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老子能力范围内,你要天上的星星都行~” 江槐序抹了把眼泪,开始认真思考,最后坚定的说,“衣服,轮椅,要是能给点盘缠,放我自由就更好了。” 话才出口,沈绩便狠.狠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说,“衣服轮椅可以,最后一条免谈。” 江槐序似是有些不服,“你都说了我是太子,哪有太子成天不明所以的给人家陪.睡的?” “而且……我又不是妓子。” 此时,沈绩听了他这话只觉得好笑,因为在他的心里,江槐序跟从前那些宠儿并无差别。 不过是更貌美、身.段更好,他也更享.受罢了。 按照江槐序的话说,沈绩确实只把他当妓,一个身.子.干.净,还很有利用价值的妓。 所以他现在并不会告诉江槐序,他心底真实的想法,相反,他还会说着好听的,先笼络住他。 他怀中的男人搂得更紧了些,语气也温柔了不少。 沈绩摸了摸江槐序的头发,还在他额头上吻了吻。 “谁把你当妓了?反正本将军只把你当心上人,一见钟情的心上人。”
第六章 将死之人 江槐序听得一愣一愣的,甚至还思索了片刻,不过很快他就摇了摇头。 “你我素不相识,何谈钟情?再者,我只想要自由.......” 他说的真诚无比,跟天真的孩童无异。 沈绩勾起嘴角,装作遗憾的说了句,“这样啊,可是本将军就是看上你了,甚至想娶你为妻。” “即使亡国,但金枝玉叶就是金枝玉叶,本将军想捧你一直在云端里,看你光彩夺目的样子。” 沈绩叹了口气,“这样吧,你随我回楚国,若到时候你仍旧对我无意,我就给你黄金百两放你离开,何如?” 听到这个数字,江槐序黯淡的双眼里几乎放出光来,他猛地一拍水面,“真的给我黄金百两?” 看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沈绩甚至开始怀疑江槐序的身份了。 按理说,他身后有大徵三分之二的财产,怎么也不会缺钱吧。 想到这儿,他就顺势问了句,“殿下不至于缺钱吧?你从宝藏里面随便捞出一点儿,怕是一百年都花不完。” 这样敏.感的话题,沈绩还以为江槐序不会回答,没想到这家伙回答道,“那个,还不能动。” 只这么几个字,沈绩更确定了,江槐序是知道宝藏下落的。 现在楚国兵强马壮,就是资源紧缺,不然他就能为楚国的百万军队配备最好的盔甲、战马、兵器。 到时候别说陈国,就算是雨林秘境他也照攻不误。 想到这儿,他的心情更好了。 两人已经在水里泡了太久,太阳也快初升了,沈绩简单给江槐序擦了擦,然后带他回了军营。 答应了江槐序的话他都还记得,所以一回军营就吩咐贾东西去市集购置了轮椅。 至于衣服,他想着江槐序这细皮嫩肉的,那些粗布麻衣他肯定穿不了,所以把压箱底的宝贝战利品‘轻云缎’拿出来,叫人给他制了一套衣裳。 …… 到了约定送亲的那日,陈国这边把阵仗弄得很是宏大,甚至更甚于帝后大婚。 王钦在完颜瑰宁的授意下,选了一个长得跟江槐序有五分相似的美男子当替身,把他塞进了送嫁的鸾轿。 王钦原以为这事儿已经万无一失了,只要沈绩收下这个假太子,再把江槐序送还给他,那他就算是圆满完成女帝交代的任务了。 到时候不仅保住了性命,更是前途无量。 太和殿外,群臣候于两侧,完颜瑰宁则在王钦的搀扶下亲自给假太子送行,不过谁都没想到,沈绩迟到了。 还迟到了半个时辰。 以至于陈国君臣都在烈日下站了半个时辰。 他仍旧是一身战装,带着百余人姗姗来迟。 还没等众人开口,沈绩便自顾自的走到了鸾轿的面前。 “哟,让本将军先一睹太子殿下的风姿~” 他用剑鞘掀开轿帘,挑起了轿中人的盖头。 原本是一片和乐的氛围,没想到下一秒,一道银光闪过,假太子连同鸾轿都在刹那间被沈绩劈成了两半。 完颜瑰宁还没反应过来,那柄还流着鲜血的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绩烦闷的扭了扭额头,发出咔吱咔吱的响声,“以为随便找个人就能糊弄本将军吗?女帝陛下。” 此情此景,群臣无不惊慌,王钦甚至叫来了羽林卫,将沈绩及其随从全都围了起来。 “沈绩!你胆敢动陛下一根头发,本相……本相让你死无全尸!!!!” 王钦急的跺脚,又硬是不敢靠近。 只见沈绩勾了勾唇角,长臂一挥,锋利的剑刃便斩断了完颜瑰宁帝冕上的宝石珠帘。 他看向王钦,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你看我敢不敢?” 还没等王钦再说话,完颜瑰宁怒了,她可不是什么追求名声的好皇帝,她只想自己坐稳江山,所以在此之前,她决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沈绩,只要你不伤孤,什么都好说。” 众臣哗然,有主如此,国必亡啊。 沈绩也是明人不说暗话,立刻提出了要求。 “陛下既然未能如约送出太子,那便用原定的西周十二城来偿,至于欺骗本将军的代价嘛,割让雍城也就是了。” 雍城在楚国与陈国的交接处,它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城里有两座完整的矿脉。 这两座矿脉一年的产出足够养活一只二十万人的军队…… 完颜瑰宁顿了顿,她深知雍城的重要性更甚于嘴硬的江槐序,毕竟那个宝藏也不知真假,即使是真的,自己花了三年时间软硬兼施也没让他张嘴,那楚国更没这个本事。 她看了王钦,命令道,“罢了,你去把江槐序带来,交给沈将军。” 完颜瑰宁回头看向沈绩,“沈将军,方才不过开个玩笑,孤又没说不给你太子,咱们还是和气些说话比较好。” 王钦踟蹰着没有动静,他已经没有太子可以交出来了。 见他不语,沈绩还帮他解释了句,“陛下可真是难为人啊~太子在本将军的营帐里,你让王丞相交什么呀?” “交花裤衩吗?” 女帝错愕,她原以为沈绩只是开玩笑,但她和王钦对视时,那老东西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 龙袍中的拳头捏的咕咕作响,一直到现在完颜瑰宁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中了沈绩的圈套。 他的目标一直是将城池和江槐序全都收入囊中。 那日在聆风楼的事她有听闻,但王钦一直强调被沈绩带走的是一个舞女罢了…… 她气得发抖,无奈那柄利刃还是架在脖子上,随时都会取走她的性命。 完颜瑰宁咬咬牙,终是点了头。 留的性命在,就没有夺不回的城池,要是她就这么死了,那这么多年的苦心谋划就全部白费了。 半个时辰后,沈绩握着盖印的割让协议出了城门。 他笑得春风得意,因为此行跟他计划的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儿偏差。 王钦许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想着鱼死网破,便登上城楼,朝沈绩大喊。 “沈绩!你有种!你就不怕老子修书一封,告诉沈嬴川说你贪功冒进图谋不轨吗!” 沈绩慵懒的挥了挥手臂,驻扎在城外的十万大军很快将他拥护起来。 沈绩解开身上染血的斗篷随便一扔,腰间象征权利的龙纹墨玉牌也随之出现,他朝王钦冷笑道,“何须修书?【本王】不就在你面前吗?” “再重新介绍一下,吾乃楚国摄政王沈嬴川,幸会啊,将死之人。”
第七章 遥寄相思 王钦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面色煞白到了极点。 他回过神来,这才追问了一句,“胡说!沈绩和沈嬴川怎么会是一个人!” 一个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个是冲锋陷阵的大将,这两个无论是谁都不会把他们联想到一起。 沈嬴川懒得跟他废话,调转马头便朝外走去。 此时,一直在沈嬴川旁边的贾东西,朝王钦抛过去一个媚眼儿,“死.老.头,末将才是沈绩哟~” 语毕,随着大军南下,完颜瑰宁在城楼上张弓,她没给王钦任何的机会,一箭便射穿了他的胸膛。 她将弓随意扔给周围的侍从,然后朝身边的完颜修轻语,“修儿,休书北境,命他们将完颜呈平安送到安阳来。” 完颜修一愣,“为什么呀?舅舅不是害死父王的凶手吗?母皇你……” 女帝未过多解答,只是留了句,“忠臣易得,良将难求。” …… 夜半残月悬,照一不归人。 沈嬴川独自一个人离开大军的驻扎地,他带了一坛酒,手里还揣着一张干干净净的画像。 其实沈嬴川明白,这画像不应该是出现在军营里的东西,就像当初的南宫琤一样。 他皎若云间月,应该干干净净的在朝中为官,而不是跟着自己南征北战,最后还葬送了性命。 他找了一处风景还算不错的琥珀,靠着旁边的大树便坐了下去。 沈嬴川小心翼翼的打开画像看了一眼,里面的男子面容清隽,穿着他最爱的天蓝色长袍,手中还握着一管玉箫。 他只看了那么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将画塞进了怀里。 周遭的草地不算干净,他怕弄脏了他心尖尖上的人。 一口冰冷的苦酒入喉,曾经那些并肩而战的画面,也清晰的出现在沈嬴川的脑海里。 从前的他还算个忠臣,一心只想建功立业,然后用自己的赫赫战功为聘,去娶他最爱的男子—— 南宫家长公子,楚国第一美人,南宫琤。 那时,他为一军主帅,南宫琤则是一直伴他左右的军师。 两人从初见到之后的相知相惜,直到现在,那些时光都让沈嬴川终身难忘。 曾有一次,沈嬴川因为轻敌被俘,敌方提出归降的条件才肯留他性命。 可沈嬴川是为国杀敌的大英雄,南宫琤是才智无双的忠臣子,这样的要求,两人当时都拒绝了。 在那个阴暗的处刑场,沈嬴川静静等待着自己的人头落地,但一袭白衣的年轻军师策马而来,银刃飞舞,活生生在数百人的处刑场中杀出一条血路。 沈嬴川想到这儿总是眼眶湿润,因为当时南宫琤跟他说,“作为军师,我当以国为先,但作为南宫琤,哪怕是黄泉碧落,也定来相陪。” 他已经快忘了当时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了,好像是援军到了,好像是沈绩派人来接应,总之,从那边逃出来以后,南宫琤的白衣已经被血染得鲜红。 沈嬴川十分不舍的从回忆中抽离,他对月举起杯,向天各一方的那个人遥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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