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样就能阻止她了吗? 那她偏偏要将眼线安插到前朝后宫,看皇帝还能有什么法子来对付自己。 太后向皇帝看去一眼,冷笑一声,而后扶着翠珠的手向殿外走去。 “既然皇帝同意此事,那哀家便寻个合适的日子,接她们进宫吧。” 姬文轩幽然凝眸,淡淡的忧伤从眸底流过:“一切,全听母后安排。” …… 白钰从皇宫走了出来,眉间染着淡淡的忧愁,像是还在为方才的事烦忧。 “太后接下来也不知会有什么动作,此时的计划失败,也不知太后会如何为难皇上……” 司临夜看出了他的心思,闻声安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一切不都是皇上自己的选择吗?” “你已然为了皇上的事情费尽心思,已然尽到了身为臣子的本分,接下来的事情就该让他去亲自处理了。” 白钰轻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然后缓缓摇头。 “其实,我并未曾为上次那件事责怪过皇上,太后乃是他的养母,养育了他整整二十年,其功劳早就远远大过了野心。” “若要采取强硬手段,皇上杀了太后必定会令世人所不齿,被视为昏君。” “可若是软着来,如今却……唉!” “眼看,唯有通过削弱太后的心腹势力来逐渐掌握主动权。” 司临夜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认同,“看来阿钰心里又有了主意,若将来需要本座帮你去做些什么,阿钰你尽管开口便是。” 白钰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多谢。”
第15章 尖酸刻薄敌国鼠,唇枪舌战遭羞辱 白钰看着宫墙上还未盛开的花,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轻声叹息道: “一个飘零身世,十分冷淡心肠。” 司临夜伸手摘下其中一朵,然后轻轻地递给白钰: “任是春风不管,也曾先识东皇。” “阿钰,你莫要如此悲伤,大楚落败,实乃太后无道所致啊,并非你之过错。” “更何况朝堂之事复杂多变,非一人之力能左右。” 白钰微微一怔后,伸出手接过了他的花,沉默不语。 司临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说道:“对了,本座刚刚听到消息,说是此次边关又战败了。” “而且,太后这一回再次选择求和。睿渊提出向我们索要三座城池,明天就要过来谈判了。” 什么? 白钰听完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流转的眸光中浸满忧愁。 “如此下去,朝廷无人敢言,任由妖后胡作非为,江山社稷危矣。” “督主,凭您手中的权势,与睿渊抗衡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何您却选择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司临夜眸子沉沉,“太后她自寻死路,迟早有一天会自食其果,被人以祸国妖后的罪名给骂死。本座又何须插手,为她那荒唐的野心买单?” 白钰眸色一暗,“这……” ~~~ 翌日,朝廷再次举行了一年一度的宫宴,宾客如云,座无虚席。 不过,这次的宫宴不同于往日的庆典与欢聚,而是为了求和而设。 姬文轩如同一块沉寂的玉石,面无表情地端坐在上位,就像是个虚设一样,唯有太后坐在一边操控着大局。 朝臣们携带着家眷陆陆续续的走进大殿,不再像往常那样笑着寒暄,而是个个面带愁容,落座后便不再说话。 更有朝臣心中难受,一杯接着一杯地借酒消愁。 美酒佳肴摆放得井井有条,丝竹管乐声不绝于耳。 众人基本上都已到齐,可始终未见楼兰使者的身影,有人不禁议论了起来: “——九千岁平素里向来都是嚣张跋扈的,每次参加宫宴不是缺席,便是迟到许久之后才到来,我们对此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那楼兰使者,仿若刻意要耍弄一番威风似的,也存心把我们所有人都晾在那里。” “——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如今我们大楚是有求于他们,我们就只能看他们的脸色行事。即便真的被他们耍弄了,我们也只能受着。” “——唉,简直气煞我也!” 随着一道黑影的进入,但见司临夜头戴描金帽,身着一袭玄色蟒袍,他以一种极尽缓慢而又优雅的姿态徐徐走了进来。 每一步都踏在云端之上,将众大臣皆视作尘土。 与此同时,白钰也紧随在司临夜的身后,一同迈入了这场宴会之中。 这次,他没有用面纱遮住自己的面容,而是如往常一样地走了进去。 当他从太后身边走过时,太后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这样的举动,完全就是在打她的脸一样。 白钰和司临夜一同落座,仿佛完全无视了太后的存在。 跟在司临夜身边,就这么一个好处,原本不能进宫的他如今可以随便出入皇宫,太后还奈他没办法。 在座的大臣无意间瞥见白钰的身影,眼睛顿时发亮,脸色也随之变化。 “你看,刚刚走过去的那不是太傅白钰吗?他不是被太后贬入教坊司了吗?” “你还别说,还真是啊,我还以为刚才看错了呢!他如此明目张胆地进宫,就不怕太后将他碎尸万段吗?” “这有什么,他要真的怕死,当初就不会放着前程不顾,和太后对着来了。” “只是他怎么会和督主大人在一起啊,按照督主以往的性子,对待有罪之臣早就下手毫不留情了。” “我倒是觉得,他这样做,分明是在狠狠抽太后的耳刮子。” 太后隐约听到这些话,手指差点把酒杯都捏碎了,但纵然心中不爽,却还是忍耐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看见楼兰使者苍野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他鼻孔朝天,满脸都是傲慢之色,似乎对在场的任何一个大臣都瞧不上眼。 走到舞姬面前时,他倒是一脸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大楚果然不缺美人。” 而后,苍野竟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吓得舞姬尖叫一声后,这才继续大笑着向前走去。 走到太后面前,他仅仅只是将手放在胸口稍微俯身行了个礼,“楼兰使者苍野,见过太后娘娘。” 甚至都没等太后开口说话,便自顾自地直接坐到了位置上。 太后眸色一寒,笑容里带着讽刺道:“哀家今日举办盛宴,睿渊今日为何没来?你一个小小的使臣,有权利代替他做出决定吗?” 苍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这又不是什么稀罕地,我一个人来就行了,不必劳烦我们大王亲自出驾。” 他轻飘飘的回答着,眼神里尽是得意之色,这明摆着是看不起楚国。 太后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心头如针刺一般,与他针锋相对: “若你一个人就能象征整个楼兰,那哀家不得不遗憾地说,你的素质实在是差强人意,你们君王的眼光和人品也不过如此。” 苍野眸色一冷,端起酒杯,与她继续回怼:“我们大王说了,和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语气。” “我对你什么态度,就代表你在我们大王心里是个什么样子。” 太后脸色顿时一黑,“你……” 她先前也不是没考虑到,楼兰使者此次前来,肯定会当着大臣的面说一些挖苦的话。 可没想到他们会目中无人到这种地步,简直气的人胸腔发疼。 苍野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冷笑一声,而后端起酒杯: “如今你们都快沦落到国破家亡的地步,今日却依旧笙歌管乐,叫上一群舞姬助兴,我不知道你们是在庆祝些什么?” 话语落下,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一片沉寂,朝臣们面面相觑,就连呼吸声里都带着些许沉重。
第16章 惹谁不能惹白钰,言语说辞太犀利 苍野看着把他们连连打脸,心里更是得意,“真是没想到,泱泱大楚如今竟衰弱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让一个女子来操控大局?” “怎么,你们大楚如今是没男人了吗?” 太后握酒杯的手指一紧,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地回答道:“使者未免过于浅见。” “大楚之地,人才济济。男子之中,豪杰辈出。女子之中,亦不乏英才。” “哀家如今坐到这个位置,无非是更胜他们一筹,是实力所致。” 苍野轻笑一声,带着嘲讽的口吻说:“太后的实力即便再怎么出色,这一回不也还是成为了我们的手下败将?” 他怼得又毒又准,那嘴巴就像是练过一样,让人难以反驳。 太后心中固然很是气愤,但此次的战败,让她无法挺直腰板与苍野进行无意义的争执和辱骂。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和愤怒。 苍野拍了拍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此次大楚遭遇战败,听闻你要给我们贡献出三座城池,并且进献一位美人,那么敢问美人现在身在何处呢?” 太后暗吸一口冷气,目光向台下看去一眼: “白钰,你不是总在寻求机会,向哀家展示你如何愿为朝廷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吗?” “今日正是你展现自我的绝佳机会,若是此次你能够成功化解这场干戈,那你可就是大功臣了,哀家绝对无话可说。” 话音刚落,司临夜喝酒的动作一顿,眸色寒冷的看向了她。 看来,太后又是想出了一个招数想要将太傅推出去,借机害死他、折磨他。 原本打算保持沉默的白钰,在听到那番话后,却突然冷笑出声: “抱歉太后,我一个戴罪之身,实在担当不起如此重任,还请太后另选高明。” “更何况如今我已和督主成婚,一妻不能二夫的道理您应该明白。” 众人一听,纷纷惊讶地相互对视,他什么时候和九千岁大婚了? 九千岁,那位向来以冷静自持、清心寡欲著称的权贵,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男子? 难不成,他有断袖之癖? 此话一出,苍野瞬间就知道太后所说的人是谁了,而后一脸兴致勃勃地看向白钰。 “公子颜如宋玉,貌比潘安,实乃世间少有的翩翩君子,与我们大王简直堪称绝配。” 然而,白钰却并不在意他们的赞美,只是冷冷地看着前方。 “可你家大王目中无人,态度蛮横,在我眼里连屁都不是。比起我家大人,不过是蒹葭倚玉树,鱼目对珍珠。” 那男子闻言,顿时怒目圆睁,喝道:“你这不知深浅的家伙,竟敢如此狂妄。能和我们大王在一起,是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苍野目光向太后看去一眼,然后露出一抹冷笑,阴阳怪气道: “哦……看来,楚国此次是无心谈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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