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道:“殿下他不肯投降,只能得罪了!” 宫明曜不能说服这些父皇派来的手刹,只能渴求地看向许让:“许让?” 许让不说话,他机械的应对着这些兵刃,精疲力尽,身上全是血,看向宫明的眼神好平静。 他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如今宫明曜没事还贵为敌国太子,对他来说,这是好事吧,终了遗憾。 许让还在努力作战,突然一把刀架在他脖上,他不敢相信地往回看。 萧雄:“退下,否则我杀了他!” 看到宫明曜整个被震骇到的表情,他得瑟又险恶地笑:“我一开始就怀疑你的身份,虽然我没料到你今晚会突袭,但是……” 他看了许让一眼:“你有把柄在我手上!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吧?” 宫明曜才回过神来,双目再次瞪大,萧雄背后有人突然给了他一刀,萧雄捂着伤口不敢相信地看向身后,看到了狞笑的芬兰,怒道:“贱人敢尔!” 伸手要打,芬兰将刀拔出来,又冲着他心脏连忙捅了数刀,血液乱喷,萧雄跌倒在地,犹瞪大眼睛。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人都震惊了。 主心骨没有了,很多人跪下投降。 一夜荒唐就此过去。 许让困在俘虏堆里,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宫明曜。
毕竟是当兵的,怎么能一下子接受投降敌国,他们冲烽在战争的前线,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在自己面前死去,要如何一谈和就完全放下芥蒂。
苟够进入许让所在牢房,跟他聊了好久。下午许让就从俘虏堆里出来了,宫明曜十分高兴,问他跟许让说什么。
苟够道:“跟他说,有时不可避免的战争只是为了促成和平,而不是为了消灭谁。他们的付出并没有会被辜负。
宫明曜离家这么久,还是肯定留在这三天,等许让稍微收拾情绪。
到第二天,许让就说走吧。
紧张的搬家情节提前到来,宫明曜热情火,这也想搬,那也想搬。搞得许让坐在旁边也很紧张,一动不敢动,一句话也不敢说错。
宫明曜时不时问他这个要带吗,那个要带吗?
许让:“啊,随、随便……”
这么说着,他又凑得近,看到宫明曜连被单都收拾进去就明显嘴角露出一点笑。
其它东西收拾完了,宫明曜看着满屋摆放的家具头痛:“这些家具带吗?那还是不带了吧,这么大!”
许让在旁边怯生生说:“这是爹娘成婚时外家送的。”
宫明曜:“啊,那要带吗?以后我们还是会回来的哦?”
许让眼睛眨了眨:“那、不带了吧。”
阿空提了一只鸡进来:“殿下,这些鸡要不要带上?” “带上吧?这还是我第一次养的鸡!”他又转头去看许让征求地问:“带不带呀?” 许让:“嗯。” 苟够带着钟黎前来看热闹,笑道:“这是要带到那边再宰吗?哈哈哈。” 宫明曜:“当然啦,这还没长大,不然就益了你!”
他们先行离开了,苟够还在要这里留一段时日,处理大英国谈和问题。宫明曜入马车时在俘虏群中看到个还算熟悉的身影,还抱着一个断着腿的人,也抬头看他,匆匆一眼,围巾滑落盖住了头,迅速离开了。
宫明曜叹息一声,钻进马车。
这里的俘虏,将会按功行奖按过行罪,这些均由司法部处,他不过问。当然他也有小私心,那些曾对他恶的人,他要求严惩,相信苟够不会让他失望。
许让先一步坐上马车,乖乖坐在那里。宫明曜用两根手指头在上,在椅子上走,然后触了一下许让的手,看他没有拒绝,慢慢的拉上了手。
马车走了许久,接近京城时跟大部队分开,宫明曜看着熟悉的街道情绪激动,他跳下马车,目光明亮地与许让道:“我买个东西很快回来!” 许让跟下马车,站在长街,看着宫明曜消失在眼前,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谈笑纷纷,整条街热闹非凡。他有些格格不入。 一个小孩新买了个鞠,在大街上边蹴边跑,球往这边冲过来,小孩也兴冲冲扑过来,不小心摔倒在地,要哭,许让赶紧将小孩扶起,其身后的父母也快速跑来,道了谢拉着小孩回家,小孩回头:“谢谢哥哥。” 许让看着他们一家三人离开的背影,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笑。
再转过头来时,宫明曜已经回来了,手里捧着大包小包的美食,看到他回眸的笑容,瞬间有些泪目。 ----
第 29 章
许让天天什么都不用,就躺在东宫混吃等死。
宫明曜已经开始监国,每日要批奏折。许让坐在旁边,看着那些奏折字都认不全。
宫明曜一开始想得挺美的,他想让许让好好学习,将来凭自己的本事考个功名,最好考个状元,这样在他身边,男才男貌般配得很。
于是宫明曜在旁边摆了个小书桌,让他读书写字。 但是某人让他的期望一降再降。
许让确实不是读书那个料,一开始大将军让他读书,他还屁颠屁颠的,可能那时读的是兵法吧。反正现在让他读四书五经,就要了他命一样。
宫明曜才批完一本奏折的功夫,就看许让在那里打瞌睡,然后头一歪就枕着双臂睡着了。
他扯动嘴角笑了笑,也是,人家是武将,偏要拉做文官,这不是乱了套吗?
他过去轻轻拍了拍许让肩膀,许让一个惊醒,对上他的目光就像被老师发现上课睡觉的学童,连忙扒出书本来看,书都拿倒了,口中念着乱七八糟的诗句:“锄禾日当午……”
宫明曜噗嗤笑出声,压下他的书本:“好了,看你读的这么痛苦,我们出去走走吧。”
许让突然来了精神,差不多一跃而起:“去哪里玩?”
宫明曜又将他摁下去,掏出一个小瓷瓶:“在这之前先敷药。”
鉴于许让伤疤比较多,身体上的他已经不计较了,但是脸上还是要消一下。宫明曜特意找御医调研了消除伤疤的药,边给许让涂药边忍不住道:“真丑真丑,为什么我就偏偏看上了你?”
许让咧了咧嘴,显得有些局促,不知道说啥。
宫明曜抿抿嘴,现在的许让很敏感,按以前他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扭捏拘谨不好意思。
宫明曜心中感慨,确实要给许让找点事情做了。
宫明曜:“你确定你不想读书了?那你说你要做什么?”在许让开口前,他补充道:“当兵是别想了!”
如果到时候许让去当兵,那他们俩岂不是一个东一个西?几年见不到一面。
许让:“我没说当兵,我说我想出去看看,看看什么适合我?”
宫明曜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嘀咕:“留在我身边当我侍卫不好吗?”
许让不说话,他就知道许让又不愿意了。
良久许让开口道:“不是不好……我也想、我也想做着自己的事业……”
宫明曜当时就想回答你还能做出什么多大的事业,最后想了想还是沉默了,许让还年轻,正是一身血气的时候,如今都为了他断失了当将军的梦想,不给他做其他事将他困在这小小的东宫,这不正像当年刚被俘虏的自己一样吗?困在那小小的天地,雄图壮志都不得施展。
宫明曜想开了,笑道:“嗯,好,那我们出去看看有什么合适你。”
京城的街道很热闹,而今天更加热闹,看那些人都涌在一起,赤着膀子在擂台上面打斗。
一问原来是官府在公开招捕快,谁上去能最后打赢,就招谁。
许让突然就笑开了,看着宫明曜。
宫明曜好久没见他这么笑过了,满眼都是光芒,立刻被感染,笑着点点头,他就一撑栏杆跃上擂台。
那个连胜十几局洋洋得意的彪悍大汉,看到许让上来的时候,还不屑一顾,伸手推许让道:“小子,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
话未说完,他就被许让反拽住了手腕,反手摔在地,那动作之快,甚至在他落地之前被拽了一下他的腰带,这才没有被摔得很狠。
但这也已经摔得很疼了,那人觉得是自己没有准备好,突然被袭击大怒,爬起来又冲向许让,被许让侧身闪开一个后踢腿,将他踢了一个狗吃屎。
连续三次之后,大汉没爬起来了,直接坐在那里哭。
裁判宣布许让夺得本届捕快晋级名额,许让绕场狂奔又跳下去,将宫明曜抱起来。
裁判一把将他拉住:“先别急着高兴,还有下一轮比试呢。”
许让傻掉:“笔试?”
“比试!”
第二场笔试是跑步,许让轻松第一,成功当上捕快。
他以前当兵,现在当捕快,也算是专业对口。
后来才发现,原来前面擂台的那一关,只要身手过得去就行,最主要的还是后面这个跑步。
如今太平盛世,作为捕快,没有什么大的任务,就大概是抓小偷,比谁跑得快。
有时还要去山上处理老虎伤人事件。
许让第一天上岗就抓了一个小偷。他在街上巡逻,突然有一个年轻的小书生大喊:“救命救命,有人抢了我的钱袋,抢了我的钱!”
许让一本书砸过去,小偷扑街倒地。年轻的小书生惊喜万分:“让哥!”
正是李俊宁,他现在借住在阿空家里,去学堂读书去了。
许让十分嫌弃的看他:“读书读傻了!你还当过兵,说出来真丢我们的脸!”
没多久就接到了老虎下山偷吃狗鸡的任务。
那些老虎不单偷吃鸡狗,还破坏农田,然后这些农田不是谁的,正是隐居山林的苟大将军的!
没错,他就是择了这么一个风水宝地来隐居,本想过上世外桃源的幸福日子,结果天天就他屁事多。
那老虎,捕快他们已经来赶很多次了。其实大将军厉害,他本人是有能力稍微与老虎一战,问他为何不,但是每次笑着看戏一样,看着一群捕快被那只老虎追的死去活来,哭天喊娘。
答曰:“阿黎不喜欢见血。”
如此,这次上面的决定在那里修一堵墙,让老虎跃不过来,如此永绝后患。
于是一群捕快赶了老虎又去修围墙,宫明曜去到的时候就看到他家许让拿着砌砖的那玩意儿在砌砖。
宫明曜一本正经假装巡逻:“嗯,这个砖砌的不错嘛,特别是这个小兄弟砌的,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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