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有三个愿望。”李威得眼神变得越发暗淡,声音沙哑地复述着姜翮在他耳边说过的话,“带娘亲回到都城,辅佐表兄登上皇位,和,战死沙场。早在遇到我之前,他就已经安排好了……他,要我成全……” “有些话并不能说出来。”二皇子略带冷漠地提醒着李威。那样子,和姜翮有几分相像。 李威不想理会二皇子口中的那些可说与不可说,只是倾诉着自己想说的话:“他叫你表兄。可他从没对我提起过你。但其实你们感情很深厚是吗?” 二皇子避开李威的问题,道:“他若把和清雨得关系再处理得好些,今日大约不会如此匆忙,如此棘手。” 李威的眼中闪出些许恨意,二皇子却依旧平静:“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在他心里地位并不比我轻。走吧,去找他。说不定他会为你活下来。” 李威立即走了,二皇子揉搓了下眼侧感觉疲惫不堪,从上到下都折腾了两三日,实在累了,二皇子命大家都休息一夜,天大的事情明日再议。 天亮后二皇子也忙了一整天,皇帝死了,六皇子死了,尹中也死了,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做主,太多的谎话需要他来圆。夜深了他终于回了自己府上,满身疲惫的他看到姜翮在自己的床上睡得香甜,竟有些哭笑不得。 “你的宝贝疙瘩还在尸体堆里找你呢。”二皇子叫醒了姜翮,“也不知道心疼。还睡。” “他没死。”姜翮皱着眉起身,他虽无性命之忧,但伤得不轻,“我刚刚梦见他为我殉情了,吓得不轻。” “你在搞什么把戏。瞒着所有人跑到我这。李威再不去休息怕是要活活累死。”二皇子意外地有些在意,原本他很是不满李威,一个半路杀出的山贼扰乱了许多事情。可真的见到了,好像又了解了姜翮为何如此动摇。 “将士全军覆没,就我一个主帅逃了出来,哪有颜面让其他人知道。表兄,安远公姜翮该死了。不会有比这更好的结局。” “隐姓埋名和李威私奔?” “行吗?” “我说不行你就不去吗?” “那我就还是死了算了。省得活受罪。” “死了也好。给你追封个异姓王。李威能感恩戴德给我守一辈子北土。和你私奔了北土还要找新的将领。” “表兄。求你了。我死了李威活不久的。不过是没见到我尸体,吊着一口气罢了。” 二皇子思索少许:“把他再借我三年,等朝廷稳了,就把他封到西面去做个闲散侯爵,随你们快活。” “多谢表兄!”
第69章 番外 ===== 三年很长,李威等得煎熬。周松和梁哲在离别时喝了许多酒,诉说着如何如何舍不得李威,可李威却没什么良心地走得干脆利落。 他一个随从也没带,一个人一匹马,一张弓,从北土一路向西,一路奔波得风尘仆仆,到了西土知府衙门,门前的守卫甚至不信他是要来的侯爵,看了圣旨文书才连连赔罪让他进去。 过去的二皇子、当今的皇上说姜翮已经在西土等他,可姜翮并不在知府这里,李威有些急躁,冷冰冰拒绝了知府的邀请,火速让他带自己去皇上为自己准备的府邸,姜翮应该在那里。 到了府邸开门的小厮不是姜翮,最先出来迎接的官家也不是姜翮,李威四处寻找,周围观望的下人里也没有姜翮。 “把府上所有人都叫过来,我认识一下。”李威着急了,姜翮与他那位皇帝表兄都太过谨慎,一定要姜翮彻底隐姓埋名,甚至不告诉李威姜翮如今叫什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的西土。 府里的人渐渐聚了过来,一个又一个地介绍自己的名字,在李威耐心即将耗尽、打算去别处找姜翮的时候姜翮终于慢吞吞地来了。 李威的目光牢牢地锁在姜翮的身上,管家看了便提前介绍:“那个是侯爷府上的账房先生。” 姜翮上前作揖行礼:“小的江思危,拜见侯爷。” 姜思威?李威意识到这个名字背后的意思,不禁红了脸。 姜翮偷偷抬眼瞄到李威的表情,低头坏笑:“江河湖海的江,居安思危的思危。” 久别重逢就被姜翮如此戏弄,李威不禁皱起眉,又强迫自己舒展开,周围这么多的人,他甚至不知该如何接姜翮的话。 姜翮又笑:“侯爷这一身风尘,想必是赶路辛苦了。府上这么多人也不着急在这一天认识,不如先去沐浴更衣?” 官家抬起手、张开嘴、想要告诉姜翮这话自己刚刚说过了,但李威就是想想认识人,不需要姜翮多嘴,可李威却变了心思,干净利落地答了声“好”。 管家露出笑脸,正打算带李威离开,姜翮却轻轻拦住管家抬起的手:“管家,让我带侯爷去吧?” 管家疑惑,姜翮来到这侯爷府大半年一直机灵本分,今天李威来了怎么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他一个人带我就行了,”李威再次开口,“你们都不用跟着。” 其他人左看右看,只好停在原地不动。 ‘更衣’的地方在后院,两米左右的高墙环绕着一处温泉,周围亭台雨榭风雅别致,空间虽小却不显狭窄反添许多温馨与隐秘。 “喜欢吗?”姜翮揽住李威的腰,趴在他的肩头,“全是我亲自挑选的。” “你一个账房先生,怎么会管建园子的事情。” “怎么问这种问题,不解风情。”姜翮伸手去解李威的衣服,“我是奉皇命过来快活的,修个园子怎么了?” 李威抓着自己的衣服想要转身:“这里有谁知道你的身份吗?” “你躲什么?”姜翮反问。 “我……”李威又皱眉头,“许多年没见,见了面总该说说话,哪有一见面就扒人衣服的。” 姜翮无奈放手,走到池子边坐下:“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一心一意来给你当禁脔的。” “胡说什么。”李威眉头越皱越深。 “安远公都死了,我可不好出去抛头露面,只能指望侯爷金屋藏娇,不是禁脔是什么?” “你……”李威眉头还是皱着,心里当真难过了起来,李威一直不肯与姜翮亲近,不就是因为不愿成为姜翮的‘禁脔’,可兜兜转转,这个名号竟落在了姜翮的头上,李威突然觉得自己自私得很,“我没想让你这样。” 看李威的表情,姜翮知道自己玩笑又开得过了。若仔细解释李威这个心结是解的开的,可狡猾恶劣如姜翮,不仅不想解释还想把这个结打得更紧些、把李威牢牢地拴住:“把此生都交给你是我对你的爱,只要你不再怀疑我不爱你就好。” 李威越发愧疚,眉宇间带上几分乞求的神色:“我没有那样想你。更不会那样对你。” 姜翮藏不住脸上的笑,他可从没怀疑过李威的心,绝对相信李威不会怠慢自己:“那今后人前我听你的,人后可都要顺着我的意思。” 李威郑重地点头,姜翮不怀好意地盯着李威那敞开一半的衣服看。 李威明白姜翮的意思,姜翮要做他绝不会反抗,可自己宽衣解带送上门去给姜翮享用还是让他觉得难以接受。可心里又有对姜翮的愧疚,两相拉扯着让李威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僵直地站在原地纠结。 姜翮捉弄了一会儿李威终于自己走过去,脱下李威的衣裳,把他抱在怀里抚摸他赤裸的背与臀,李威紧张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皮肤也因紧张突出许多鸡皮疙瘩来。姜翮的唇贴着李威的耳朵低语:“小的现在就有件事想要求爵爷,不知道爵爷答不答应?” “姜翮……”李威越发难受,“别这样……说话。” “我不过是在开个玩笑,你太紧张了,才会如此在意。”姜翮兴奋了起来,气息变得粗重,“李威,放轻松。” 李威不适应地扭过头,他想顺着姜翮的意思去做,可他的身体不仅没有放松反而因为姜翮的挑逗从僵直的紧绷变成兴奋的颤抖:“……你刚刚想要我做什么?” “我要上你。”姜翮的动作已经完全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却偏要露骨地说出来。 李威羞恼地扭过头,不做声。 “不行吗?”姜翮明知故问,甚至脱了自己的衣裳用私密的位置轻蹭李威的身体,“我一个纨绔子弟,自从碰到你五年就只吃到两次荤腥,可忍坏了。” “你为何总是如此戏弄我。”李威全身的皮肤都泛出羞恼的红晕。 “怎么能叫戏弄。你不说,我怎么能清楚你的想法。你总是在误会我。” “你明明知道。”在姜翮的面前,李威觉得自己简直是透明的,一切都被姜翮看得清楚明白。 “我又不是算命的先生。”姜翮突然放开李威,蹋进温泉里,趴在温泉边上远远地看着赤身裸体又不知所措的李威,“李威,告诉我,你愿意和我交欢吗?” 李威的唇轻轻开合,却没能发出什么声音,反倒是眉头皱得紧。 “之前的两次都是我强迫你的。你都是一脸痛苦。”姜翮又说,“与我交欢,会令你难受吗?” 李威被逼得再无退路,终于自暴自弃般跃进温泉、在飞溅的水花的遮掩下主动抱住姜翮,胸口剧烈地起伏:“之前我的确有几分不情愿,但今后,我……心甘情愿。” 姜翮迎着水花笑得灿烂,托着李威的头热烈地吻地,吻到气喘吁吁后又坏心思地问:“心甘情愿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 “狡猾。”姜翮假意抱怨却根本掩不住脸上的笑,有些粗暴地把李威按在温泉边上,手指急切地探进李威的臀瓣开拓其中的秘穴,李威本能地紧张,却又表现忠心般强迫自己放松身体,甚至主动把腿分得更开了些。 这些顺从的细节对姜翮来说很是受用,难耐地吞了下口水,随后便把男根插入李威的身,不管不顾地动了起来。池水因姜翮的动作而荡起一层又一层浪花,一下又一下地拍击着边上的石头,啪塔啪塔地作响,却听不到李威的声响。 “不舒服吗?”姜翮一边问一边伸手抚摸李威的男根,那里挺立得厉害,李威也该觉出性爱的乐趣了才对,为何还是一副隐忍的模样? “嗯?”见李威没有回答,姜翮重重地顶了李威一下,又问。 李威的脸红到能滴出血来,胸口起伏了许久才挣扎着说出“舒服”两个字。 “舒服就叫出来,”姜翮一边扭动腰肢一边诱导着,“我想听。” “……”李威的身体随着姜翮的动作颤抖,可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姜翮还是不甘心,动作幅度变得更大,李威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呼吸紊乱,许久之后终于顺过气、颤抖着道:“我……叫不出来……” 姜翮挑眉、将李威转过来盯着他看,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在说谎。李威难堪地别过头,低声询问:“不叫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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