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君情》作者:北苍树 文案 不要只是我的侍卫,做我的皇后 【深情隐忍侍卫攻 X 钓系温润皇子受】 楚樽行 X 云尘 顶着将军府私生子的身份,楚樽行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自小被送进宫里生死由命,他以为最终也只能落个惨死的下场,却没想到这竟是另一条生路 他明白与云尘身份有别,只好将自己的情意埋藏心底。唯一能做的便是不遗余力地提剑护好他家殿下,活一日,守一日 即便内力散尽经脉具毁,一片荒芜狼藉之下,仍旧小心护着那颗自小只对一人跳动的真心 “殿下,往后定要万事顺遂,一生自由。” “渡蛊是我心甘情愿,我只求殿下无恙。” — 楚樽行不开窍,那云尘便逼他开窍 他是自己认定的皇后,打小在心尖腾了块宝地给他,可不是让他这辈子只缄默站在自己身后的 “阿行。” “我不要你一人之下,我要你永远在这高堂之上,与我并肩。” “你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将这锦绣河山游个遍。” — 酒后帘帐里红烛摇曳,云尘看着自家侍卫朝自己步步紧逼,半褪下衣物眼底含情,明知故问 “阿行想做什么?” “想欺君犯上。” — 强强互宠 标签:互宠 甜宠 年上 双向暗恋 竹马竹马 绝对是甜文 强强 HE 古代
第1章 云泥之别 殿外纷纷扬扬落着大雪,大顺总算是迎来今年入冬的第一场寒流。 宫女太监们搓着手心低头哈气,排队从内务府抱走各家主子殿内的用炭。 厚雪将宫内的大树压低了头,顺着弧度滑下一些残冰。青瓦砖墙绿道一夜之间覆上白茫茫的一片,给整个皇宫渡了一层素净淡雅,亦不失雍容庄重。 凌渊殿内,炭炉冒着青烟,透过圆形隔扇窗不着痕迹地融入雪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香料味,冗杂但不刺鼻,可见在炭上下足了功夫。 “送来的倒是些好碳。” 青年半倚在床头,声音清冽如玉。白杏梅冰纹缀边长袍宽宽搭在身上,黑发随意散落在肩头,衬得人越发素雅出尘。 “给殿下送来的,自然得是些上好的炭。”六福公公拨了拨炉里的炭,将未烧尽的压在下面,“殿下可要老奴传些吃食上来?” “不必了。”云尘披上大氅,抬眼环视了一圈,问道,“阿行呢?” “小夏子刚来递炉子时说,看见楚侍卫在殿道上与鸿远将军说事呢。”六福公公替他拢了拢袍,“想来是方才去拿炭的时候遇上了。” “鸿远将军?”云尘有些讶异,“谓浊何时回的皇城?他不是随三皇兄一道南下寻访了吗?” “这个奴才便不知了。”六福公公道。 炉子里的炭要尽了,六福公公连忙关上殿内门窗防着冷气袭入。他看向云尘望着窗外的背影,张张嘴却有些欲言又止。 “公公再看下去,怕是要将我看出个洞来了。”云尘笑道,“自我幼时你便跟着我,若无身份芥蒂,说你是我长辈也不为过,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殿下折煞老奴了。”六福公公拱了拱手,“殿下,现如今二殿下跟三殿下都被皇上派去寻访了,可您却至今还待在宫内,怎的也不见您着急?” 云尘弯起眼角,好笑道:“合着公公这些天日日愁眉苦脸的就是为了这事?” 陛下年岁渐高,若大皇子还健在,凭嫡长子的身份怕也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但自从昔日大皇子因病暴毙,皇后随之而去,至如今东宫之主都高举悬空。 大顺如今有资格及位的皇子也就只有二殿下云肃、三殿下云济和四殿下云尘。 “公公。”云尘道,“你在我身边一待便是十几年,还不了解我吗?” 太子之位,九五至尊,这个人人期之盼之念之的身份,云尘却避其如蛇蝎,唯恐沾染上身。 高位再好却束缚了一世,责任之大若担当不得迫害得只怕是全天下勤恳朝拜的无辜百姓。一生甚远,若要被这半晌黄袍禁锢在一亩三分地,当真值得? 六福公公叹声,面容稍带愁苦却又无可奈何:“殿下,老奴就是不说,您自然也懂的。这储位之争,争的向来就不是那份自由,而是有没有自由的机会。” 云尘视线略过窗外落在远处,宫人捧着手炉换班扫雪,无声却也无虑。 六福公公的话他自然知道,这是落地在皇家就必须明白的道理。大皇子因病暴毙,但这个暴毙的背后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刀尖行走处处都举步维艰,只有把刀拿在自己手上,才有稍做喘气的资格。 “公公宽心些。”云尘笑道,“谁说父皇没找过我的?没来得及跟你说罢了。” “殿下所言当真?”六福公公眼底一喜,脸上笑意真切由心。 云尘看得心暖,弯眸点点头。 在宫里,身边若能有一个不以陷害自己为利的人便已是大福,而云尘却有四个。 “那殿下打算何时出发?”六福公公道。 “就明日吧。” 云尘望向窗外的眼底渐渐染上笑意,唇角也控制不住地往上微弯。六福公公探头看去,纯白的殿门廊道上多了一个浅棕色的身影。来人马尾高束,剑眉星目俊逸英挺,腰间配着柄长剑,手上正抱着一兜子炭。 “阿行。”云尘笑着迎上去,六福公公也在桌边替他温上一壶茶。 “殿下。”楚樽行微微欠身,将手中的炭往炉子里放了两块,歉意道,“属下来迟了些,殿下可有冻着?” “我也自小习武,这点寒意怎会冻着。”云尘扶起他拉到桌旁坐下,伸手替他倒了杯茶,“以后拿炭让下人去就行了,喝点热茶,驱驱寒。” 楚樽行应了声,云尘又道:“方才小夏子说见你在与谓浊说事,他怎么回皇城了?” “三殿下那边有事要向陛下征求,嫌书信太慢便让萧将军赶马回来了。” “那谓浊找你何事?”云尘见他身上还冒着凉气,便又往炉里加了块炭。 “三殿下得知您要离京视察,便顺道让萧将军回来送个东西。”楚樽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云尘,道:“这是萧将军的私卫,平时隐在暗中,以备殿下不时之需。” “放你那便好。”云尘将他手推了回来,幽幽道,“阿行,你方才说起萧将军的时候,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云尘望向他:“您?” 楚樽行一怔,垂下眼帘缓声道:“你。” 云尘满意地笑笑,起身拉他:“明日便动身,现在先随我去趟太医院。” 楚樽行只当他要备点药物带上,应声跟在后面。 六福公公站在殿外望向二人离去的方向,虽说只是背影,但他也瞧得出四殿下心情轻快了不少。 宫道上侍卫统领正带队巡宫,云尘不喜受他们这些虚礼,便跟楚樽行待在墙后等人离去。 “我方才巡查的时候看见鸿远将军了,你们看见没?真不愧是当将军的人,就是比我们这些侍卫看得威风。” “何止看见鸿远将军了,还顺道看见那位四殿下身边的红人呢,这不比将军还威风?”言者声音半是羡慕半是嘲讽。 一人不屑道:“你说楚樽行?还不知道他是楚老将军跟哪个妓女生下的野种呢。一个私生子倒是有胆子舔着脸混到四殿下身边当个了贴身侍卫。” “你还别说人家,私生的野种不也比我们混的好?” …… 声音断断续续地由近及远,云尘将这些言论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再抬眸时眼底只剩凉意阵阵,他侧身道:“阿行,在这等我。” 言罢,他缓步踏至墙外,冷眼望向队尾淡声道:“都站住。” 一行人望见他,连忙回身行了礼,面上表情颇为丰富多端。 “自己出来。”云尘打眼淡淡一扫。 等了良久后见无人动身,他敛眸道:“无人?那便一起革了职,宫里还不需要嚼舌根的人。” “殿下!” 云尘刚转身要走,背后便出列三人“扑通”一声跪下。云尘居高临下地望向他们,头也不动地问道:“统领何在?” “属下在。”统领拱手原地跪在一旁,心下直发颤,知今日必定难逃一劫,眼睛竟是一刻也不敢望向云尘。 “其他人继续巡宫。”云尘扬扬手,“你们四人,跪着。三个管不住自己的嘴,一个管不住手下的人。到明日此时,若反省明白了便自行离开,倘若反省不明白——” 云尘寒声道:“便跪到明白。” 话落,他不再多留一个眼神,绕至墙后注视了楚樽行半晌,确验他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后还是有些小心翼翼。 “殿下不是还要去太医院?”楚樽行任他看了一会儿,才道,“自幼便来皇宫,属下对爹娘没什么印象了,并不在意这些事。” 见他说得笃定,云尘这才略微放宽心了些。 太医院偏殿内只一位医首,见他们进来,连忙躬身行礼道:“见过四殿下。” “不必多礼。”云尘微微扬头,“我来寻些烫伤药,这可有?” 楚樽行闻言瞳孔一紧,忙问道:“殿下哪伤了?” 云尘没回话,反倒是拉过他的右手伸到太医面前,掀开袖子露出腕上一道长疤。 未长好的皮皱巴巴挤成一片,周边泛着微红,显是没留意时又蹭了点血。 “两天前被碳炉烫到的,至今仍未见转好。”云尘道,“可否开些药膏敷一敷?” 太医扫眼一看,那伤疤并无大碍,不用药膏怕是也要不了几天便能痊愈。但对上云尘的眼睛,又不好拂了他的意,只是颔首示意他们静候片刻,自己转去内殿取药。 云尘搓搓他的手,前两天换碳时所烫,楚樽行说用不了两天就能好,云尘也便依他了。耐着性子等了两天,见这人自己不在意,伤又未见长好,这才想着带他过来瞧瞧。 楚樽行沉吟片刻,无奈道:“殿下,属下无事,何至于取药。” “不然白跑一趟?”云尘反问道,“带你来这可没别的事。” 楚樽行怔了片刻,低下头隐去神情:“多谢殿下。” “阿行。” 云尘望他一眼,找了张软椅坐下,撑着头笑了笑,语气缓缓听不出情绪:“从小到大,你要何时才能不唤我殿下?” 楚樽行张嘴,一个“身”字刚脱口,云尘便接道:“身份有别,于礼不合。” “你除了这八个字,还会说些别的吗?” 云尘眸底有些黯然,眼神透过药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窗外刚停不久的雪不多时又重新落了起来,雪起雾气泛,亮闪闪缀在各处,倒是蒙上一片仙意。 楚樽行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将目光从云尘面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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