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听完后嘴角微勾,不由得点了点头,这的确不失一个好办法。 既可以试探启笙的态度,还不用怕启笙认为自己死性不改,又可以威慑朝臣。 萧远笑着拍了拍海公公的肩膀,夸赞他越发聪明了。 于是萧远便让海公公照常准备宫宴,而他则是将那日答话替他脱身的小太监叫了进来。 小太监跪在地上,头低的很低,一句话也不敢说,萧远见状便让他抬起头来。 模样倒是白净,丹凤眼鼻子小巧而直挺,薄唇,瓜子脸,眉毛细长多了些阴柔之美。 不过本就是太监,而且萧远并非想要把他怎样,询问后得知,小太监名叫小苏子,自进宫以来便跟在海公公身边。 萧远了然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么会察言观色,见小太监乖顺聪明,且能跟在海公公身边儿的人必然是经过查验的可以用,便道。 “可愿跟在朕身边伺候?” 小太监闻言连忙点头,说能跟在萧远身边乃是荣幸,萧远闻言点了点头。 殊不知小太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他不敢拒绝,萧远的暴名他自进来便听说了些,所以内心是惧怕的。 在萧远身边伺候事事也是极为小心,生怕自己罪错一点便没了脑袋。 下午小苏子侍奉在旁,萧远突然问道。 “在朕身边可是需要胆子的,你看起来似乎很怕朕。” 小苏子连忙开始睁着眼说瞎话,说萧远仁慈,宽宏大量等等一点儿也不可怕。 但那微抖的双腿却出卖了他,萧远听着他说的这些微微一笑,带着他去了天牢内。 天牢里满是受刑之人,血淋淋的场面让小苏子直接吓尿。 萧远看着那一地的污秽冷笑一声。 “呵,就这点儿胆子?看来还要让海公公好好的教教你,面的明日的宫宴上给朕丢脸。” 说完便扔小苏子一人在这,倒也不是小苏子不想走实在是被吓的腿软走不动,没直接瘫跪在地上已经是极大的努力了。 而萧远不知的是,就在他走后没多久,小苏子就一改眼中的害怕,腿也不抖了。 眼中却满是戏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随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天牢。 而第二天晚上的宫宴如期而至,与往常不同的是,除了朝臣,启笙也来了。 而萧远的身边也没有再站着海公公,而是站着小苏子。 朝臣们见启笙在心下多少松了口气,不由得也敢小声议论起来,猜测是否海公公也被萧远处死了。 毕竟海公公可是从来不会离开萧远半步,且萧远登基以来,身边除了启笙和海公公就没站过其他人。 还有些人见前些日子与启笙发生过矛盾的一些朝臣缺席,而没缺席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们这些个朝臣平日里自视甚高,便是皇帝他们自觉群臣而上也是可以逼一逼。 但自从萧远上位,他们便觉得每日都是将头别在腰上活着,别说逼他,就是连一句硬气的话都不敢再说。 他们何时这般窝囊过?好在启笙比较明事理,而萧远也很听启笙的话。 所以看到启笙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便知今日启笙定不会早日离宴,或许他们可以趁机反应些东西。 “大家静一静!” 就在众人想着的时候,萧远突然发话了,此话一出原本聒噪的宫宴瞬间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得清树叶落地。 这一点启笙倒是有些惊讶,该说不说,萧远这震慑力还真是可以。 反观萧季那时,做事都要思考再三,以朝臣百姓为先再是自己,像今日这般情况他只在萧辰宇的军营里见过。 只是萧远和萧辰宇的做法和初衷自然不同,想到这里启笙不由得朝着角落中萧辰宇的位置看去。 今日宫宴萧辰宇也来了,见苗纤纤没有跟来,启笙微微放心,毕竟今晚的菜系实在令人作呕,小姑娘家的还是不来的好。 角落中的萧辰宇似乎是察觉到了启笙的目光,朝着启笙看了一眼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诸位,今日虽是宫宴,但朕想在前先处理几件事情,毕竟事情处理完后才能更好的享用美食与歌舞,你们说呢?” 大臣们齐声说道。 “皇上说的对,正事儿要紧,正事儿要紧。” 萧远闻言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启笙,大声说道。 “小笙儿,若是有人公然在朝堂上对朕不敬,违抗朕的命令,该当如何?” 启笙冷冷说道。 “论律当斩,藐视皇威,违抗圣旨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萧远嘴角一勾,继续说。 “那若有人延误灾情使百姓受苦,甚至还妄图嫁祸与朕不顾百姓生死,还要挟朕,且办事不力又该如何?” “斩!” “那若是有人意图谋反……” 萧远将种种罪行说出,启笙的回答依旧是斩钉截铁丝毫不变,看样子是偏向萧远一边。 这种情景让众人不由得心下一颤,萧远所说无一不是前几日所发生的朝堂事。 虽说未说明白事情缘由经过,却将罪名安的妥当,让人不敢反驳。 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但性质不同。 可萧远就是故意不谈细节,只说罪名,明显就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 启笙的回答更是让众人不寒而栗,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此时也化为了泡影。 原本还想指望着启笙在而扳回一局的朝臣们也瞬间心如死灰,片刻后种种罪行全部说完。 萧远扫了一眼在座的朝臣,询问他们有何意义,此时的朝臣哪里还敢说话纷纷摇头,萧远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朕今日,便送在座的各位一份大礼。” 说完便拍了拍手,门外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众人不禁向外看去。 只见海公公带头,身后跟着不少近卫,两人一组,每组中间都拖着一个人。 这些人身上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满身血迹,如同枯朽的枝木一般,好似随时都会死去。 近卫们将人仍在宴会中间,海公公又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就见一群人人手一个木匣子走了进来。 众人将有些人认了出来,正是前些日子顶撞萧远之人。 随后那群人便走到那些受刑之人的面前,将木匣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通通倒在了受刑之人的身上。 众人看清匣子里倒出来的东西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因为那里面装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些血淋淋的人头和四肢。 “诸位,这些人,都是方才朕所说之人,今日将他们“请”上来便是想要告诉他们,朕才是皇上!只要朕在位一天!他们在朕面前便是一天的臣子!” “而心存不轨者,便是这般下场,皇叔,你觉得朕这么做过不过分?” 突然被点到名的萧辰宇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懒散的歪着身子,好像眼前的这一幕看不见似的。 萧辰宇不紧不慢的喝下一杯酒后说道。 “一点儿也不过分,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君要臣死,臣怎敢不死?” 一语双关,不评对错,模棱两可,这不禁让朝臣觉得摄政王还是摄政王。 换作他们绝不敢说出这种话来,而就在萧辰宇话音刚落之时,那些个受刑之人有的认出了人头中有自己的家眷子嗣。 哭声不断,咒骂不停,他们纷纷恶狠狠的看着高台上的萧远咬牙切齿的说道。 “昏君!便是做鬼,我们也不会放过你!昏君,你迟早要遭报应的!” 萧远闻言摆了摆手,让人将那些人拖下去,既然目的达到了,那这些人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留在这里反而聒噪,此时一旁的小苏子突然高声说道。 “拖下去喂狗!” 启笙闻声抬头看去,方才他便注意到了这个小太监,没想到萧远竟然会让海公公以外的人跟在身边。 且看萧远的样子,方才那句话应该是萧远吩咐的,看来萧远有意培养此人。 但启笙并没有太在意,因为只要萧辰宇的解药也快研制出来了。 便是随萧远折腾,也折腾不了几日了。 而拓跋骊那边已经准备就绪,随时都可以动手接应。 随后启笙见已经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便准备离开。 因为他得知,今晚的菜系是大肠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再待下去只怕他也会忍不住吐出来。 “本宫有些乏了,就先告辞了。皇上也要保重龙体,早些休息。”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萧远见状本想跟上去,但想着这几日启笙一直在看着自己批阅奏折想必也是累的,便没有阻拦。 而这场宫宴,最终在众人的呕吐中结束。 而宴会结束后,萧远独自一人在养心殿中,把玩着一个刚从人身上剔下来的骨雕,不久后,海公公走了进来。 萧远一边把玩着骨雕一边道。 “今夜宫宴之事你觉得如何?朕觉得会不会太残忍了些?若是吓到小笙儿……” 海公公笑着说,启笙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怎么会轻易被吓到。 且看宫宴上启笙的态度,足以说明如今的启笙是偏袒萧远的。 即便还是会有些疏远,但也绝非以前那般不能靠近,萧远闻言也点了点头。 “说起来,萧辰宇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他一日不成亲,朕心难安呐,准备的如何了?”
第242章 海公公笑着说一切准备就绪,就差和萧辰宇对日子了。 萧远点了点头,以启笙今晚的态度,足以确定启笙至少心里有他。 不日萧辰宇成婚后,那丝感情便会彻底斩断,萧远眯了眯眼看向夜空中的月亮。 “当真是祖先祐我呵。” 凤仪宫内,启笙一个人抱着痰盂,瘫坐在地上。 宴会上他强装镇定,本以为出来了吹吹冷风便会好些。 但刚一进门,一看到桌子上提前准备好的饭菜,启笙就觉得莫名的恶心。 萧远这一晚睡的十分安稳,启笙却是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他抱恙没有去见萧远,他怕一见到萧远那张脸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宫宴的那一幕就会忍不住作呕。 启笙让小七装作自己的样子躺在床榻上,而自己则是趁夜时就已经溜了出去。 当启笙得知苗青云也搬进摄政王府后便去了薛神医所在的那座山。 苗青云在摄政王府,他有意询问解药的事情,但却又怕见到萧辰宇。 随性到山上来散散心,且薛神医的山洞里多是草药,也会让他感觉舒服些。 突然启笙看到一棵樱花树,想要采摘一朵,便爬上去准备做个小东西。 他看了看四周无人,便爬上了树,看了一朵又一朵,总觉得越高的地方开的花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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