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当这是在摄政王府吗?” “皇上,你讲点道理,让我一直这样半身蹲着,很累的。” 乔月夜又被噎得说不出话,怒视着面前的人,努力压抑自己的脾气:“朕许你站起来说话。” 何箫站起来了,接着就坐到了皇上身边,腿挨在一起,乍一看还以为俩人多亲密似的。 “谁让你过来的!” “皇上啊。”何箫一只手撑在床边,另一只手指了指乔月夜,“我们帝后一体,按照礼制,我应该和皇上坐在一起。” 这时候倒知道拿礼制来说话了,前面也没见得遵从礼法。 “皇上不能因为我的父亲而迁怒于我,我和父亲本就是两个人,若是你不能分开看待,日后定会吃大亏的。” 反了天了,居然有人先教育起了一国之君。 乔月夜偏头看向身边的人:“摄政王对你很不错,为你谋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你现在就要着急和他撇清关系?为臣不忠为子不孝,这可都是杀头的罪。” “皇上误会我了,我只是不想让皇上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说得冠冕堂皇,从摄政王府走出来的人,还指望皇上对他没有敌意,能留他性命已然是格外开恩。 “误会与否你自己心里有数,朕今天来是想问一问你,摄政王到底要你进宫做什么?”
第5章 房事不合 “皇上这话可是折煞我了。”何箫眼睛瞪大,十足无辜的模样,“我进宫当然是为了伺候皇上呀。” 他这样是不想好好配合了。 乔月夜从袖子里滑出一把短刀,猛地刺向旁边。 何箫反应也很快,抽下垂在床边的丝绸做遮挡,起身退开一段距离。 因为袭击来得太过突然,何箫完全没准备,毕竟谁能想到帝后会在新婚之夜大打出手。 可乔月夜没打算放过他,一次不中,立马反手握刀,继续朝着他的方向刺去。 寝殿地方不大,身手施展不开,何箫只能被动防御,还要防止声音太大把外面的人引进来。 乔月夜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一招一式过分狠戾,似乎今天一定要取他性命。 “皇上这是何意?”何箫已经被逼到环绕宫殿躲了一圈,再往后退又是床边了。 乔月夜沉默不语,举起短刀用力,朝着何箫的脖颈处去。 何箫看到了他招式中的破绽,条件反射地想反抗,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抬高的手缓缓放下,一动也不动。 果然,短刀抵在何箫的脖子上,再没了其他动静。 乔月夜只是睁着眼瞧他,一点要动真格的意思也没有。 面上不显,但何箫心里还是由衷舒了口气:“皇上,要逼我对你动手吗?想借此抄了摄政王府?” 对皇上大不敬,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刀子都抵在脖子上了,何箫还是毫无惧色,乔月夜反而笑了。 “你很聪明。”椒汤然后收回了刀。 乔月夜拍一拍衣服,大红色的婚服繁琐,束缚了对方,再加上身份的差异,何箫自然不能像在宫外那样放肆动手。 但乔月夜心里清楚,自己打不过面前这个男人,今夜没有试探出他的真正实力,还挺遗憾。 也就是说,何箫的功力远在他之上,这点小打小闹完全不会放在眼里。 刀离开脖颈的剎那,有血珠渗出,乔月夜还是给了他一点教训。 “在宫里就要守宫里的规矩,你本就身份特殊,不要做出一些让我误会的事情。” 何箫抹了一把眼泪脖子,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就和吃饭一样正常:“皇上,我已然入宫,自然是要仰仗你的,何必如此待我。” “摄政王倒是好图谋,只是你为男子,他送你进宫委身人下,你不觉得耻辱?” 何箫定定地看了皇上两眼,突然大步上前,趁着皇上还没反应过来,把他狠狠一摔,摁倒在了床上。 乔月夜下意识要抬手去挡,却被何箫轻易化解,借用巧劲,双手反钳着压在了身后。 光是牵制住双手还不够,何箫抬起一条腿,压在皇上膝盖处,这下手脚都无法动弹,只能乖乖躺着仍他动作。 乔月夜气得脸色发红,本来就细腻白嫩的皮肤像是擦了胭脂,润得好看极了。 何箫一个没注意看入了迷,竟然忘记开口说话。 “你要做什么?藐视君上够我砍你十个脑袋!” 听到皇上的话,何箫才施施然回神,又换上那副痞子般的笑脸:“夫君,怎么动不动就要砍头,让妾身好生伤心。” 壮实的男子学着小姑娘的样子撒娇,着实把乔月夜惊得不行:“你这样……不会觉得自己恶心吗?” 何箫笑得直不起身,干脆埋头在皇上颈肩继续笑。 胸腔的震动也传递给乔月夜,连带着他的胸膛也微微颤动。 “皇上,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真的很可爱。” 乔月夜又要恼怒,奈何被何箫锁得太死,挣扎不动,反而像是在耳鬓厮磨。 何箫用了点力气,稳稳摁住皇上,表情一下子变得晦暗莫测起来,他趴在皇上耳边吹气,却不说话。 从乔月夜的目光里只能看到屋顶和何箫一点头发,埋在耳畔的气息存在感太强,视线受阻无法直视,这让他顿生一丝恐惧。 “你……” “皇上,谁说我要委身人下?” 还没等乔月夜消化完这句话的意思,何箫就用行动证明了自己。 婚服看起来复杂繁琐,其实非常好脱,将束腰的带子解开,交领可以直接脱下,很快,皇上就被他剥得只剩一层白色内衣。 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委身人下的,怎么就不可以是皇上呢?” “你敢!”乔月夜瞪大双眼,竭力表现自己的愤怒。 他没想到这个人会如此大胆,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做出如此足以诛九族的事。 “皇后,别以为朕不敢动你,就算你背后站的是摄政王,朕也总有一天能将他连根拔起。” 何箫对于自己父亲的事并不是很感兴趣:“臣妾相信你,春宵一刻值千金,让臣妾伺候你就寝吧。” 说完,何箫又要动手,继续去解皇上的衣服。 此时乔月夜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奋力挣脱了他的束缚,手一空出来,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啪地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仿佛有回声一般。 何箫被打得偏过头去,半天没再转回来。 “你……”乔月夜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这一下这么狠,皱了皱眉头,最终也没说什么。 何箫扯了扯嘴角,“嘶”了声。 这小皇帝看着软软的,没想到力气还挺大,这一巴掌下来嘴角都给他打破了,明天铁定肿起来。 再一回头,看到乔月夜红着一张脸,眼角处还有挣扎时挤出的泪水,实在是让人生气不起来。 本来他也只是一个皇后,没资格跟皇上置气。 “皇上,你下手怎么这么狠?给臣妾吹吹好不好?”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是没什么大事。 乔月夜面无表情地举起手,欲要再补一巴掌。 何箫连连呼喊自己错了,两个人算是短暂地讲和。 “夜深了,皇上就在这歇下吧,我绝不动你。”何箫十分贴心,还送上了保证。 乔月夜虽是不情愿,但高佳说得没错,帝后大婚,若是不同房,恐怕流言四起。 “你明日也抄写宫规十遍,身为皇后自然也该知道这宫里的规矩,今日我不同你计较,若是再犯……” “再犯会怎么样?皇上要处罚臣妾吗?”何箫装模作样的时候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仿佛在等待时机给猎物致命一击。 乔月夜被他这狐媚样吓到,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最后只得尴尬到丢下一句:“到时你便知道了。” 二人和衣而睡,连被子都是分开盖的两床,可以说是南迢国史上最不和睦的帝后了。 第二天一大早,乔月夜要起来上朝,可是身边的人动也没动,睡得十分香。 那一点不明显的起床气迅速占据乔月夜的大脑。 好几个何箫,我辛辛苦苦早起上朝,你身为皇后,连起来看一眼都做不到,还算什么皇后。 “宗虎,把你家娘娘叫起来。” 宗虎才跪完乔月夜罚他的四个时辰,此时也稍微收敛了些:“皇上,公子身子弱,早上还是让他多睡一会的好。” 乔月夜在小环的服侍下戴好冕旒,穿好朝服,意气风发。 “小孟子,去叫皇后起身。” 宗虎瞳孔放大,本能地想要阻止,却又碍于这是在皇宫,还是生生止住了。 小孟子上前使劲摇了摇皇后,要多大力有多大力,仿佛在为自家皇上报仇。 何箫被人扰了清梦,才睁开眼,就一个反手,把小孟子摁在了地上,脸着地磕在自己身边。 “谁准你动我的?” “是朕,皇后有什么意见吗?” 何箫这才像是刚清醒,笑着松开了小孟子:“皇上还在这呢,臣妾失礼了。” 乔月夜也学着他的样子微微一笑:“皇后德行有失,不宜统率六宫,即日起由高贵婕代其摄六宫事,皇后不必过问了。” 早上起来狠狠削掉皇后几乎全部的权利,让他不能在宫中为所欲为,聪明又狠毒。 何箫明显还没睡醒,打着哈欠谢了恩,看上去跟没事人一样。 乔月夜眼见他一点也没烦心的样子,气得拂袖离去,衣角翻飞都在透露着生闷气。 眼瞧着皇上离开的何箫噗嗤一声笑,这小皇帝是真的很可爱了,跟家里养的小鸟似的。 宗虎一大清早就被下了脸子,此刻心情万分不妙:“呵,一个没实权的小皇帝而已……” “宗虎。”何箫脸色冷了下来,“此处不在宫外,他再如何,能做到的事也比你多,祸从口出知道吗?” “主子,我错了。”宗虎突然想起,“对了,今日六宫的妃嫔会过来向你请安,主子早作准备吧。” 乔月夜离了凤坤宫,在路上屏退了其他人,跟小孟子一起走在前头。 “查清楚了吗?” 小孟子眼见四下无人,掏出一张纸条:“查清楚了,昨天混进宫的人,以及背后的势力,能查到的都在这了。” 乔月夜仔细看了看,别说摄政王,连和摄政王稍微亲近一点的人都找不到。 “摄政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了?”乔月夜不屑地笑笑,把纸条揉成一团,“还是他觉得有了皇后就能够奈何朕了?” 小孟子昨夜收拾这些人弄到丑时,最后发现竟然逮不住摄政王一点小辫子,憋了一肚子气:“狡猾的老贼,迟早弄死他。” “嘴上越来越没把门了。”乔月夜敲了敲小孟子的脑袋,“先放着吧,要把他连根拔起,还有的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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