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似不愿相信“你说老三,死了?” “朕……朕没想要他命,他是老幺,朕老来得子,对他格外宠爱,连太子都逊他一筹,怎会走到这般地步?” 老皇帝沉思良久开口“把三皇子妃她们放出来吧,好生善待你皇侄。” “儿臣知晓。” 老皇帝人老了,受不住打击,经此一事身子更是虚弱,大皇子也如愿代理朝政。 暗影潜入容栩房内“殿下,暗阁来报,三皇子身死,皇帝病重,大皇子代理朝政。” 容栩了然一笑“呵,我那好大哥心够狠,三弟好歹和他一同长大也下得去手,先让我那大哥得意一段时日,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把他拉下马岂不是更痛苦?” “是。” 容栩带着自己抓到蛐蛐儿前往夜阁。 叶雨行礼“太子殿下。” “免礼,你家殿下呢?” 叶雨纳闷“殿下在房里待着,也不知怎的,我家殿下就不是个闲得住的主儿,自陛下训了他那夜,便竟一直窝在房里不出来。” “我去看看他。” “是。” 容栩静悄悄走入叶繁星房内,看见少年在床榻百无聊赖地趴着,突然坏心眼拍了一下叶繁星身后。 “嗷。” 叶繁星疼的挤眉弄眼转头瞪着来人“容栩~”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容栩顺势坐在榻边双手合十假装求饶“我的错,我的错。” 叶繁星只留后脑勺给容栩,小声哼哼不想理人。 “你怎么回事,最近都不来找我玩。” 叶繁星声音低落“没心情。” “是谁惹我们夜王殿下不高兴了,我帮你报仇。” “是……不告诉你。”少年差点说漏嘴赶紧闭口。 “你们皇帝陛下经常揍你吗?” “哪有,好吧,从小到大我确实经常挨揍,不过,用陛下的话说我就是欠收拾。” 叶繁星缓缓侧着身子“我跟你说,我虽然从小没了爹娘,但是陛下对我是极好的,我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身边人对我百依百顺,但我看得出他们只是因为陛下才讨好我,只有陛下,不嫌我麻烦、老闯祸,尽心尽力教我为人处事,亦兄亦父般教导我。” 叶繁星似是回忆起往事,神情有些恍惚“所以……陛下虽然严苛,但我知道,他是为我好,玉不琢不成器嘛!” 提及顾茳,叶繁星明显话多了起来。 容栩疑惑“我还以为是你们皇帝陛下训斥了你,你才闷闷不乐,那如果不是,你为何这般不开心?” “我……” “好了,你既不想说那便不说,我抓了蛐蛐儿,我们一块去玩,别不开心了。” “行,那走。”叶繁星听风就是雨决定先把烦恼抛在脑后。 金銮殿内。 “陛下,微臣有本启奏。” “准。” “陛下仁孝,先是为先皇守孝三年,后励精图治,导致三年擢选一再推后,然后宫凋零、皇室子嗣稀薄,陛下膝下无一子嗣,实在不利于祖宗大业根基,故,臣建议,今年擢选当如期进行。” 左丞此话一出,众人皆看向刚从边疆回朝的镇国公,当朝太后亲哥哥,毕竟在皇后位置上的是他的嫡长女。 而镇国公自是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他故作不知,淡然而立。 王大将军和左丞本就是死对头,他夹枪带棒讥讽“左丞,陛下正值盛年,你未免操之过急了。” “微臣这也是为江山社稷考虑。” 礼部尚书附和“臣附议,国本根基为重,况且,各国也有意擢选女子来我华国和亲,若不如期举行,恐惹各国怀疑,百姓人心惶惶,不利社稷安定。” 王大将军摆摆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就是你家女儿早已及笄,等不及了要送进宫?” 礼部尚书是个斯文人,叶繁星才会时常感叹,如此端方守礼的礼部尚书,为何会生出吴垣这个“无赖”。 礼部尚书脏话实在骂不出口“你……你空口白牙,简直是污蔑。” “不是,后宫擢选怎么说也是陛下家务事,你们在这吵吵嚷嚷是干什么,跟泼妇骂街有什么两样儿?”荪王吊儿郎当开口。 众人终于意识到帝王仍在上首,即刻便安静下来。 “臣等逾矩。” 座上男人仿若未闻,沉声开口“吵够了?此事容后再议。” “是。” 散朝后,王大将军气急败坏走出来,看见镇国公都忍不住出口呛声。 “镇国公好大度量,刚刚在朝上也没见你分说一句,怎么,真以为你家女儿能坐稳那高台?中宫无嫡,这后位可是不少人盯着呢。” 礼部尚书见状急忙阻止“王将军慎言,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后宫是皇上的后宫,你这话可过于僭越了。” “哼。”王大将军狠甩衣袖离去。 镇国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似笑非笑“功高盖主还不自知,果然空有一身蛮力,没脑子。” 储秀宫内,王贵妃正在发脾气“朝堂上那些人是没事做吗?净盯着陛下后宫。” 明月劝慰着王贵妃“娘娘,三年一擢选本是华国的规矩,如今已一再推迟,恐怕很难朝令夕改。” “本宫至今未得盛宠,那些年轻漂亮女子进来,本宫岂不是更没机会了。” “娘娘,陛下不是重色之人,不说擢选,如今后宫中人也未有几人得过陛下青睐。” “依奴婢所言,静观其变便可,最着急的难道不应该是皇后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的对,皇后现在才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吧。” 明月是个聪慧的,三两下便哄得贵妃眉开眼笑。 王贵妃美丽但实在无脑,她一直看不惯皇后以下作方式入主中宫,所以只要皇后不开心她就开心。 “行了,伺候本宫沐浴更衣吧。” “诺。” 御书房内,顾茳沉思,赵盛斗胆开口“陛下是因今日朝堂之事烦恼?” 顾茳睨了他一眼“老东西,妄加揣测。” 赵盛看出皇帝并未不喜,假模假样请罪“老奴知错。” “你有没有发现,繁星最近似乎在躲着朕。” “陛下,夜王好玩,许是最近寻到别的乐趣了。” “他还能有什么乐趣,成日和萧国太子鬼混在一块儿。” 而顾茳却并未察觉,自己说的这番话,有多大的醋意。 赵盛看穿顾茳心思“陛下,需要老奴去宣夜王殿下吗?” 顾茳恼羞成怒“朕何时要见他了?” “是,陛下一点也不想夜王殿下,是老奴想岔了。” 顾茳突然忆起什么“陈国不是进贡了一种美食,叫什么……” “回陛下,名为涮锅。” “弄一份给星儿送去,他喜辣。” “诺。”
第12章 帝王发怒 再说叶繁星这边,和容栩斗了一天的蛐蛐儿,刚沐浴更衣完,便见赵盛领着人来了他的夜阁。 叶繁星心情好,故意逗趣“呦,赵大总管怎么有空来我这。” “参见夜王殿下。” “陛下挂念您,您瞧,这是陈国进贡的美食,知道殿下您喜辣,让老奴马不停蹄给您送来尝尝鲜。” 叶繁星躲着顾茳已经好几天了,乍一听顾茳的名号还有些晃神“陛下……他最近还好吗?” 赵盛避而不答“殿下既惦念陛下,何不自己去看看?” “我……” “殿下是和陛下闹别扭了吗?” 叶繁星支支吾吾辩解“没有。” “最近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陛下头疼的要紧。” 叶繁星一听着急了“陛下怎头疼了,你刚刚说朝堂,朝堂出什么事了?” 赵盛故意卖关子“这……殿下您还是亲自问陛下吧。” 叶繁星终究没提起勇气去见顾茳“陛下头疼记得传太医,别让他太操劳了。” 赵盛见没法游说成功叶繁星,只好放弃“诺。” 顾茳察觉赵盛回来“他怎么说?” “殿下说……让您多保重身体。” 顾茳蹙眉“朕最近没惹他吧,犟什么犟。” 男人最后自嘲笑笑“罢了,小孩子心性,等忙过这段时日再好好哄哄他。” 坤宁宫内。 瞧见舒心回来,慕容皇后焦急询问“打听到了吗?” 舒心福礼回复“回禀娘娘,陛下自那日朝政后并未召见任何大臣,只在昨日……让赵总管将陈国进贡的美食,给夜王殿下送去了。” 慕容皇后疑惑“夜王?本宫是越发看不懂陛下了。” 舒心为慕容皇后解惑“听闻,陛下和夜王殿下闹矛盾了。” 皇后一听只是微皱眉,不甚在意地开口“陛下和夜王兄弟感情甚笃,闹矛盾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父亲那边是否有传信?” “未曾。” 又一日,朝堂上,众臣再次提起擢选之事。 男人本就因叶繁星闹别扭一事烦心,雷霆大怒。 “诸位手都伸到朕后宫来了,既如此,朕这位置让给你们来坐,如何?” 众臣齐跪“臣惶恐。” 顾茳心情不佳地离去,众人面面相觑,只好灰溜溜走人。 顾茳正心烦意乱地练字。 “陛下,太后身旁翠嬷嬷求见。” 顾茳头未抬直言拒绝“不见。” 赵盛欲言又止,只好去传话“诺。” “翠嬷嬷,陛下事务繁忙,现下尚不得空,陛下说了,等空下来便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翠嬷嬷看出端倪也未说破“太后娘娘挂念陛下,还望陛下珍重身体。” “太后娘娘慈爱,老奴必如实转述给陛下,陛下知道必定感念。” 互相福礼客套后,翠嬷嬷离去。 “回来了。” “是,娘娘。” “陛下怎么说,何时过来?” “娘娘,陛下事务繁忙,说是一有空便来向您请安。” “哼,这套说辞是赵盛那老东西说的吧。” “也罢,他现下正烦恼着呢,不过今年擢选恐怕他躲不过,传信让兄长那边预备着。” 翠嬷嬷为难“娘娘,真要如此吗?” 太后无奈“树大招风,我们慕容家已经久居高位多年,兄长位极人臣,而哀家贵为太后,物极必反,皇后不得宠,但是皇长子必须出在慕容家的肚子里,方能有一线生机。” “娘娘,您已贵为太后,说句不好听的,陛下仁孝,您现在好好颐养天年才是,慕容家如何自看造化便是。” “呵,颐养天年?翠嬷嬷,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心里恐怕还在怨哀家吧?” “娘娘,母子哪有隔夜仇。” “你不必劝了,哀家既已走到这一步,怎能看着我慕容家一步步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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