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肚子气还没发作,张鸣曦听了这话,不知道戳到了哪根神经,又生气又委屈,一翻身压到白竹身上,委屈巴巴地责问道:“你还好意思说都是这样睡的!你这样冷冰冰的对我,你还有理了?” 白竹气死了,使劲去推他,怒骂道:“你讲不讲理?到底是谁发神经不理人?起开!” “我不起!”张鸣曦生气地哼了一声,突然低头往白竹唇上吻去。 白竹生气,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可是他想不理人就不理人,想亲人就亲人,哪有那好的事,自己不要脸的吗? 尽管身子不争气,直往张鸣曦身上贴,心理却很争气,一个劲儿的让双手去推开他。 白竹这次气狠了,不想轻易妥协,心理很容易战胜了身体,一双手虽软绵绵,却很坚决地拒绝着张鸣曦,贴着他的胸脯,使劲推他。 张鸣曦喝了酒,有几分醉意,睡了一觉,醉意消退了几分,清醒了一些。 可跟白竹这样一抱一亲,欲望不可遏制地抬起头来,并且气势汹汹,勇不可挡。 平时刻意压制着,刻意远着白竹,一个多月没亲热了,心爱的大餐天天能看不能吃,本就难受,这时欲望挣脱牢笼,就不能忍了。 可白竹不但不让他亲,还使劲地推拒。 张鸣曦生了气,喝了酒理智有所下降,一把扯开白竹的小衣,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又气又恨地道:“臭狗,厉害了,连你男人都不要了!” 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原来的配方,白竹身子早就软了,只剩下一张嘴还硬着:“明明是你不要我!你自己说,你发什么神经,为什么不理我?” 谁知这句话一说,张鸣曦就像烈火上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一下子没了斗志,紧绷绷的身子卸了劲,软绵绵的趴在白竹身上,不说话。 白竹等了半天,既没等到想要的话语,也没等到想要的进一步的热烈动作。 相反的是,张鸣曦火热的身子一点点的冷了下来,刚才绷得硬邦邦的身子也卸了力。 张鸣曦懊恼地叹了口气,撑着床垫,就想起开。 白竹差点气死! 他成什么了? 想趴就趴,不想趴就跑? 他已经被撩起了火,正等着张鸣曦下一步的动作,他就这么跑了算怎么回事? 管杀不管埋吗? 白竹早就被张鸣曦宠出一身脾气了,不是过去那个胆小怯懦,忍气吞声的白竹了。 他现在有仇当面就报了。 对张鸣曦,他觉得自己忍得够够的了,不想再忍。 他生怕张鸣曦又跑了,怒哼一声,马上气呼呼地伸手勾住张鸣曦的脖子,把他那倔强的狗头往下一拉,重重地往他嘴唇上咬去。 张鸣曦嘴唇滚烫炙热,又软又甜,带着酒液的淡淡香气,白竹含上就舍不得松开了,死命的吮吸。 这一下,张鸣曦再清醒的理智也飞到九霄云外,再严格的自律也土崩瓦解。 他只呆了半秒,突然发了疯似的抱着白竹连亲带啃,力道比白竹重了何止百倍? 白竹连日来的委屈和渴望得到了很好的发泄,压根忘了要好好收拾他的念头,俩人像发了疯的小兽似的,抱在一起疯狂的翻滚,啃咬。 俩人熟门熟路,一套做了千百次的动作水到渠成,俩人身子滚烫,急切得不得了。 谁知到了紧要关头,张鸣曦又拉了稀,犹豫着停滞不前,一口咬在白竹脖子上,叹息着道:“唉,算了吧!” 嘴里说着算了,身子却很贪恋,舍不得离开,牙齿咬着脖子上的嫩肉,反复舔吸。 白竹已经箭在弦上,张鸣曦却引而不发,他快憋死了。 当下又气又失望,一下子气哭了,真的哭了。 白竹气呼呼的喘出一口粗气,重重的掐了一把张鸣曦的腰,恨不得一下子掐下一块肉来。 他还算清醒,气急之下没有乱骂人,只是拖着哭腔道:“鸣曦,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在怕什么?” 一句话戳破了张鸣曦伪装的缩头乌龟壳子,他像三岁小孩似的,无助又茫然,委屈极了。 张鸣曦嘻嘻鼻子,把头埋在白竹肩窝,痛苦又隐忍地道:“竹子,我真的好怕,我怕你怀上了!你看姐,生个孩子赔了半条命,我不要你吃这样的苦!” 白竹这才知道这个男人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反常! 别人家娶媳妇夫郎巴不得快快生孩子,张鸣曦却因为怕他生孩子疼,宁愿不要孩子! 张鸣曦那么重欲的人,因为怕他生孩子危险,宁愿忍着自己的欲望,当和尚也愿意。 张鸣曦爱他如此之深,如此隐忍!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没有甜言蜜语,只有默默守护! 白竹感动得一地糊涂,眼眶发酸,干脆借着生气流泪的借口继续流了几滴感动的泪,哑声问道:“傻子!难道你不想要孩子?” “不要!跟孩子比起来,我宁愿要你!”张鸣曦窝在白竹脖子上,声音闷闷的。 白竹哽咽一声,眼泪流得更欢了,他抹了一把眼泪,不好意思地小声道:“你,你以后都不和我亲热了?” 张鸣曦犹豫了一下,低头亲了亲白竹水润的嘴唇:“我,我能忍!你看,我不是忍了一个月吗?” 这声音里居然还带着一丝小得意! 得意个屁啊? 得意他忍功厉害吗? 白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应该是被感动出来的勇气,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把张鸣曦压在身下,朝他唇上吻去:“可我不能忍!” 张鸣曦脸一偏,躲开他那热气逼人的红唇,双手推着他,喘息着道:“竹子,别闹!我一想到你可能会怀孕,生孩子时可能会像姐一样痛苦,甚至……,就一点想法都没有了。要是那天是你,我受不了,我会死的!” 第460 章 心病还须心药医 白竹一听,又感动又心酸,亲眼目睹姐姐生孩子难产给这男人留下了心病,且病得不轻。 白竹那天也在,全程陪产,看见红柳那惨样,吓得不轻,心里也害怕过,但他从来没想过不生! 没想到张鸣曦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却吓出毛病来了,怕他难产,干脆不让他怀,宁愿当和尚。 心病还须心药医,蛮干不是办法。 白竹心软成一摊水,没有继续骚扰他,但还趴在他身上,想了想,贴着他耳朵道:“鸣曦,忍不是办法。你想想,我们还这么年轻,能忍得住吗?何必自己为难自己?” 张鸣曦一噎,嘴硬地道:“我能忍!” 白竹叹了口气道:“你也不想想,要是我真的不能生,我在这个家还能待得下去吗?” “待得下去,怎么就待不下去了?是我不要孩子的!”张鸣曦急了,抓着他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好像担心他跑了。 “就算你不计较,娘呢?她就算不说什么,我有什么脸面对她?” “娘,娘……,不怕,有我呢!我就说是我不想生的!” “这话除了你自己,有人相信吗?开枝散叶,传宗接代是媳妇夫郎的责任。没有孩子的家能叫家吗?你不想生,我想生!” 白竹强忍羞意,越说声音越小,趴在张鸣曦身上,小孩子耍赖似的一阵猛扭,双手双脚把床板擂得咚咚响,差点没给张鸣曦压闭气。 “可是,生孩子,太可怕了!你看姐,差点没命了,夫郎和妇人身子不一样,生产时更危险,我不能让你冒险!”张鸣曦一手搂着白竹的细腰,一手抚着他后背,还在坚持。 白竹想了一下,柔声道:“你怎么突然钻牛角尖呢?姐生了三个孩子,前面两个不是好好的吗?这个孩子之所以难产,是姐太大意了,胃口好,吃的多,动得少,大人孩子太胖了,才难产的。” 张鸣曦一听言之有理,一下子找不出话来反驳,“可是,可是”的,半天也没可是个啥出来。 白竹低头亲了亲他,柔声道:“我天天担心,害怕怀不上遭嫌弃。你倒好,生怕我怀上了!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若是怀上了,决不像姐那样天天躺着长肉,我一定少吃多动,不让孩子长那么胖,自然好生产的。” “真的?”张鸣曦明显心动了,声音里带着兴奋,还带着一丝丝的犹疑。 “真的!世上的夫郎多了,你见是顺利生产的多还是难产的多?”白竹发挥他的聪明才智,继续诱哄道。 “对啊!我怎么那么傻?钻到牛角尖出不来,憋了一个月,差点活活憋死了。来吧!好好补偿我,把这一个月的都补还给我!” 好不容易做通思想工作,熄灭的火苗死灰复燃,星星之火重新燎原。 这一下,老房子着了火,彻底没救了。 俩人疯了一夜,张鸣曦憋很了,又起了讨债的心思,斗志昂扬,没完没了。 一开始势均力敌,尚能打个平手。 几次之后,白竹嗓子哑了,身子瘫了,力气用完了,彻底败下阵来,伏低做小,认输求饶,张鸣曦却不依不饶。 白竹没了办法,干脆眼睛一闭,自己睡死过去,随便他折腾…… 毫无意外,第二天白竹起晚了。 好在张鸣曦体贴,知道自己昨晚闹得太凶,给白竹收拾得够够的,到了该起床做馒头的时候,他没有惊动熟睡的夫郎,自己悄悄起床带着三个小的去了。 白竹醒来时,天已大亮,张鸣曦早就不见人影。 他吃了一惊,生怕误了卖早点,忙翻身坐起。 这一动,牵动了身上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疼得轻轻倒吸一口凉气。 白竹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又躺了下去。 腰也酸,腿也疼,比刚开业那几天人手不够连轴转一天还累! 成亲两年多了,俩人感情日益浓厚,早过了猴急的时候,现在是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很少有狂风骤雨的时候。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了,都怪张鸣曦! 他自己钻牛角尖,旱久了,一下子发了疯的撒欢,自己没有他那么厉害,承受不住。 唉,闹别扭的是他,受伤的是自己! 刚成亲时,俩人久别重逢时,张鸣曦经常这样闹,白竹有经验。 他躺在床上,轻轻扭动腰肢,慢慢高抬腿,活动一下后感觉好过一些了,翻身趴着,伸手捶着后腰,按捏着。 活动半天后,身上没那么难受了。 白竹慢慢爬起来,光着身子,开箱子拿出冬天擦手没用完的脂膏,抠了一坨,细细抹在伤处,才舒服了一些。 他担心饭馆里几人忙不赢,没有多停留,穿好衣服,洗漱好,就准备过去帮忙。 白竹心细,临出门时,想到了宴宴总喜欢跟他打闹,怕他发现什么,重新返回卧房,拿着小镜子仔细照。 还好,张鸣曦很有分寸,除了嘴唇被亲肿了,红通通的,微微鼓着,脸上并没有其他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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