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冠闷闷的声音,南桧书不再多说什么,扯了根树枝打探野草疯长的小路。陈冠一步一步跟在他后面,分神辨识到野草中的常见药草,有些是他原本认识的,有些是求教南桧书的。 南桧书对他的好是真的,他喜欢对方也是真心的。但这份喜欢,并没有多少,他从来不会对自身以外的人有太多牵挂,所以只要把他的身体治好,其他的事都好商量。 有了这个底线,陈冠在面对神医谷谷主南桧书的母亲南清晚时,就没有这么紧张了。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紧张的程度只是缓解了一点点。陈冠从半山腰开始就在神游,走到滑坡时还把脚拐了,南桧书将他背起也不吭声。 山脚下种植得有一片一片农田与药田,依稀布有几只水牛,一旁的老农与它为伴,他们离得远了,就没有与南桧书打招呼。 等来到宫殿跟前,采药回来的女孩们看到南桧书,张望好一会儿注意到少谷主背着的人,凑一块窃窃私语。南桧书也没刻意朝她们走近,反而绕远路从偏门进入宫殿。 陈冠只埋头伏在南桧书背上,没脸见人。等又走过一个拐角,他才碰了碰南桧书让他将自己放下来。 “南桧书……” 以为没有人了,陈冠准备将刚刚思考了一路的话告知南桧书,一位蓝衣女子却从门柱后走出。 “少谷主。” 陈冠见她对着南桧书行礼,只得止住话头,女孩儿起身后也对陈冠行了客礼。 “悦儿,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少谷主。”悦儿垂眉笑了笑,脸侧墨色的发丝修饰出女孩的柔和成熟。她侧身请出右边的长廊,“两位,谷主有请。” 陈冠拘束地看向南桧书,南桧书还未说话,悦儿又补充道: “陈公子一道来用膳罢。” “噢,好。” 在悦儿身后,陈冠抽出南桧书一直牵着他的手,他还真以为南桧书变了,结果还是这么幼稚。 陈冠不知道说什么好,到了房间,南清晚并没有出现。只有他和神医面对一大桌子菜,陈冠刚开始还觉得要顾忌吃相,尝了两口就放开了大快朵颐。南桧书倒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紧不慢,一口口慢慢吃着。 在他们吃完时,悦儿及时端上两杯茶水,在两位用过之后,又领着他们走过弯弯绕绕、迷宫一样的走廊。 路过两位婢女在两侧墙壁点燃烛火,她们到跟前时已收好火折对悦儿和南桧书欠身问好。陈冠眼观鼻鼻观心,别说现在了,就是以前的家世,他老陈家也没有这样的排场。 到了地方,悦儿请候后拉开门让南桧书进屋谈话,自己与陈冠候在屋外。 陈冠脑袋放空,又不能左顾右盼,无聊地盯着门旁边的小牌匾,烛火太暗只勉强看到一个“轩”和一个“墨”字。 不过两刻钟,南桧书就推门出来了,颇有些神采奕奕的模样,看来还算顺利? 房门大开着,陈冠只望了一眼屋内斜躺着的影子,南桧书便径直走来,捏了捏陈冠的手心。他隐约听到一句“相信我。” “悦儿,领书儿去书屋。” “是,母亲。” 南桧书对悦儿点点头,才不舍地放开陈冠,与她去往另一边。 陈冠没有看他们,等脚步声了无后,才深吸一口气走进屋内,将门合拢。 等他寻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站好时,才听见南清晚说道:“陈公子。” 陈冠对榻榻米上的谷主抱拳,“鄙人陈冠,久闻谷主大名。” “不必客气。”
第23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12 陈冠抬头,借着昏黄的烛火端详南清晚。内心感叹血缘如此强大,那南桧书和他母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女子一身青靛色的衣服上披了一层明黄,正撑着头歇息,抬眉望了陈冠几眼,又微敛神情。一个小动作就让陈冠莫名紧张,却见谷主只是在打哈欠。 “年初时南岭爆发了血瘟疫,我刚刚将书儿支开,是叫他去书房取来上半年的简记。”南清晚说到,“有人查出血瘟疫的源头为一批东夷行商,那伙人与魔教藏华教有所联系。” “你与那魔教有所纠葛,日后行走江湖时请多加小心。” 陈冠愣了几秒消耗谷主告知的信息,才颔首道:“陈某明白。” “那万华毒书儿不善解,今后陈公子的治疗我会亲手负责。”南清晚又道,“这是我的疏忽,陈公子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提出。” 这是要他离开南桧书了?陈冠撇撇嘴,非得让他当这个罪人。 陈冠压力颇大道:“谷主慷慨,鄙人并无其他要事。” 南清晚笑道:“陈公子是明事理之人,我并非想插手你与书儿的感情。只是陈公子牵挂颇多,书儿年纪尚小,又十分固执,你若是不想一心一意待他,早早离开较好。” “谷主高看了。”陈冠汗颜,那您别说风凉话,管管您儿子成吗? “陈公子的治疗还需一个半月,在此期间,你可要想好离开神医谷后的去处。”她抬眼,拂了拂衣袖道,“书儿回来了,陈公子早些歇息罢。” 陈冠暗中叹气,又抱拳与南清晚请辞。 门从内部推开,立在门外的南桧书一把抱上陈冠。陈冠尴尬得不知所措,他刚刚还答应人母亲离开她儿子! 陈冠顶着背后虎视眈眈的视线,使力将南桧书推开,迎着南桧书探究的目光说:“我有点困了。” 南桧书似乎没瞧见他的闪躲,点头道:“那回房间罢。” 转头与南清晚告辞:“母亲明日见。”又拉着陈冠走向去书屋的路。 两人在烛火幽明的长廊上并肩渡步,又看到晚些回来的悦儿向他们稍欠身,几人没有多说话,各自离开。 如有路过别的屋子,南桧书就会与陈冠介绍,还说些以前发生的故事,陈冠只笑笑。 一间是南桧书初恋女孩曾经住过的地方,南桧书说母亲强制让他们分开后,他又偷偷和那女孩私下会面,做了一件事——滴血认亲。 有江湖人传言说,神医谷的女儿们都是谷主入赘的女婿在外留下的野种。南桧书刚开始很生气,后来想想神医谷每隔几年都会收养一批小女孩,有些女孩儿和南桧书莫名相似。 而滴血认亲的结果就是,两人的血相互融合了。 陈冠无言,觉得南清晚果然可怕极了。 此后,南桧书没再和神医谷的女孩们撩骚,但也开始了叛逆期,和南清晚处处作对。 但这次南清晚答应他,会将选择权放在陈冠手里,也不会从中作梗为难他。 所以陈冠只要下定决心和他再一起就好了。 陈冠头皮发麻,南桧书是太天真还是算计得太好。他之前的想法是南清晚搞点事他只要配合演点戏,但她不出手的话陈冠完全搞不定南桧书好吧! 他这次要栽在这对母子手里! 南桧书见陈冠脸色煞白,知晓他困极累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与他相拥而眠了。 第二天,陈冠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双明媚的眼眸,清晨的阳光汇聚在他眼中妖调非凡。 陈冠瞬间就清醒了,不知道南桧书这样看了他多久,他将手抽出来,蒙上少年的眼睛。羽翼般的睫毛在手心来回扫过,陈冠的心脏被挑动得一颤一颤的,手被拉下来,南桧书凑过来似要吻他。 陈冠闭上眼睛,却听到那人说:“我们来做吧。” 大早上就发情? 不等陈冠回答,南桧书已解开他的裤子,一只手捏着晨起的肉物,另一只手探到他后面。 “别,在这里不太好……”陈冠拉住他的手腕,脸上浮现潮红。 “没关系,这是我们的房间。” 两根手指熟练地深入,陈冠喘着气放松,南桧书感觉到紧咬他的肠肉没有这么用力了,便解开自己的裤子,抬起陈冠的腿挺进去。 虽然陈冠的后庭已经习惯了插入,这时没有润滑,南桧书进入得还有些困难。他耐心地等陈冠放松,才让自己都陷进熟悉的温暖里,被纠缠锁紧。 “哈……” 陈冠一边控制贪婪的后穴,一边想话让南桧书不要大早上就折腾自己。 他被压在下面,南桧书盯着他微阖的眼睑,下边没有动作。 “在小冠心里除了我,可还有他人?” “没有别人。”陈冠无奈,“但是桧书,我们才相识一年不到……” “如若没有别人,那小冠还在犹豫什么。” 陈冠张了张嘴,呢喃般问道:“你为何会喜欢我?” “小冠,你只需知道。”他抚摸着陈冠的脸,“你是我最重要的心爱之物。” 陈冠原本还在纠结,这下被南桧书的话戳到怒点,想起他差点被炼成药人的事,瞬间暴躁。 “南桧书,老子是人。”他忍不住高声怒吼,“但凡你有一点尊重我、珍惜我的想法,就不会把我养成药人!” 南桧书弱气委屈地辩解,“是你总想着别人……” 他哪有人想,陈冠气急,抬脚要踹他。 “给爷滚!” 南桧书从来没被陈冠凶过,这下委屈非常,压住他的脚猛地挺进,陈冠剩下的暴怒就被呻吟打断。他难过极了,毫不掩饰的侵略着身下的人,忘记了徐徐图之的计划。 “呃啊——” 陈冠这次也发狠了反抗,但他那病弱的身躯怎么能有实际的伤害,南桧书一只手就能压住他。 还是神医先红了眼眶,噘起嘴,鼻子细细抽气,豆粒大小的泪珠一串一串地往下掉。 上头的怒气已然平复,陈冠觉得他莫名其妙的,怎么还有脸哭……他可以不是人,南桧书绝对是狗。 陈冠心里数落,眼神却没松动。南桧书下身开始发狠地捣弄,他才被欢愉恍惚了一瞬,喘息在肉体的触碰声中越发淫秽。 “啊……你轻点!” “我哪里不够好,我改还不行吗?” 南桧书在陈冠体内射出,眼中的泪也泪大滴大滴地落到他脸上,哽噎的声音异常尖锐。 陈冠痛极,却没有那么恼怒了。在他眼里,南桧书还只是个孩子,但他已经筋疲力尽。 “你很好,是我不要你了。”陈冠坚定地说,丝毫不为南桧书的眼泪动摇,“你可以去追求你喜欢的女侠。” “小冠不喜欢我了吗……” 陈冠好像从没直接说过他喜欢南桧书来着,但他的感情还不够明显吗。 “南桧书,喜欢不是这样的。”陈冠抬手将他的眼泪抹掉,又捏了捏南桧书富有弹性的脸颊肉,声音放轻放柔。 “喜欢一个人,看到他好好的,就足够了。” “不,不够。” 陈冠不明白南桧书是怎么做到哭着发情,那孽根也难伺候得很,弄得他欲仙欲死,整个身体都被点燃,完全没法考虑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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