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说过当年知道那件事的人已经都不在了。 死无对证最后皇帝也不好说什么? “是吗?我听说此事并非如此。” 吕元青这时站了起来,他来到大殿中央与李太医跪在了一起。 看他跪下皇帝赶快开口:“三弟不必多礼有什么话站起来说。” 吕元青从善如流的站起,然后拱手躬身掷地有声的说:“臣要'状告李贵太妃买通太医害死我母妃梅答应。” 吕元青低下去的头双眼通红。 皇子告妃嫔这在朝廷上可不多见,但现在这群人都没有八卦的心思,内心都是惊骇无比。 他们想到过吕元青和蒋曾会除掉李贵太妃。 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这李贵太妃也太大胆了点。 “你可有证据?”皇帝例行公事的问,既然他们选择了以状告的方式说这件事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臣第这有李贵太妃曾经贴身婢女的证词,李贵太妃当年便是叫她去向李太医传的口信。” 吕元青把证据双手举过头顶。 “怎么可能?你这是假的。”李太医看他拿出证据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为什李太医连看都不看就觉得是假的?那人现在就在门外如果李太医不信大可以叫她上来当面对峙。” 吕元青眸底闪过寒光,直直看向李太医。 “不可能,李贵妃与我说过那人生了场病早就去世了。” “李太医是承认真的有那么个人存在了。” 吕元青唇角勾起笑意,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我只说是给你传信的人如果没有那么个人你又如何知道她死了” 李太医知道自己被他带进了他的思维里,脑袋里迅速找借口辩解。 “李贵太妃与我同族,我知道她贴身宫女死了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我只说是给你传信的那个宫女,如果这个人本不存在你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她已经死了,而不是不可能有这个如果我没记错李贵妃当年的贴身宫女可不止一名。” 吕元青笑着弯腰看他,但眼神里却释放着杀意就是这样一个人伙同李贵太妃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我……我”李太医我了个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上面皇帝便传来了暴怒的声音:“你还想狡辩?来人,去带李贵太妃” 李太医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刚刚自己太着急辩解那个东西是假的根本来不及思考。 竟然在他的圈套里浑然不知。 “皇兄,刚刚情不得已和您说了谎话,这证词并不是与李太医联系的那名宫女,而是另一名宫女的证词。” 吕元青口中的宫女名叫夏梨是吕元青母亲在李贵太妃宫里时的好姐妹。 也在李贵太妃跟前伺候,无意间得知了此事便一直埋藏在心里 在知道有人在调查当年的事,是想为春桃报仇时主动找上他们,告诉他们自己可以作证。 “宣!” 皇帝点点头,便有太监跑出去把夏梨带进来。 “奴婢见过皇上。” 夏梨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等着皇帝的询问。 “你说你可以证?” “皇上目前奴婢不敢说谎,奴婢曾亲耳听到秋苹和他人说娘娘下了命令让她去给梅答应下毒。” 夏梨跪在那里语气坚定,好像在这句话她已经练了无数遍。 这时李贵太妃也被带上殿来。 “你竟敢背叛本宫?” 李贵太妃进入殿里也不行礼,也不辩解。 当有人找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就知道对方是奔着让她死来的。 她不是李太医她知道如今蒋曾权势滔天即使今天没有任何证据,仅凭吕元青的一张嘴就可以给自己判死刑。 所以她就不辩解了,不过一条命他们拿去便是。 “娘娘,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死春桃?” 夏梨盯着她,她其实一直都不知道娘娘为什么要杀了春桃。 明明当时她们四人中春桃最得娘娘宠爱。 皇帝在上面看着一直没有说话,他在等吕元青的态度。 到底是直接拿下还是听她辩解,还要听吕元青。 吕元青站在那,没有阻止她们的对话他也想知道自己和母亲到底因为什么被这人百般针对。 “因为她该死。还有你吕元青你也该死。” 李贵太妃恶毒的看着吕元青,似乎要把他一口咬死。 “你口口声声说着我们该死?到底是因为什么?” 吕元青脸色平静,看她如同看一个疯女人一样。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她就不应该存在。?” 李贵太妃哈哈大笑,随后眼神又变得怀念起来。 “春桃曾经是个活泼,洒脱的姑娘就如同当年未进宫的我一样。”她说到这变得又平静了下来。 “那时她是这宫里最没规矩的,我也乐得宠着她,我知道她与宫里的侍卫两情相悦我便故意时常使唤她去帮我去送口信。” “我曾无数次告诉过她不要去接近先皇,因为我知道凭着她的美貌先皇早晚会起了收他入后宫的心思。” 李贵太妃边说边红了眼眶。 “明明只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她就可以过上我想要的生活了。” 那天是春桃最后一次值班,她有些舍不得她便把她带在了身边,没想到就这一晚让春桃成为了妃子。 她从殿外拿酒回来看着在小榻上厮混的二人整个人脑袋一片空白。 春桃再也不能出宫了,她的梦也跟着碎了,仿佛命运在嘲笑她不管是她,还是和她相似的春桃都逃不出皇宫的枷锁。 春桃也从一个她梦想中的自己,变成了一个嘲讽她痴心妄想的象征。
第84章 往事3 “如果是这样你应该去怪老皇帝,你为什么来蹉跎母亲,你明明知道她也是无辜的。” 吕元青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愤怒,但他的语气却异常平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一样,带着无尽的寒意。 他不明白她的母亲明明也是受害者,李贵太妃却把罪责推到他的身上又是什么道理。 “因为只要她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是在嘲笑我的痴心妄想,所以她不应该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样她就会忘记自己曾经做过一个那么可笑的梦。她不曾向往自由,也不曾帮着别人向往自由。 “所以你对春桃的宠爱就从来没有因为她与你相处的感情?” 夏梨一脸不敢置信看着她,她们在那时都以为李贵太妃是真心拿春桃当姐妹的,为此秋萍还没少抱怨。 她常在嘴边挂着的是:“同样是进了宫的有的人啊就能过的像个小姐,而咱们就只能是个奴才了。” 李贵妃在宫里从不让春桃做丫鬟的事,每次她当值时都只是让她站在后面陪着她,听她说些最近宫里的趣事。 “本宫与她能有什么感情,一个满足本宫幻想的奴婢罢了。” 在李贵太妃这春桃从来不是一个独立的人,因为她像极了自己所以她不想让她有变化。 她看春桃更多的是在照镜子,在找一具木偶替她体验她想过却不能过的生活。 而这个木偶的喜怒哀乐她并不关心。 从不让干活是想把她养成像自己一样的千金大小姐,为了让她更像自己。 而为她的恋情开后门仅仅是因为她无法拥有心仪之人,在春桃身上看见了。 可是这一切都幻灭之后谁又会在乎木偶的感受,甚至觉得这个木偶就应该跟着这场梦一起幻灭。 “可是打破你梦想的明明是皇帝,你怎么不去恨他?” 吕元青看着她,他在这个女人的眼里看见了对自己母亲的蔑视,自己母子所经历的这些仅仅是因为这个女人对之前的逃避。 实在是可悲又可笑。 “我恨他又能怎么样?” 李贵太妃无奈的苦笑,她恨他!从刚进宫的时候就恨他。 自己明明是李家的掌上明珠,李家从不逼迫她做什么,父亲知道她喜爱骑马便为她搭建马场。 她说她喜欢射箭,母亲便去找了最好的射箭师傅教她射箭。 她喜欢听画本子就会到酒楼里点上一壶好酒听说书人谈天说地。 可皇帝的一纸诏书招她入宫伴驾,打破了这所有的美好。 父亲接到那纸诏书时只说了句:“该来的还是来了。” 李家势大皇帝开始不放心了,说是入宫为妃但谁都知道这只不过让她去当人质。 她没有任何哭闹就跟着入宫的人马成了嫔妃,甚至在走之前还安慰了母亲。 吕元青听他讲完这些,冰冷的看着他,他问:“你因为不敢恨皇帝,就把这些发泄在了我和母亲身上?” 人的本质就是欺软怕硬而已,李贵太妃不能去怪罪皇帝,所以所有的恨与怨都发泄在了春桃身上,乃至是后来的吕元青身上。 直至最后她亲自送了那个女人去死,而且是最残忍的方法。 吕元青只觉得李贵太妃疯了,她的所作所为根本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来解释。 李贵太妃也觉得自己或许真的疯了,不然怎么会和他们说这些。成王败寇而已。 她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在坐的各位,凡是与她接触的人有人带着嘲讽,有人带着戏谑。 当然其中也不乏几人对她有些许怜悯,她仔细看了看那几人,她们身上的珠宝在之前甚至不够她一杯茶钱居然会怜悯她真是稀奇。 “不必多说,你不过是想我为你母亲偿命,那就来吧。” 李贵太妃站在那闭着眼睛,她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只是....她的大儿子已经死了今天自己也要死在殿内,不知道哪个任性的小儿子以后要怎么活。 就在她等死的时候,蒋曾突然开口了:“王爷,七皇子正在往这边赶,要不我们等等。” 他笑着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没有人会觉得蒋曾是想让李贵妃母子在死前重新团聚一下。 本来这个场合七皇子和李贵妃都应该到场的,但可惜现在的他们成了后宫不愿提及的存在,自然也没有人叫他们来参加宴会。 这娘俩也是很识相的没有来自讨没趣。 李贵太妃听见蒋曾说七皇子原本平静等死的脸色变得焦急。 “蒋公公,安宸王我认罪认罚,不要牵连勋儿,他还小之前的冒犯都是我引导的。” 吕元青听见这话嗤笑的看着他:“不牵连太妃娘娘断我膳食,让人来针对我和曾儿的时候可曾想过不牵连” 蒋曾看着自家王爷心疼的握住了他的阿侯。 吕元青感觉到他的安慰反握了回去,他的曾儿不管如何都会站在他身后给他最大的支持。 这时七皇子从门外走进来,他现在比上次除夕宴会时瘦了好多,脸上还有点黑眼圈看样子是许久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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