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挣出一丝清醒,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你既然恨我……为何不……杀我?” 玄清挑挑眉,笑道:“皇叔,你对朕来说无比重要,朕为何要杀你?” 文殊刚要反驳,只觉内里一烫,一股热液冲进他身体里,文殊啊了一声,玄清并没有停顿多久,稍稍退出来片刻后又更加猛烈的冲入。 他轻轻掐住萧文殊的脖子,免得他乱动,然后盯着他的眼睛情真意切的说道:“若无皇叔,朕怎么坐稳皇位?若无皇叔,朕怎么清洗旧臣,换上新人,即便是此刻,朕也顾着皇叔的颜面,没有假他人之手。” “你……” “朕感激皇叔十几年的照顾,自然也为皇叔安排好了体面的退场。” 萧文殊被激的说不出话来,玄清犹自笑着,这笑渐渐模糊不清,文殊再难聚出一点意识,他不清楚萧玄清做了多久,也不知道后来他只能全凭着本能迎合玄清了。 ---- 周更(我尽力)无大纲,写哪儿是哪儿 开始写文了才知道自己是文盲 喜欢的话麻烦给个评论或收藏捏(。^▽^)
第2章 何止(2) 翌日,文殊醒时只觉浑身酸软,下身尤其疼,他昏沉片刻忽地想起昨夜的事,立时睁开眼,屋里天光大亮,玄清正背着他穿礼服。 文殊艰难的撑身坐起来,直直的看着玄清,玄清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笑道:“皇叔醒了?那快起来洗漱穿戴,莫误了吉时。”文殊不语,他浑身赤裸,此刻下意识的拿被子挡住自己,他的眼神空洞迷茫,仿佛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玄清见他如此,凑上前看着他的脸道:“皇叔莫不是傻了吧?朕以为这点事还吓不倒皇叔呢。” 他直起身让李宣给他披上外袍,说道:“皇叔若是傻了,今日皇家的颜面可丢大了。” 文殊没有应声,眼神略动了动,玄清自顾自说道:“我寻个什么理由替皇叔遮掩呢?谋逆如何?如此可以解释朕为何要杀皇叔,不过皇叔家上下八十多口人可就得给您陪葬了。” 文殊忽地喘了一声,玄清回头看他,只见他眼眶通红,恨恨的盯着自己,玄清笑了笑,亲自端了水坐到他床前,说道:“朕就知道皇叔定不会让朕失望,快洗漱吧。” 文殊慢慢伸出手去拿擦脸布,那留着淤青的手在空中忽然转向,要去抢玄清的发簪,哪知玄清迅疾的格住他,水盆都没晃一下。 他盯着文殊的眼睛笑道:“皇叔别急,人都是要死的,朕已为皇叔安排了结局,定不会牵扯其他人,再者,皇叔为我朝鞠躬尽瘁几十年,朕怎么能让你如此屈辱的死在床笫上。” 文殊低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皇叔以后就知道了。”他捞出擦脸布要给文殊擦脸,文殊一阵恶心,避开后自己取了擦脸。 李宣在旁道:“陛下快着些吧,快到时辰了。” 玄清挥了挥手,李宣取出早已备好的襄王朝服,文殊看着朝服顿了片刻后道:“你出去。” 玄清大度的站起身:“也罢,李宣,伺候好皇叔。” 说着行至外间,透过屏风看文殊下床,清洗,而后换好衣服。 不多时文殊转出来,与昨日的襄王别无二致,只是脸色过于惨白,气度更为冷淡,玄清端详着他,忽然凑上前,摸出一个粉盒,取了粉,擦在文殊的脖颈处,一点红痕便被遮去了。 他来的太快,文殊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此时闻着他身上的龙涎香,更觉难受。 玄清不知他心中所想,只问道:“皇叔用早膳吗?” 文殊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寻常温暖的福宁殿此刻让他觉得闷热窒息,于是道:“不了。” 玄清瞥了眼他的脸色,说道:“那好吧,朕先不留皇叔了。”文殊疾步走出屋子,略走远些后立刻扶着柱子干呕起来,他只能吐出一些酸水,吐完面色更白,文殊稍歇了歇后前往大庆殿。 冠礼举行的十分顺利,一切都按预定的流程走,文殊为玄清加冠时,玄清看着他笑了一下,萧玄清眼窝深邃,鼻梁秀挺,是带点锋利的英俊,然则他笑起来时,眼睛一弯就能显出些许天真纯善,若无昨夜的事文殊想自己应该会非常欣慰。 可惜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文殊叹了口气。 冠礼结束后是早朝,文殊告假不去,玄清也没有阻拦,他顺着长长的甬道走出宫,身上作夜的印记叫嚣着,让他走路有点跛,今天天气依旧晴朗,文殊走到宫门处时抬头看了眼天空,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不由挤出几滴泪来。 几十年辛苦换了如今的下场,文殊捂着眼睛笑出来,着实可笑啊。 宫门外王府的管家林平见他出来面上一喜,可看他的模样又担忧起来,连忙跑过来扶住他道:“王爷这是怎么啦?” 文殊扶着马车轻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林平赶紧扶他上车:“陛下叫我来送朝服的。” 文殊一上车便靠在车壁上闭目歇息,林平问道:“王爷用不用叫御医呀?”文殊摇摇头,哑声道:“去寻个口风紧的大夫,不要叫人知道。” 林平意会,赶忙出去驾车。 文殊到家时几乎不能行走,坐肩舆回的卧房,林平寻了自己相熟的大夫名叫张雪言的给文殊医治,张雪言见到文殊的身子顿觉自己小命不保,十分后悔来这里,硬着头皮开了一副药,写字的手都在抖。 文殊见他如此便道:“今日所见你需守口如瓶,明白吗?” 张雪言跪在地上哪敢说不,一叠声称明白。 文殊被他的模样逗得微微笑了下,又道:“日后留在王府听用,不必再回医馆了。” 张雪言差点没哭出来,感激涕零的说道:“谢王爷恩典。” 文殊挥退众人,独自睡下。一觉睡到夜里,不知怎么起了高热,第二天都没退,玄清在宫里收到消息时已近午夜。 他安插在王府里的人报的是,襄王病重,高烧不退,医者言:如此下去恐危及性命。 玄清将纸条丢给李宣,道:“你说皇叔是装的还是真病?” 李宣躬身道:“奴婢不知。” 玄清冷笑了一下:“管他装的还是真的,朕还想得寻个由头把他接进宫来,如此连由头都不用找了。” 李宣不敢吱声,玄清也没要他说话,继续道:“你明天找个太医去看他,若是真的就把他接过来,若是假的,就说成真的。” “是。” “朕的一片孝心,不能让皇叔辜负,明白吗?” “奴婢明白。” 然而,翌日清晨,李宣带着太医去王府时却扑了个空,玄清在早朝上见到文殊时也是微一挑眉,他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于是向文殊笑道:“朕听闻皇叔病了,怎么不好好在家养着,反而来上朝?” 文殊垂着眉眼,答道:“臣来上朝是有事想祈求陛下。” “说吧。” “臣请为先帝守陵。” 玄清蹙眉道:“守陵?为何?皇叔正值壮年,朝堂离不开皇叔,朕也离不开皇叔,皇叔为何在这时候去守陵?” 文殊凉凉的看他一眼,不疾不徐的说道:“臣本闲散之人,受先帝与皇太后所托,教导辅佐陛下十余年,不敢不尽心,而今陛下成年,文治武功无一不精,无需臣左辅右弼,十三年日月,臣已身心俱疲,如今又添病痛,实在无力立于朝堂之上,惟愿托庇于先帝,安度余生。” 玄清心里冷笑,听出文殊是在骂他没良心,又暗道你将我母后锁在冷宫这么多年,凭什么安度余生,他望向其他大臣,问道:“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片刻后内阁首辅夏仲站出来道:“臣以为襄王愿还政于陛下,实为佳话。” 群臣附和,玄清脸色阴沉下来,盯着这群人道:“朕若不允呢?” 不等别人说话,文殊先道:“臣身体抱恙,纵使留在帝都也无力帮扶陛下,臣请陛下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允臣去昭陵养病。” 说着跪下来,玄清气的太阳穴突突地疼,他站起身,走到文殊面前蹲下,捏着他的下巴道:“皇叔有病,治就好了,在王府治不好,就到宫里来治,何必跑到昭陵去?” 文殊被强迫看他,也没有显出别的神色,照旧没什么表情,他说道:“臣若留在帝都,难免给陛下掣肘。” 这话说完,群臣又是一阵附和,称赞文殊行事得体。 玄清被这群人气笑了,说道:“皇叔是非走不可了?” 文殊拜下去:“请陛下恩准。” 玄清站起来,俯视着他,笑道:“好,朕亲自送皇叔。” 文殊打算在昭陵提前养老,以后不回来了,所以把林平和张雪言都带去,林平本意是把王府搬空,文殊端着茶碗在廊下看他一把年纪还在拾掇锅碗瓢盆,好像文殊用惯的茶具,笔墨甚至桌椅都要带走,更不要说几千卷书了。 文殊啧了一声,问道:“你搬这么多,到时候能放下吗?” 林平十分有自信的道:“可以的,王爷,老奴去看过了,放下您日常惯用的绰绰有余。” 文殊想着反正不是自己收拾就随他去了。 林平还在絮叨:“老奴看过陛下给王爷劈出的院子了,虽没有咱王府大,但也有两进屋子并一个小院呢,王爷不是好种花吗,到时老奴在院里翻出一块土来供王爷种着玩儿。” 文殊笑笑不答,林平比划着:“咱去了昭陵也好,落个清净,陛下还是爱重王爷的,我瞧从前去守陵的王爷们可没有这个待遇。” 林平不知道他和玄清之间的事,总觉得自家王爷被遣去守陵实在大材小用,寻着机会就安慰他。 文殊不能辩解,只道:“快些收拾完吧,明日就启程了。” 林平哎了一声,又跑去装花籽。 翌日,李宣一早就来王府催促,说陛下已在宫门外候着王爷了,文殊只得先跑一趟宫门,再从朱雀大街出城。 时值深秋,朱雀大街上满是木樨香,文殊为避开玄清特意自己备了辆马车,他坐在车中翻书,想着马上要离开这地方,文殊郁结多日的心绪也畅快了些。 哪知才出帝都城门,车队就停了,文殊掀帘子一看,玄清一身黄袍从前头骑马过来,文殊扶额,心道也骑马算了,可是骑马的话也照样会被玄清缠住,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正想着,玄清已到近前,他掀开车帘道:“朕骑马累了,过来同皇叔挤挤。” 文殊拱拱手道:“臣将马车让给陛下,臣去骑马。” 玄清一把按住他,说道:“皇叔不是病着,骑什么马,着了风只怕病的更重。” 文殊不想理他,于是闭口不言,他这辆马车小,两个人坐刚刚够,玄清在他身侧坐下,不免肢体接触,文殊有些抵触,所以让开一点,挤到角落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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