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忌惮他,还是更害怕商怀谏。 侍卫两头犯难,心理叫苦。这两位欧气,为什么受伤的是他。 “太师,对不住了。”侍卫实在怕此时的燕译景,这两人现在看来,燕译景比较不好惹。 两人正碰到商怀谏的身体,商怀谏实在撑不住,倒在地上。 侍卫面面相觑,不知怎么证明,这真不是自己弄得,是太师自己倒下去的。
第十五章 “陛下,我们。” 商怀谏在偏殿的床榻上,御医正在为他清理伤口。两个侍卫颤颤巍巍站着那里,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太师这样,不是我们……” “方才的事,朕看见了。不用解释,出去吧。”燕译景叉腰站在一旁,看见满脸担忧的黄羽,说:“等太医看过之后,将他送回府中,朕这里,不欢迎他。” 黄羽心疼自家主上,怨恨这位无情无义的帝王,“陛下,您对太师,真的没有丝毫心疼吗?” “没有。”燕译景面色不虞,“黄羽,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一个小小的八品侍卫,也配在这同他说三道四。若黄羽不是商怀谏的侍卫,估计能见上他一面,都是极大的恩赐。 太师重新给商怀谏包扎好,“太师这伤口不深,不会致命,只是这几日,伤口不能碰水,否则会溃烂。至于其他的,老臣都在药方上写清楚了。” “下去吧。” 御医应是,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 出门,碰上过来的丞相,丞相往殿内看两眼,皱着眉问:“陛下身子不舒服?” “不是,是太师中了箭,倒在御书房门口。” “知道了。”丞相嘴边的笑容稍纵即逝,他给自己的随从一个眼神,随从立即说着,要去送一送御医。 丞相待在这里,只是让人去通报一声。 燕译景不远让人看到,商怀谏在这里,他让人看着黄羽和商怀谏,自个出去。 丞相心知肚明,笑了笑没有明说。 “丞相来,是什么事?”燕译景目光时不时往偏殿看,有些慌乱和紧张。 丞相看在眼里,没有明说,只是从怀中拿出一本奏折,是他压下的,太师大人的奏折。 “陛下,这是丞相大人今日呈上来的奏折。” 燕译景拿过奏折,粗略地扫过几眼,面色越来越难看。他合上奏折,奋力丢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 这个商怀谏,上奏言,长公主已到了婚配的年纪,若再无郎婿,应当按我朝律法,将长公主压入大牢。 奏折中,并未提及,将长公主许配给个何人。但燕译景不用脑子也能猜出来,定是燕译书让商怀谏上书,最好找一个无权无势,弱懦无能,与阿姊有仇怨的,用以架空阿姊的能力。 若是这般,丞相定会心生不满,即便再怎么忠心,两人之间也会心生嫌隙。 燕译书这是想,逐渐架空他身边的人,孤立无援的他,这皇位不就是燕译书囊中之物。 “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丞相看到奏折第一眼,便起身,不顾规定,直接送来给燕译景。他四处看看,俯身在燕译景耳边轻声说:“臣听说,三王爷似乎来了京城,暂居在太师府中。” 燕译景眯起眼,打量丞相,“丞相大人,这消息似乎,有些快啊。” 丞相被他那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心里咯噔一下,“回陛下,是守城的一位士兵今日告诉臣的,说是昨日看见丞相护着一个遮着脸的人,还受了伤,觉得奇怪。刚开始他来寻陛下,那时陛下兴许还在休息,这才来找臣。” 燕译景记起,清晨的时候,的确有个守城的统领,说是有要事要说。不过那时他正在气头上,并未搭理 看丞相的神情,应当没有瞒着他。 “这事,长公主知道吗?”燕译景盯着他,看他是如何回答,又是如何做的。 虽说长公主是他长姐,做什么全凭心情,他不会插手。但他依旧不希望,臣子略过他,先去找长姐。 丞相猜出他的心思,道:“还未,陛下要臣去告诉长公主吗?” “不用。朝廷上这样的奏折多了去。” “是。” 姜公公捡起地上的奏折,在一旁侯着。燕译景看着他手上的奏折,紧皱眉头,思忖一会儿,“将它烧了吧。” “是。” 丞相出宫后,他的随从在马车旁侯着。太师受伤在宫中,他已经派人去太师府查探一番。 在外面驾马车时,随从问丞相,“主子,要去殿下那吗?” “陛下都说不用,那便不用了。”丞相透过缝隙,看外面的景色,皇宫里,多了几张陌生的脸。 他闭着眼,无奈笑笑。 等人走后,燕译景回了偏殿,商怀谏已经醒了,只是看丞相在外面,没有出声。 他坐起身来,环顾四周,感受燕译景的气息。 看见人进来,他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一抹温柔的笑容,眼里泛着晶莹的光。 “陛下。”商怀谏起身,燕译景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模样,脸色沉下来,“躺着吧。若是太师死在这里,你的那些幕僚,不知会将朕讨伐到何种地步。” “陛下说笑了,他们都是忠于陛下的。” 他看向黄羽,冷哼一声,“太师身边的侍卫都敢指责朕几句,何况他人呢。” 黄羽低头,不敢看商怀谏。 商怀谏捂着受伤的位置,看黄羽一眼,没有说话。 忽而从外面飘来一股烟味,像是在烧什么东西。那味道很浓,似乎就是在窗外烧东西一般。 商怀谏有些奇怪,谁敢在宫里面,甚至在御书房外面烧东西,“陛下,似乎有人在烧东西。” “朕知道。”燕译景双手环胸,他又不是嗅觉失常,问不出那么浓的烟味,“那是太师今日上奏的奏折。朕看着觉得碍眼,便让人烧了。” 商怀谏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想起自己带到府里的燕译书,又明白了,“臣未……咳咳。” 他说话激动,拉扯到肩膀上的伤口。他捂着那里,只觉得自己整个手臂,都要断掉了似的。 燕译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太师想说,这奏折不是你写的?” “陛下也瞧见了,臣右手受伤,拿不起纸币。” “是吗?”燕译景微微勾唇,眉眼间也带着笑意,不过是令人胆寒的笑意,仿若下一秒,他就能笑嘻嘻将人杀死。 他与商怀谏对视,那双棕色的眼,真是清透,清透到,可以掩盖一切算计。他的手搭在商怀谏受伤的位置“这奏折不是太师写的,那是谁写的呢。” 外面的侍卫那些一支箭进来,那箭上,还带着血。是商怀谏的血。 燕译景抚摸那支箭,从侍卫手中拿了下来,轻柔地抚摸着,“莫非,是那位藏在太师府中的三王爷写的?” 商怀谏来不及开口,燕译景将那沾血的那头,抵在绷带上。只要稍微用力,尖锐的地方就能刺破绷带,他拿着箭,在商怀谏受伤的位置上,转了几圈。 “有时候,朕真想瞧瞧,太师的心,是什么颜色。” 商怀谏握着那箭,移到自己心口的位置,“若是陛下想看,臣现在就可以把心掏出来,让陛下瞧瞧。” “是吗?”燕译景微微用力,隔着衣物,箭矢还是刺地有些疼。 黄羽真怕燕译景会说到做到,着急地想要抢下他手中的那支箭,“陛下,太师他……” 燕译景抽出旁边侍卫的长剑,指着黄羽,只差一点点,长剑便能穿透黄羽的头颅。 好在黄羽反应快,看着长剑在自己眼前,心有余悸。燕译景对他愈发不满,是假笑也不愿对他假笑,“不愧是太师的人,还真是放肆。” “黄羽,你出去。”商怀谏叹一声气,写下怕是,燕译景对他更加不满了。 “主上。” “出去!” 商怀谏第一次,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黄羽发怒。黄羽眼里染上悲伤,像泄气的皮球,迈着虚脱的步子出去。 燕译景就在一旁,静静看着这出好戏。等人走到门口,他才慢悠悠开口,“一个顶撞君王的人,那里能这也简单放过呢。来人,黄羽欺君罔上,降为修武校尉,仗二十大板,带下去!” 外面立即进来几个人,放下板凳等东西。这是燕译景特意吩咐的,让黄羽在商怀谏领罚,算是一种羞辱。 黄羽被几个彪头大汉压在木凳上,燕译景在,他们想做什么小动作,都不敢。 商怀谏于心不忍,想要替自己的手下求情。燕译景瞥一眼他,“太师还是先管好你自己,若是你为他说一句话,朕,可就让你做倾安公主的驸马了。” 倾安公主是最小的一位公主,今年15,性子调皮顽劣,很是让人头疼。 商怀谏没有说话,眼含泪水,看着燕译景。他自嘲笑一声,明明强忍住眼泪,可还是从眼角滑落。他平静好一会儿,才哽咽着,断断续续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陛下,真的想看到臣,娶妻吗?” 燕译景紧绷着脸,明明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并不想,他只是在威胁他罢了。 可说出来,却完成变了样子,“太师早就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娶妻,也是了却商老夫人一件心事。” “那你呢?”商怀谏看着燕译景,心脏比伤口还疼,像是有一只手,要将他的心脏撕裂成两半。 “朕……”燕译景闭上眼,深呼一口气,狠下心来说:“朕当然希望太师能有个贤妻良母。” “这样啊……”商怀谏扯着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抹去自己的泪水,“臣……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待。”
第十六章 傍晚,天边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皇宫早早点燃蜡烛,御前侍卫搀扶着体弱的商怀谏离开。 行至宫门外,商怀谏转身往后看,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人影,低低自嘲笑两声。 黄羽不敢与商怀谏同乘马车,他在外面,跟着马车走。 “主上,属下不是故意的,属下只是想为您讨个公道。” 商怀谏靠在马车上,脑海中盘旋着燕译景的话。心脏的位置抽疼抽疼,眼泪流了满脸。他没有回答黄羽,只是静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回到府中,商老夫人注意到商怀谏身上的伤口,搁下茶盏,“怀儿,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快,去请郎中过来?” 商怀谏叫住管家,“娘。我没事。娘,我想清楚了,我的确该娶妻了。” 商老夫人听他这话,却开心不起来。她了解自己的孩子。肯定是被谁伤了,心灰意冷才这般说。 她叹一口气,这时候顺着他来就好了,“那你有看上的姑娘吗?” “娘喜欢就行了。”商怀谏闭上眼睛,“娘,我先去休息了。” “好好好。”商老夫人没看见黄羽,略微有些不满。她让管家送商怀谏回去,自己去通知那些媒婆,让他们将姑娘的画像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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