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哦”了一声,很理所当然道:“我跟你们都不一样。我打小就跟宴哥哥一起玩。” 危时羽酸了,酸了,彻底酸了。 这宴哥哥,叫的可真亲热! 他叫一声二哥,他二哥都还没理他呢! 半大少年的一颗心都要碎了! …… 危时羽接上杏杏跟危时宴,就直接去了宫里。 他也不肯骑马了,非要钻进马车,跟他二哥,杏杏待在一起。 好在马车宽敞,喻永桂是骑马的,马车里就只有杏杏与危时宴两人,再坐一个半大少年,也绰绰有余。 危时羽就坐在马车里,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这么一路进了京城。 有数月没回京了,杏杏离开的时候天还热着,眼下都已经转冷了。 杏杏掀开车帘,往街道外看了看。 危时宴很自然的递给杏杏一个果子。 杏杏也很自然的接了过来,小口小口啃着果子看着街道上的情景。 危时羽忍不住道:“二哥,你不给我一个吗?” 危时宴这会儿已经没有当时初见这个三弟时的不知所措了——大概是这个弟弟太过自来熟了,在他那边,好像从没有这十几年的隔阂未见。 连带着,危时宴也就这么接受了。 危时宴人已经倚靠在了车厢壁上,神色平静,淡淡道:“自己拿。” 危时羽:“???” 不是,我亲哥,你是否差别对待的太过明显? 到了杏杏那边,就是你主动给人家递果子。 到了我这,就是,“自己拿”?! 大概是亲弟的眼神太过悲愤,危时宴顿了一下。 虽然他不是很理解,就是一伸手拿个果子这种小事,他这弟弟怎么看上去还悲愤交加的? 危时宴想,大概是这孩子被母后大哥他们太过娇惯了。 危时宴冷淡的看着危时羽。 危时羽想说什么,就见危时宴冷淡的拿了一个果子,往他这边一递。 危时羽只觉得整个人都晕头转向了! 他懵懵的接过那果子。 他二哥! 给他递果子了! 他神仙似的二哥! 给他递果子了! 危时羽简直是怀着朝圣的心情,把那个果子给吃了的! 这是他二哥亲手给他递的果子! 小口吃着果子,趴在车窗上看着外头街景的杏杏似是心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感动的泪汪汪的危时羽。 她探究的看了一眼危时宴,意思是你弟怎么了? 危时宴冷漠摇头。 不知道。 不关心。 看上去像是个傻子。 真是他亲弟? 杏杏失笑。 在路过某个店铺时,杏杏突然叫了停。 马车依言停下。 杏杏飞快道了一句:“等我一下。” 然后跳下了马车。 危时宴掀起车窗窗帘,往外看去。 危时羽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他一是好奇杏杏下车做什么,二是好奇他二哥这一路都没往外面看,这会儿又是在看什么? 结果就见着杏杏进了路边喻家商行的铺子。 危时羽还想再看看他二哥在看什么,结果就见着他二哥放下了车帘。 危时羽:“???” 敢情他二哥也是在看杏杏这是去干嘛是吧! 不是,二哥,你对杏杏的不一样,是不是也表现的太过明显了? 危时羽心情复杂。 怪不得他母后说过,杏杏对他二哥而来,是特别不一样的重要之人。 这相处还不到一个时辰,危时羽已经彻底明白了。 …… 杏杏很快去而复返。 她拎了一个食盒回来。 危时宴掀开车帘,先接过杏杏手里的食盒,放在一旁,又伸手出去,把杏杏拉上了马车。 危时羽麻木的看着自家二哥与杏杏交握的手。 杏杏坐下后,笑着跟危时宴危时羽解释:“方才那铺子,是我家的产业。我带了几车家乡的土特产回来,交代了一下铺子里的掌柜,我与四哥要先回宫复命,让掌柜把那几车土特产先送去喻家。哦对了,还有这个……” 杏杏举起手里的食盒:“我家那铺子是做点心的,有几道点心做的十分可口。宴哥哥你尝尝,我都挑的你喜欢的口味。” 杏杏掀开食盒盖,十分期盼的看向危时宴。 危时宴在杏杏期盼的眼神中捻了一块放入口中,然后点头:“确实不错。” 杏杏便十分高兴的笑弯了眼。 这才看向危时羽,招呼道:“三殿下,你也来尝尝啊?” 危时羽麻木的想,好家伙,杏杏你对二哥,也够不一样的…… 危时羽麻木了,捻了块点心放入口中,嚼嚼嚼。 嗯,确实好吃。 勉强抚平了他逆流成河的忧伤。 马车一路驶向皇宫。 危时羽探出头去刷了个脸,守宫门的侍卫便直接放行了马车。 马车一直在御花园入口那停了下来。 接下来是不方便马车进入的。 危时羽先跳下了马车。 紧接着是危时宴,再然后是杏杏。 危时羽看着危时宴下车后自然回身伸手扶杏杏下车,已经麻木了。 就好像,是有次他非要跟着太子大哥还有他嫂子,出去玩一样。 就那种,他说不出来的氛围。 让他觉得,他不该在马车里,他应该在马车底。 危时羽觉得,他的心冷冰冰又硬邦邦。 喻永桂看了一眼危时羽,心道,傻孩子,你以为他为什么不坐马车? …… 危时羽带着危时宴,杏杏,喻永桂一行人往昭阳殿方向去。 嘉正帝,聂皇后,都在昭阳殿等着他们。 途径御花园时,有三三两两的妃嫔正在赏花。 那三三两两的妃嫔便在高位妃嫔的带领下,过来给危时羽见礼:“三殿下。” 危时羽客客气气的还了一礼:“蓉妃娘娘安,几位娘娘安。” 杏杏与喻永桂也跟着施礼。 这蓉妃也是后宫的老人了,不争不抢的,后来生下了二公主,靠着资历被封了妃。 蓉妃笑道:“许久没见郡主来宫中了,郡主看着好像又长高了些。” 这倒不是蓉妃说客套话,杏杏也觉得自己长高了些。 她研究了下,觉得是那山洞寒潭中的鱼,加快了她长高的进程。 一阵寒暄后,蓉妃的眼神在危时宴与喻永桂身上顿了顿,最后落在了危时宴身上。 蓉妃看的都有些胆颤心惊的。 无他,这个她不认识的青年,生得当得上一句天姿国色! 这容色之中,又有那么几分相似皇后娘娘。 且,与太子殿下,三殿下,都有那么几分相像。 所以…… 蓉妃顿了下,这是皇后外家,聂家的儿郎? 蓉妃眼神落在危时宴身上的时间太长了,眼下这个当口,危时羽还是谨慎的,没有说这是他二哥,二皇子。 他只是笑道:“蓉妃娘娘,父皇与母后还在昭阳殿等着我们,我们就先走了。” 蓉妃如梦初醒回过神,微笑颔首:“好,就不耽误三殿下了。三殿下请。” 危时羽带着杏杏他们离开。 几位位份低的小嫔妃这会儿才敢叽叽喳喳的开口:“……哇,我以为太子殿下已经是生得天下无双了,方才那位……” “嘘,你胆子肥了,竟敢编排起太子殿下了!” “嘻嘻,好姐姐,这里又没外人,我就夸一下太子殿下嘛。对了,蓉妃姐姐,你知不知道方才那个,那是什么人啊?” “我猜应该是聂家的人吧?那青年生得也太好了,眉宇间又与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三殿下有些像,这不是聂家人,还能是什么?” “可没听说聂家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几个低位妃嫔叽叽喳喳的,蓉妃一直没开口。 半晌,她捏了捏鼻梁:“……好了,他是哪家的,跟咱们也没什么干系。咱们只要安分守己就好了。” 几个低位妃嫔都吐了吐舌头,叽叽喳喳的应着是,又分辩道:“姐妹们只是好奇罢了。” 这几个低位妃嫔显然跟蓉妃关系很好,有的甚至眼珠子一转,表示,她要让她宫里的小太监去问问。 蓉妃她没有制止。 她在想一件事。 如果那是聂家的人,方才三殿下为什么不介绍? 而且,方才就只有那青年,一脸淡漠的站在那儿,没有行礼。 看上去,倒也不像不通礼数的样子啊。 那……如果不是聂家的人,他又生得与聂皇后,太子,二殿下,都有几分相似。 这未免也太巧了? ……他到底是谁? 蓉妃听着耳边那几个低位妃嫔在那偷偷商量要让自己宫里的人去打听一下那人的来历,她不动声色的一笑。 那就等她们打听出来,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吧! …… 危时羽刚过了御花园,就有一波一波的人飞奔着跑去昭阳殿报信。 “三殿下福绥郡主他们刚过了御花园!” “三殿下福绥郡主他们刚经过飞霞楼!” “三殿下福绥郡主他们刚拐过碧水亭!” “三殿下福绥郡主他们离着昭阳宫还有半柱香时间!”
第784章 封赏 昭阳殿中不仅有聂皇后与嘉正帝,太子危时卿也在。 看着好似只有聂皇后不停的去殿门口张望,但危时卿与嘉正帝实则也是时时绷着肩膀,没有半点放松,端起茶杯来,手都是微微发颤的。 在聂皇后第十八次起身往殿门外张望时,危时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母后,您回来坐一会儿吧。二弟总会到的。” 聂皇后今儿罕见的上了妆,整个人看着明艳不可方物。然而眼下这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大美人儿,却是一脸的忐忑不安:“……万一阿宴,中途后悔,想跑怎么办?”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嘉正帝则胜券在握的样子:“……阿宴定然不会跑的。” 聂皇后与危时卿齐齐看了过来。 嘉正帝咳了一声,摆着帝王的威严:“你们忘了?朕还叫了福绥郡主一起过来。” 那确实是。 聂皇后稍稍放心。 她的阿宴总不会丢下杏杏自己跑吧。 等下…… 聂皇后转念一想,脸又白了下:“要是阿宴带着杏杏一起跑……” 嘉正帝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高深莫测道:“所以,朕还宣了福绥郡主的兄长。” 总不能三个人一起跑吧! 聂皇后又稍稍放下了一丢丢的心。 但她还是忍不住紧张。 聂皇后都有些羡慕起可以出城去接人的危时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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