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絜世蛊》作者:花生碎 简介:皇族腐朽,毒教掌权。 外敌压境,内奸舞乱。 以我矛枪,收复敌疆。 以我肩铠,戍边守防。 以我军魂,永铸河山。 【不动声色老流氓主帅攻×少年意气影蛊皇子副帅受】 年上,攻受年龄差三岁,微武侠蛊虫元素架空王朝。 主群像,重要配角戏份都不低。 内容标签: 强强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褚昭、萧墨 ┃ 配角:有名字的都算 ┃ 其它:群像 一句话简介:定国安家,镇我河山。 立意:家国为先。
第1章 失忆太子 腊月,小年已过,皇城的喧哗传不进暗流涌动的絜氏宫墙里。 门扉紧闭的太子殿内,躺在地上的青年猛地睁开眼,双瞳中闪烁妖异的晶黄碎芒。 他躺在地上,双眸艰难聚焦,入目的光线疏影斑驳,半晌,视线中才露出了漆红的斗拱宝殿轮廓。 他慢慢撑起来坐在地上,望着四周的布置,目光中流露出茫然之色,微微张口,舌头却不听使唤,发出一声牛叫般的呓语,不成话语声。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袖子,朱红锦,鎏金绣,一看就是权贵者,而且,这四爪龙纹无疑宣示了他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太子服? 他微微一愣,下意识额角微跳,虽然没能想起些什么,但是心里猛然升腾起不详的预感。 颤颤巍巍站起身,他这才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极为不适,若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浑身的骨头通通被敲断了又粗暴的接上了的感觉。 除此之外,头疼也格外严重,青年扶着抽痛的头,看到几步外的墨石地板上那一滩血迹。 血迹? “……!!” 他凝视着血迹,揉着额角,思索着这血迹的来历,脑中却闪过一句撕心裂肺的嘶吼。 青年抬手间,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太舒服,腹部痛楚明显,手掌覆在肚子上,稍稍用力揉了揉。 这是……饿了? 青年摇摇头,并不太把饱腹之欲放在心上,注意力被自己的手吸引过去了。 这是一双苍白修长,布着薄茧的手,看上去像是习武之人,他却使不上力气,握拳的手腕竟然在发酸打颤。 青年怔愣片刻,眸中神色不可置信,却又貌似在浅层意识里悟起了什么,面容一片挣扎之色。 他跌跌撞撞朝门口没走几步,便被这费力的广袖长摆绊倒在殿门口的地板上。 感受到一股奇怪的痒意,他疯魔般忽然将两指探在自己小腹,然后隔着衣服,指尖歪歪斜斜地在自己胸腹处胡乱乱滑着,马上就要摸到那节苍白的脖颈时,那只手却就这么停住了。 东方破晓了。 阳光从极东的天际漫散,透过太子殿门的缝隙,照在他苍白的脸上。 青年望着那道曦光出神,半晌,他伸手,费力地将殿门拉大了一点点缝隙。 “……”他张口,发出一连串没有意义,让人听不懂的呓语。 他捂着头,眸光中是痛苦的挣扎。 我是谁?? 他越是想,就越是头疼,口中呓语就越是混乱。 “啊磕次……” 我在说什么? 我忘记了什么? 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青年仰躺在地,双手死死按在额角,强行止住了自己愈发混乱的思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天下大定之后,太子殿的寝殿门就关闭了三天。 驻守于此的禁卫军巴不得里面那人饿死,尸身烂在里头算了,要碰一下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然而没想到,三天过去,那门居然自己从里开了。 殿门开得极慢,身穿太子朝服的废太子额上冒着虚汗,竟然翻过门槛爬了出来。 两个侍卫被打发于此,本就心生怨怼,整日里无所事事,眼下见里面那罪人竟还没死,虽然不好在没有指示的情况下动用私刑,但口头上也是好一番挖苦谈论废太子絜元青。 青年看着这方殿宇院内,抬头虚望,阳光灿烂,照在他苍白的脸上。 两名侍卫还在嚼着舌根,让青年感觉到有点聒噪,扶着额,不想去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玩意儿?皇城禁卫军?这点儿出息? 那两人见他一副要死的模样,嘲讽声更大了些。 青年眉目微皱,一边舒展了筋骨,因为知道自己说不出话,所以心中暗自嗤讽: 这种碎嘴的废物,就该丢到北疆军营里扒了衣服丢到雪里亲身体会一下雪泳。有闲工夫在这里废话,不如想想怎么出去混个上进,只会碎嘴,废物十足。 那俩侍卫见他那讽刺的目光,顿时来气,抬腿就要走进来教训他,是时一名宫人提着饭盒来送饭,打断了两人。 两个侍卫自然以吃饭为重,不管青年了。那宫人又拿出另一盘饭食,给青年送进来了。 居然还有人给自己送饭?青年微微挑眉,唇边一抹讽刺笑意,虽接过饭盒,但显然还是不信。 那两个侍卫嗤笑这宫人傻,这宫人却低声道:“这位不论如何,终归是留着姓絜的血……” “……”两个侍卫一惊,压下了心头想动手把这废太子打死的想法。 两侍卫同时回头撇了一眼那院子里望着天,看上去娇生惯养弱不禁风羸弱多病的青年,只怕碰一下就要死的样子,又翻了个白眼转回头。 白瓷盘装着冷饭馊菜,摆在院中的石桌上。 青年并非不能下咽,反之,他见到那恶心的饭菜时,竟然只觉口中泌生津液? 极力掩饰去眼中的惊疑不定,他貌若不屑地地进了太子殿,掩上门扉。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极其想吃那盘食物,甚至是……已经达到了渴求的地步。 诚然,若他真的曾是太子絜元青…… 思及此处,青年发觉自己心里弥漫出一股莫名的抵触,仿佛是极其不愿意承认思索这样的假设。 青年摇摇脑袋,片刻,待恢复如常之后,他又思考着,敢问哪位太子爷能惨到会对着一盘又馊又冷的青菜流口水? 不消他人说,青年也知道,要么自己不是太子……不对,自己一定不是太子。 能对着这种东西流口水,自己大概是个三天三夜没吃饭的乞丐。青年自嘲般想着。 要么,就是这饭食有问题了。 青年不记得自己之前到底是谁,但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是那劳什子太子,所以随便取了个名字区分。 我叫……无玄。 青年,或者说,无玄,在看到那一盘馊冷的青菜时便听到心底里的那道声音的警告:不能吃。 无玄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思索间,胸腹突然传来刺痛,生生打断了无玄的思路,那痛觉似乎还在身体里游走流窜,无玄虚跪下去,眸中晶黄蔓延,额角青筋,冷汗直出,痛苦尽显,但即便是此时,他的眸光也似野兽般凶戾。 “……” 听到自己混乱的语句,无玄闭嘴了,同时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我操。 掩面遮目熬过一会儿痛楚,无玄抹去额角冷汗,调息好自己,神色淡然地出去了。 两个侍卫见他出来,都想看看这个“娇生惯养”的“废太子”到底会不会吃下那饭。 无玄在石桌前坐下,执筷翻了翻盘中的青菜。眉毛一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之物。 筷子拨开一匹菜叶,夹起一条条小白虫尸,无玄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吞噎下一口诡异涌出的唾液,把一条条虫尸拨到旁边。 一、二、三…… 两个侍卫就这么看着无玄像是在玩耍一样,拿着筷子一个个地把那盘青菜里,可能是因为根本没有淘洗过的菜里,所有的虫子,全部一个个挑了出来,拨在一旁晾着。 侍卫:“……” 做完这一切,无玄面色平常地把所有饭菜扒入嘴里,两个侍卫没看到想看的画面,稍稍有些讶然,斜睨了他一眼,回过头来各做各的了。 两个侍卫唠嗑来唠嗑去,无玄零零碎碎地从这俩人的讨论里,拼凑出了太子絜元青干的混账事儿,心中怒意压制不住,心神不定。 镇北军?镇北军…… 北疆…… 天崖关…… 脑子里零碎的闪过一副场景,只抓住了皑皑雪山寒意,以及黑甲艰难行军…… 戛然而止。 “……” 我操。 无玄揉着眉心,总觉得这些事情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他想不起来。 他能感觉到那是极其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 他这人就是如此固执,想不起来就越是要想,可越想越心焦,越是心焦,就越是想不起来。 心神不定,连思绪都理不清晰。 有一些闪碎的画面在眼前一晃而过,无玄却抓不住那些他感觉极其重要的记忆。 无玄隐约知道自己的身体被动了手脚,起码自己的身体不应该这么无力没劲。 思及第一日他刚醒来时,那道日出的曦光,无玄以此推断出自己身体那些奇怪症状应该会受阳光的抑捱,或许他可以借助于此压制一二。 无玄在太子殿扫视一周,最后拖着一张太师椅往殿门外去,似乎是想把它拖到院子里。 殿门大大开着,门外的两个侍卫扭头便看到他这举动,然后…… 他们看着无玄拖着太师椅,拖两步停下来,喘了两口气,拖两步,喘两口气,再拖两步……到门口了。 门槛处简直是无玄难以翻越的高山。 两个侍卫不禁咋舌,这废太子身体也太虚了吧。 无玄闭目清神,他额角冷汗直流,衣袖下拳头紧握,可无法否认的是:他现在确实太虚弱了。 再睁开眼时,眼底仍旧恢复了一片漫不经心,自嘲一笑,他俯身,两手握着椅脚一掀…… 碰,咚,啪嗒…… 太师椅成功被掀翻过了门槛。 罪魁祸首无事人般拍了拍手。 两个侍卫:…… 太师椅磕磕绊绊地被安置在了院子里,无玄把自己瘫在太师椅上,心道:这么点儿破事儿他居然会觉得累得半死? 真他妈没用。 无玄被自己无语到了。 但眼下这境况,也是难为他桀骜不驯的性子,没想过别的原因。 他不记得自己之前受了什么些折磨,但就他满身碎骨似的痛感,想来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而且就他睡了三天才出来开始算起,也是三天三夜没吃饭,第一顿还是这么恶心人的玩意儿。 丢了虫子之后的饭菜虽然可食,却也只能填个肚子,更有伤身害体的风险,这几番折磨下来,饶是铁打的骨头也不一定受的住。 更何况他体内还时不时突发一些症状,他能撑到现在,估计也早已痛到麻木无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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