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不会带娃? 没关系,苦了孩子也不能苦了自己呀! * 娃综上。 孩子吃饭,别的爸爸使出浑身解数,起早贪黑给孩子做.爱心营养早餐,于肆年随手给熊孩子热了两个烧饼,自己则偷偷点烧烤喝奶茶,美名其曰: “小孩子在长身体不能吃垃圾食品,这些垃圾食品就让爸爸一个人承受吧!” 孩子哭闹,别的爸爸立即上前哄抱,而当熊孩子撒泼打滚不肯走,哭得昏天黑地时,于肆年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比熊孩子哭得更凶。 最终还是熊孩子忍不住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自己停下了哭声拍拍裤子神色尴尬地站起身。 孩子不想做任务,别的爸爸好言相劝,给孩子讲述遵守规则的重要性,于肆年则选择摆烂,甚至蹭起了自家宝的热度开起了直播。 “不做就不做,来——乖宝来给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表演个节目,诶,谢谢各位大佬们的打赏!诶诶诶……崽崽你别走啊,再多赚点钱爸爸带你买新衣服!” 节目结束前,面对琴棋书画厨艺运动样样精通且人气爆棚的秦则野,记者采访问他为什么这么优秀时不禁感慨: “这一定是因为你有一个好爸爸吧!” 秦则野: “嗯,多谢了我的‘好’爸爸呢^-^” * 秦则野从小只有一个父亲,并且秦辰朔也经常忙于事业而很少管自己,为此他在幼儿园没少被其他小朋友嘲笑。 他觉得很寂寞,于是选择用极端的方式引起大人们的注意,所以才成为了他人眼中的熊孩子。 秦则野原本觉得自己多出来的这个后爸并不是个合格的爸爸,但当他为了自己冲到校长办公室与校长和辱骂他的小孩家长理论时,秦则野突然感觉,这个能够陪自己笑陪自己闹的爸爸也挺好的。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自从对方到来后,他的秦爸爸好像回家次数越来越多,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而他也很快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拥有两个相爱的爸爸啦! 【下本无缝开,4月中旬开文】
第2章 醉霄楼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许是见两人衣着光鲜谈吐不凡,斐贺两人进楼内刚寻着一处靠窗处坐好后,便有一肩搭汗巾的小二拥着副笑脸迎上前来道。 “蟹黄虾盅、香炸琵琶虾、鱼咬羊各来一份。”像是早已对这里提供的菜肴了如指掌,斐栖迟轻车熟路地冲那小二报上了几道招牌菜名,末了像是又想起些什么,还不忘补上一句,“哦,对了,先来一壶上好的桐马酒和两盘小食开开胃。” 说罢,斐栖迟便麻利地拿出半贯铜钱拍在桌上,语气有几分江湖侠客的豪情逸致,亦有几分富家子弟的倜傥不羁: “剩下的当给你的小费得了,不用找。” 那店小二见钱眼开,见斐栖迟出手如此阔绰,眼睛都笑得眯成了条缝,将那半贯沉甸甸的铜钱拿到手中后,一边朝后走去,一边大声吆喝道:“给这两位客官上两壶上好的桐马酒和两碟小食,要快!” 在等待饭菜上桌的罅隙,贺重霄撩开窗牖前的竹帘,朝外望去,楼后的湖泊正是不久前人为开凿的永安湖。 湖中碧波浩渺,水光潋滟,鲤鱼翻跳,微波点点;湖后山色绵延,一望无际,山光水色,相得益彰。而这醉霄楼不愧为京都第一食肆,虽雕梁画栋,飞檐画角,却丝毫未影响永安湖的分毫自然之美,反而给这其增添了几分鬼斧神工的悠远意境。 不知是因店小二先前的那一声吆喝,还是楼内此时的食客并不算多,没过多先前点的饭菜便全部上了桌。像是有某种特殊的默契,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只是各自喝着酒夹着菜,耳边除了碗筷碰撞发出的轻微细响外,便不再有任何杂音。 “怎么?为何如此魂不守舍。” 见在自己面前一向聒噪的斐栖迟,今天居然一反常态的一声不吭,倒是素来沉静的贺重霄先开了口。 “唉……还不是我爹这几日总是催着,让我快点和杜家三小姐成婚来巩固家族势力,我都被他唠叨得耳朵快要起茧了。” 听见贺重霄如此问道,斐栖迟夹菜的手微微一滞,苦着张脸,叹了口气后,便出声抱怨道。 “传闻杜家三小姐杜思荻乃是京都城中一等一的绝色美人,知书达温文尔雅,有林下咏絮之风,你又为何不愿。”虽是问句,说出口的语气却极为平淡。见斐栖迟颇爱这口感鲜美的蟹黄虾盅,贺重霄便不再夹这道菜中的虾蟹,转而夹其余的两道菜去了。 “也算不得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像是吃急而被这海味呛到,斐栖迟轻咳两声,斟上小半杯桐马酒后将其一饮而尽,“只是,以我的性格,让我在外头和小姑娘们玩玩还好,若是真让我成家,那可真的不合适。” 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贺重霄也不好多过问些什么,只是吃菜喝酒,不再言语些什么。 斐栖迟长贺重霄两岁,如今已二十有三,皮相亦是气宇轩昂丰神俊朗,泱泱大煜,至此年岁却依旧未曾婚配的青年才俊本就是少之又少,更何况他还是当今太尉之子,年纪轻轻便已官至二品,前途无限不可估量,不知多少家的千金小姐都想破了脑袋地想往斐家门里挤。但也不知他是心有所属或真是不想成家,斐栖迟至今都未曾与哪家姑娘结为连理。 两人均沉默着,不发一语,气氛一时间有些莫名的尴尬。正在此时,便听得邻桌上几个身着直裾深衣的贡生一边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当下朝政。 “今日的朝野之事你们都听说了没?” 带着几分朦胧的醉意,其中一人高举酒盏,轻飘飘地灌下一满杯清酒后,便冲身旁几人如是问道,语气里透着几分夸耀几分忧虑。 “这天大的事情哪能没听说。”另外一位还算清醒的贡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轻叹一口,幽幽接下了话头,“眼下这边陲未定,朝野中又是波谲云诡,着实令人担忧。” “唉,可不是。前几日还是林大人权倾朝野,今日又是斐家乍然惊现,你方唱罢我登场,你们说说,这天究竟是会变还是不会变呀?” 读书人虽大多向往安定,但骨子里却一直将“乱世出英雄”这条言论奉为圭臬,时值中原初定,新帝登基,正是有志儿郎们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大好时机。闻至此处,桌上的贡生齐齐来了兴趣,便都围聚过来,纷纷就此七言八语地议论了起来。 那些贡生你一言我一语,争得沸沸扬扬面红耳赤,却也依旧没能议论出个所以然来,一位资历明显高于众人的年长之人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默不作声,直至众人争累了,混乱的场面再度趋于平静时,他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各位,请听我一言。众所周知,如今西北大旱,这消息还未传到京都,林相却已派人赶赴北方提防蝗灾,赈济救灾,修建水渠。你们说,究竟是斐家的锦上添花会,还是林家的雪中送炭会被百姓所铭记?” 见其余的贡生面面相觑,一副未置可否的犹豫模样,那人轻呷了口杯内剩余的几口清酒,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的自信却是不言而喻。 “彗星,怕终是璀璨不久。” 说罢,恐是觉着在外过多地谈论时政终是不妥,见有人小幅度地摆了摆手,那群贡生便心领神会地岔开了话题,继续吃菜喝酒,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加逗留。 闻言,贺重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抬眸看了眼对面的斐栖迟,果见斐栖迟眉头如虬枝般紧紧纠结成一团,眼底有着几分隐忍着的愠色。见状,贺重霄便放下手中的青铜酒盏,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转身走出了醉霄楼。 出了醉霄楼,又同了小半段路,待拐至一个岔路时,并肩而行的两人便要至此分道扬镳,斐栖迟却有些踌躇,平日里朗星般的眼眸好似一池枯井。犹豫些许,一贯不怎么会说话的贺重霄终是有些笨拙地开口宽慰道: “无稽之谈,你毋须放在心上。” “……他们说得对。”听见贺重霄百年难遇的安慰,斐栖迟先是一怔,而后便摇了摇头,眼中黯然依旧“我其实从未想过飞黄腾达,但我的父亲,我的兄弟们却都不是这么想的。” 没有在意贺重霄眼中复杂的神色,斐栖迟继续自顾自似地说了下去,嗓音带着莫名的喑哑与怅然。 “我其实本就只会凭着这一身蛮力杀敌,冲锋陷阵还行,虽说儿时被父亲逼着读了不少兵书古籍,但对兵法的认识不过只是纸上谈兵,与蕃人的这场战役,若是没有你在定是必败无疑。” “我本就不是个该做将军的料,可我的父辈却从来不会在意我究竟适不适合,喜不喜爱,他们所要的不过是一个能稳固家族的棋子罢了。”说至此处,像是察觉到贺重霄眼中的担忧,斐栖迟扯了扯嘴角,冲他勉强笑了笑。 “不还,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的,没有家族的羁绊,活得逍遥自在,我要是你定然退隐,不做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辅国将军,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游山玩水,乐得逍遥自在。” 闻言,贺重霄没有言语,面上无动于衷,但他的思绪却已飘至十六年前的那个风虐雪饕的冬夜。在那个夜晚,一个遍体鳞伤的孩子将自己的自由连同一切交付了出去,只为换得自己能在这个错综复杂的人世中,继续苟延残喘。 思及于此,贺重霄下意识地攥住了腰间系着的那块龙头鱼身的凤血玉璜,玉石温良,色泽莹润,里头沁着的鲜红凤血栩栩如生,好似一只水墨绘成的矫健鹰隼。贺重霄握着那块有着不少刀痕的玉璜沉默良久,直至指尖泛白,玉石渐烫,才缓缓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贺重霄,字不还,取“不破楼兰终不还”之意。
第3章 天子怒 翌日黄昏,御书房内。 明黄色的帷幔前,两盏绘有龙凤的八角纱灯的灯光朦胧而晦暗,照得墙壁两侧的山水画卷、黑漆木柜生出几分无端的暖意,雀状熏炉里的龙涎香燃得正酣,篆香缭绕,沉闷而淡然的微甘盈满了整间书房。 案前,放置着一摞各地近日呈上的奏章,期间大多便是关于西南近日的旱情,萧憬淮手持狼毫笔,映着灯光,批阅着眼前的那一大摞奏章,手边的长明灯烛火摇曳,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昨日夜里归家,贺重霄终究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忧虑,连夜拟写了一份关于南诏边疆事宜的奏章呈予圣上。萧憬淮在看见那份奏章后沉吟半晌却并未置可否,贺重霄本以为这份奏章已被驳回,但方才却又听得传唤让他晚膳后移步御书房,商榷此事。 贺重霄自知此时说给斐家镇守的地区增添兵力并不恰当,但此去见与南诏相接的剑南道岭南道等地连年干旱颗粒无收,而今又因战乱而又有不少灾民落地为寇,百姓一个个叫苦不迭面露菜色,贺重霄终究是心存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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