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忍不住翘了翘唇角,当初他找江年时候也这样问过楚析,如今却变成了楚析师兄问他。不由得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瞥了眼温迟砚腕骨绷紧,随时准备拔刀发难的模样。 傅锦捏起酒盏不紧不慢喝了口,轻描淡写道,“他既不是侯府的人,去了哪里又怎会让我知道。” 温迟砚凝眸盯着他,“可他在你袭击天剑阁后消失了。” 傅锦觉得这师兄弟俩挺有意思,不过他今天没心情去探知江湖门派的纠葛隐秘,于是,屈指敲了敲酒盏杯沿,神色淡淡道,“被我袭击过的人多了,难道每个当场没死的,失踪了都要让我负责?” 温迟砚冷眼瞪着他,忽而灵心福至,抬眸顺着傅锦座位面朝的方向,扭头朝身后二楼雅座看了眼,然后忍不住笑了。 木质凭阑镂空半围的二楼雅座上,那清雅出尘的昔年探花郎凭栏而坐,在他对面是最近朝堂上势头最盛的柳相门生,周逾期。 俩人隔着一桌酒菜,眉眼温和,有说有笑的。 再看看楼下满堂喧闹中孤伶伶斟酒独酌的傅小侯爷,温迟砚端起酒盏一口喝尽,指尖托着细窄酒盏底端,勾起指节,挑得它一下一下,跃起又投下,像蝴蝶般灵巧翻飞在指尖。 “傅小侯爷,”温迟砚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缓缓开口,“你猜这枚茶盏落到二楼雅座需要多久?” 傅锦眸色一凛,冷冷瞥他,“找死?” 温迟砚浑不在意地笑了下,挑起指尖灌入内力就要将酒盏掷出去! 傅锦眯眼调动内息,随手捏着根筷子扬手挡下酒盏,隔桌一脚踢向温迟砚胸膛心脉!櫡尖顶着倒悬颠转的酒盏卸去内力丢在桌上,手腕一转,甩手就执着筷尖朝他咽喉直取而去!! 温迟砚刚侧身躲过踢向心脉的攻击,看到直面而来的櫡尖,侧头闪开,见它穷追不舍直取命门而来,皱眉刚准备抬指敲开,两根细长手指刚刚举起还没来得及敲到筷子身上,就只觉腰间一紧,被人勾着腰旋身护在了怀里。 “内子顽劣,望侯爷见谅。” 后背贴着身后人胸膛,熟悉的声调随着熟悉的馨香悠然传来。 ---- 也就柳二敢名正言顺叫‘内子’ 傅锦跟楚二…… 敢叫出来,头打歪
第157章 番外·中秋贺文(二) 柳御擒着腰将人摁怀里,朝傅锦施施然点头致礼。 两人本就旧识,自然是不会这点儿面子都不给,傅锦冷着脸点了点头,缓道,“楚析想做什么你父亲最清楚,有心思在这儿威胁别人,不如回家问问你父亲。” 被柳御箍在怀里的温迟砚身子一僵,然后强行缓缓缓缓放松下来,柳御摸了摸他肩膀,温声低道,“我跟侯爷说两句话,在车上等我。” 温迟砚掀眸瞥了眼他,转身,走了。 柳御笑了笑,在傅锦身边坐下,从袖中拿了封暗信出来放在桌上推过去,“太子传来消息,京中……” …… 危机消散,周遭刚因两人交手惊慌散开的人群,抹着冷汗又逐渐踌躇着挪了回来。 江年听着楼道小二传菜时候的窃窃低声,忍不住扭头朝楼下看了眼,然后看到傅锦跟一位清俊男子坐在一起,推杯换盏,低声不知在交谈着些什么。 捏紧茶盏,他不动声色将眸光错开。 用过饭下楼的时候,傅锦还坐在那里,只是那位坐在他身边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周逾期看着傅锦故作孤寂的侧影,不屑压下眼睫,扭开脸没有说话。 江年看着他淡然的眉眼,走过去将酒盏夺下来,放在桌上,“你怎么来了?” 傅锦看也没看周逾期,淡道,“等你。” “我们吃完要走了,你呢?” 傅锦站起来,拽着手腕将江年拉得朝前一步,从旁边坐椅上拿起件绣锦披风抖开,以圈抱姿势揽着他,帮他披在肩头系上,“夜里风大,下次出来记得多带件衣裳。” 江年敛了敛眸,有些尴尬。 傅锦眼底闪过笑意,终于抬眸看向周逾期,倨傲缓道,“周大人在哪儿落宿,可要送你回去?” 周逾期冷眼看着他,冷道,“不必。” 傅锦笑了下,也不勉强。 出了酒楼坐上马车,江年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别总针对跟周逾期……” 傅锦沉下眼眸,整个车厢里都变得压抑起来,逼人的喘不过气。 到了家,江年爬下马车转身就往院子里走,冷着脸,完全没有等傅锦的意思。 傅锦捏紧指尖,坐在黑暗车厢里缓缓吐了口浊气。 跟在那人身后踏进漆黑卧房,就将人攥着手腕压在了门板上。 “江年……”他叫他。 “你说我针对周逾期,可你不觉得你对他太好了吗?大事小事,大节小节,都要来缠着你,当朝宰相真这么闲吗?” “……” “江年,今天是中秋,你却丢下我一人……” 傅锦将人压在门板上,低头凑在白皙脖颈处,轻浅触吻。 一句一吻,挟裹着温热鼻息落在江年后颈,撩拨得他皮肤泛起一阵细小疙瘩,忍不住挣扎了下,“少来,他是我家人!” 自江家满门被灭后,这世上就只有一个周逾期值得江年挂念。无论如何,江年也无法忘却当他深陷在泥潭里的时候,只有一个周逾期站在岸上拼尽全力的想要救他。 傅锦啄着他后颈,磨牙恨恨咬了口,“他是你家人,那我是什么?” 江年额角抵着门板哧哧闷笑,囤积了一路的气突然散了,扭头与他交颈缠绵。气喘吁吁结束一个吻,江年笑着瞧他,“你说你是什么,你会跟家人做这种事吗?”
第158章 番外·中秋贺文(三) 乌漆眸眼像撒满星星,亮晶晶的。 傅锦俯身咬在他水润红艳的唇瓣上,含着唇珠吮了吮,忍不住也笑了,“以后不许单独跟周逾期出去……”顿了顿,回圜道,“至少,给我留道口信。” 江年忍不住低低的笑,然后被捏着下巴将笑声堵回喉咙里。 被咬着嘴唇缠绵亲吻,唇齿缝隙堵的严严实实,身体里空气一点一点消耗殆尽,江年挣扎着被逼得眼尾蓄泪,眉梢眼角染上一片薄红。 “好了……” 江年仰着脖颈用力推拒着,长大嘴巴想要呼吸,却被擒着下颌更轻松的尝遍温热唇腔里的角角落落。 江年胡乱扭着头,只觉得胸肺俱裂,蹙紧眉头,眼尾被撩拨得红透湿意溢出来,可傅锦还缠着他舌茎吮吸缠绵,逼得他快要窒息,“呜放……” 他意识溃散,浑身发软的向下坠去,然后被捞着腰翻了个身面对面压在门板上,傅锦重新吻了下来。 江年侧过头,胡乱喘息着扬起脖颈任他亲吻,“你、你发什么疯!” 咬着唇,他懊恼的斥责都带着氤氲气音。 傅锦蹭开他衣襟咬着锁骨突结,笑了下,“我就只对你发疯。”看着被水渍染湿覆着一层水色的细腻皮肉,他忍不住俯身凑近,又舔了舔。 江年攥着他肩膀衣襟,眯着眼睛哼了声,“不还有跟你一起吃饭的公子吗……” 傅锦抬起头看着他,眼底喜色一闪而过,他敛了敛眸,指腹抵着江年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唇角缓缓摩擦而过,眸底蕴着笑意,缓声道,“吃醋了?” 江年掀起湿红的眼尾瞥他,声音低低的,还有点喘,“有些话我只说一次,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乱七八糟的人事关系我不愿意管,也不愿意沾惹。我要你也一样,需要盯着心意的人我不要,即便再落魄,我江年,也不屑于去跟别人抢心上人。你可……都听明白了?” 喜欢这种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是一回事,明晃晃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江年不喜欢将这些话挂在嘴上,总觉得有些轻浮孟浪。 但若傅锦喜欢听的话,那么对着他将心剖开展露一次也无妨。只是,江年脸皮太薄,待话音落地,就连耳根脖颈都染上一抹滚烫薄红。 他掩着眸,抖了抖睫毛。 半晌没听到傅锦声音,有些不耐的掀起烫红眼尾去看,然后铺天盖地的湿吻落下来,傅锦俯身将他禁锢在自己与门板之间,低头不断亲吻着他眼睫,让他难耐的侧了侧头,眼皮湿漉漉的睁不开。 傅锦托着江年将人举起来抵在门板,拉着他脚腕让两条长腿缠在自己腰间,仰头啄了啄他下巴,缓缓将头抵在了江年肩膀。 这人在他怀里,鼻息间尽是他身上的淡淡香气。 傅锦闭着眼睛抵在他肩头柔软衣料里,嗅着满怀馨香,不由得慢慢扬起了唇角。 “江年……” 他轻轻叫了一声,整颗心脏柔软得一塌糊涂。 …… · 柳御掀起车帘坐进车厢里时候,温迟砚支着脑袋,侧眸懒懒望着外面。 柳御在榻旁坐下,勾着他腰将人扯自己怀里,捏着下巴亲了下嘴唇,“喝酒了?” “嗯。” 温迟砚敛着眸,懒倦应了声。 柳御揽着他修长指腹顺着劲瘦腰侧滑下去,捏着腰窝揉了揉,侧头亲他耳尖,“想找楚析的话,我将江南的暗探调出来帮你去找……” 温迟砚睫毛颤了颤,靠近他怀里,脑袋靠在他肩窝,闭上眼眸有些疲惫道,“不想找,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傅锦从不屑骗人。” 温迟砚埋头靠进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阖眸浅眠,“那就够了。” 从他离开天剑阁的那天起,他就没有家了,父亲也好,楚析也好,都跟他没有关系了。本就不该去招惹傅锦,只是想起那曾跟在他屁股后面‘师兄’‘师兄’叫着长大的小孩,他还是忍不住想去探寻他的消息。还活着就好,至少父亲不用伤心了。 温迟砚思绪飘荡,乱七八糟的想着些没头没尾的旧事。 然后,突然被两根细长指骨捏住了下颌,柳御掰着他脑袋抬起头,强硬撬开唇齿吻了进来,“你还有我。” 温迟砚跨坐在他膝头,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发愣。 然后扭头抹了把脸,推着柳御躺在身后软塌上,俯身骑了上去,垂头扯着他衣襟眉眼发烫,“对,我们成过亲的,你可别想赖账。” 柳御摸着他腰线,任那人在他身上乱拽。 细长腰带胡乱缠成一团,越拽越紧得解不开,温迟砚憋着气胡乱扯了半天,终于卸力软软趴伏在柳御身上,将烫红的眼睛埋进他肩窝里平缓气息。 柳御手臂绕后轻轻顺着脊背线条拍抚,像哄孩子般温声叫他,“言言……” 温迟砚埋在他肩窝,闷声道,“我想要,你操我吧。” 柳御勾着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低头一下一下亲吻他眉眼,“以后不许喝酒了。” 温迟砚掀起眉眼看他,眸底囤着丝缕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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