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作者:花与颓 简介: 【全文已完结,防盗80%,感谢支持正版~】 【攻受第六章 do,第十七章真正见面】 秋猎坠马,沈弱流磕着脑袋失忆了。 隐约记得某夜帘影晃荡,他在一人身上颠簸。 刚开始沈弱流并未放在心上。 谁料不久之后,却开始出现一系列诡异症状。 不仅浑身乏力嗜睡,还一见荤腥胃里就翻江倒海,吃什么吐什么。 遂召来太医。 太医战战兢兢,冷汗直流:“陛下,您、您这是喜脉啊!” 沈弱流震怒,决心将那不知死活的东西寻出来,再慢慢玩死他! ……挨个试探,又挨个排除,最终一无所获,沈弱流索性躺平。 却在一天,他与从花魁公子房中出来,撞上北境王世子霍洄霄。 微凉指尖掐着他下巴抬起,世子笑起来阴风阵阵,眼神像要吃人,“陛下左右逢源,便是凭这幅身子笼络人心的么?” 沈弱流:?这人有病? * 北境王府拥兵自重,功高震主,世子霍洄霄奉诏入京。 世人皆知,这是一场不得不赴的鸿门宴。 唯独霍洄霄轻蔑一笑,听闻小皇帝身娇体弱,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真刀真枪的家伙一亮,只怕要吓破胆去。 拿什么掣肘他? 拿脸?还是拿身子? 霍洄霄不敬天子,一月路程硬生拖到入秋。 进京前日恰逢圣驾出巡,游猎东围。 当夜有一美人入霍洄霄营帐。 ……美人容色艳绝,浑身滚烫,只往他怀里钻。 霍洄霄按耐不成,将其磋磨一夜。 事后满心餍足,便想将美人娶为侍妾,好生相待。 谁料美人却不知所踪。 * 入京面圣,大殿之上,唯霍洄霄不跪,唇畔勾着轻蔑的笑。 珠帘四挑,小皇帝目光睥睨,一张脸玉雪艳绝,霍洄霄看了一眼,神色一滞,又看了一眼……笑不出来了。 ——这TM哪是小皇帝,分明是他打算娶为侍妾的美人! 小皇帝举止轻浮,今日同臣子月下私会,明日与花魁同进同出,后日……他竟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太傅都下得去手?! 霍洄霄恨得牙痒,草原桀骜的雄鹰怎可做人随用随丢的玩物! 于是霍洄霄与其针锋相对,处处为难。 然而一日。 霍洄霄偶然瞧见小皇帝衣带宽松,肚皮微凸 霍洄霄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夜半梦回都要打自己两巴掌:我可真该死啊我! 【优雅矜贵受×狂傲流氓色批攻】 【排雷】 ①攻受先do后爱 ②生子文,从头到尾1v1 ③全文架空,谢绝考据 ④权谋部分纯粹小学生打架,菜鸡互啄,逻辑死,想到哪里写哪里 ⑤新题材尝试,剧情流(划掉,我也不知什么流,雾)文节奏略慢 ⑥文案仅供参考 * 预收接档文《我死后百年,宿敌癫了》求收藏~ 文案如下: 魔尊霍辞爻有一宿敌,死了百年,阴魂不散,频频入梦。 霍辞爻觉得,此人大概尚有牵绊在人世。 好歹相恨一场,自是要替他将牵绊桩桩尽了,好入轮回。 百年,霍辞爻手书千封。 写仙门百家薄情寡义,趁宿敌死后落井下石,辱他尸身,污其清名。 写宿敌门派凋敝,树倒猢狲散。 写自己已成修仙界第一,大道茫茫,再难逢敌手,仙途如此寂寥。 …… 桩桩件件事无巨细,无一字不戳宿敌肺管子,颇有将其气活过来之意。 字书故人,信寄阴司,封外四字—— 宿敌亲启。 * 仙尊时翡身死百年,神魂不散。 死后第一年,宿敌替他收尸,大雪中靠着墓碑烂醉不醒。 第二年,诸天神佛跪遍,宿敌神色癫狂,声声泣血……唤的却是他不为人知的小名。 第三年,喜服加身,宿敌抱着他的尸骨三拜天地。 …… 第四年,宿敌开始给他写信,以魂为笺以心头血为墨。 ……信寄黄泉,封外四字—— 吾妻亲启。 死后第一百年,道心已失,一朝堕魔,宿敌疯了。 而时翡于宿敌窗前缓缓睁眼…… ①前温文尔雅高岭之花,后疯批癫狂,凤凰攻×美强惨宁折不弯竹子受 ②文案会更加精细,核心梗不变 ③攻是凤凰,受是竹子 内容标签: 强强 生子 宫廷侯爵 甜文 轻松 主角视角沈弱流互动霍洄霄配角许多 一句话简介:朕的肚子怎么大了?! 立意:探究事物的本质
第01章 酉时正,东围行宫早早掌了灯,宫女内侍进进出出,各个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出。 圣上心情不佳,早间摔了个汝窑笔洗,这会又对朝臣上的奏折龙颜大怒。 怕不长眼的奴婢上赶着触圣上霉头,大太监福元忙挥手屏退众人,撩起绯色曳撒,跪着将地上的奏折收拢。 窗口站着个人。明黄锦服,纤腰长腿,黑发单以一根脂玉簪半挑,并不戴冠。 福元收拢了奏折,搁到案头,拿了件雪貂毛大氅:“圣上将息龙体,万莫动气。” “哗啦”——又一道折子掷在地上:“朕如何不动气!” “月前过了千秋节,朕不过满十八将成年!就有人动了心思……内阁,都察院,连着八城知府,接连上书,说朕子嗣薄弱,应广开后宫,为国开枝散叶,” 大梁天子微微抬手挡开福元披来的大氅,雪玉柔嫩的脸儿,五官艳绝,眼睫浓密,上飞的眼尾蕴着薄怒, “他这是迫不及待想往朕身边安插眼线呐!” 万岁爷十六践祚,为政勤勉,性子更是温润亲厚,极少动怒,能叫他发如此大的火……福元想了想。 虽只在禁中服侍,他却耳濡目染对前朝之事大概知道些,方才收拢折子瞧见几个熟悉的名字。 似乎都是绪王爷的亲信。 “圣上息怒,若是伤了龙体,便是奴婢失职,奴婢就是有十颗头,也都该搬家了,” 福元忧心圣上的龙体,泫然欲泣道: “那还不如圣上赏奴婢几下出出气,也算奴婢得脸。” 便跪到圣上脚边,等着挨罚。 沈弱流一贯性子好,哪里朝下人动过手。 无奈,登时气也消了大半,骂道:“滚一边儿去!朕何时打过人,你可别给朕泼脏水。” 福元见圣上神色稍缓,嘿嘿一笑:“是、是,圣上心善,奴婢口无遮拦,该罚。”小心地把那道奏折捡起来,又拿了大氅, “这将入了秋,天儿凉,陛下赏脸,容奴婢给您加件衣服?” 行宫地处山腰,往下望,深谷平原横亘百里,俱是莽莽林地,郢都的秋天向来冷,此处不比皇宫,没有暖人的地笼,全是烧火炉,若真冷起来,凭他这副玉瓷琉璃似得破烂身子,足够喝一壶的……沈弱流展臂应允。 福元伺候他有几年,性子纯良,心细,大氅暖热,是提前拿烘过的,一股他惯用的暖香味。 沈弱流心情稍霁,微阖眼,心里叹了口气。 绪王今日可逼他纳妃,明日便可逼他禅位,若真有了子嗣,怕是扶个傀儡,自己当摄政王也不过朝夕之间。 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除开绪王,还有…… 还有西北霍家。 寒州城战役,北境王霍戎昶战功赫赫,在他和绪王之间态度不明朗,颇有拥兵自重之嫌疑。 六月沈弱流曾下旨,诏北境世子霍洄霄入京,然如今八月过半,霍洄霄还在路上耗着。 此举猖狂之至! 北境三大营,二十万大军,是大梁最锋利的一把刀,同时也是大梁最大的威胁,而他践祚不过两年,根基不稳。 这样一看,大梁就好似提着篾筐打水,哪里都漏…… 沈弱流缓缓睁眼,揉按着眉心,福元正把大氅风毛领理齐,叫了侍女进来。 白色的风毛团在沈弱流脸侧,福元跟着圣上坐到书案后,接过侍女奉上的白瓷盏: “圣上,汝州御供的酥梨,奴婢瞧着不错,就着人炖了雪耳羹,这个秋天吃着润肺降燥,您尝尝。” “什么时辰了?”沈弱流仰靠着椅背,指尖轻点桌面,笑道,“福元细致,但只怕晚间宴饮再进了这梨子羹,朕得撑死……” 福元将瓷盏放在桌上,嘿嘿笑道:“现下酉正三刻,距离开宴还有一个多时辰呢,奴婢是怕陛下饿着。” 天子迎秋而猎,射鹿拈香祭祀少皋,蓐收,以祈今年秋收五谷丰登……按祖制,明日八月十二,天子策御马射神鹿祭神,今夜则要在行宫开秋宴,会群臣。 可绪王在,圣上只怕又要动气,福元便提前着人备了几样合口的甜羹点心。 沈弱流翻开一本大臣奏折,朱笔批红:“放着,朕会用,你也别在这儿伺候了,去叫胜春来。” 福元案头研着朱墨,静待圣上差遣。 “还有一事,沈七回来没?”沈弱流抬了下手,外间即刻有侍女悄声进来,将窗扇合拢。 沈七是锦衣卫千户,张胜春是后省都知,和福元,这三人是沈弱流亲信心腹。 福元省得圣上只怕有要事找这二人,略一思忖,“沈大人日前进了郢都,算算时辰,这会儿只怕正在往围场赶来。” 朱笔在奏折上勾勾画画,沈弱流眉头蹙着:“你留心,沈七一回来,你叫他即刻来见朕。去吧。” 福元应声,打了个千,躬身退出殿外。 案头青瓷博山炉,炉顶烟雾细柔,点的是帐中香,鹅梨久窨,香气甜又腻,奏折数本翻下来,左右都那么几句渣滓话,沈弱流批了几份,烦躁不已。 索性将朱笔一掷。 总觉得今夜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 圣上迎秋祭天,百官随侍,早间鸿胪寺和殿前司来人设了青帐供百官安置。 帐与帐之间静悄悄的,来往巡逻的殿前司军士重甲发出的摩擦声透着寒意,右都御史严况在帐内来回踱步,闻声掀开帐子,却见是披坚执锐的五个殿前司军士,慌忙又将头缩了回去。 约莫一刻钟,帐子掀开了,来人穿赭衣,是严况手下的人,名叫严瑞,进来先拱手,“老爷。” “可算是回来了!”严况心里大石头落地,这时候也不顾什么仪态了,忙抓着严瑞问:“王爷他怎么说?” 严瑞神色为难:“老爷,小的按您吩咐,把信给了王爷,王爷他看过说、说……” “快说啊!”严况催促。 严瑞手心冒汗,把绪王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王爷他说,藩台大人这回犯了圣上忌讳,叫、叫老爷您好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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