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你梦魇了?” 段栖迟:“是美梦,不是梦魇。” 这几天俩人几乎是钉死在榻上一样,只要不是吃饭睡觉,就是做那个事。 不管是日升还是日落,一有机会就连在一起。 所以,嵇雪眠一动,段栖迟马上就会发现。 因此,嵇雪眠配合他习惯了,本能地觉得自己,那里又有点不对劲。 段栖迟也感受到他想要配合而产生的变化,但他还没从梦境里走出来,满脑子都是嵇雪眠已经给他生了九十九个孩子了。 “雪眠,你真好。” “咱们那么多孩子,你喂都喂不过来了,要不找个乳母喂吧。” 嵇雪眠腾的脸红,被他攥着腕子,气的用脚去踹他,结果被他抓住膝盖,动弹不得,“你说什么胡话?哪来那么多孩子?” 段栖迟这才有点清醒,眯了眯眼睛,看清了嵇雪眠的头发,是黑色的。 不是梦,这是他刚娶回家门的君后,暴脾气的大美人。 白天晚上,眼睛里,睡梦里,哪哪都是嵇雪眠,段栖迟对此很满意。 “那就现生。” “你给我唔——” · 林渊,沈敬,兰慎,闫明,赵玄朗五个人围了一圈打牌,左等右等,大殿里那俩人就是不出来。 林渊看了一眼天头:“皇上这都几天没见我了?太过分了!” 兰慎和沈敬点头,闫明叹气:“要不明天再来吧,昨天我就输了,今天我也没赢,明天肯定能赢。” 赵玄朗抹了一把汗,“大理寺那么多案子我都没办呢,天天跟这儿打牌,他俩可真行啊!就这么天天整,不得多补补?” 云霓正给几个男人倒茶,一拍脑门,“对哦,我这就去买点……那种东西,什么动物的鞭啊的,晚上就熬成汤给皇上补补!” 嵇雪眠在屋里,迷迷糊糊的,在段栖迟不怀好意的笑声之中,听清了这句话。 俩人对视一眼,嵇雪眠就慌了。 段栖迟亲他,“云霓是够周到的。” 嵇雪眠想哭,眼泪都要流光了。 不要啊!救命! 真这么喝下去,真的会生九十九个的!
第99章 番外3 嵇雪眠推了下金丝边眼镜, 推开办公室的门,下楼,把一摞批改完的卷纸推给教务处兰老师, “可以录入成绩了,辛苦。” 兰慎和他搭档多年, 对这位海大首席历史学教授非常熟悉, 也是老朋友了。 嵇教授28岁就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史学研究员,今天特意从京市回海市, 据说是为了一场家里安排的相亲。 没错,嵇教授28了,没对象,寡王一个。 兰慎低头看了一眼卷纸, 意外发现了他勾画出来的一句话:“历史上曾有哥儿存在, 野史记载,有位名讳不详的首辅就是个哥儿, 据传, 他是位双性哥儿,也是位令人敬佩的政治家。” 嵇雪眠用红笔打上批注:“野史不可考,该人物并不存在, 扣30分。” 兰慎忍笑, 多嘴一句:“小眠,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嵇雪眠脚步一顿,回了一句:“我没想法,回海市只是探亲,处理一些学校的事, 明天就回京市了。” 兰慎“哦”了一声,“晚上有没有空, 咱们去酒吧喝点东西?” 嵇雪眠从来没去过酒吧,他每天都忙得很,不过今晚确实是没什么事,爸妈之前去欧洲出差,定了凌晨才回国,趁着时间不如出去走走。 “行,记得发定位给我。” 到了晚上,兰慎等在酒吧门口,发现嵇雪眠早十分钟就到了。 嵇雪眠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语气淡然:“兰慎,你晚了十一分钟。” 兰慎却愣了愣神,看着眼前惹人注目的年轻教授,简直移不开目光。 一米八的身高,直肩长腿,腰细的不行,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特别好看,尤其是白,兰慎没想到,除了脸,嵇教授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都那么白。 他换了件白衬衫,摘了眼镜,露出那双不多见的漂亮丹凤眼,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浅淡颜色的瞳孔透着淡漠而温和的疏离感。 兰慎:“小眠,你真母胎单身?” 嵇雪眠懒得理他,慢条斯理地拆开袖扣,卷起袖子,一低头,露出脖颈上一点点纹身。 兰慎搂着他的肩膀:“……我怎么一直没发现,你这么野的啊?” 嵇雪眠不置可否,其实他从出生起,后肩胛就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因为太显眼,就用了个纹身遮盖一下。 嵇雪眠斜了兰慎一眼,“别废话了,进不进?” 兰慎就知道,嵇雪眠就是看起来脾气温和冷淡,其实人脾气暴躁的很,当初相识,兰慎被抢劫,嵇雪眠一个人打五个小混混,把兰慎的钱包拯救了。 但他身体不好,搁医院的体检报告来看,心肺功能差,贫血,慢性胃病,一身是病。 兰慎一拍脑门,赶紧搂着他的腰往楼梯上走,“进进进,前面那哥们儿,麻烦让一下……” 段栖迟回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愣住了,是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嵇雪眠。 “段总?二楼哪个包房你喜欢?888怎么样?”身边有人小心翼翼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段栖迟一回头的功夫,嵇雪眠就绕过了他,被身边那个不知名的男子搂着腰,走去了十多个人的大卡座。 段栖迟看出来了,嵇雪眠可能就是把他忘了,否则刚才对视的那一眼,嵇雪眠为什么一点反应没有? 所以,他连那封藏在数学书里的情书,也忘了吗? 段栖迟回神,看着面前满脸堆笑的沈总,轻轻点头,“客随主便,沈总随便安排。” 他冷峻的面容在酒吧暧|昧的光线下显得俊美又优雅,一身黑西装笔挺又商务,似乎不应该出现在酒吧,而是某个名利场上。 事实上,段栖迟回海市,不仅是为了签署名下集团的并购合同,也是听说,史学领域著名的嵇教授在海市开讲座,他想,也许能见他一面…… 然后亲口问问他,有没有看见过那封情书?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回音?是不是连天台上那个混杂着醉意的吻……也一同忘了个干净? 嵇雪眠坐在卡座里,第六感告诉他,二楼开放式包间里,有个身高一米九的男人一直在盯着他。 那道目光滚烫,炽热,满怀期待,但是……似乎侵略感非常强。 兰慎凑过来,“卧槽,段总居然也来酒吧?他昨天不还在北美上采访吗?今年新晋富豪榜前十名的唯一华人,整个海市就没不认识他的!你瞅瞅这帮人,眼珠子都长他身上去了!” 旁边人嗤笑一声,“越是有钱人越是玩得开,哪像咱们嵇教授,这么禁欲,小心单身一辈子。” 兰慎挠头,“也是,但我听说,你俩一个高中,是不是同班同学啊?” 嵇雪眠喝酒,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如实奉告,“是,但是交情不深。” 这会儿DJ刚好换曲儿,这个间隙的功夫,声音不大不小,传进了段栖迟的耳朵。 段栖迟眯了眯眼,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沈总惊诧的目光中,起身,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头顶的灯球,“失陪一下。” 沈总等人眼睁睁瞅着贵客就这么离席,一群人面面相觑,“段总这是怎么了?他走了,咱们陪谁去啊?” 有人提议:“要不叫个妞儿?沈总你看咋样?你平时玩的最欢,你就说叫几个?” 沈总摇头,“你们玩吧,我家老婆正怀孕呢,不玩了,以后改邪归正。” 一群人哄笑,但是所有人都盯紧了段栖迟的背影,都想知道他要去哪。 不仅是他们,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对他议论纷纷。 段栖迟充耳不闻,他满心满眼,只有那位身穿白衬衫的年轻教授。 他虽然在喝酒,但是微微颤抖的手腕已经暴露了他的慌张。 段栖迟的心突然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那一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紧张的要死,“段总?”“段总你这是?” 谁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嵇雪眠不想太不礼貌,刚想也站起来,就被段栖迟按住肩膀,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嵇雪眠浑身一僵,猜不准他什么意思。 他还记得,段栖迟曾经在毕业那天晚上,把他拉到天台上,一个班长,一个学习委员,向来不对付的俩人踩着一箱啤酒,最后居然借着醉意,好像还接了个吻。 嵇雪眠刚才说交情不深,其实都是唬人的…… 他可不想说,俩人不仅仅是死对头,也是……接吻过的“同学”。 段栖迟坐在他身边,有意无意地,离他很近。 嵇雪眠闻到他身上十年如一日的清淡香水味,不仅鼻尖被撩动,连心弦也不小心勾动了一下。 他曾说过,他喜欢段栖迟喷这种seventh。 “段总,咱们这游戏都特别浅显,你要不要跟着玩一会儿?” 段栖迟欣然同意,对于这种喝酒游戏游刃有余。 几圈玩过去,一群人故意想和他搭话,合起伙来坑他俩,段栖迟就低头轻笑,愿赌服输,一杯接一杯的喝,光线顺着他的下颌骨流转,明明灭灭。 十五杯酒下肚,他的脸色不红不白,唯独眼角泛起了一点点红色,一点儿醉意也没有。 众人见他这么能喝,忙不迭开始第二轮游戏。 就这样,嵇雪眠一杯没喝,段栖迟一个人喝倒了一群,最后放下杯子时,所有人都醉醺醺的,胡言乱语。 嵇雪眠抱着双臂,靠倒在沙发上,看着段栖迟挺直的脊背,拍了拍,“段总,我看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要不,先把他们送回去?” 段栖迟的眼中突然绽放出一点点微不可查的笑意。 “好。” 俩人给他们扶了出去,嵇雪眠给他们都打了车,付了钱,一回身,猝不及防被段栖迟抓着手腕,拉到了僻静的街巷角落里。 四处都黑漆漆的,嵇雪眠被他死死压在墙面上,他身上带着些甜腻的酒味,还有寡淡的烟味,合着他沉重的呼吸打在嵇雪眠的耳边,嵇雪眠突然就站不稳了。 距离太近了,嵇雪眠忍不住想躲,然而一丝一毫都动不了,愣是被他闻着身上的洗衣液味道,闻了个半天。 嵇雪眠突然想起那个遗落在时光里的吻。 很显然,段栖迟也没忘。 嵇雪眠感觉到,有东西在顶着自己的腰。 嵇雪眠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偏了偏头,“你喝醉了,先把我松开。” 段栖迟偏不让他躲,语气里满是浓烈的思念。 “眠眠,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嵇雪眠没有男朋友,并且他应该一巴掌把段栖迟扇一边去。 但他没有。 而且他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段栖迟:“我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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