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我也不想让你死的,只是我肩上的责任太多了,我必须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正因为我是重王,是大淳的一份子!” 淳于烁累得举不动剑了,大口喘着气,咳嗽咳出了血,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整个变得很累也很沉重。 大概是他说话声音太大,引来了阚飞渊注意。他眼皮很是千金重,扯出一抹笑,道:“他死了,被我杀了,阿渔,从此这里便唤作淳闵国。” ——父皇,太子哥哥,阿亥……他死了,我替你们报仇了…… ——可是为什么,我哭的不能自我,到最后我头靠在了剑上,像父皇太子哥哥死去的那也一样,悲伤到了极致。 他跪在了棺柩面前,剑抚不稳‘哐当’坠地,隔着一扇门,狂风掀起,重重雨幕降下,好似能知道变天了。 燕变民不变,帝亡招面目全非,这怕是千年以来,唯一死后都不得安宁的皇帝了。 一直到深夜,雨不断拍打着屋檐,滴滴答答很让人情绪紧绷,加上血腥味再鼻尖环绕,更是把现场营造出诡异的气氛,像雾又像冥。 阚飞渊沉默地抱着淳于烁,掌心抚顺淳于烁的后背,瞅了两眼惨不忍睹的棺柩,深深叹了口气,察觉到衣襟胸口处渐渐变湿,就知道淳于烁哭的很严重。 虽然没发出任何声音,但是隐约传来的抽泣声音,很是克制。 “大声哭出来,或许会好很多。”他轻声说着,怕是惊到了淳于烁,双手亦是隐忍的攥紧拳头,又收回。 哭声瞬间回荡在殿内,阴风而飘起的白布像是黑白无常,静静地挂在顶梁盯着他们,无数双眼睛正偷窥他们。 所以他们的动作不能过界,如同君臣般区分。 淳于烁稍微推开阚飞渊的胸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阿渔,以后其琛其忱就靠你了。你来充当他的位置,好不好?” 毕竟他一个人要带两个小孩是真的不容易,除了该有的父辈母辈的爱之外,孩子还需要更多正确的指导和价值观,无可否认,阚飞渊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只希望,孩子们不要像他们父亲一样。 阚飞渊迟疑了半响,终道:“……好。” 所幸的是,翌日上午便是下土进皇陵的最佳时辰,淳于烁借着身份让其快点盖棺,然后绕着燕城走一圈,午时准时下葬。 淳于烁抱着熟睡中的大儿子其琛,目光呆滞了瞬,后知后觉大笑了起来,吵到了孩子,孩子哇哇大哭。 但是他没有去理会孩子的哭,而是转头看向母亲,并当作所有人的面做了个决定,“其琛早就被立为太子,因岁数小不能胜任,暂且由本宫来持政。” 由于他持政过,众大臣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兵部尚书跳了出来,问了句至关重要的问题,“敢问殿下,还是随谁姓?” 这个问题淳于烁想过,便能轻易的回答:“嵇其琛,淳于其忱。” 兵部尚书松了口气,至少太子姓嵇就行了。他颔首笑了笑,怎知太后恶狠狠剜了一眼孩子,作势要杀了孩子,他立即护在太子面前,皮笑肉不笑问着太后怎么了。 可是太后又怎么会回答呢,马上转移话题,说自己要回鸿洲修养。淳于烁应了,并派人替太后收拾东西。 有些事情总算告了一段落,淳于烁累得喘不过气来,却还要维持着国家的次序,勉强熬着夜未眠。 白日要面对朝廷带来的困难,晚上要烦孩子们的事儿,若不是有阚飞渊帮忙,他怕是会累死。 孩子逐渐长大,有了那人的影子,他常常盯着孩子看了很久,看着看着总会不慎哭了,孩子问他怎么了,他没说话。 几次下来,他病倒了,模糊间好像看着许久未曾出现的人,鼻头一酸,喃喃道:“你终于肯入我的梦了么?”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摸着他的头,在他额头留下一个吻。 他的眼泪禁不住落下。 -完- ---- 就这个完结啦,下本文会是欢迎娱乐圈的,3p文
第90章 番外1 在我得以呼吸新鲜空气之时,我最爱的人死在了那场宫变之上。 他母亲恨我怨我,扬言要把我打死,是方丈救了我,让我去遥远的北方寻梦,我会意,立马收拾行囊踏上一条漫长的路。 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我辗转多月,终于到达了呼伦北原。 1. 绿油油的草地和成群的牛马羊使整个景象添了份生机,我伫立在原地竟有些不知所措,没特色的建筑物,我好似在绕着圈子,找不到尽头。 毕竟这里的帐篷都大同小异,我真的分不清此处是何,我梦中不肯舍去的人在哪里。 兜兜转转了尽一周,我无意间看见一少年郎吊儿郎当地咬着树脂,一腿曲折,手靠在上面,另一只手拿着树脂,划在与我容貌差不多的男子脸上。 不过,只是容貌差不多罢了。 男子气质更为明媚,而我很是自卑。 他们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清,所以我只能上前几步,对着完全不熟悉的人,喃喃喊了句:“主人。” 少年一愣,扭头盯着我,眸子里翻涌着云烟,最终黑着一张脸,带着男子离开。 后来我才知道,少年郎唤阿尔嘶,是呼论大王的儿子,也是未来要继承大王位置的。而那名男子,是阿尔嘶的男宠,未来很可能做妾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阿尔嘶感到无比的熟悉,好似在哪儿见过,又想不起来了。 好奇怪,难不成真的有借尸还魂的说法么? 不然.为什么方丈会喊我来这儿呢? 这个想法一出,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又觉得怎么可能,又希望我的逍遥王能附在别人身上,这样我就能再次好好爱着逍遥王了。 带着浓浓的好奇心,我捡着人家不要穿的破烂套上,尽可能把自己打扮成五年前那样弱小,想要尝试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2. 呼论没有所谓的酒楼,我只能蹲在初见时候的地方,隔了准准一周时间,我终于再次看到了阿尔嘶,这次阿尔嘶旁边没有携带男宠。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上前一步,不慎踩到了石头,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往前跌,重重扑进了阿尔嘶的怀里。 疼痛没有想象中来临,我睁眼看了看,手捏了捏,还挺有劲儿的。 “滚下去。”阿尔嘶森然说着。 为了安全起见,我立即滚了下去,人躺在草原之上,望着夜缓慢的升起,鼓起了万分勇气,不死心喊着,“主人……” 阿尔嘶看都没看我,站起来就想走。 拉着阿尔嘶的裤子,我愁着一张脸,道:“主人,小一好想你……” “你不是呼论人,请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阿尔嘶甩不开我的手,却下了命令。 放在以往我肯定会失望走人,但是阿尔斯说的是明话,口音也与想象中的一样,尾调总是微微上扬,把玩世不恭展现了出来。 不可否认,这是我最聪明的一次,因为我找到了王爷。 我亮起了星星眼,“王爷在哪里,小一就在哪里!” 3. 我开始了对阿尔嘶死缠烂打,不管阿尔嘶在哪里,我就会出现,即使在茅厕里,我都会像只小狗一样,‘跟随’着王爷。 于是我多了个跟班的称号,说难听点是舔狗。起初我不明白这个意思,还是那名男宠讥笑告诉我的。 舔狗就舔狗,无所谓,反正主人在我身边就可以。 对于那名男宠,我实在是无感,因为我很讨厌他看我的目光——怜悯。 身为乞讨过的人来说,这样的目光过于骇人。我哆嗦了下,悄悄把自己隐没在夜色中,看着阿尔嘶翻云覆雨。 心脏骤停,好像快死了。 刚开始阿尔嘶一直想赶我走,现在阿尔嘶能做到无视我,不再赶我走了。 开心。 假如我有尾巴的话,那必然是一直摇摇晃晃的。 4. 几月下来,阿尔嘶不在排斥我,还默认我为其端茶倒水。我开始担心暴风雨前的宁静,火急火燎地卖力伺候阿尔嘶。 按照王爷的性格,越是安静,越表示越不开心。 虽然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是我会努力把错揽在自己身上。我想了很久,半响,阿尔嘶弹指打破了杯子,水洒了出来。 “你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么?” 阿尔嘶挑眉问着,那双眼睛含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很是复杂,同时也有些戾气的存在,让猜不透也看不透。 也是,王爷又怎么能让人猜透呢?要是能猜透,怕是会死的更早了。 我感到心慌,赶紧摇着头,略带着谄媚道:“没、没有!主、主人的、事情最、最大!” 紧张起来还口吃了。 阿尔嘶叹了口气,主动暴露身份,“小一,你回去吧,你很聪明的,所以去过你梦寐以求的生活,别再来打扰我了。” 话说的很是残酷,竟让我的眼眶红了又红,视线模糊了一瞬,红豆般大小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很是委屈。 “可是,小一只有主人啊.”我瘪着嘴说着,吸了口气,尽可能让自己不那么难看,找了个还可以的角度,侧脸对着阿尔嘶,开始哭了。 阿尔嘶背过身,望着孤月很是惆怅,“你被我关了五年,你只是还不习惯我离开罢了。你要学会独立,要学会坚强,更要学会自力更生,也不是什么都靠着我。我总有一天会死……” 死字是我最为害怕的,因为总会想起王爷死在那场宫变,我无能为力,又做不了什么,只能一直怪罪自己出来。 要是我不出现,是不是王爷还会活着呢。 不敢深思去想,我闻言马上跳起来捂着阿尔嘶的嘴巴,嗓音偏大略尖,喊道:“不要说了!” 偏偏阿尔嘶还要说,“我会死,我不能一直护着你的。而且在这里,我找到了我的爱人,你在的话,我会觉得很困扰的。” 不知是那句话触碰了我的心弦,整个人倏地紧绷得很,卑微的心悄然攀藤,后退几步,眼泪完全控制不住。 “不会的,主人,不会死的!主人要,长命百岁,长命、百岁!”我跌在地上,微风拂过,脸上的泪变凉了,心亦是,“主人,你不要小一了么?” 阿尔嘶没有说话,弯腰把我抱了起来,然后勾唇一笑,“不要了。” 5. 由于哭的太久,当晚我发起了高烧,身边没有一个能照顾我的,我也不想花钱去请大夫,就一直撑着。 高烧反反复复了一周,我的脑子始终都是昏沉沉的,好像看到了王爷那一张在鸿洲时候的脸,在喊着我的名字。 喊的不是小一,而是王爷给我取的名字——许清。 我很努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帐篷根本没人,恰是一名男子走进,手上不知端着什么,强硬让我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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