廷凤顿时计从心来,他折了点荆条回来,在削刺的时候,特意在手上划了好几个口子。 然后磨磨蹭蹭拖延着时间,估计李卿河快醒了的时候,他把最后一个窟窿修补好了。 李卿河睡醒了,就透过窗户看到顾廷凤不知道在那鼓捣什么,出于好奇,他出了屋子。 当他看到顾廷凤手上血淋淋的伤口的时候,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没干过这种事就别干,那窟窿坏了八百年了,就显得着你了?” 顾廷凤听到李卿河的责备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儿的,就几个小口子而已,不疼的,天儿都快黑了,你的炭盆也该重新生火了吧?我去给你弄。” 说着顾廷凤就堂而皇之的进了李卿河的屋,看着炭盆里的碳火还没完全烧净,只把已经燃烧过的死灰捡了出来。 李卿河见状连忙把顾廷凤拉到了一边,“你有病吧,手受伤了还用手去捡?旁边没有夹子吗?” 顾廷凤心想,就是受伤了才用手捡呢,“我就是一顺手,你别生气,我这就用夹子夹,你去坐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第五十三章 撞见 李卿河看着顾廷凤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气的一下子就踢翻了炭盆,“顾廷凤,你就是故意的,你以为你在手上刮了两个口子我就能心疼你了?” 顾廷凤委屈道,:“我没有,我就是没地方可以去,我又想离你近一点,可是我害怕打扰到你休息,我就随便找了点事做,我不是故意做不好的,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啊,干嘛踢那炭盆啊,你没烫到脚吧?” 顾廷凤装可怜的样子,让李卿河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顾廷凤,算我求你,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安稳的过日子不好吗?” 顾廷凤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不好,你没有我以后是不会快乐的,我没有你也一样不快乐,卿河,你摸摸你的心,你明明还爱我的,你不要急着否认,我能感觉的到,我会用行动来挽回你的。” 说完顾廷凤也不等着李卿河回应,拿着那夹子就把那几块没烧完的煤炭重新夹回了炭盆儿里,在吧新的煤炭放在上面,没一会儿炭盆就烧的通红。 李卿河觉得甚是疲惫,他拿这样的顾廷凤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突然睹见顾廷凤的手还在流血,而且刚刚还烫了好几个水泡出来。 李卿河瞬间觉得头皮发麻,他不敢确定顾廷凤是不是故意受伤来博取自己的同情,若真的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可是那伤又明晃晃的在那摆着,自己又真的做不到坐视不理。 “别弄了,去把左边柜子里的药箱拿过来。” 顾廷凤见李卿河要药箱还以为他的脚刚刚踢炭盆的时候烫伤了,他忙的在柜子里拿来药箱,一脸关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真的烫着了?让我看看,”说着顾廷凤就要脱李卿河的鞋袜。 李卿河不耐烦的用脚把他的手拨开,“把手给我,” “啊?哦,好的,”顾廷凤笑着把自己的手送到了李卿河的手里。 李卿河虽然对顾廷凤的伤下不去眼,但是手上却没有半分温柔, 很是粗暴的把药粉撒在顾廷凤的手上,包扎的时候也下了很大的力度。 顾廷凤疼的倒吸一口冷声,可是他却不敢言语,一是好不容易才让李卿河对他心软一点,他才不想留这么失去这个机会,二是,这也许是他跟李卿河唯一能亲你接触的机会了,若是平时,他真的不敢靠近李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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