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度又睡了半个时辰,如往常一般醒了过来,他坐了起来,看了印容一眼,开始穿衣。 等他穿好衣服的时候,印容也醒了。 印容坐了起来,然后看着自己的腿间发了愣。 “怎么了?”玄度问道。 “玄度,这、这是什么?”印容指着腿间脏污的白迹问道。 玄度一看,心中了然。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了印容干净的亵裤出来,“换条裤子。” “这是什么?我生病了吗?”印容疑惑道。 “不是的,男孩子长大了就会有,是正常的,不必担心。” “你也有吗?为何我从未见过?” “有啊,我自己换掉了。” 印容听到玄度这样说才安下心来。 可是很快,玄度又遇到新的问题了。 自那之后,印容开始注意到他自己的那个部位。 某天早晨起来后,印容拨弄着它,“奇怪,它最近为何总是无故变硬?往常我想尿尿的时候它才会硬,可是现在我又不想尿。”说完,他就看向玄度腿间。 玄度很无奈,上前捉住他的手,摇头道:“不准这样。” “为何?”印容奇怪。 玄度被问住,沉吟片刻,决定对印容进行这方面的教育,“你且背书吧,等我从达摩院回来再跟你讲。” 那天下午,玄度拿了一本书给印容。 印容一看,是本医书。 玄度翻到其中一卷,对印容道:“你先看看这部分的内容,有什么不明白再问我。” 印容详读了一番,终于弄明白那白迹是什么以及有什么作用。 作者有话说: 论早期性教育的重要性。
第24章 分房分床 玄度很欣慰,以为印容搞明白了,可是他不料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了。 一天晚上印容搂着他要睡觉时,忽然又扭动起来。 “玄度……”印容哼唧起来。 “嗯,怎么了?” “我那里难受……” “哪里难受?” 印容拉着玄度的手放在了腿间。 玄度拿开手,看向印容。 印容贴住玄度上下磨蹭起来。 玄度一下子坐了起来,“印容,起来念经。” 印容按照玄度的指示坐起来念经。 背诵了一段经文后,腿间果然平息了。 “以后难受的话就按照我教你的法子,一会儿就好了。” 印容懵懵懂懂:“哦。” 可是这法子用过一段时间以后就效果不大了,尤其是玄度躺在他的身边,那好闻的香气一个劲的往印容鼻子里钻,念经刚平息下去的东西一下子又起来了。印容不由自主的就想抱住他磨蹭,磨蹭他,印容就会觉得舒服,可是越磨蹭印容又会觉得越不够,印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他心里有团火,想抱着玄度一起焚烧。 “印容,起来念经。” “嘤,不要,玄度我要你抱!” 玄度坐了起来,“印容,念经。”说完,玄度双手合十开始念经。 印容只好也坐起来念经。 玄度念着经,心里却有些疑虑。 从前他虽然有时也会有些辗转难眠,可是坐起来念经之后就会好,为什么印容却不容易好呢? 玄度心里隐约觉得或许与他同睡有关。 两人同睡,热度较大,容生燥意。 于是第二天,玄度将印容的枕头、被子抱回了他的房间。 印容当即不干了。 他和玄度同睡了将近四年,玄度的怀抱就是他的救赎,他怎么能离开他? 印容第一次跟玄度闹了脾气。 “我要跟你一起睡玄度!我不要一个人睡!” “印容,你已经十四岁了,是个大男孩了,不可以再和我睡了,大家会笑话你的。再说了,马上天热了,我们两个大男人睡一起,多热啊。” 印容拉着玄度的衣袖:“玄度,我会害怕的,我会做噩梦的。” “印容,听话,你长大了,不可以再和我同睡了,除非你去明心禅院和其他弟子睡大通铺,你愿意吗?” 印容见玄度态度坚决,气得掉头跑了。 他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连晚饭也不肯出来吃。 玄度狠了心没有理他,可是夜晚睡觉的时候,玄度却睁着眼睛无法入眠。 他看着屋顶好一会儿,然后下床走出了房间。 他听到印容在房间里哭。 印容抱着膝,哭得抽抽嗒嗒。 玄度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叹息了一声,摸着他的头道:“印容,你怎么了?” “我不要一个人睡,玄度,我要和你睡……”印容哭道,说完,他扑进了玄度的怀里抱住了他。 玄度又叹息一声,抚摸着他的头轻声道:“印容,你长大了知道吗?就像所有的小动物一样,长大了都要离开母亲独立生活。” 印容从十岁起就跟他一起生活,而且日常所见也只他一个人居多,他为了治好他从前心里的伤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大概是因为这样,印容对他特别的依赖。玄度觉得,这大概就是一个孩子依赖母亲的感觉吧。 “你又不是我母亲。”印容在玄度怀里抽噎道,“我跟你睡惯了,我不想跟你分开。” “傻瓜,哪里就分开了呢,我们还在这个院子里,我还是会教你读书写字,还是会教你功夫,还是会陪你一起玩,只是不在一个床上睡觉而已。” “我习惯抱着你睡了,我抱着你便会心安,我摸不着你,我会害怕……” “没关系,我就在你隔壁,如果你做噩梦了,你就来找我,好不好?” 印容不吭声。 “印容,每一个人长大了都要自己睡,不然我俩到了八十岁了还睡一起,不是很奇怪吗?东林方丈和东明大师睡一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印容一想到两个光头老和尚睡在一起的画面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鼻子还吹出了一个鼻涕泡。玄度笑着替他擦了擦鼻涕,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好了,别闹脾气了,肚子饿不饿,吃了饭再睡吧?” “还有饭吗?” “有,一直在锅里放着呢。” 玄度重新热了饭菜,看着印容吃完,又哄着他睡下才回了房间。 印容开始一个人睡觉了,可是过了很久他都没有适应,他无比的怀念那个温暖的怀抱,还有那具温热散发着迦南香的年轻强壮身体。 玄度发现虽然印容跟他分开睡觉了,可是印容仿佛变得更加粘人了。有好几次,他刚从达摩院出来就看到印容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等他,一看到他出来就高高兴兴的扑过来拉着他的手,有时候还会缠着玄度让他背他下山;玄度在书房里看书的时候,印容也会坐到他身边,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他肩上或背上;刚开始夜里,印容经常借口做噩梦跑来要玄度安抚他,后来玄度发现他是故意的,于是就坐起来念经,直到印容撅着嘴回到自己房间里去。 让玄度觉得欣慰的是,印容渐渐开始接纳其他的人了,他开始跟着玄度到饭堂去和其他弟子坐在一起吃饭,听别人聊天,偶尔还会参与进去,有时候还会跟着玄度去其他禅院听一些大师谈经论道。 第二年的时候,玄度就不用每日都到达摩院去习武了,因为东济大师已经授无可授了,从此,玄度可以自行钻研他感兴趣的武学了。如此一来,印容更高兴了,因为玄度就有更多的时间跟他在一起了。 这一日玄度看到印容又在房间里练功。印容经过这几年的修炼,再加上玄度细心的指导,他的功夫精进神速。从前呈现龙状环绕在身的气流如今成了强大盘旋的内劲,充斥着整间房屋。阿含决共有十三层,印容已经修炼到了第十层。他在修炼第九层的时候曾遇到过很大的障碍,大半年过去都无法突破,后来他请教了玄度,玄度直接出手打通了他阻塞的穴位,帮他冲破了关卡。 印容一下子对玄度的武功产生了好奇,他知道阿含决是武林众多门派争相抢夺的宝典,厉害无匹,但是传说中大梵寺资质武功最佳的玄度武功到底到了何种程度呢? 有一天,印容刚和玄度练完一套掌法的时候突然生了试探之心,印容冷不防就对玄度出手了。 他伸手朝玄度抓去,一直一横,右手直点玄度前胸气海穴,左手则横撕过去,横直配合,对方即使能避开他的点穴,僧衣也势必被他抓破。眼看他的手就要点到玄度的胸前了,只见玄度身形一晃,倏然间就似变戏法一般,竟突然在印容的眼前消失了!印容扑了个空,忽听得左耳边风细微呼响,玄度已是从他侧面袭来,印容一惊,立即侧身一转,人飞转而出,在他旋身之际,玄度也飞纵上来,人在半空,几招擒拿手,捉向印容手腕,印容旋即出腿,踢向玄度,玄度微微一笑,右手飞快的在印容大腿内侧轻轻一打,印容顿时重心不稳身体前扑跌下,玄度伸手一揽,将印容横抱在怀中,慢慢旋转落了地。 印容嘟着嘴:“哼!” 玄度好笑道:“哼什么?” “我打不过你!” “傻瓜,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又不是为了跟人争高低。”玄度说着,把印容放了下来,“你练的功夫也不错,只是颇有些霸道凌厉,练功的时候切记要平心静气,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有损伤。” 印容点点头。 玄度看了看他,问道:“印容,你练那个功夫是为了要给你父母报仇吗?” 印容半响没有做声,过了许久才轻轻点了下头。 玄度叹息一声,拉过印容的手,“你喜欢在大梵寺的日子吗?” 印容抬起头,看着玄度点了点头。 “人生的每一天、每一事都是修炼,当你懂得去宽容和饶恕,一切便不是磨难,学会放下,自得解脱。为什么不能放下仇恨,过自己喜欢的日子?” 印容有丝愕然,还有一丝茫然,“放下?” 如果他放下仇恨了,那他过去那些年所受的苦又算什么? 白姨怎么办? 他的父母怎么办? 阿含教怎么办? 从他记事起,他便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现在玄度却让他放下? 他能够放下吗? “印容,你跟我来。” 玄度说着,带着印容回到了小院。 迦南香气日复一日的燃起,轻盈、缥缈。 玄度盘腿坐于印容对面,袅袅轻烟中,俊秀的轮廓仿佛镌刻在光阴中,那么恒久。 “印容,我知道你心中一直记着自己的使命和父母的大仇。过去,我也没有说过什么,但是现在你渐渐长大了,你真的可有为你的日后考虑过?” 印容看着他,没有说话。 “印容,当初白护法送你来的时候就曾答应过方丈,会让你自行选择今后的路。你,可有开始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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