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东西啊,胡秋月对着江大成又是一番客气,嗔他破费。 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夜深了,慢慢冷起来了。 李大贵拉着江大成去睡觉,白竹忙进卧房拿出今天做好的新衣服,笑道:“爹,这是今天我娘和宴宴赶着给你做的新衣服,你拿着换洗吧!” 江大成心里感动,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白竹的头,也不多说,接过衣服出去了。 江大成安顿好了,白露依然是和李立维睡,只剩下燕子了。 这一会儿功夫,两个宴燕已经很熟了,亲热得很,总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按说他们一起睡是最合适不过的。 但宴宴是个小哥儿,虽然不能做男人的事,但毕竟长着男人的家伙,燕子一个大姑娘和他一起睡不合适。 再说了,还有李立维这个大醋坛子,杀气腾腾的在边上虎视眈眈呢! 胡秋月善解人意,笑道:“燕子和我睡吧。小竹,还有没有多余的被子,给燕子套一床厚的,我们一人睡一个被窝,我年纪大了,瞌睡少,喜欢翻身,怕吵着燕子。” 白竹忙笑道:“有,有,早准备好了的。” 他们特意买了新棉花,这几天赶着做了一床新的,又把店里的两床被子带回来了,洗了晒了,虽然人多,但也够用。 白竹带着燕子去卧房套被子,燕子来了半天,俩人都没空好好说话。 白竹怕燕子不自在,小声笑道:“我娘非常好,非常疼孩子的。你没有觉得不自在吧?” 第408 章 必须管 燕子笑嘻嘻地道:“哥,你说的什么话?伯娘人很好的,慈祥和蔼。说实话,我在来的路上还心里打鼓呢,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有没有地方睡啊,冬天又不像夏天可以凑合。没想到,你家这么好,这么多的房子!” 白竹抿唇笑道:“今年条件好了,你们来了才有地方睡,要是去年来,真的没地方睡。” 燕子点头笑道:“哥夫说你家饭馆格局跟我家一样,我真想去看看呢!” 白竹闻言呵呵一笑道:“正是呢,我当时一看和你家简直一模一样,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你哥夫才下决心买下来的。” “爹总是不放心你,总念叨你,说是既然认了干爹干儿子,就要好好给你做娘家,有事能给你撑腰,让你不受欺负。这次来看见了,他准能放心,以后肯定不说给你撑腰的话了。” 俩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咯咯笑,白竹心里感动,笑道:“若是嫁到别人家,我没娘家,肯定是要受欺负的。可你看见了,我娘之前见我没娘家,心疼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欺负我?你哥夫更是拿我当命根子疼的。” “嗯,你一家人真好,宴宴也很好,可惜是个小哥儿!”燕子性格直爽,想到什么说什么,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 白竹噗嗤一笑道:“是啊,可惜是个小哥儿,不然配你正好!” 燕子害羞,伸手过来打白竹。 白竹扭着身子躲,俩人嬉笑着闹成一团。 宴宴进来一看,故意吃醋道:“我说你们半天不出去,原来躲在这里闹着玩。小哥,你可别太过分,来了妹妹就不要弟弟了!” 白竹过来搂他,嬉皮笑脸地道:“哎呀,弟弟生气了,可怎么办呢?” 宴宴故意板着脸不理他,白竹在他额头顶了一下,笑道:“我是哄不好了,要喊立维来哄,立维……” 一句话没说完,宴宴一把捂住他的嘴,骂道:“有点哥样吧!天天只会告状!” 白竹头伸得长长的,扭动着想要挣脱宴宴的手,一边笑,一边唔唔地叫,还想喊李立维。 见他们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哥没哥样,弟没弟样,比一个娘生的亲兄弟还亲,燕子羡慕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一家人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 张鸣曦今天吃了苦,白竹少不了要好好慰劳他一番。 张鸣曦自恃劳苦功高,大尾巴狼似的躺在床上,提出许多要求。 一忽儿朝东,一忽儿朝西,一下子在上,一下子在下,自己借口累了,不想出力,把白竹指挥得团团转。 白竹红着脸,忍辱负重,乖乖听他指挥,在被窝里钻进钻出,爬上爬下,总算把张鸣曦伺候得满意了。 张鸣曦爽翻了,哼哼唧唧地不折腾了,才搂着白竹舒舒服服地准备睡觉。 白竹被他折腾得比炒一天菜还累,瘫在他怀里正要朦胧睡去,突然想到白露,一下子清醒过来,忙睁开眼睛,把白露的事和张鸣曦说了。 张鸣曦闭着眼睛没动静,白竹推他,急道:“你有没有在听啊?” 张鸣曦唔了一声,亲了亲白竹额头的孕痣,声音无比冷静:“听着呢!你做得对,白露已经走投无路了,你责无旁贷,必须管他。他还是个孩子,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再不管他,他该怎么办?” “放心,明天我问问他的意见,总要给他寻个好出路。以后娶亲成家都是我俩的事。白松敢欺负他,我饶不了白松。我刚才在想要怎么收白松。” 白竹一愣,在他看来,留下白露,以后和白松永不来往就行了。 至于收拾什么的,他压根没想过。 可能从小受他们的欺负,潜意识里就不想见他们,一辈子不见面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张鸣曦不这么想,他做事稳妥周到。白大毛父子一丘之貉,都是烂人,和他们打交道就得不留后路,否则后患无穷。 再者,他一听见白露受欺负,就想到白竹在白家受的折磨,就好像看见白竹受欺负,火气一阵阵往头上涌,压都压不住。 白露不能白受欺负,得讨回公道! 白竹犹豫了一下才道:“算了吧,明天就过年了,何必为了那个坏人搞坏自己的心情!” “不能算!也不会搞坏我们的心情,只会搞坏他们的心情!你别管,交给我,明天我带着白露去一趟,必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鸣曦困意袭来,话都说得含糊了。 白竹还要再劝,张鸣曦紧紧搂着他,笑道:“你傻啊?白露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跑来,算怎么回事?白露日子难过,白松不闻不问,做个缩头乌龟了事。以后白露日子过好了,白松那不要脸的,准要来摆着大哥的谱,扯东扯西的问他要钱。白露受他那么多罪,岂能等着他来吸血?我明天带他去找村长,和白松分家,一刀两断,他别想占便宜。” 白竹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对张鸣曦佩服万分,把头埋到他怀里,撒娇地去撞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是白松肚子里的蛔虫吗?钻到他肚子里去看了吗?” 张鸣曦生气,拍了白竹屁股一下,大怒道:“哼,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要钻到你肠子里去看!” 说着,作势要翻身压上去,白竹咯咯直笑,身子一阵乱扭,吓得赶紧举手投降认输:“不要!我错了!” 张鸣曦见白竹白天担心得很,刚才又大累了一场,到底不忍心钻他肠子,搂着狠狠亲了一通才肯饶他。 屋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屋里温暖如春,一室皆春。 白竹无忧无虑,身心畅快,一夜好睡,张鸣曦什么时候起床的都不知道。 胡秋月心疼孩子,知道年轻人贪睡,也不惊动他们,自己早早起来做饭。 张鸣曦拉开大门一看,雪停了,外面银装素裹,屋檐下,大树上挂着长长的冰凌子,十分好看。 他想去喊白竹起来看雪,回到卧房一看,白竹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第 409章 捉弄 这半年白竹天天在饭馆里炒菜,一天地都没下过,一天太阳都没晒过,还经常用酸果片泡水洗脸。 一到冬天张鸣曦熟门熟路地买好擦脸膏,白竹早晚用着,脸上的皮肤养得又白又嫩,光滑得像剥壳的鸡蛋似的。 新被子暖和,加上白竹心情太好,白皙的脸蛋上沁出嫩红,额头的孕痣本是淡红的,这时颜色加深,鲜红昳丽,明艳不可方物。 张鸣曦喉咙发紧,身子发热,心痒痒的,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忍不住凑上去含着那张粉泱泱的小嘴亲吻。 白竹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吸得彻底醒了,浑身软绵绵的,闭着眼睛随他吸吮。 张鸣曦的鼻息越来越粗,越来越热,舌头使劲往白竹嘴里乱钻,手也开始不老实,伸进被窝里乱摸,白竹忙睁开眼睛,慌得一把推开他,嗔道:“厚脸皮,什么时候起来的?” 张鸣曦嘿嘿一笑,往白竹身上压来,既然担着厚脸皮的名声,肯定要做点厚脸皮的事情啊,否则岂不是名不副实? 白竹慌得往床里躲,伸手扯着他的耳朵往后推,不让他亲,红着脸骂道:“喂不饱的狼!就没个够,一大家子人,你只顾闹,羞不羞?” 张鸣曦被扯得龇牙咧嘴,晃动着头想挣脱他的手,委屈巴巴地道:“你勾引我,还骂我厚脸皮!” 白竹气笑了,骂道:“要不要脸?我怎么勾引你了?” 张鸣曦半个身子压在白竹身上,探出身,伸手拿来小镜子,送到白竹脸前,理直气壮地道:“你看,你自己看!你这个样子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白竹扫了一眼,镜子里一个漂亮的夫郎眉横远山,眼含春水,孕痣嫣红,五官俊美,皮肤又白又嫩,沁出一股嫩红,比画师笔下的美人图还好看。 白竹抿唇一笑,心里高兴,他也奇怪,怎么不知不觉就长得那么好看了? 人还是那个人,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只皮肤白了,嫩了,细腻了,人稍微长胖了一点,怎么整个人变好看了,连精气神都变了呢? 白竹五官本就漂亮,过去皮肤黑,乍一看不是很亮眼,但越看越好看。 现在皮肤白了,配上俊美的五官,一眼就能晃瞎人的眼睛! 白竹眼珠子一转,见张鸣曦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一副讨糖吃的乖巧模样,就想捉弄他。 他抿着嘴巴,强忍笑意,点头道:“睡迷糊了,不怪你!” 张鸣曦嘟嘴道:“你都说了不怪我,那你还骂我!骂错了吧!你说,怎么补偿我?” 白竹忍着笑,认真道:“亲亲你好不好?” 亲亲虽然力度小了些,但张鸣曦知道现在大家都要起床了,不可能要得更多,勉为其难地道:“好吧!不过你要好好的亲,要深吻,不能蜻蜓点水地敷衍我。” 白竹点头道:“好,你闭上眼睛。” 张鸣曦不干,撒娇道:“为什么要闭眼?我不,我要睁着眼睛看你亲我!” 白竹羞得脸通红,威胁道:“你闭不闭眼?不闭我就不亲!” 张鸣曦撒娇坚持:“我要看着你亲!” 白竹不再多说,作势要坐起来穿衣服。 张鸣曦马上投降,一把按住他,不让他动,笑道:“好,我闭眼。但你要主动,要好好的亲,像昨晚一样,我不动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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