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着着火的木柴被甩到了一堆干草上。 帝牧谦手忙脚乱的救火,但最后还是被火势逼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点了半天都点不着的木柴会那么轻易的着了,他更加不知道,为什么厨房里会放干草。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点燃了厨房。 他只是想烧点水洗个澡啊,怎么这么难。 帝牧谦站在门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一会该怎么和南宫寰宇交代。 他的下属又得怀疑他是奸细了吧。 率先看到浓烟的骑兵们纷纷赶来救火,而另一边刚被包扎完的南宫寰宇也醒了过来。 就很奇怪,明明前一瞬还在昏睡,听到有人禀报帝牧谦烧了厨房时他又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啄木鸟,什么情况?” 啄木鸟欲言又止的看了南宫寰宇一眼,“将军,大雪公子把厨房烧了,现下火势已扑灭,但大雪公子似乎不愿离开那里。” 南宫寰宇:…… “扶本王起来。” 他的右腿受伤严重,但左腿只受了些轻伤,拄个拐杖倒也不是不能走。 啄木鸟上前扶着他,“将军,要不末将去带大雪公子过来,您的腿此时不适合走路。” “无妨。” 南宫寰宇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啄木鸟的身上,他得去看看帝牧谦在厨房纠结什么。 在烟雾弥漫的废墟中,帝牧谦独自一人站在那,似乎有些无措和不安。 “大雪。” 帝牧谦闻声转头,白净的小脸上黑污一片,身上月白色的衣袍也被染上黑灰,像只白色的小猫从炭堆里滚了一圈。 南宫寰宇差点没忍住笑意,挥手让救火的将士全部退下,然后被扶着走到了他的面前,从怀里取出一块锦帕细致的给他擦脸。 “怎么突然来厨房了?是饿了吗?” 啄木鸟因扶着南宫寰宇,被迫近距离观看自家将军像对待绝世珍宝似的对待着帝牧谦,心头大惊失色。 这是他那不苟言笑的将军? 他看了看南宫寰宇,又转头看了看帝牧谦,淡然的眼神逐渐被好奇和八卦所替代,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帝牧谦张了张嘴,‘我想烧水沐浴。’ 南宫寰宇:…… 啄木鸟:…… 好家伙,烧个水能把厨房烧了,这是哪家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子啊。 南宫寰宇轻叹,“你找墨金……” 话未说完,他突然想起来墨金被他派出去办事了,随即看了啄木鸟一眼。 “你去安排一下。” 啄木鸟:“是,将军。” 帝牧谦伸手扶着南宫寰宇,有些内疚,‘对不起。’ “无妨。” 南宫寰宇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在帝牧谦的头发上揉了一把,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我很早就想翻新厨房了,正好你帮我下了这个决定。” 帝牧谦皱了皱眉头,他不习惯别人摸他的头,小时候被三个爹爹换着摸,差点给他摸秃了。 但是看着南宫寰宇的惨样,他又忍住了拍开南宫寰宇手的冲动。 看在他伤这么重的份上,就给他摸一次吧。 ‘那今日晚饭怎么办?’ 南宫寰宇:…… 抬眼看了下天色,“晚饭时间早就过了。” 帝牧谦下意识的将人扶到了自己的屋子,而南宫寰宇竟也没有注意。 啧,思绪总被牵着走,这可不是个好的兆头。 帝牧谦扶着他坐在床上,把他的腿摆好的位置,自己则是在桌前坐下。 两人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当中。 南宫寰宇张了好几次口想说点什么,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和帝牧谦聊起来的话题。 而你指望帝牧谦一个‘哑巴’找话题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在无尽的沉默之中,帝牧谦取出自己的清风短箫轻轻吹响。 南宫寰宇靠在床榻边闭眸倾听,两手交握放在小腹上,手指在手背上轻点着,随着音符的跳动而律动。 一曲完毕后,南宫寰宇睁眼,侧眸看着他,两人相视而笑。 有时候也不需要聊些什么,他们此刻可以坐在一起,足矣。 啄木鸟带着人适时敲门,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听到了声音停下后才敲的门。 “将军,公子,热水烧好了。” 南宫寰宇抬手,“去吧。” 啄木鸟点头,招呼着提着水桶的将士们进了侧厅的屏风后。 倒完水后将剩下的热水留在了原地,并且试了下水温才出来,“将军,准备好了,末将告退。” “嗯。” 啄木鸟退出时贴心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等所有人退出去后,帝牧谦指了指屏风,示意他要去沐浴了。 南宫寰宇点头。 帝牧谦看了他一眼,都是男子,沐浴而已,似乎也没什么吧。 他当着南宫寰宇的面解开了大氅,并顺手脱去了外袍,只着中衣走到了屏风后。 南宫寰宇的手指轻颤,他知道这样不礼貌,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视线一直落在那道屏风上,看着帝牧谦缓缓脱下衣服时露出那光滑又白皙的肩颈,再往下时被屏风阻挡的有些模糊,但也不难看出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赘肉。 宽肩窄臀,还有一双又直又长的腿。 帝牧谦赤脚踩在地上,从屏风的缝隙露出了纤细的脚腕上被青筋细腻的勾勒出一道道沟壑。 洁白如玉的脚腕上若戴个红绳该有多么的惹眼。 南宫寰宇吞咽了下口水,感觉脸颊有些烧,他现在应该收回视线不要再看,但他的眼神随着帝牧谦跨入浴桶时落在了他那纤细的腰杆上。 他的腰细到感觉双手一握就能圈起,南宫寰宇还抬起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帝牧谦进了浴桶后,南宫寰宇的视线才收了回来,然后他看了自己一眼,默默的拉过被子盖住了腰腹。 尴尬的低咳一声,闭上了眼睛平息那躁动的心。
第27章 你骗我 帝牧谦洗完出来时,南宫寰宇已经睡了过去,本来只是闭目假寐,但因为伤重的原因,假寐逐渐就变成了真寐。 帝牧谦将头发擦拭干,站在床边看了眼占着一半床的南宫寰宇,轻叹一声后从他的脚边跨了进去。 在床榻内侧躺下。 许是他睡的太久,也或许是他不习惯与别人同榻而眠,此刻躺在床上竟毫无睡意。 侧身盯着南宫寰宇熟睡的脸,没有凌厉的眸子,也没有冷漠的脸色,乖巧的不得了。 帝牧谦抬起手轻轻的抚上了南宫寰宇的眉目间,轻轻滑过他那高挺的鼻梁。 南宫寰宇没有动静,依旧在熟睡。 帝牧谦又轻轻抚上了他眼角的那颗泪痣,摩挲了一下后又看向了那性感的红唇。 抬手想去触摸,但到了最后关头他又顿住了手,然后翻了个身缩着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皱起眉头,他在干什么? 刚才竟然想吻上去! 美色误人啊—— 在他身后,那原本熟睡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眸子布满血丝,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早在帝牧谦站在床边看他时他就已经醒了,没有睁眼只是想避免尴尬,可是没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都出乎他的意料。 抬手轻轻抚摸上自己还残留着余温的眼角,心脏控制不住的飞速跳动。 有种什么东西要突破桎梏冲出来了。 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幔洒在了床上,帝牧谦抬起手搭在眼睛上,适应了后他才缓缓睁眼。 侧身后,入目的是一张美到极致的脸,尤其是这张脸的主人正看着他笑。 帝牧谦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但是—— 等等,他昨天没做什么吧,没有吧?没有吧! 为什么—— 为什么南宫寰宇的衣服没了? Σ(д|||) 而且他的胸膛上,还有那星星点点的红痕若隐若现。 帝牧谦:???Σ( ° △ °|||)︴ 不是吧不是吧,他做了什么? 他睡觉没这么不老实吧? 难道是在睡梦中被美色诱惑了? 他以前也没有这般的重欲啊。 淡然的表情一点点龟裂,南宫寰宇好整以暇的笑看着他,欣赏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 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眼角都弯了起来,笑容愈发的扩大了。 “大雪,没想到你……” 南宫寰宇话音一顿,凑近了几分,轻声说,“……这么野啊。” 帝牧谦猛的后退,脑袋直接往墙上撞,还好南宫寰宇眼疾手快的伸手垫在了他的脑后。 “这么激动啊。” “我跑不了,你想做什么现在来吧。” 南宫寰宇松开他,戏谑的调侃。 这样不正经的他让帝牧谦又呆愣了一阵,难不成是因为认识时间太短,所以还不够了解他? 帝牧谦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我……你……?’ “哈哈哈。” 南宫寰宇朗声大笑,“放心好了,我不让你负责。” 帝牧谦:??? 所以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这一件令人尴尬的事情反而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此次战役后,在接下来的六个月之中,月影军时不时的都会派人来骚扰,而没有任何意外的,无论南宫寰宇做什么部署,月影军都像是提前知道一样。 他们的战役没有一次胜利过。 南宫寰宇下令所有人不再迎战,只做防守。 全军上下开始查奸细,而就在这个草木皆兵的时刻,帝牧谦的冠礼要到了,早先给爹爹们报过平安,并且让他们推迟他的冠礼,这一推就是半年,若他再不回去,他爹爹们该杀过来了。 可他现在还不能走,起码要帮南宫寰宇找出奸细再走。 所以,帝牧谦又给他的爹爹们写了张纸条,‘半月后归,勿念。’ 但在这节骨眼上,他的一个纸条会掀起多大的风波他并没有想过。 “将军,您看,该怎么办?” 厉男天手中握着帝牧谦写的纸条看着南宫寰宇。 南宫寰宇拿着那纸条,眉头越皱越紧,他不信帝牧谦会是奸细。 “他不可能是奸细。” “将军!”厉男天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事实摆在眼前,不可不信啊。” “可他若是奸细为何要救本王,为何给我们设立阵法。” 南宫寰宇坚定的信任着帝牧谦。 啄木鸟非常客观的说,“大雪公子很多举动确实有些异常,以他的行为来看,不像是个合格的奸细,但他也不像是失忆的人。” “而且从他来了之后,咱们军营中频繁的发生战事,月影军不停地骚扰,我们所有的安排他们似乎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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