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并没有随着厉声呵斥停下,轻车熟路缠绕,收缩,系死结。 “江庭晏!你再敢绑我再也不理你了!” “为了你好。” 他会踢被子,或许待江御走后不出一炷香,衿褥就会孤零零遗弃在地上。 “你束得好紧……我不想要!” 第一次林析沉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觉起来一身湿汗他不说了,中途总习惯去踹被子,脚腕与材质异常坚韧的绳索牵扯,剜刺的痛觉左右撕扯。 之后林析沉就吵着不要,反抗大的时候遇着江御不在,他只好连手脚一起绑在床头床角,每次江御回来解开,都把他气得半死。 “我不踢了!我真的不会踢了!” 林析沉喊,哭,闹,怎么都不管用。 他真的几天没再去见江御,又是熟悉的躲着他的套路,即使逢面,也是依在将儒身后,然后放着一双眼睛,瞪他。 江御只有哄,抱着他哄,咬着耳朵哄。 只可惜怀里的野猫安顺不了,挣扎不动就骂他,责问他。 “我不要抱你!” 夜里凝的湿汗丝毫不逊色于午热,江御闯进他的府邸寻人,同他耳鬓厮磨,吻刻耳朵后缱绻的痕迹,似乎也在宣泄几日不见的惆怅。林析沉要放他的鸽子。 “我不抱你!”林析沉气急败坏,却拨不开他钢铁般的臂弯,咬他的手臂出一嘴血也不管用,“江庭晏!” 江御乐于吻咬在脆弱的耳朵,听着他一遍一遍反抗的话,一次又一次加重力道,绯红滚烫的肌肤不一会儿就落血印,一道独属于他的东西。 以往为了顺江御的心,林析沉无论真心假心都讨好地沿着话头卖乖,可是现在他并不想,他会咬回来,他回哭喊他:“我不要……” 他觉得,江御应该尊重他的感受。 林析沉眼睛里旋了泪花,一滴一滴砸进江御的臂弯上不断渗血的口子,林析沉用脚踢他,怎么痛快怎么来。 “对不起。”江御温柔地蹭在林析沉的颈窝,“原谅我好不好。”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他,林析沉或许会在他的领域大放异彩,而不是卑躬屈膝。是他把一副铮铮铁骨硬生生掰弯,掰软。 林析沉从来没有过埋怨,他会不高兴江御不由分说的侵占,他会讨厌自尊心扫地的禁锢,他会不喜欢屈居人下的日子。 但他不会把一切强加给怨恨二字。 林析沉不想踢了,他想让江御知道他有多么不容易,他为他吃了多少苦头。 他要让江御知道,他要让他一辈子都对他好才行。 他要他爱他一辈子。 这几天江御很缠人,每每清早,林析沉迷迷瞪瞪地从床上坐起来,腰酸背痛不想挪脚,倒头又一觉睡到下午临近傍晚。 江御办事回来,他才摸起来,身上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捏着几本书看,盯不进去,吃完药后又是昏昏欲睡。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一个礼拜转眼数到尾,小半个月悄然,林析沉在下旬时对自己进行深刻的谴责。 约了个孟池渊空闲的时间,两人一同去北林打马,二人挥汗如雨,林析沉难得跑了个痛快。 江御找时间去看了看,站在亭廊边上满心欢喜地看着草场尽头若隐若现的骏马, 远远见了人,就独自走了。
第100章 河清海晏,宜室宜家 林析沉早对生辰二字模糊了,老爹不会记,唯有许涧那个二货挂念,记着送他一句福语,后来聚少离多,渐渐没有人知道,包括他自己也快忘了。 儿时羡慕兄友弟恭,家庭美满的同窗不假,却对庆贺生辰无关痛痒。 无非是多一个能玩乐的理由,多一天的欢饮达旦。 身居高位自然都体验过,虽未挂着贺寿之名,但流程差不多,也并不觉得很新鲜。 江御亲自打的面汤,他不知哪儿搞来一双修长的竹筷,在口大锅边能挑起所有面条。林析沉隔着镂空木窗,见他周遭氤氲四起,倒有几分腾云驾雾之势。 江御打野战很难吃上口面,去两江打的时候,底下的兵第一次吃上战前了细面,个个嬉皮笑脸,只可惜,军中的厨子手艺差劲,不大会做,面一做好很容易坨。 江御有一次在西北,后方送来几石米面,不能辜负,亲自操刀下了一大锅嫩滑的细面分下去,众人抢着要,几位常在身边忙事的讨了几口去,里里外外搜刮而出就一哄而散,反倒是自己一口没吃上,可怜兮兮地喝了碗汤底垫肚子。 这次的面卖相不错,葱花水亮,又卧了一个黄澄澄的溏心。两盏茶水一碗面食,桌子搭在香山后山下的小破茅屋,便是一日生辰宴。 形式固然锦上添花,但万般奢靡在珍重之下,就显得不尽人意了。 江御打听自己生辰,向府中老人问问话不难得出,但自己却拿他没辙,问道:“怎没见你庆贺生日?” 仿佛那些开天辟地的神话级人物都不食人间烟火,自是无生日年月。 包括林析沉,到处溜达的时候见新鲜,拐进一座将军庙,边听和尚唠唠叨叨某人的功勋盖世,说得出神入化,再求他祈一福纸,千里姻缘一线牵。 有见男子未婚女子未嫁少不了有这些话说,但是对着那尊杀神像,林析沉当即笑出了声:“将军庙还管姻缘呢?” 那和尚暗道法度,编扯些佛缘不言的话,硬是塞了张福纸,叫挂树上,取个彩头。 于是满树善男信女的小心思上,有张“鬼画符”高高扬在冠顶,上写:“河清海晏,宜室宜家。” 总指挥的字一如既往地靓眼。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76 首页 上一页 76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