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锦看得越发生气,可终究武力值相差悬殊过多,他只得把刚才被扯乱的衣服重新束了回去,把状态调整好。 一边平息着怒火,一边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这时候,看着像是昏昏入睡的宋轻白突然眼睛都没抬的懒散说: “外面有礼部,刑部尚书等着看你呢。” “...” 陆锦脑壳隐隐作痛,还是忍不住,踢了一脚身边的男人。 对方也是踢疼了,哼了一声,抬眼看他。 那眼里情绪晦暗,似乎在无声警告自己不要没事招惹... 陆锦跟他对视片刻,最终是憋屈的收回视线,选择硬着头皮出去。 他的心情犹如绷紧的琴弦,大脑也是一团浆糊。 他在竭力思考着,等下要用怎样的方式去应对。 但是, 当他打开包厢的门,脚步踏出去之后,看见的是空荡荡的画面。 什么礼部,刑部官员,一个都没瞧见。 陆锦面色一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气得转头。 偏巧的是,宋轻白不知何时就站在了他身后,笑着看他。 没有半点把人耍的团团转的自觉,他稍微偏了偏脑袋,说: “果然还是得带你出来玩玩才有点人样,瞧瞧这几日在府里呆着,都快行尸走肉了。” “...” 陆锦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有一瞬间气到停止跳动了。
第20章 赐婚 皇帝寿宴当天,皇宫热闹非凡,到处充斥着一片喜气,附近邻国城主携使臣都接踵而来给皇上送礼以示友好。 申时未到,万寿殿堂前的膳食酒水以及朝官等均已到位。 宋轻白是正三品,按阶层来说,是在百官的中间,但由于他还主要操办此次寿宴,得皇上明令,是排坐前席。 而陆锦也在他身侧,原因是皇上派人说等下有指令颁发。 陆锦先前就已经得到了口谕,能猜到是与公主赐婚的事宜,心里越发焦灼了。 才刚落座,就一直在注视周围,好不容易瞧见卡着点到的苏禾,他很努力的朝她使着眼神,示意出去外面聊聊。 偏偏小公主误认为在打招呼,挥着白嫩小手就朝他甩了甩。 这举动还引来不少旁边德高望重的朝臣打趣。 “听说陆公子与公主结识多年,经常相约游玩,看来不假阿。” 陆锦敛着眉眼,降低存在似的不搭腔,余光无意间瞥见旁边的宋轻白摇晃着手里的琉璃玉盏,神态清清冷冷。 明明是他搭的线,这会儿听起这些话还摆起脸色来了? 陆锦暗自腹诽着,却听旁边又有年轻的朝臣忍不住搭腔: “算算时间,陆公子也快到了授衣假,还有一个学期就出师了吧?家中可还有长辈操办你的婚事?” 说话的是刚上任的状元郎,刘大人,语气里倒是关心。 但陆锦听的膈应。 所有人都知道陆家败落,如今他还能出现在这宴席上,是沾了公主的光。 别说长辈操办他的婚事了,就说他的日常起居,都是没人管。 刘大人的那番话听着是关怀,可实际上是往陆锦心上戳。 至于原因,见他时不时的往公主那方向瞧,明眼人都能猜到了是因为爱慕公主,所以见不得别人开公主与陆锦玩笑。 “谢刘大人关心,我家学生的婚事我操办着呢,到时给您发请帖。” 陆锦正想着措辞,旁边就听一道懒散的儒雅声音传来。 宋轻白侧着身子瞧对面的刘大人,日光下的玉簪帽莹莹生辉。 一身红色官服衬得他身段修长,温雅气息尽显。 可那一双漆黑明亮的桃花眸,却含着不打眼底的笑意。 旁边几位新晋的官员本还要搭腔,被这一个眼神扫视,立马耷拉着脑袋。 就连刚才还在挑事儿的刘大人也是噎了一下,讪讪说了句: “甚好甚好,陆公子也是有福之人,得少傅大人照顾...”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像是生怕某个字眼把人给得罪到了。 陆锦感受着这交锋,极为无奈。 他的身份是假的,倒是不介意别人在他面前提起陆家。 反正只要这边事情妥了,他欠宋轻白的债还完,他便离开。 他本来在很小的时候就都没亲人了,对亲情感触不深。 以前还算比较在意自己与宋轻白的名声,怕别人给他按上脏污的名声,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 陆锦思绪有些飘远,忽地有一只大手突然落入他的眼里。 看着很轻缓,实际却极为有力的将他一把捞起来站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锦这才反应过来皇帝已经到了宴席上。众百官齐声高喝。
第21章 连你都是我的 老皇帝身着龙袍,手里头捏着一串褐色念珠,随着看向朝臣的动作缓缓滑动,少了几分平时上早朝时的威严。 “平身。” “今日是朕的寿宴,也是咱们寅南国十七年以来,最国泰民安的一年。”他徐徐说着,像是念着家常,神色和蔼。 陆锦随着各位礼毕,坐回原位,揣着略微复杂的心情,准备再去瞧一眼小公主。 老皇帝的话儿,是半句没有听进去,直到听见对方提到宋轻白,他才忽地颈背一挺,余光瞥见旁边宋轻白起身。 “这还要多亏了咱们的宋大人,替朕解决了不少难事。” 老皇帝的话一传过来,宋轻白端的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语气坦然且诚恳的说“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 “...” 陆锦眼里是难掩的复杂。 就这么看着君臣二人相互恭维称赞了几句后,老皇帝是终于挥袖让宴席开始。 在百官席前面,是一个盛大的舞台,有舞女和琴师纷纷上台表演。 歌舞升平,氛围融洽。 陆锦无心看戏,在舞台开场了没多久之后,他便心不在焉的又往小公主的方向看。 偏巧这回,还与在离公主最近一排的老皇帝视线对上了。 陆锦吓得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瞧老皇帝深沉的眸弯了弯。 那眼神就像是,民间普通百姓家的闺女终于寻得合眼的女婿那般宽慰。 “...” 陆锦连忙低头,眼里是桌子面前豪华的美食盛宴,可他却如坐针毡,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他受不了内心煎熬。 开始伸手在桌子底下胡乱的抓了一把宋轻白,求饶道: “赐婚一事,你帮我与皇上协商,让他撤了吧...今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欠你的,我会一一偿还的。” “你拿什么还?”宋轻白低头,盯着那只放在他腿边的手。 眼底有一丝灼热的情绪一闪而过。 旁边的陆锦还沉浸在慌乱的心理路程里无法自拔,听到他的话,张了张嘴,泄出了一声苦涩的轻叹,喃喃道: “是...我是没什么可以还你了...” 他连陆家的身份都是借他的手偷来的,他本就一清二白。 陆锦眼神黯淡,耳边传来的奏乐声达到高潮,仿佛顷刻间将他的情绪溃散。 他咬咬牙抬头,刚好与面前灼热的视线相对,他一把握住宋轻白的手。 “我...” 他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卡壳,反观对面的宋轻白,饶有兴趣的挑眉。 这种对比实在太过强烈,陆锦微张的唇瓣又合了回去。 宋轻白引导着他,把他的手拉回桌子底下,手心挠了挠。 他出口的嗓音就好像刚被桃花酒酿洗涤过般湿润干净。 “继续说,你拿什么还我?” 陆锦此刻只觉挠他手心的那只指尖温热,触感异常清晰。 心里有个声音,重复回响着,宋轻白是要他这副身躯皮囊的,不然不可能逮到他了,还会放任他在这里生活。 如果...如果他拿着自己作为报酬,宋轻白是会接受的。 他现在之所以让皇上赐婚,无非就是想要报复自己,享受报复的快感。 自己不能再任由他荒唐下去了,不然受牵扯的不止自己,就连公主也会... “你连身子都是我的,你还剩什么。”旁边的一声低语猛的打断了陆锦的思路,他瞬间被惊得瞳孔瞪大了些许。 好在四周的朝臣都是在欣赏台上的舞蹈,无人看他们。 陆锦慌张的打量了下周围,随后把视线落在悠然饮酒的宋轻白身上。 只见他轻抿了一口酒,看着面前台上呈现的戏曲舞蹈,懒散道: “看戏吧,快要落幕了呢。”
第22章 心悸 酒液沿着白玉杯壁缓缓流下,随着慢慢上升的高度,酒香四溢。 林斐之沉浸式的观察对面两人,猝不及防感受到指尖冰凉的触感,接着面前横出了一只手,迅速的帮他接过酒杯。 张礼今天的穿搭很是日常,仅仅是一件腰身绣有羽毛纹路的白色衣袍。 随着弯腰而来的动作,身上好闻的松针气息迎面而来。 林斐之抬眼便是面前大半截白皙的脖子,以及往上略显清冷的面部轮廓。 “今日皇叔的话少了。” 林斐之任由对方掏出手帕给他收拾残局,熟练的也把手伸过去。 他说话没个顾忌,反倒是张礼有些谨慎的瞧了一下四周。 见没有人往这边瞧,他才屈膝在他身侧,一边给他擦手,一边低声说: “今日有其他外使和附近城主过来恭贺,有些事不便多讲。” 林斐之对着这句分析,认同的点点头,接着悄悄扭头瞧了一眼陆锦和宋轻白。 “少傅坐前面,刚刚便被夸了。” 他的嗓音轻轻的,可仔细听,还能听出一抹不同寻常。 张礼顺着视线看去,也是困惑的皱了皱眉。按照排列,陆锦确实不该在前席。 张礼还没深想,就听旁边少年略显沉闷的声音继续说: “那小子也坐前面,等下皇叔肯定还要夸那小子。 “...” 口中的“小子”张礼不用怎么想就能猜到是指陆锦。 明明陆锦因为上回的事情,也开始休课许多天了,两人也算是很久未碰面了。 但林斐之就是对他有格外的执念,在府邸还要时不时派下人出去打听陆锦近况。 虽说后面得到的消息是宋轻白派人散出去的,说是陆锦因父母入牢的原因,伤心难过到成天去寺庙烧香祈福。 这骗骗对他们不怎么熟悉的普通百姓还行,但林斐之还深信不疑了。 在府邸舒坦的多做了几门功课,完了之后还要派人送去给他的教书少傅-宋轻白。 结果便是石沉大海,别说对方连回都没回,就说后面在学堂撞见了,对方连个眼神都没给,权当没他这个人。 张礼听到了消息,很无奈的在深夜遣进郡王府,安慰了人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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