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羞耻心席卷了神经,谢音尘摇头,在楚暮怀里挣动。“……不…不要……” “大人教你写字。”楚暮的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耳垂,温热的却很烫人。 谢音尘是识字的,作为琴棋书画各项才艺全面发展的存在,他从小便被妈妈桑送去学习。 但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写”吧…… 他整个人都跟刚从热锅里捞上来似的,血气直冲天灵盖,大脑晕乎的。 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细小而飘忽显得不够坚定。“啊……不行……” “可以的。”楚暮不由分说把住了谢音尘的大腿,带着他动。 笔尖触到纸张上,落下墨痕。 一个点跃然纸上,谢音尘收紧了小腹。他不知道楚暮要写什么字,这场淫荡至极的“书写”要到什么时候结束。 小穴夹着毛笔写完了一个“言”字旁,途中淫水打下来,稀释了墨迹,又有几滴打湿了纸页,散发出淡淡的骚气。 穴里一动不动地埋着一根东西,很痒。壁肉不得不自发绞紧收缩,取悦自己。 所幸落笔时,会带动笔杆在穴道里搅弄打圈,缓解了痒意。 继续写下去,谢音尘约莫猜到了这是个什么字——“谢”。 楚暮在本该严肃的地方用最色情的方式教他写他的姓氏。 这个字逐渐浮现出来,谢音尘的呼吸加重了,急促而升温。 “‘花飞花谢花满天’。”楚暮问。“谢花间,你的字是谁取的?” “‘花间一壶酒’,是我自己。”谢音尘仰头喘息,随着最后一笔落下,彻底泄了力,夹不住笔,任凭它慢慢滑出穴口,拖出一道粘稠的液体。 “嗯,非常好听。” — 狼藉残局收拾殆尽,仿若从未发生。 谢音尘和楚暮衣冠整齐,一前一后地坐在书桌前,共用一只笔,楚暮抓着他的手,这次是真的“写字”,认真的。 熏香烟雾缭绕,升腾弥漫,打造了暧昧的氛围,又像仙境。 两行字出现在淡黄的纸张上,谢音尘的笔锋婉转柔和、偶尔露出锋芒,楚暮的则毫不掩饰其锐利、几欲冲破牢笼与限制的美。 两者照相辉映,放在一起丝毫不突兀,共同完成了一副优美的词句。 窗外鸟儿在枝头上鸣叫,室内一片祥和。 时间总会流逝,但他们永远记得那一刻的安宁。 永志不忘。
第29章 他爱你 赵倾辞和武淳熙一同来谢音尘的院子,在大树下的桌子斗地主。 深秋的天气难得晴朗,日头暖洋洋的,六一长大了些,迈着高贵的步伐,晒着太阳伸了个懒腰。 它先是围着主人转了一圈,随后又去蹭赵倾辞跟武淳熙两人的腿。 他们都挺喜欢猫的,斗地主的间隙还不忘逗逗这只小黑猫。 赵倾辞输多赢少,她嘴上抱怨,却没有真的介意。 一个中午很快便过去了。 “音尘,那我们就此别过啦,有机会再见。”武淳熙依依不舍地捏了捏六一的爪垫。 “别过?”谢音尘一怔。“为什么?” “你不知道?”赵倾辞诧异地一挑眉。“楚暮把我们所有姨娘都遣归了,你没看到今早佣人搬东西吗?” 谢音尘确实一点都不知道,今早也睡过了头。 他想问赵倾辞和武淳熙是不是现在就走,又想问她们以后的打算,但最终都归结于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遣归你们?” “因为你咯。”说到这赵倾辞颇有几分幸灾乐祸。“他竟然对外宣称自己好男风,把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头上。哎呀真是无事一身轻啊。”她故作非常伤心的样子:“只是可惜以后再也看不见摸不着谢大美人了……” 遣归姨太太,明明只需要一句话的事,不必有任何理由,但楚暮仍旧这么做了。 也算尽了最后的仁义,保全姑娘家的名声。 谢音尘彻底愣住了,垂眸沉默。 — 谢音尘站在门口看着赵倾辞和武淳熙的马车渐行渐远,武淳熙从帘子里探出来对他挥了挥手告别。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平稳的声音:“谢公子。” 谢音尘回头,见是裘青颖,便问:“怎么了吗?” 裘青颖态度寻常,“我想麻烦你帮我搬点东西。” 他心下不解,但还是答应了:“好。” 他跟裘青颖并行往她的院子去,一路上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既不亲昵也不疏远,算是非常客气。 “劳烦稍等,我收拾一下。”裘青颖微一欠身,往里屋走去。 “没关系,你慢慢来。”处于礼貌,谢音尘没有四下打量周围——虽然上任主人的东西已经差不多搬走了。 不过他余光看见了什么,不受控制地被吸引,然后定定不动了。 ——那是一张卷轴画像,画上的人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光是站着就让人走不动道。 那张脸谢音尘最熟悉不过了,他们抵死缠绵的时候,男人充满情欲的脸便在他眼前起伏,而亲吻时,线条又安静下来,并不柔和地透着温柔。 楚暮。 画上的是楚暮。 谢音尘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应该是很久吧,因为裘青颖出来了。 “这张画是我最开始认识楚暮的时候请画匠作的。” 其他几位姨太太都是被挑中的,只有她是自愿嫁入楚府。 裘青颖想,认识楚暮,确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那年她跟着父亲参加狩猎活动,她并不会骑马射箭,所以只是旁观。 那个男人出场的瞬间,亮色的雪景都黯淡了,风雪呼啸而过,男人的眼眸比冬天还冷。 对方动作利落地拉弓、射箭,命中率高得可怕,藏在雪中的白兔都无处遁形。 在别人失手射出的乱箭即将击中裘青颖的心脏的刹那,楚暮发出一箭化解了危机。 他救了她。 楚暮的外表凉薄,也确实是一个凉薄的人,他只是善于伪装。在那场狩猎,裘青颖就知道了。 可是她的心跳得好快啊,或许是近距离接触了死亡,或许是化险为夷后重重落下了冷汗……她不可自拔地陷入进去。 爹娘想要她嫁给楚暮做妾,她是可以拒绝的,但她没有。 嫁进楚府后,她安分守己,做一个体谅老爷的姨太太,端庄大气不争不抢,她想让楚暮知道她和那些争风吃醋的人是不一样的。 但接下来,楚府又有了三姨太、四姨太、五姨太……每个人性格都不同,长相也不同,裘青颖琢磨不透他到底喜欢哪样的。 可是“喜欢”吗?倒也不见得,楚暮保证她们锦衣玉食,也可以说花言巧语哄她们高兴,纵容她们任性。裘青颖却觉得他看待她们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是一样——没有人让他动心。 她常常在想,世界上还会不会有那个让楚暮心里最深处冰雪消融的人出现。 ——直到谢音尘的出现。 楚暮从小县城实地考察回来,她就察觉到了不对。 有天晚上对方来了她的院子,她都准备解衣带了,楚暮却忽然拦住了她的动作,说了声“抱歉”后离去。 这件事不止发生在她身上,安黛向她吐槽了,场面八九不离十,之后她又旁敲彻击地从武淳熙那里知道了对方也有这样的遭遇。 裘青颖猜赵倾辞也是,楚暮挨个找了她们四个,却没有碰她们,衣服都没脱。 当时她就隐隐有了预感,但说不上来。 谢音尘出事的时候,裘青颖从没见楚暮这么着急过,眉心紧皱,脸色难看,沉得像要滴出水,他带着人几乎要把上云阁掀了。 然后她便知道了,让楚暮魂牵梦萦的人,是妓馆里的大头牌。 在她见到谢音尘的那一刻,她明白了、想通了很多。——至少整个都城都很难再找出这样的绝色了不是吗? “其实我没有什么东西想让你帮忙搬。”裘青颖眼波流转,最后深深地看了画像一眼,像以往无数次那样。随即收了起来。“我是想把这幅画送给你。” “这……”谢音尘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你不留着吗?” “不了。”裘青颖把画轴递到他面前。“原本要扔掉或者烧毁,但想到了你。” 过了几秒,谢音尘双手接过了,轻而郑重。 裘青颖发自内心的笑了,“我很爱他,所以更希望他幸福。” 谢音尘攥紧了画轴一端,很想立即展开细细看过去,他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动着。“他不爱我。” 裘青颖只是温和地看着他,“他给了你很多例外。” 他爱你。
第30章 误会 爱吗? 谢音尘不知道,或者说不确定。 楚暮对他非常、非常好,可是他也可以对其他情人好。 他们的关系是以肉体交易来维持的。 所以真的爱吗? 裘青颖说他是例外……谢音尘想从楚暮嘴里听到——他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他下定决心找机会问问。 没得到确切答案,踌躇不前的人啊。 — 可惜还没等谢音尘找到机会,意外就发生了。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远远地看着拉着楚暮的那位、同他长得有点像的男孩,倏然失了声。 ——“说了不用。”楚暮躲开了眼前这人即将碰到他的手。 说起来其实非常郁闷,自从他喜好男风的“盛名”远扬,希望讨好他的人就不送女的了,另辟途径改送男的。 眼前这名男孩倒不是别人送的,是路过的秦楼楚馆主动出来站街拉客的。 市井地方,也不需要多少钱,美人在怀温言软语,哄两句就有客人花钱。 当然,也有人只是尝个味——抹了把揩个油吃吃豆腐,然后走了,不花一分钱不用负任何责任。 男孩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以为这位位高权重的楚暮大人吃他这款长相,抱着搏一搏的想法缠着对方想把人拉进窑子里。 由于男孩一个劲地往他眼底凑,楚暮不经意扫了他一眼,发现有几分相像谢音尘,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继而又想到他家那位今年也不过二十。能比这个男孩大多少呢?又经历了什么才到今天?——那都是他未能参与的人生。 思及此,楚暮脸上估计不太好看,男孩讪讪地闭了嘴。 “不需要。”楚暮抬眼,久违地显现出凉薄的感觉。“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劳烦你传个话,我楚沉烟心里有人了,不会三心二意。” 男孩一愣,微微张大了嘴。 哦。 啊?!!?! “……给、给谁传话?” “所有人都可以。”楚暮随口,抛给男孩一袋钱当做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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