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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这一次两人一起攀顶，一个绽放在裤子里，一个绽放在外衣上——总归都画在了祝宁的衣服上。 祝宁怎么也没料到，了解情况还能了解到床上去。 看着舒服地睡过去的祝玲珑，祝宁深叹一口气，找出新被褥给他盖上，收拾完靡乱的现场，然后连夜下山给受气包买丝绸锦缎去了。
第1章 争吵 可惜这一夜荒唐，最终只有祝宁记住了，祝玲珑第二天虽感困惑如何昏睡过去的，但觉着身体爽利也便没多做计较。 而且祝宁给他带回了滑溜溜的绸缎，他甚是喜欢，淡黄色衣锦乍一穿上，和祝宁站在一起，像极了少爷和仆人，祝玲珑喜欢得紧。 而为了给玲珑弥补一夜的精气神，祝宁决定炖一只鹅来给他补补身子。 祝玲珑更喜欢了。 就这样，祝玲珑暂时在胭脂坊住了下来，美其名曰养伤。 养伤归养伤，祝玲珑并没有忘记他的承诺，十两银子还是得想办法还清。 而且整日被念叨书里的狐仙多么多么善良多么多么懂得感恩，是狐都不会愿意被别人比下去。 但他只是只狐狸呀，还是只只会打洞和化人形又不经打的狐狸。 看着百花园里粉尘飞扬，他突然想到他有得天独厚的家底——玲珑泉。 与同源顺流而下的流水不同，玲珑泉泉眼的活水蕴含着山林的精气馈赠，灵气充沛，但是一旦离开那一汪泉水落入世间便只剩甘甜。想要灵气充沛的泉水，必须以灵气之物作为容器盛之才能保持其灵性。 一旦注入灵气丰沛的玲珑泉水，相信胭脂可以更加服帖，不再飞粉，也可以解决不好着色的情况，蒸发掉水分，剩下的精华便会融入胭脂中去。 说干就干，伤好的差不多，祝玲珑并开始在祝宁出去卖货时出去踩点寻找回玲珑泉的路。一路上他也是谨记祝宁的话，警惕周边的陷阱和猎户。 不过一两天，便找到了它当初打的洞。看来我也不是那么笨嘛，祝玲珑如是想。 路是找到了，但是拿何物来盛呢？ 小脑袋瓜一转，嘿！我自己不就是吗！ 化为原型，大饮一口，便转身返下山去。 但是路途还是较为遥远，还没到一半路就咕咚一口被玲珑自己给喝了。 玲珑尴尬地眺望了一下下山的路，再回望了一下玲珑泉的路途，还是硬着头皮再次回到泉边大饮一口，又飞快地下山。 这次它虽然又累又渴，感受到自己唾液在不停分泌，但终于尽快到达了胭脂坊，将一口珍贵的玲珑泉水吐在已经放好加工过的花粉的竹筒里，顺势滴了好些口水下去，然后等其浸泡之后慢慢蒸发。 玲珑一遍擦嘴一遍安慰自己，我的口水是好东西，便宜他们了。 至此，每日都趁祝宁不在的时候，玲珑都会走这么一趟，但量不多。 很快，祝宁就开始收到乡亲反馈说最近的胭脂粉特别好用且持久，上妆服帖，销量蹭蹭往上涨。但是祝宁自认没有做任何其他加工步骤，倒是瞧见玲珑的状态欠佳，每日回去都在呼呼大睡，连大白鹅都不盯了。 事出异常，必有猫腻。 终于在祝玲珑又一次的衔水下山大喊累死狐的时候，被祝宁抓了个正着。 祝玲珑下意识咕咚一口吞了玲珑水后尴尬地在胭脂坊周围开始散着步：“啊，胭脂坊怎么这么大，散步散得累死狐了。” 祝宁当然是不信的，他眼睁睁看着玲珑以狐狸形态从山上下来的。 他一脸阴沉：“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外面很危险，你还以狐狸形态出去乱跑，是想着离开我吗？” 祝玲珑是受不了激，也受不了委屈的狐，也是藏不住事的狐，冲到祝宁面前来回踱步大叫：“是，我就是要离开怎么样！我就想早点让你赚回十两银子早点报完恩，早点离开！是我笨，还想着遵守诺言，是我笨，还天天跑大老远去山上运有灵气的玲珑泉水下来，是我笨，明明每天又累又渴却不敢喝一滴泉水，坚持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是我笨，明知被发现的危险还要为你的胭脂生意来回奔波，我就是只笨狐狸你打我呀！” 祝宁不知道祝玲珑做了这些，原本害怕自己被玲珑抛弃的情绪，渐渐融化在那一双摇摇欲坠的红眼中。 他松了口气，笑着抚上祝玲珑的脸庞，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对方的鼻尖，望进一腔倔强而又脆弱的神情里：“笨蛋，你可以把东西拿到山上去做而不是傻傻的运水下来。” 祝玲珑一愣，嗓子一劈大声地哭了出来 團Ζī ——原来我真的是只笨蛋狐狸呜呜！ 祝宁抱着祝玲珑哄了好久，道了歉，也说了很多好话，外加一个鹅蛋才把大宝贝哄好如初。 但是祝宁不赞同玲珑再这样来回奔波，太危险了。之前做的那些货暂时已经够应付市面上的需求，短时间内，祝玲珑被要求好好休息，当然，祝宁每天也花更多的时间陪玲珑在家里抓蝴蝶，种花草，看怪志。 在胭脂粉质改善的同时，祝宁平时也收集了不少玲珑掉下来的狐狸毛，剪去外侧红红的硬质毛，留下靠皮肤一侧的柔软的白色毛，经简单清洗并晾干后做成小手指大小的毛刷，细密柔软，沾取少量胭脂后能均匀地上色，色泽薄厚皆宜，配上改善版胭脂那真真是绝配。 这样一套下来售价是原来的两倍，而且配有专门的胭脂盒，胭脂盒上绘制的是以前从没有过的狐狸尾巴。但是并没有人在意，除了当事狐祝玲珑本狐，拿着盒子美滋滋。 为了不让玲珑那么辛苦，祝宁采取饥饿营销手段，每天限量销售该系列胭脂，依旧反响热烈。 赚到的钱，祝宁都会分给玲珑一半，说他也是老板娘，嘤嘤队立大功，理应如此。 玲珑第一次自己赚钱，对他来说是很新奇的经历，虽然不知道钱对一个妖怪来说有什么用。十两债务清偿指日可待，而且还有盈余，玲珑别提有多高兴了。
第1章 尾随 每日，祝宁早起去卖货，晌午而归，而祝玲珑便每天在家无所事事，时不时打其他大白鹅的主意，但一直未成功。 一天，实在是呆得无聊了，他便偷偷跟随着祝宁去城里瞧瞧县城里的风景。 县城里可热闹了，人来人往，各种气味掺杂在一起，祝玲珑很是不习惯，在避免被祝宁发现的同时，躲避着身边路过人的触碰，还时不时被路过的鸡鸭狗鸟吸引，差点就跟丢了。 但很快他便发现祝宁就停在桥边的榕树下，被一众女孩子团团围住，一口一个祝郎的叫着。他也一口一个姐姐的应着，亲切得紧。 哼，女人堆里乐不思蜀，坏人！ 想着，祝玲珑便在渠对岸捡起石块向祝宁的方向扔去。 水花炸开在榕树边上，不少小姐丫鬟中了招，以为是谁家小孩调皮，便边咒骂边赶回家去换新衣裳。 祝宁难免也遭了殃，回头一看，也没见着什么人，但心中隐隐怪异。 在祝宁看过来的时候，祝玲珑早就躲在桥另一边的树干后边乐滋滋地啃着刚顺来的冰糖葫芦。 很快，祝宁便腾了地方，挑着竹担去了青楼。祝玲珑也紧随其后，但青楼人尤其多且杂，玲珑一时丢失了目标。 但显而易见的，楼中姑娘相比街上的女子，更为妩媚动人，金钗烁烁，柳眉婀娜，眼波荡荡，红唇噙笑，丰胸窄腰，举手投足间轻缓而不失平淡，纤长指尖仿佛为谁都可以停留，薄纱裙仿佛谁都可一探。祝玲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这一呆便是好几个时辰都不见祝宁人影。怕被祝宁逮到，祝玲珑趁着晌午将到之前先回了胭脂坊。 而祝宁此时也的确是在青楼呆了许久，但并非是与某姐妹私会，而是由老鸨引荐，在谈新的生意。 “久仰王小姐大名，能得王小姐的赏识是我的荣幸。”祝宁不卑不屈地向王珞绾行礼。 王珞绾是当地富庶商贾人家的二小姐，上头有个大哥，大哥常年在外任职，尚未婚娶，作为二小姐的她也尚未许配，提前替家里打理内外府事务，尤其是做起生意来，和她爹如出一辙，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王二小姐生意涉猎多业，辐射县内外，且荤素不忌，这不，现在还通过老鸨来为胭脂生意做牵线，想来在风月场所也少不了其手笔。 “客气，早就听闻何妈妈夸赞祝郎一双妙手，能够取花做春，能取得玲珑县所有女子的喜爱，小女子也是颇为好奇。”王珞绾端坐在厅堂首座，身着一身黛青色绸缎，未着耀眼金饰，眼神直直地望向祝宁。 “想必祝郎也了解我是何人，我此番央着何妈妈引荐我俩今日在此相聚，是想与你谈一笔生意。” 王小姐边饮茶，边抬眸悄悄试探男子的神色。祝宁不动声色，说道：“洗耳恭听。” “咱就透一句敞亮话，我允你一家胭脂主铺，允你大掌柜之位，但我想要的，是你的秘方和胭脂名号，你接是不接？”王珞绾直直地刺向祝宁，依旧带着审视的意味。 祝宁在玲珑县胭脂这块已经占据垄断地位很久了，王二小姐先前未留意到，不过是认为其胭脂质量平平，与周边县城差异不大，市场只有玲珑县而已，她看不上。现如今可不一样了，他不知做了什么改动，胭脂粉质直线上升，是外城都没有的货色，掌握现有的信息差，提前掌握商机，这才是她该做的。 可是这其中秘密涉及到祝玲珑的身份以及其背后的玲珑泉，怀璧其罪，若是掀起真相，怕是不得安宁。祝宁又怎么可能接受呢。 茶水氤氲袅袅，许久未见祝宁回话，王二小姐自认男子没有不想成就大事业的。她又补充道：“我相信我的经营能力，到时候各县都会有我们的分号，肯定能将祝郎的手艺发挥到最大价值。” “哎呦，这么好的一场生意祝郎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何妈妈我都心动了！”老鸨蔻丹指挥着手绢劝道。 “多谢王小姐抬爱，只可惜这是家父祖传秘方，家父驾鹤之日千叮万咛不得与外人共享，只能传于下一代或者内人，我未能尽力将家父胭脂生意发扬光大，实属惭愧，但家父之命不得不从。还望王小姐万谅。”祝宁不慌不忙地婉拒，当然，这是他随便找的借口罢了。 何妈妈在边上连连唉声叹气，恨其不争。 王小姐用瓷盖抹了抹茶沫，低眸轻笑一声：“听周郎的意思，莫不是只有我嫁于你这条路？” “王小姐莫要开如此玩笑话，让旁人听去有辱小姐名节，而且在下绝非此意。”祝宁皱眉作揖。 “哦，那就是看不上我的意思？”王珞绾打趣道。 “是在下拙劣，不过一介卖货郎罢了，配不上小姐，而且我已有厮守之人，也不愿辜负他。且小姐本来也无意，请万万不要再打趣我了。”祝宁站直了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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