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门,似有一团黑雾笼罩。 刘幸锦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对方递来一件衣衫,月光下只隐约看到月白色。 “送你的,看看合不合身。”王季驰道。 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刘幸锦睡意醒了大半,高兴的点点头。 刘幸锦如小兔子一般,月光下眸光如清泉,笑的非常好看。 只是一个回礼而已。 王季驰目光在他脸上停顿许久,终是主动关上了房门。 刘幸锦手忙脚乱的转身去换衣服。 忙活了这么久,终于有回报了。 只有好友之间,才会互相赠送礼物呢。 顾不得屋里没点灯,刘幸锦穿上那件薄薄的衣衫,刚出房门的那一刻,竟然冻的有些发抖。 王季驰给他买的竟然不是棉衣。 因为太冷了,刘幸锦急忙钻进卧房,一进来就闻到一股药香味儿。 “大人,听说你之前中过毒,这是我特意准备的。”刘幸锦突然说道。 他害怕自己的自作主张,会让对方把自己扔飞出去。 浴室内并未出现动静,微不可查的传来一阵水声,紧接着水花翻腾发出一声巨响。 刘幸锦以为他要把自己准备的药浴倒掉,急忙往前走,想要解释一番。 但身上的镂空衣衫带来一阵凉风,就算有地龙也很不舒服,刘幸锦下意识低头去看,他的脸瞬间爆红。 王季驰竟然送他一件那样的衣服。 与此同时,王季驰披着丝绸衣衫也从里面出来了。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都愣住了。 王季驰已经沐浴完了,丝带松松垮垮,墨发披散,白皙的肌肤被水蒸的有些发粉。 好一副出水芙蓉。 但对面的刘幸锦比他还要过分,同位男子,他可以用衣不蔽体来形容。 “这是什么衣服。”刘幸锦瞬间藏在屏风后面。 王季驰竟然… 他误会自己和他谈风月不成? 王季驰也懵了,透过屏风可以看到他遮不住的光滑肌肤。 想起来他为刘幸锦买衣服时,那老板暧昧一笑,当时只感觉不舒服,此时想来,该仔细问问的。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刘幸锦又道。 他的双耳红的发烫。 王季驰平静一些,解释道:“大概是那成衣铺的老板知道我有一位夫人,所以…” 意思不言而喻。 更何况,刘幸锦之前几番纠缠王季驰,闹出来不少风月事,旁人只感觉两人爱玩… 王季驰平静上前,“你若不喜欢,脱了便是。” “嗯。”刘幸锦回答。 他总不能这样出门,万一被别人看到,还不如一直躲在屋里,于是声音发颤道:“我恐怕要穿你一件衣服。” 本就是王季驰的错,他轻声答应。 王季驰比刘幸锦高一些,强壮一些,他的衣服就有些大。 刘幸锦顾不了这么多了。 王季驰就站在屏风后面,目光刻意躲避,不去看刘幸锦的动作,但他身上的香味儿依稀能够闻到。 不久后,刘幸锦换好了衣衫,是一套黑色劲装,那日在凉亭中,王季驰来见他时穿的那一套。 刘幸锦出来时,耳朵还挂着一抹粉色。 如春日初绽的鲜花,眼睛内还挂着晶莹,实在惹人怜爱。 “既然换好了衣服,便先离开吧。”王季驰说道。 嗓音发哑,似乎在忍耐什么。 刘幸锦转身要走,还是不甘心问道:“大人,感觉那药浴如何。” 王季驰身上还带着药香,之前他就猜到了是刘幸锦准备的,他对自己如此上心。 本人也温柔娇嫩,实在不忍心怪他自作主张。 “尚可。” 尚可就是认同他了。 刘幸锦脸上挂着笑容,突然道:“那我给大人按按,更能缓解疲劳。” 王季驰后退半步,若有肢体接触,他恐怕… 刘幸锦知道他讨厌自己,于是突然道:“大人,你肩膀上有虫子。” 于是,刘幸锦便给他驱虫子。 顺便按了按肩膀。 若有人认为东西不好吃,让他尝尝或许就改观了。 若有人认为拒绝按按肩膀,那就让他试一试。 隔着衣衫,刘幸锦动作温柔,手指处理的地方,都能感觉到又痒又麻。 王季驰一阵头皮发麻,又是那让他心痒的感觉。
第十章 王季驰稳了稳情绪。 “我去床上休息,你也去休息吧。”王季驰突然道。 刘幸锦不准备去休息。 “大人,这样正好啊。” 正好?好什么? 王季驰见他笑得好看,饱满莹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引.诱他。 但眼中的纯净又那么坦然,好像是自己在亵渎他。 王季驰未言,独自去了床上,而身后的人如同一个小尾巴。 躺在床上,刘幸锦开始给他继续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此时,刘幸锦打了个喷嚏。 他刚才确实穿的单薄了些。 那没有温度的手在他身上可以感觉到,忽然他就很想碰一碰。 刘幸锦被迫停了动作,被一只大手握住了,对方似乎在摩挲他的每一根骨节,痒痒的。 “大人。”刘幸锦尽量语气温柔。 不过,刘幸锦想抽出手,他还没按完呢。 可能是下意识动作,王季驰并未放开,对方用力气抽开,他也不认输,猛然一拉,刘幸锦措不及防倒进他的怀中。 一股梅香沁人心脾,他买的皂角果然好闻。 不过,王季驰刚沐浴完,他的衣服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这一下直接撞在了他的肌肤上。 好热,好.烫。 刘幸锦只感觉对方的身体一震,接着平缓下来。 王季驰道:“外面冷不冷。” “冷。”刘幸锦毫不犹豫。 王季驰不喜欢太热,屋里的温度很低,就算有地龙。 “那便上来吧。” “嗯?”刘幸锦不解。 突然想到什么,答应了他暖床的,今日还没做呢。 刘幸锦听话的上床,特意靠的王季驰近一些,尽量做的称职。 王季驰透着微弱的烛火,瞥见了他毛绒绒的黑色脑袋,还有那贴着他的冰凉身体。 刘幸锦的身体发寒,刚才为了给他按肩膀,估计一直忍耐着。 王季驰闭着双眼,不忍心把他推开,感受细微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震着自己的耳膜。 “大人,你的手好了吗?”刘幸锦小声道。 他的手指去摩挲王季驰的大掌,一下一下,轻而缓慢,弄的王季驰心里痒痒的。 “嗯。” 刘幸锦放心了,他算不算立了大功。 突然想到什么,那日在王季驰身上也看到了红色的印记,不知他身上的冻伤好了没有。 王季驰闭着双眼正要入眠,忽然感觉腹肌一痒,这触感烫的他耳根红透了。 “大人,如何。” “还行。” 还行?刘幸锦不解抬起头看他,正要怀疑般去看他的耳根处,是不是也冻伤了。 伸手去碰一碰那粉色的时候,他的手被摁在了胸膛上,王季驰大手一揽,刘幸锦整个人贴了上去。 “要不乖乖睡觉,要不你去耳房。” 这是让他在这里过夜?刘幸锦没敢说话,现在这个人掌握他的生死大权,自然是小心讨好为上。 “大人想要,我便留下来。” 黑夜中,王季驰缓缓睁开双眼,一颗心因为这句话起伏不定,这不是暗示了,他在光明正大的引.诱他。 刘幸锦没那么多心思,扮演好暖床的角色。 只是放在腰间的大掌太热了些。
第十一章 等刘幸锦醒来的时候,王季驰已经不见了。 昨天晚上,他置身于温暖的怀抱之中,全身的寒意被全部驱走了,真的好舒服。 暖暖的被窝内,刘幸锦手指触及旁边凉下来的位置,突然感觉到了王季驰的重要性。 昨天穿的那种衣服,从耳房过来的时候,被寒风吹到了,这会儿脑袋有些发沉。 他要再睡一会儿。 王季驰要好久才下早朝呢。 迷迷糊糊再次醒来时,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轻轻的敲门声。 “我要进来了。” 刘幸锦感觉身体发软无力,喉头发干,连外面的声音都没听准确,大人回来了? 他还没翻找床上的锦盒呢,还没给王季驰做吃的。 他起身,又无力的躺下了,额头发热,真的好渴好困。 脚步由远而近,刘幸锦慌忙起身,紧张的掀开床幔。 是花荣。 他手里拿着案卷,有些惊讶的看着床上的人。 刘幸锦身穿单薄丝质单衣,墨发垂落,红唇更红了些,比美人还要勾.人。 “你和大人…” 花荣欲言又止,若是夫妻,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他又差点喜极而泣,刘幸锦的心意终于被珍惜了。 刘幸锦不懂他的情绪,只感觉自己失礼,在床上见人算怎么回事。 “请大人先出去,我…” 花荣却眼尖的看到刘幸锦双颊红的异常,伸手去碰,吓了一跳。 “你发热了,就别下床了。” 发热?刘幸锦感觉全身发冷。 花荣急忙道:“我让大夫来,晚上爱惜一些。” 刘幸锦:“?” 反应过来脸爆红,这有些越界的嘱咐,很像家人一般。 但日记内并没提起他和花荣是兄弟或者亲戚,刘幸锦只当他关心则乱吧。 听话的躺下后,花荣出了房门。 他亲弟弟得风寒,比谁都心疼,但脑子一转,这也是他们促进夫妻感情的机会啊。 花荣走后,不久来了大夫,刘幸锦迷迷糊糊喝了药之后,身体开始发汗。 他有种感觉,自己要睡个天荒地老。 房门一丝异响,一个白色身影进来了,一把玉骨折扇放在了刘幸锦下颚处,用力一挑,刘幸锦下巴瞬间一疼。 “还有二十五天,你可就是我的了。”苏浩毅道。 刘幸锦费力睁开眼睛,面前是位长相俊美,但气质透着危险的人。 他是谁? 苏浩毅不知刘幸锦失忆了,只当他在装傻,“听说王季驰还没得到你的口供,到时候就轮到我审问了,我会让你屈服的。” 苏浩毅突然就笑得有几分恶趣味,“当初让你做妾你不听,我贵为侯爷之子,又是刑部侍郎,哪能让你轻易跑掉,皇上那里我可是求了好久的。” 刘幸锦算是听明白了。 但他失忆了,虽不知和他的前尘往事,但此人又是个危险人物,刘幸锦只感觉全身胆寒。 坚定了在王季驰手里活下去的决心,要不然他要被人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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