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养出了敌国战狼 作者:孤星血泪 简介: 作为权利被架空,太子之位形同虚设的裴岐,为了不坐以待毙,他费尽心思,让北越质子谢骋亲近自己,并养着他,支持他回北越夺权,帮助他成为北越的帝皇,以助自己坐上南晋的帝位。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谢骋成功坐上北越的帝位。裴岐也没被废太子。 等终于熬没了其他竞争对手,裴岐继承大统正是板上钉钉之时。不曾想,刚登上帝位的谢骋临阵倒戈,率领大军压境,南晋大半国土沦丧。只剩一口气吊着的南晋老皇帝只能投降求和,两国签订和谈条约。 第一条:南晋太子裴岐,作为南晋质子,前往北越,终身不可归国。 丢了江山又失了身的裴太子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千万别养狼崽子,永远养不熟,会撕咬主人。 * 裴岐:还有什么要比被自己培养出来的人背刺更让人崩溃的呢? 谢骋:还有什么要比没得到太子殿下更让人崩溃的呢?有些事情其实无所谓的,反正他身体是属于我的。 一心只想谋权·心思狡猾·天然渣太子受VS一心只想谋受·前期忠犬属性·后期黑化质子攻。 年下。 背景架空,权谋什么都是瞎扯的,勿深究。 下一本:《把无情剑修拽下神坛》cp1534846。阴郁疯批歹毒受VS表面无情实则更疯攻。欢迎大家收藏,谢谢!
第1章 跟着孤 裴岐睁开眼,额头上泌出一点薄汗,他半坐起来,虚咳了几下。 “殿下,你醒了。”崔实闻声走进来,给他倒了一杯水,恭敬地递到他跟前。 裴岐回过神来,抹了抹额头,凌乱的墨发搭在肩上,他白皙的脸庞有些苍白:“什么时辰了?” 崔实道:“寅时。” 裴岐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把水杯放回托盘,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榻边,精神一阵恍惚。崔实点燃几根蜡烛,原本昏暗的寝殿瞬间变得亮堂起来:“殿下可是做噩梦了?” 裴岐反应过来,收回视线,暗暗咬了牙,从榻上坐起来穿好靴子,迈步出了寝殿。崔实见状跟上去。门口的小太监给他披上一件白色狐毛大氅,给他戴上一顶毡帽。外边正下着如鹅毛般的大雪。从殿外延伸到远处,漆黑黑的一片,寒风凌烈,看不到尽头。裴岐走到书房。 “没别的事,都出去吧。崔实你留下。” 他身边不知道被他那个生性多疑的父皇承帝以及那继后安插了多少人。在这东宫里,除了崔实这个由他母后亲自培养起来的人,其他的他一个都信不过。 崔实垂首站在桌子边。裴岐抱暖炉在怀里,暖起手,缓和了一会:“那个北越的质子,他在禁宫生活得怎么样?” 三年前,南晋和北越交战,北越损失非常惨重,选择谈判求和,为了能显示出诚意,北越君主直接就把嫡长子,名正言顺的太子谢骋,当作质子交给南晋。承帝把他放到禁宫去了。 “不知。”崔实恭敬地道,“属下这就去给殿下您打探。” “去给他找点麻烦,不死就成。” “是。”崔实应道。 裴岐挥了一下袖子,示意他退下。崔实走出书房,把门轻轻掩上。裴岐坐好,抬手捏了捏眉头。 跟北越和谈完之后不到一年,承帝听信宦官外戚的谗言,打压他外祖父一家,除了外组父本人,其他族人被莫须有的罪名迫.害得死的死,残的残。而他身边的太傅,还有其他隶属东宫的官员通通都被承帝罢免夺职,现在东宫只剩下一些仆从。 承帝能当着他的面杀死他母后,剥夺他外祖父一家从南晋建国以来就一直承袭下来的爵位,那么早就是存了废他太子位的心思。不过碍于找不到要废他的缘由罢了。现在不知道东宫里有多少眼线就等着看他犯错。他的太子之位如同虚设,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下去。 他外祖父擅长带兵打战,立下赫赫战功,无论是在南晋还是北越都颇有威名,一向为国为君忠诚,从未有过二心,如今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裴岐黑眸微闭,紧咬牙关。 * 夜里风雪交加,破旧的禁宫一片昏暗。 谢骋睡在榻上,被子轻薄,御不了寒,寒风从裂缝的门穿过来,他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模糊中后背被碰了一下,他缓了一会,睁开眼,并未见人影。 禁宫的侍女一把扯开被子,斥声道:“还睡,都什么时辰了,还以为你还是北越的太子吗?” 身上没有了被子,半睡半醒的谢骋瞬间清醒过来。他的脸一片苍白。 “好啊。”侍女扯下被子,看到滚到地上的镯子,瞬间暴怒起来,“我就说怎么镯子就凭空不见了,原来是你偷了。” 侍女不由分说就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从榻上拖下去。谢骋被作为质子到南晋不过才七岁,这三年在禁宫饱受欺辱,经常食不果腹,身体不见长,瘦骨嶙峋,轻而易举就被那侍女拖在地面。地板冰冷,谢骋无力挣扎,直接就被她拖到了殿外,推到在雪地,苍白无色的脸颊碰到冰冷的雪面,顿时一片红紫,寒风袭来,他身体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侍女朝他身上啐了一口道:“呸,什么北越太子,净干这些偷鸡摸狗之事!贱命一条,给我在外边待着,不然你别想吃饭。” 一个质子,还是战败国的质子,管他原本是什么身份,只要不死就成,怎么活着那就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了。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婢女都能把他折磨得半死,他的命比狗都贱。 正值隆冬,外边积了一层又一层雪。谢骋站在殿外,一动不动,脸被冻得僵紫,站在雪地上,一言不发。待到了傍晚,谢骋浑身僵冷,他回到殿里。侍女鄙夷不屑着脸把馒头扔在地上。谢骋看着地上的馒头,没有动作。 “爱吃不吃,不吃饿死!”侍女抬脚把馒头踢到他跟前。 谢骋敛下眉眼,饥肠辘辘,他不想考虑别的太多,他需要活着,活着回北越。他捡起那沾着雪和灰尘的馒头,咬进嘴里。 “真是命贱!”侍女居高临下地看他,“以后手脚再不干净,手都给你打折。” 谢骋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从他被作为质子来到南晋,他知道他父皇母后已经无法帮助他了,在这个陌生的国家,他要靠自己活下来。 “连条狗都不如!”侍女看他不回应,顿时忍不住恼怒,一脚踩上他拿着馒头的手,“傲什么傲,之前是北越太子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毫无价值的质子罢了。” 谢骋被她踹到一边,依旧不敢发声。 谢骋望向那被踩扁的馒头,他只知道肚子很饿,不吃东西就会饿死,捡起那不成型的馒头继续啃着。硬绑绑的如同石头,硌得他的嘴唇分泌出血来,透着一股血腥味。 一连三天那侍女的东西都出现在自己榻上,那心思狭隘,仗势欺人的侍女便欺辱了他三天,谢骋知道,必定是有人在故意耍他。重新回到榻上,谢骋并不打算睡觉,一直盯着榻外的动静。 到了后半夜,谢骋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半睡半醒之间,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那人浑身裹着黑衣,看不清。 那黑衣人把镯子扔掉榻边,谢骋立即伸出手,扯住那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扣住他那双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臂,想扯下他的手臂。谢骋死死揪住他,死活不松开手。黑衣人往他手臂一劈,谢骋咬紧牙关,紧紧抓住他,情急之下一口咬上他的手臂。黑衣人一时挣脱不开,顿时不管不顾地往外边走。 谢骋身子骨小,被他拉扯到了殿外,寒风凌烈,谢骋吹着那冷风,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抓住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的袖子别到边上,一道刺青赫然映入眼帘。 黑衣人这时也急了一脚踹到他身上,谢骋被他一把推到殿外,他的后脑勺顿时碰到湿漉漉的雪地,一片晕眩。黑衣人瞬间便脱了身。 是谁在戏弄他,只是想要他吃苦头吗? 谢骋想着那刺青,那刺青很好认,上边是一朵梅花,像是为了掩饰伤疤纹上去的。头靠在雪面,他满是血丝的眼眶染上阴鸷。拜南晋这些人所赐,今日他所受过的辱,来日有机会他必定加倍奉还。外边的天气过于酷寒,谢骋坚持不到一刻就昏迷过去了。 “有没有被那质子发现端倪?”裴岐道。 “应该没有。”崔实敛了敛手上的袖子,遮盖住手腕上的刺青。 裴岐眉目一皱:“什么是应该?” 崔实只好把夜里在禁宫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 “在他面前你把自己遮严实了,别让他认出来了。”裴岐沉默了一会,才十岁的孩子应该还没有那么多心思。 “是。”崔实应道。 在殿外待了半晚,谢骋被光照刺目的醒,他手脚僵直,唇角干涸,已经渴了差不多一天的他,求生的本能让他捧了一堆雪,含在嘴里,口腔冰冷而麻木,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视线渐渐模糊,身体冷得不断抽搐,蜷缩在雪地上,止不住地咳嗽。 耳边突然听到侍女慌慌张张的声音,一改往常地趾高气扬。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裴岐没有理会侍女,望向那枯瘦如柴浑身虚弱的谢骋。他的脸紫红皲裂,全身紧缩在一起,就像是一只被遗弃在冬天,受冻挨饿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小狼,裴岐走过去。 “你没事吧?” 谢骋艰难地抬起头,睁开眼,一张清秀俊逸的脸映入眼帘,那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气定闲神,穿着白色大氅,一顶白灰色的毡帽,怀揣着紫色的暖炉,身边一个侍从为他撑着纸伞,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像是在关心他,又好像在嘲笑他。 寒风入骨,他被冻得浑身僵直,衣不遮体,神情狼狈,而面前的少年锦袍大氅,风光霁月,两厢对比。谢骋敛回眸子,三年前要不是他们北越溃败,他大概也如他一般,可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要不是。他僵直的手渐渐蜷缩起来,头偏到一边。 “想不想摆脱目前的困境?”裴岐微弯下腰,凑在他耳边迅速说了一句话。 “跟着孤,听孤的话,孤保证只要孤还是太子,你就都会衣食无忧,性命无虞。”裴岐又低声道。 他声音很低,但却带着不容置喙。 谢骋愣了一下,裴岐伸出手到他面前。谢骋目光再度落到他那张脸上,他鬓间垂挂下来的发丝,微微碰到他的脸颊,已经冻僵的脸感受到一丝痒意。裴岐也不恼,腰依旧微弯,耐着性子等他的反应。 谢骋视线逐渐模糊,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慢地伸出手,把僵硬的手指放在那骨节分明温暖的手心中。裴岐瞬间握住拉他起来。
第2章 孤让你回去 晋承二十八年,奉天殿,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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