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齐行兰每天都无聊的很,并且直到战争结束的前一天,他都要这样无聊的过。 闻嘉玉就住在剩下的另一间偏殿,为了避免浪费食材,他们三人都是一起用的午膳和晚膳。 吃完饭,他这里就又空了下来,左右也没事干,因此齐行兰早早就洗了澡躺在床上了。 由于小腿又抽筋了,回林为他准备的擅长按摩的年长女官已经在为他按摩了。 “殿下往常夜间都是怎么解决的?”女官边按边问。 齐行兰想到以前的每个晚上,不由得摸了摸鼻尖,“额...都是回林给我按的。” 女官有些意外,却只是说:“您和王上的感情真好。” 她也听说过,自从王上娶了王后殿下开始,他自小住的衡仪宫就成了摆设一般的存在。 齐行兰有些尴尬,只能找些话说,他看向旁边的福雯,“您要不让我身边的人学学按摩手法?她年纪小经验不足,但夜间我还是习惯她守在身边。” 福雯忙上前一步,跟那位女官行礼。 这位年长的女官只看了她一眼就把她叫到身边。 “丫头你过来,这按摩得从这里开始往上顺着......” “福雯懂了,您接着说。” “然后...”
第35章 大周各地兵力虽弱, 但发兵者遍布各地,打起仗来不能有丝毫懈怠。 “报!胜报!” “江南一带陈将军大胜,大周军士九千余人尽已投降。” 回林点头, 等人下去才接着讨论接下来的战术。 燕成有感而发, “这些天来,各地接连打了胜仗, 看来不久我们就能结束了。” 也不危走过来,手搭在燕成肩膀上, “燕小将军不可轻敌, 这些地方的兵力本就薄弱,最难打的还没打下来呢, 等生擒了贺非才算看见曙光。” 燕成双手抱胸, 思索道:“那倒是,这贺非真是有两下子, 都打了三次了,还是分不出胜负来。” 也不危却似恨透了他,哼了一声说:“他能有什么真本事, 也就是会点子阴谋罢了。” 燕成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弟兄为什么这么恨贺非, 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 但没多问, 只顾着讨论接下来的走势。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第四次了,咱们必须想好后招,要是第四次还不行, 大军就容易疲惫了。” 回林手指曲着,点了两下某处, “倘若敌军从此处偷袭,我们就能....” 他手又指着另一个地方, “从这里,也就是敌军背部包抄他们。” “又假如...” ...... 当夜,两军就正式展开了第四次对战。 两军胶着,但贺非那边正好踩进了下午回林设计的圈套中。 “燕成,你带着两千人留在此处,剩下的人,我带去包抄。” “好,”他又说,“一定注意别受伤!” 此时回林已经带人走了,他不确定回林是不是听见他说的话了。 此时有一将士穿过人群上前来,“将军!暗探传来消息...大周皇帝断气了。” 那老皇帝本就是行将就木之人,靠着多少名贵药材才能吊着一口气撑到今天,不过听到社稷将危的消息后,终于还是撑不住了。 大周越乱,他们就越要保持十成十的精神专注。 燕成想到仍在王庭的齐朝亭,醒了醒神对众人喊到:“大家集中精神,随时听我号令!” “是!”群情激昂,大家都知道胜利在望。 ** 十一月底,正是秋冬交接之时。 西原已经飘起了小雪。 “王后殿下,军中传来消息,大周已经战败,老皇帝气血攻心,一下就撑不住了。” “只是社稷更迭,四方都有叛乱起义,还需要平定。” 齐行兰站在殿前,看着窗外的雪景,听着福雯传来的好消息,他却无心在意这些。 “贺非呢?” 福雯仔细想了想信件上的内容,想起来了才自豪道:“战死了!死在咱们王上的剑下。” 齐行兰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轻声说:“那就好,那就好,死了就好。” 他又回过身跟一旁的闻嘉玉复述:“嫂嫂你听见了吧!贺非死了,他做了那么多孽,也是终于死了。” 闻嘉玉笑着点头,拉着齐行兰的手安慰,“嗯,我听到了,相信义父和齐家几百条人命也能安息了。” 大周上京城内却并不安逸。 回林带人入主皇宫,新事旧事都要赶紧处理。 幸好身边还有沈复喧,两军交战时朝廷之中主张投降的文臣不在少数,大家都知道大周苦昏庸君主奸谗小人久矣,其实早就在盼望着一位明主了。 当时就是沈复喧拍板,第一个主张直接迎西原王入宫的。 “贺非死了是应该的,那...贺怀羊呢?” 沈复喧问底下人,还抱有几分贺鄞仍然活着的希望。 他只听人说:“怀羊公子得知结果后,就在贺家祠堂内...自刎了。” 回林也听齐行兰说过,贺非的儿子还算个好人,却...死了吗? “他就这么死了?” 沈复喧解释道:“贺怀羊聪慧正直,一心想用正当方式保住贺家,并不与贺非同流合污,但如今贺家覆灭,他绝对不会活下去的,臣了解他。” 回林只是说:“真是可惜。” 沈复喧跟下面的人交代:“给贺怀羊找一处遍布竹林的地方,就那么埋了吧,别把他埋在贺家祖坟,也不该用贺家锁住他的生生世世。” 这件事交代完,也就没有别的事了。 “沈复喧,接下来...其实孤还有点事要拜托你。” 沈复喧装模作样地行礼道:“皇上有什么事?” 回林皱着眉,无奈说:“孤还不是皇帝...” “就算不行新帝登基典礼,您也是皇帝啊。”沈复喧抬头,问他:“所以您到底什么时候半登基仪式啊?” 回林却不说话,仔细算了算才开口:“还有大概三个月吧。” 沈复喧疑惑:“啊?” 回林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解释道:“孤的登基仪式自然要跟兰儿的皇后册封礼同时进行。” “兰儿又快生了,此时举行他又不能到场,兰儿若是不在场,那孤的皇位坐起来还有什么意义?” 沈复喧不想陪他装了,只问他:“那...” “孤想摆脱你的事其实很简单,你能否为孤监一段时日的国?” 沈复喧上下打量他,问道:“你不怕我趁机篡位?” 回林丝毫不怕,“孤怕你作甚?你长得就不像爱权之人。” “是因为兰儿现在已经怀了八个多月的身孕了,我过几日就要启程回西原...” 闻言,沈复喧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话,“放心好了。” ** 回林带军攻下上京城的消息已经传过来,西原王庭里,每个人面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哥!”齐朝亭一碰一跳地过来,不过临进门前就老老实实地走了。 齐行兰已经有了将近九个月的身孕,肚皮圆滚滚的,跟吹了起的皮球一样。 “亭儿?”齐行兰在外面走了两圈,现在回来了正躺在床上。 “你来的正好,燕成给你回信了吗?”齐行兰想从中询问一下回林的消息,毕竟从得知西原大军攻入上京城后,回林就没有来过信。 齐朝亭坐下,满脸神秘地嘿嘿直笑,“哥你是不知道,哥夫多疼你,才当上皇帝没几天,就急忙把上京扔给沈庭寒了。” 看着齐行兰的表情变化,她又说,“至于你男人呢,前两天就带着人回西原了,估计也快到了吧。” “我估计呀,他就是为了能亲自陪着你生福草才这么着急的。” 齐行兰心里虽然美滋滋的,但面上仍是不显,他清清嗓这才说:“那...” 见齐行兰说话中断,齐朝亭还没感受到他的不对劲,“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齐朝亭往齐行兰脸上看了一眼,一下就慌了,只见齐行兰手按着肚子疼的脸色都不对劲了。 “哥——福雯!”齐朝亭冷静下来,先把福雯叫来,“快吧太医叫来,还有兰泉殿早就准备好的稳婆...” “快来人把王后扶到产房!”齐朝亭一个人拉不动他,也不敢随便动他,生怕自己一拉的就出什么问题。 “是!” 画面一转,齐行兰已经躺在了早就布置好的产房里。 “王后放心,我们几个都是给男子接过生的,您别怕,小王子一定能平安降生。” “对对对,此时疼痛尚且能忍,您先别喊叫保存体力,孩子出来还早呢,待会儿您吃点东西,听奴的准没错!” 齐朝亭等在外面,“福雯,我哥为什么没喊疼啊?他是不是晕过去了?他本来就是早产...我...” “朝亭小姐别担心,王后殿下是男子,男子生子终究与女子不同,早产个把月的是常有的事,殿下少时习武,身子骨不差的,里面又有经验丰富地产婆看着,断不会有事。” 齐朝亭点点头,但却根本坐不下,一直在门前走来走去,两只手的手指纠缠在一起,毕竟是鬼门关走一趟。 没多久,王太后就赶到了。 “王太后...”齐朝亭远远就看到来人。 王太后忙走到齐朝亭身旁,把她的手拉过来拍了拍,“没事的,兰儿最晚明日就能出来了。” 齐朝亭点点头,于是两人一起等。 等到夜半,才隐隐看到胎儿的毛发,王太后年纪大了,齐朝亭也顾及到这一点,跟王太后说:“您不然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呢...” “不。”王太后神色虽然疲惫,但语气却坚定,“兰儿生产阿林都不在,我是他们的母亲,一定要守在他身边。” “啊!”屋内齐行兰的惨叫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汗水已经把齐行兰额头的碎发打湿,脖子上的汗滚成汗珠隐入衣衫。 “王后殿下加把劲儿,都能看到孩子的半个头了!” 齐行兰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好像正逐步被撕裂开。 “疼...”齐行兰紧咬着下唇,再次松开的时候已经渗出几点红色。 “殿下别咬着嘴唇了,咬着布吧。”福雯进来,注意到齐行兰的动作,忙把一块干净的布叠好放到他嘴边。 齐行兰没接,两行眼泪却从眼角流出去,他嘴里断断续续的,“回...回林...” 福雯听到了,抹了抹眼睛又笑:“殿下,等小殿下生出来了没准王上就回来了。” “啊...福雯,我不会就这么死——” “不会!”忽的,门开了个不大的缝隙,大概只能容一人进来的,顺着一道冷气进来了个人。 齐行兰一下就能听出是谁。 “王上快等冷气散尽了再靠近殿下!”回林步子被叫住,他似乎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冲动,不过没多久身上就暖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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