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眼瞅着自家将军被打了都不敢说话,他们怎敢放肆,两人齐齐拱手,“是。” 南宫寰宇和帝牧谦走在前面,夜浮和夜生眼鼻观心的跟在后面。 心里一颤一颤的,主人脾气是真不好啊。 时隔一年多,他又重新回到了之前他住的房间,倒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还算他有点良心。 屋门关上后,南宫寰宇才掀开了衣袖,露出那高高肿起的一道愣子。 帝牧谦看到后倒是一愣,拉过他的胳膊有点难以置信,“我没用力啊。” 南宫寰宇撇嘴,坐在桌前一言不发。 帝牧谦从袖子里取出了许多的小瓷瓶,摆到桌子上一瓶瓶的翻看。 南宫寰宇注意到那一堆瓷瓶中有毒药,有解药,各种伤药,应有尽有。 这也太多了吧,袖子里装这么多东西,不会很重吗? “找到了。”只见帝牧谦取出一个小白瓶,打开盖子挖出了一大块药膏,涂在南宫寰宇的胳膊上,推开后轻轻的按揉着助于吸收。 南宫寰宇静静的看着他,心中有一道强烈的欲望想要宣之于口,但是在他要张口的时候又咽了回去。 长这么大,他还没怕过什么呢,怎么对此事如此恐惧。 连说出来都不敢。 药膏涂完后,帝牧谦擦掉了手指上残留的药膏,问他,“当年那个奸细查出来了吗?” “……”他不是在云雾山就已经说过了吗?这么快又忘了? 南宫寰宇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帝牧谦挑眉,“什么事?” “我……” 喜欢你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你什么?” 南宫寰宇咬了下舌头,又叹了口气,“没什么。” 帝牧谦耸耸肩,没有追问。 “奸细查到了,是杨斌。” “杨斌?”帝牧谦蹙了蹙眉头,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看出了他的疑惑,南宫寰宇叹了口气默默的补充了一句,“就是在地牢中被你踩断脖子的那个人。” “哦,想起来了,厉男天的副将是吧。” “嗯。” 帝牧谦:“诶,我是不是问过你。” 南宫寰宇:“……是啊。” 帝牧谦尴尬的笑了一下,“年龄大了,脑子不太好使。” 南宫寰宇又叹了口气,想起当时看到地牢里杨斌的惨状时,厉男天差点就要带兵杀出去了。 但看到地牢中被遗留的那张认罪书后,南宫寰宇拦住了厉男天,因为他们从没有这么吩咐过他。 “这人与我有仇?” “这……” 南宫寰宇语塞,“没有……吧。” 帝牧谦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那他为什么要陷害我,我都不认识他。” “呃……据我们查出来的情报,他一开始并没有陷害你,只是因为你的到来比较巧合,所以他才起了念头。” “啧,那还真的是巧。” 帝牧谦靠在椅子上很是不满,“他们误会本公子,不来给本公子道歉吗?” “我让人去叫他们。” 南宫寰宇起身,刚打开门,就和一名士兵迎面撞上。 士兵单膝跪地,“报告将军,月影军来袭,四位将军已经先行过去了。” 帝牧谦:…… 南宫寰宇:…… 他转头看了帝牧谦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无奈。 帝牧谦在心里骂骂咧咧的起身站在了南宫寰宇的身侧,“我是不是和你们军营有什么冲突。” 南宫寰宇无奈的耸肩,“一起去看看吧。” “走吧。” 帝牧谦看了夜浮和夜生一眼,示意他们跟上。 两人上了城楼,苍狼和啄木鸟向两人行礼。 “将军,帝少。” 帝牧谦看着城楼下与敌方叫阵的厉男天。 “他这嘴皮子真的是对阵时练出来的啊,怎么在军营里没有这么能说呢。” 南宫寰宇低叹,“因为太吵了,我不让他说。” 苍狼和啄木鸟站在后面不敢发言,小心翼翼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当年若不是他们四人一心认为帝牧谦是奸细,也不会…… 听闻帝少的脾气不好啊,他们该怎么办。 帝少身后带着的那两个人似乎很冷啊,脸色也不太好,是准备找他们算账吗? 就在气氛沉寂到一定的程度时,帝牧谦突然开口,“认识这么久只知道你们的代号,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苍狼上前一步,躬身,“属下单涛。” 啄木鸟也上前一步,躬身,“属下木华。” “哦。” 一个哦字完结了所有的话题,似乎真的是他临时起意随口一问,并没有什么意思。 南宫寰宇暗地里给他俩传递了个眼神。 单涛和木华对视一眼后单膝跪地,“当年误会帝少之事,还望帝少恕罪。” 帝牧谦没有叫他们起身,也没有说原谅他们,默不作声的看着城楼下的两军。 “既是认错,那便要有认错的态度,轻飘飘一句话就是你们的诚意吗?” 木华第一时间变单腿跪为双膝跪地,然后深深叩首,“一年多以前,因为我等的愚昧无知,伤害到了帝少,还请帝少给我们一个恕罪的机会,待击退月影军后,属下再向帝少请罪。” 单涛看着他,眼里明显带着些惊讶,随后也非常迅速的双膝跪好,磕了个头,“属下也一样。” 帝牧谦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先起来吧。” “是。” 南宫寰宇摸了摸鼻子,那他是不是也很没诚意啊。 怎么办,一会和他们一起去道歉? 而城楼前的月影军似乎没有要攻城的意思,似乎在拖延时间。
第42章 御兽 帝牧谦皱了皱眉头,然后闭上眼仔细感受,似乎有什么声音被他们的叫阵声盖住了。 “南宫,下令让棕熊炎鹤他们退回来,有些不对劲。” “好。” 南宫寰宇看了眼苍狼。 苍狼点头,示意士兵鸣金收兵。 棕熊和炎鹤不明所以的回城,并不知道南宫寰宇和帝牧谦来了。 远远的就开始絮叨,“不是我说,苍狼你在搞什么,为什么要收兵啊,我……” 后面的话在看到南宫寰宇和帝牧谦的时候一下失了声,像是生生被扼住了喉咙似的。 帝牧谦侧眸看着他,面容淡淡,眼神冰冷,毫无温度可言,看他时可不比看其他人时那么柔和。 毕竟当年就他喊的最凶,也许是被那个副将吹了耳边风,但他可不管那些。 厉男天看向帝牧谦的眼神有些愧疚,有些闪躲,躬身行礼,“见过将军,见过帝少。” 炎鹤也同样躬身一礼。 两人看到了木华给他们使的眼色,但没理解是什么意思。 木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带不动啊。 不过帝牧谦暂时似乎没打算为难他们两人,因为他听到了些不寻常的琴声。 幽远又空灵,直击灵魂。 月影军也全部撤离,似乎是在腾地方。 南宫寰宇皱了皱眉,看向帝牧谦时眼里带着些忧愁,“小谦,你听到了吗?” “嗯。” 不止他们两人听到了,其他人都听到了。 未知的琴声让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警惕的看着城楼下。 随着琴声变得凌厉,如同蛟龙出海那般将平静的海面搅的汹涌澎湃。 而就在这时,似乎出现了鼓声。 咚—— 咚—— 咚—— 每一下的击鼓似乎都直击心脏,让人狂躁不止。 除南宫寰宇和帝牧谦之外,其余人都捂着心口弓下身子。 夜浮和夜生脸色煞白的攥紧拳头,压制着自己想杀人的疯狂想法。 帝牧谦在两人的后背上拍了两下,“凝神。” 夜浮和夜生缓了过来,低垂着头,羞愧着自己的定力,“多谢主人。” 而厉男天四人虽是难受,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帝牧谦看了眼南宫寰宇,见他丝毫没有被影响,这份定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他不受影响是因为他也会,这种小手段对他没用。 但这并不代表这种小手段就能让人小觑。 对南宫寰宇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帝牧谦取出清风缓缓吹响,他们那种心脏差点跳出来的感觉终于趋于平静。 木华带头拱手,“多谢帝少。” 其他人也跟着拱手,“多谢帝少。” 帝牧谦淡淡的点头,“苍狼,你带人去后山看看吧,我若猜的不错的话,后山该乱了。” “是。” 苍狼离开,帝牧谦继续闭眼感受,南宫寰宇并不知道他在感受什么。 只听帝牧谦轻声道:“来了。” 他缓缓睁开眸子,目视着远方。 南宫寰宇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什么来了?” 帝牧谦勾了勾唇角,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看向木华,“你也去后山,帮帮苍狼吧。” 他太过于神秘,大家都是一头雾水,但木华还是很清晰的感觉到,帝少要支走他。 “是。” 走之前,他又看了厉男天一眼,轻轻的摇头,棕熊这次怕是要遭殃了。 厉男天被看的一脸懵,茫然的挠了挠头。 帝牧谦不怀好意的也看了他一眼,他的那一眼很隐晦,但还是被南宫寰宇捕捉到了。 略带怜悯的看了厉男天一眼。 只能,祝他好运了,他也是爱莫能助。 厉男天:???? 他是快死了吗?怎么将军和啄木鸟都用这种眼神看他。 木华走了不到盏茶的时间后,城楼下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片涌动。 帝牧谦指了指下面,轻笑一声,“呐,来了。” 南宫寰宇低头看过去,只见一片黑压压的蛇,还在不停地涌动和翻滚,让人看着有些恶心。 “怎么这么多蛇。” 帝牧谦眸子里带着些兴奋,“自然是摘星阁搞来的了,你们有福了,一次性见到这么多。” 南宫寰宇看的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帝牧谦抬脚上了城楼最边上,南宫寰宇吓得赶忙拉住他。 “小谦,你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松手。” 帝牧谦拍了拍他的手。 南宫寰宇摇头,抓的更紧了,“不松,你小心掉下去。” “掉下去我也死不了。” 帝牧谦探身往下看,满满的兴奋之意,“蛇要钻进来了,棕熊,还不去处理吗?一会跑进来受苦的可是百姓。” 疫病刚过,又遇蛇潮,兖州的百姓还真是苦不堪言。 厉男天抿唇,这么多蛇,凭他一人也阻拦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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