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是个急性子,拉着Alpha说干就干,从凌晨到傍晚,从卧室到餐厅,直到体力透支他觉得两条腿不听使唤开始打颤了,方才罢休。 即使累到眼皮都撑不开了,沈卿卿还不忘记爬到化妆前去照镜子。 在看到脸颊上的红斑再次变浅了之后,他又从抽屉里取出便携试剂,扎破手指,自测了一下信息素。 当看到数值稳定在了正常值的位置时,沈卿卿的唇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每天只要花几百块钱就能解决困扰已久的激素紊乱问题,还不用担心恼人的副作用,人形抑制剂的性价比真的很不错,这波着实是赚到了。 做完大剂量活塞运动的沈卿卿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正当他昏昏欲睡,打算回卧室休息之时,发现与自己寸步不离Alpha不见了。 沈卿卿自小体寒,手脚冰凉,一到了夜里蜷成一团,一整宿都捂不暖被窝。 自从寄宿在Alpha家之后,每每夜里,Alpha都先要把被窝暖热后,才唤他过去,然后抱着他入睡。 沈卿卿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不习惯,到后来的逐渐适应,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的越来越离不开,不闻着Alpha身上那股热烘烘的酸臭味,他就感觉睡的不踏实。 洗漱间没有,厨房没有,露台也没有。 沈卿卿带上口罩趿拉着拖鞋,打开屋门出去找Alpha。 这小子大晚上不睡觉,跑外面去干什么了?
第0017章 往事如风 怕被人认出,沈卿卿身着一件又宽又大的长款风衣,双层大檐帽子搭口罩黑墨镜,全副武装裹得严严实实。 他独自一人走在在开满榕花的街头,嘈杂的车流声,在耳边回响,来来回回的身影,在眼前渐逝。 华灯初上,璀璨的七彩霓虹,不仅扮靓了夜空,还将榕城这座历史悠久的千年古城装扮的美轮美央。 “叮-叮-叮-”几声尖利刺耳的手机铃声,把他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指尖滑动手机,屏幕亮起,蹦出数条来自“你爸爸”发来的长达六十秒的语音。 他不用点开,都能猜出来这些信息里面都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质问他这个月的生活费为什么只转了二十万块? 你弟弟的老毛病又犯了,快些多转点钱去买药。 你弟弟下半年的护理费该交了。 家里的车子已经开了三四年了也该换辆新的了……钱,钱,钱! 父亲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理所应当的来问他要钱,一家人的经济来源全都压在沈卿卿的身上,然而父亲对于沈卿卿的个人状况却是不管不问,就连二次分化这样的大事都不理不踩。 沈卿卿点开转账页面,将银行卡里的一大部分转给了父亲。 少时成名,出道多年,却没有攒下什么积蓄。 想当年,即将参加中考的他,被父亲送到了矿山里挖煤,后来机缘巧合被狗仔发掘,踏入娱乐圈,原以为后半生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但年少无知与经纪公司签下的霸王条款处处约束着他,剥削着他,经济公司为他接商演,接广告…恨不得一天24小时让他连轴转,然而最后分到他手里的红利,竟还不到两成,除却日常必要的开销以及赡养父亲以及护理残疾弟弟的开销之外,几乎所剩无几。 沈卿卿倚靠在滏阳河大桥的围栏上,透过孔洞望向桥的对面。 高耸的楼房里嵌着密密麻麻的,模糊了边界的灯光,那些个亮着灯的屋子里,是不是都住着人?一家三口,或者四口? 沈卿卿很想问问他们过的幸不幸福?他们一家人在一起会不会因为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大打出手? 譬如,孩子不小心将尿液滴在马桶盖上,他们的爸爸会不会强按着孩子的头,逼着他舔干? 会不会把孩子的身体当做烟灰缸,烫下一个又一个的疤痕。 又或者说,不如灶台高的孩子在煲汤时,忘记了叮嘱,在汤里误放了几片香菜叶,他们的爸爸会不会怒吼着,然后将整个汤碗全部扣到他头上? 母亲早逝,沈卿卿一直被亲生父亲虐待,欺辱,直至成年有了独立挣钱的本事,才逐渐脱离了父亲的霸凌…… 不堪回首的往事,掀开了儿时记忆的疤痕,伤痕累累的一颗心早已千疮百孔,没有了爱人的勇气。 沈卿卿抬手抚额,神色疲惫之极。
第0018章 解惑大师 滏阳河大桥上,人来人往,桥下,水流湍湍。 绵延近千米的桥栏上刻着各式各样象征吉祥富贵的花纹竹节,其中每个桥栏之间的望柱上都雕有蛟龙,或威严,或喜乐,或慵懒,桥头至桥尾共计九十九条神态各异的蛟龙,形成了护佑一方的灵蛟九阵图。 常听见坊间有耄耋老人给小辈讲故事,说,远在宋朝真宗年间,这滏阳河里有一头修行千年的灵蛟因求仙心切,私自修炼邪术,渡雷劫失败,后又遭天谴,致使经脉受损重伤不治,就在奄奄一息之时,被一名在山间修行的小道童救起,在之后的数年间小童儿走遍大江南北四处寻医问药,终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灵蛟被彻底治愈。 为报答道童的救命之恩,这灵蛟随道童皈依道门,并承师尊之命护佑一方百姓平安。 重情重义的灵蛟信守诺言,护佑着滏阳河以及沿岸的百姓,这一守就是千余年。 “走过的,路过的,千万不要错过啊,都过来瞧一瞧,看一看,算卦了算卦了啊,不灵不要钱……” 耳边响起清脆的吆喝声,沈卿卿寻声望去,打人堆里一眼就瞧见了他那位不让人省心的Alpha。 Alpha坐在桥头上,跟前有一方折叠的四脚小桌,一人多高的仿古幡上,算卦相面、答疑解惑,八个大字赫然醒目。 烟灰蓝的长袖衬衫挺括有型搭配纯白色的棉T,两件叠穿分列出层次感,丝绒的灯笼裤柔软舒适不软塌。 没有花里胡哨,也不会单调掉价,简约的穿配给人一种干净舒适的感觉,加之Alpha本就身姿挺拔,经过沈卿卿的一番改造,更显气质卓然。 “走过的,路过的,千万不要错过啊……”Alpha站在小摊前,热络的招呼着生意,“欸,这位姑娘,今日相见算咱们有缘,小道儿我观您五官之相,眉间晦暗似有死气缭绕,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被挡住去路的姑娘白了Alpha一眼,“骗子走开啊,别挡着路。” 路边摆摊算命骗钱的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而头挽半束髻的Alpha生得颇为幼态,尤其是额间那一抹艳丽的朱砂小痣嵌在莹白细腻的肌肤上,看起来既喜庆又可爱,活脱脱的像是年画里走出来的小娃娃。 “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出来浑水摸鱼做骗子,真是世风日下……”姑娘拧着眉,言语之中尽是讥讽。 Alpha闻言也不恼,仍是满脸笑意,“既然姑娘不信,不妨报出生辰八字,让我为你占上一卦,如果我说的不准,你大可以砸了我的摊子。” 姑娘有些生气,“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我不算卦,你别再缠着我了。” 见姑娘要走,Alpha紧走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再次挡住了姑娘的去路,“欸,别走啊,不报生辰八字,看看手相也可以……” “松手啊……”没想到会被一个靠一张嘴皮子骗人钱财的家伙给缠上,姑娘又羞又气。 小骗子的个头虽然比她矮了小半头,但是劲儿还真不小,她挣脱了几下没挣开,阴沉着脸,大声叫骂道,“小骗子你给我滚远点,再敢缠着我,我就打110,让警察抓你。” “鄙人能掐会算外号小神仙,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懂八卦晓奇门,先听我说完,再报警抓我也不迟……”不管姑娘怎么挣扎,Alpha攥着姑娘的手就不撒开,并连连追问道: “姑娘你最近可是走了偏财运?” “是不是发过一笔意外的横财?” “啊?你怎么会知道的……”姑娘愣了愣 ,很是惊讶,正打算细问,冷不丁儿,一个黑色的身影如风一般自远处飚来,一把推开了紧握着她手的Alpha。 来人是个身材高挑的Omega,他伸手就去拧Alpha的耳朵,“你小子胆肥了啊,竟敢背着我在外面拈花惹草。” “哎哟哟……疼疼疼,老板你下手轻点……”Alpha疼得呲牙咧嘴,“我与她只是萍水相逢,我们俩什么事都没有,天可作证!” “我呸,你当我瞎呢,我明明就看见你先缠着人家姑娘的。”Omega啐了口吐沫在地上,“见人家是个美女,摸起来就不撒手,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说完扭着Alpha的耳朵就往桥下走。 Alpha临走时,还不忘记扭着头叮嘱,“姑娘最近别远行,切记……切记……哎哟哟……老板别扭我耳朵,疼疼疼……松手,快些松手,耳朵要掉了……” 眼瞧着二人嬉闹着越走越远,愣在原地的姑娘好半㫾才缓过神来。 上周一,她加班到很次日的㫾午才回家,饥肠辘辘之时,打算买个煎饼果腹,饼做好后,店主却找不开她的百元大钞。 店主:“现在出门都用手机支付了,谁还用现金啊。” 姑娘:“出门太着急忘了带手机。” 煎饼店门口正好有一个卖彩票的,为了找零钱,她就手买了两注彩票,谁知就是这个无意这举,竟让她成了百万富婆,她买的两注彩票中了当期的特等奖。 天降横财,恐有心人觊觎,又害怕亲戚朋友们找上门借钱,她没敢跟任何人提起过。 她是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文化人,是根红苗正的唯物主义者,从不信乱七八糟的怪力乱神之事。 可是,这位外号小神仙的Alpha与她素昧平生,头一次见面,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意外之财的,况且这几天,她确实有外出旅游的意向。 站在机场外,捏了捏手包里的飞机票,她犹豫了,Alpha的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走还是不走? 在榕航国际机场广播一遍遍地催促登机下,她再三纠结,最终决定留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并自己宽慰自己,这不是迷信而是大智慧。 谁料,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第二天㫾午榕航飞机遭遇意外坠机的新闻,让她直呼好家伙,小骗子的话竟然应验了,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荒诞又真实。 啊!呸,呸,呸,这哪里是小骗子,分明就是莅临世间的真神仙啊。===Omega沈卿卿一边拎着Alpha的耳朵往前走,一边念央,“还-还-还,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懂八卦晓奇门,我呸,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b数吗?尽瞎逼逼,瞎吹牛,你这么厉害,你咋不上天呢?” Alpha被揪耳朵,疼得直咧嘴,不怒反而嬉皮笑脸去逗Omega,“因为凡间有你。” “油嘴滑舌,我呸……”沈卿卿白了他一眼。 “还-还-还,能掐会算外号小神仙,你说话咋这么不着调呢?我看你就是别有用心,就是觊觎人家小姑娘的美色,费尽心机想揩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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