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脚印又怎么解释呢?” 祁亭蹙眉想了一下,缓缓掏出怀里的拓本看着,再次蹲在地上研究。 谢九策见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干脆接过祁亭的活,开始沿着墙壁彻查起来。 毕竟到现在他们只相同了这个案子的其中一个疑惑点。 更多的,比如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的,都不知道。 就在他只见在墙壁摸索的时候,突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个味道...”他呢喃。 祁亭一听急急站起身,走到了他什么:“怎么?有发现?” 谢九策颔首,只见在墙上这么摸了一下,瞬间手被染黑,之后他把手凑到了祁亭的面前。 祁亭探头嗅了一下,脸色大变。 二人齐刷刷说道:“藿香!?” “只是这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谢九策不懂了。 祁亭眉头皱起,低头查看,只见阴暗的角落里隐隐有一个烛台。 他蹲下身子,把烛台拿起来放在鼻尖一闻。 霎时,他面色一沉道:“是这个。” 谢九策从他手中接过,扫过墙壁,刚好看到了烛台的座子,把烛台放在上面之后,这才看明白,烛台周围一片焦黑。 祁亭见状站起身走到墙边,一寸寸地摸索之后,面色一沉:“整个这一堵墙都是带着藿香的麻药!” “你说什么?”谢九策的脸变得极为难看:“如果是这样,每次到了固定的时候,这个烛台燃烧起来...” “涂抹在墙壁的上的药就会随着烛台的火势开始散发。 只要在这个牢房内的人,都会中,只是...” “只是,凶手依旧没杀女子,而是选择杀了刑狱官!”谢九策接下祁亭的话,转头看着身后的尸体。 除了心中飘过阵阵恶寒,他更是确定了一件事情,就是凶手在选择性杀人。 “祁郎中。”谢九策见偌大的牢房已经差不多检查完了,走到祁亭的面前开始嘱咐:“看样子,这刑狱官必然是死于非命了。 而且根据目前现场的情况看,大抵是能和魏子安的案子并案的。 但是具体的还少一些有力支撑...” “谢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细心检查尸体给你足够线索的!”祁亭拱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谢九策听他这么说,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 “感谢,不过我也不会闲着,如果凶手真的是在选择杀人,那魏子安和刑狱官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 我这会就出去查一查。” “好!”祁亭颔首。 谢九策从外面叫来两个人帮着祁亭抬尸体后,转而走出了牢房。 此刻牢房外董青书正在和一女子说话。 看那女子的样子,袅袅身姿,娉婷艳丽。 她似乎和董青书很熟,一边对着他盈盈浅笑,一边搀扶着他做出撒娇的样子。 谢九策一挑眉刚准备上前和董青书打招呼。 董青书已经快一步反应上来,带着身边的女子对谢九策介绍道:“谢大人,这是...小女若怜!”
第39章 博兴女(21) 若怜? 谢九策对着董若怜微微颔首。 董若怜上下打量着谢九策,之后面颊一红:“听说这京都的男子要比昭城以南的男子阳刚些,如今看,属实是如此。 谢大人英明魁梧,丰神俊朗,奴家早有耳闻,如今所见荣幸之至。” 话落,她微微福身算是给谢九策行礼了。 谢九策含笑作势就要走。 董青书连忙反应上来道:“谢大人,择日不如撞日,小女和谢大人年纪相仿,不如本官做东咱们去酒楼吃昭城的特色?” 谢九策凝着董青书不吭声。 刚才,他看到董若怜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觉得不简单。 毕竟是深闺女眷,衙门这种地方,算是是非之地,不管是正经人家,还是官宦子女,都不会轻易踏足。 更何况董若怜这样的昭城千金。 方才听了她对自己的一顿夸赞,隐隐感觉到有示好的意味。 可他谢九策也不是个自作多情的主儿,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如今看,就董青书这讨好的样子,约莫是想把自己的女儿说于他。 谢九策知道自己这七品官员的身份,配这刺史的女儿是攀附不上的,可是他有个爹啊,自从他及冠之后,家里的门槛都要被媒婆踏平了。 “不了!”他摆手,婉拒了董青书的好意。 现在是查案的时候,更何况牢房内的情况,就那女囚的怎么会和刑狱官在一起的事情,董青书都没解释清楚。 若是开始攀亲带故,这真的成剪不断,理还乱了! “我还有旁的事情,可能没时间和董小姐谈天说地,就此别过!” 谢九策对女子不似在外面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尤其对没兴趣的女子,更是敬而远之。 他退了一步微微拱手,算是回礼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和董若怜擦肩而过。 也不知是这天气鬼使神差还是怎地,忽一阵风吹来,扬起董若怜的头发,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入了谢九策的鼻腔内。 这... 谢九策心中咯噔一下,尽管味道经过花香的掩盖,但是他还是能闻出来里面掺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藿香。 谢九策猛地转头看着身侧的董若怜。 她依旧福身含笑着,似乎没察觉谢九策的不对劲。 “谢大人,小女怎么了?” 董青书看出谢九策的不对劲,上前问。 谢九策想了一下,手中的扇子收了起来:“董大人,我改变主意了,刚好这昭城的美食,我没有全部吃过。 就借这个机会,清酒美人,月下欢酌了!” 董青书没想到谢九策会改变主意,眉梢一扬,眼底都要乐成花了,转而对着谢九策做了个请的动作。 谢九策扫了一眼董若怜,见她一副欲语还休的娇俏模样,嘴角扬起正准备跟上。 冷不丁,他感觉到背脊似乎有一道锐利的光芒戳得他心里发毛。 他转头一看,发现站在牢房门口的有个瘸子,腰间还有个褡裢,不是韦闲,还能是谁。 谢九策想了一下,对着董青书道:“董大人稍作片刻,我去找人安顿个事情。” 董青书目的达到,自然是耐心有佳,含笑间领着董若怜坐在衙门的凉亭内,不知道在交代什么。 谢九策也没兴趣知道,快步走到韦闲的身边道:“我出去用膳,你师傅喜欢什么?” 韦闲斜靠在墙根,一双鄙夷的眼神落在谢九策身上:“我师傅没有喜欢的,也没有不喜欢的。 吃饭这个事情,他都是能入口就行,一些花前月下弄来的菜,他吃不惯。” 谢九策听到韦闲这么说,笑了。 “我说韦闲你感情是生气本官出去吃饭,没带你?” 韦闲嘴角扯动:“岂敢,谢大人什么身份,我等什么身份,只是现在是查案子,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心了您!” 谢九策叹口气,也不准备再解释,道:“反正不管我怎地说,你也不信。 我找你,是想给你交代个事情的。” 韦闲虽然不情愿,但是也分得清上下级的关系,拱手等着谢九策吩咐。 谢九策道:“我总觉得,那牢房内的女子肯定知道点什么,如果你家主子验尸结束,劳烦能不能再去审问下女囚?” 韦闲淡淡扫了牢房内一眼,这会没有用话呛谢九策,点头算是应下了。 谢九策喜上眉梢,拍了拍韦闲的肩膀,扔下一句:“回来再给你们说。”后,转身离开。 ... 验尸房内。 祁亭还在忙活,他看着放在眼前的刑狱官尸体,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和魏子安的死因是一样,都是缢死。 只是体位不一样高,魏子安是侧位,刑狱官的是前位。 在祁亭看来,这不管是哪个位置,并不是重点,因为凶手在杀害死者的时候,绳子勒在脖子上,怎么勒的都是随机的,没有人会做到特别的精准。 但是这扎绳子的手法... 祁亭把绳子从死者的脖子上取了下来,端详研究。 正常人打结扣都是单匝或者多结,主要就是保证绳子在勒到东西的时候不会断裂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结扣... 是一个绳子做基础,另外一个绳子一层层地绕在上面,尾部做一个死结。 这种方式他只是在一个地方见过。 那就是武馆! 武夫一般用来缠绕武器的绳结就会这么做,为的是在缠斗中保证武器的结实和厚重。 如果作为手握的地方,则是防止打滑。 难道凶手是个武夫? 可是怎么可能?这么小的脚,走路能不能行云流水,迅猛成风都是问题,还能去当武夫? 到底是哪里探查的时候出了问题? 祁亭轻叹一口气,想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唯一有希望找到答案的就是和死者关在一个牢房的女囚。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了,那女囚也不知精神状态好一点了没有。 想着他,准备处理完手里的尸体,去找她询问一二。 如他所料的,死者的死法依旧和魏子安一样,嘴里也发现了一颗药丸,之后他根据死者胃溶物判断出了死亡时间,就在今日早晨辰时刚过。 检查完,他准备提起朱笔草拟验尸单,突然外面响起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啊!”
第40章 博兴女(22) 祁亭手中的笔被惊得‘啪’一声掉在地上。 他顺着声音慌乱抬眼看着窗外,此刻韦闲一瘸一拐地冲了进来,一副急忙忙的样子。 “怎么了?”祁亭看着被油墨沾染的宣纸,眉头皱了一下,索性不写了。 韦闲道:“师傅,刚才谢大人离开让我去牢房看看那女囚,如果情况好,想让您帮忙审问下死者死的时候她是否看到什么。 可我刚进去...就...” “就怎么了?”祁亭不解。 韦闲哽咽了一下,“那女囚,拿着刀自杀了!” “什么!?”祁亭瞪大双眼,一副错愕的样子“人现在在哪里?” 韦闲指了指不远处的牢房:“就在里面。” “走!”祁亭面色严峻,提起挂在木施上的小箱子,快步跟着韦闲冲了出去。 牢房就在验尸房的不远处,转过墙角就能看到。 祁亭刚冲到门口的时候,发现牢房里外都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所有衙门的差役都围堵在门口,踮着脚尖朝里面张望。 祁亭站在外面,一时半会儿进不去,可还是闻到了一股从里面传出来的血腥味。 “韦闲让他们让开。”他见自己挤不进去,找了韦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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