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午饭怎么办,刘醇正胡思乱想。 没想到无意中撞到一个人,对不住,刘醇赶紧道歉。 “刘兄”,熟悉的嗓音,刘醇看过去,竟然是养筌。 “原来是养兄”,刘醇没有太多意外。 “原来刘兄竟然也是国子监的学生”,养筌倒是有点意外了。 刘醇想了想,那晚他和养筌闲聊,养筌自己家的事情,都差和刘醇全都讲了,可刘醇自己的事情,倒是没有怎么说。 开玩笑,刘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这么想,养筌竟然有点单纯的。 “养兄,我并不是国子监的学生,你看我这一身装扮,我是伴读”,刘醇说。 养筌倒是没有嫌弃刘醇,既然见到刘醇就打算和刘醇好好聊聊。 刚好吃午饭,一顿午饭,刘醇和养筌也算真正成了好友。 这么说,左少将军被五王爷请走了,养筌好奇说。 嗯,刘醇点点头。 左渡来上京不断了,一开始倒是没有什么的,只是两位公主总是纠缠,想不到现在就连几位成年的王爷都开始纠缠左渡。 刘醇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小伴读,还真是孤单,一个午饭竟然还是和养筌吃的。 养筌看出刘醇眼神落寞。 “刘兄那晚多亏你送我回家,你若是在国子监没有意思,可以来找我”,养筌倒是挺大方的。 刘醇自然不会客套,就这么答应下来。 一顿午饭之后,刘醇和养筌分开,回到伴读平时带着的屋子,半路遇到了左渡,和五王爷。 五王爷脸上带着一看就文雅,让刘醇意外的是充满书生气。 这样的风雅的王爷,刘醇倒是心中有点好感。 左渡看到刘醇,自然不会向看不到,五王爷赫连靖很敏锐的察觉到了。 左渡和刘醇之间微妙的感觉。 赫连靖不知想到什么,微微一笑。 “这位是”,赫连靖问左渡。 左渡说道,“这位是我的伴读刘醇”。 赫连靖没有失礼的问刘醇为什么戴着面具,反倒温和的笑笑。 刘醇站在左渡身后,陪着五王爷,身为左渡的伴读,刘醇自问自己做到了规矩。 最后赫连靖也没有打扰左渡下午的国子监功课就这么告辞了。 “左渡”,刘醇仿佛很犹豫,最后还是叫住了左渡。 “我那晚喝酒,的确不对,我们在上京不熟悉,万一我惹出什么大事来,连累了左府”,刘醇看周围没有什么国子监学生路过,索性直接和左渡道歉了。 左渡平静的看着刘醇,仿佛还在等下文。 这还有什么没有说到的,刘醇心中突突的本能的感觉到左渡不开心,听到他刚才那么说。 ----
第29章 祀雪扬名 刘醇从小陪着左渡长大,自然是熟悉左渡的神情,哪怕此时面无表情,可刘醇也清楚的感觉到了左渡的生气。 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我肺腑之言,莫非又让左渡生气了,所以我那晚喝醉之后,到底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对不住左渡的事情,我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该死的事情,甚至侮辱到左渡。 刘醇在心中猜测左渡的想法,左渡却仿佛不想在面对刘醇,转身去国子监的教舍上课去了。 刘醇此时心中有太多的想法。 不过担心说多错多,还是小心仔细跟在左渡身后。 默默的陪着左渡回去上课,默默的陪着左渡下学离开国子监。 默默的陪着左渡返回左府,甚至仿若没事人一样陪着老夫人吃晚饭。 最后默默的看着左渡吃过晚饭之后去书房看书。 刘醇一边看着左渡看书,一边打瞌睡,其实一开始,刘醇是清醒的,甚至也拿起一本书来,看看,可惜看着看着刘醇就忍不住感觉到眼睛有点干,之后就晕乎乎的睡着了。 等刘醇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身上披着左渡的衣服。 我刚才本来打算找机会和左渡说说话的,刘醇有点痛恨自己不争气。 同时又有点佩服左渡,已经很有天分了,还这么努力。 左渡在认真的看书,不过天已经很晚了。 刘醇走到左渡身前,小心蹲下,犹豫了一会之后轻声和左渡说道,“左渡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左渡点点头,刘醇就先回房间睡。 刘醇返回房间之后,原本还想着等左渡回来的,没想到会直接睡过去。 等刘醇次日醒过来,左渡已经出去练功去了。 左渡果然还是这么努力,刘醇叹了一口气。 之后几天,刘醇和左渡表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可实际刘醇总想找机会和左渡说话,可惜左渡认真学习功课,刘醇都找不到机会。 郁闷之下,幸好在国子监还有松青先生,刘醇身为伴读,又不能去听课,索性去找松青先生,听听松青先生的琴声,不知不觉烦恼都消去了。 这一天,刘醇神秘兮兮来找松青先生。 “先生这些日子,我已经听你弹琴,今天我想着给先生弹奏一曲”,刘醇说。 松青先生看着刘醇坐在椅子上面,掏出一把琴来。 “这是胡琴”,松青先生有点惊讶。 刘醇嘴角一勾,“松青先生也知道我多年在桐关生活,那边东胡和奚人弹奏的胡琴,我听着特别好听,就偷偷的学了来,东胡和奚人是叫他胡琴,不过我才不管我叫它二胡”。 “这胡琴可不简单,弹奏起来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不可能弹奏好的,我不过才学习几年,今天在先生面前献丑了”,刘醇说道。 一曲罢了,刘醇仿佛才收起思绪。 “刘公子,这一曲叫什么名字”,松青先生好奇。 “我自从听了学了这二胡之后,也弹奏过几首曲子,这一曲倒是我自己在桐关空闲的时候胡乱弹奏的,没有什么名字,只是抒发一下内心的感受”,刘醇说道。 “我也没有给它取什么名字”,刘醇说。 “只是我弹奏这个曲子的时候,总是在思念我的家人”,刘醇想了想说。 松青先生理解的点点头。 刘醇原本最近心中烦闷,和松青先生说说话之后,听听松青先生弹奏的曲子,自己和弹奏一曲给松青先生,俩人以曲子会友之后,刘醇反倒清醒了不少。 他费尽心思不惜冒险来上京是为了什么,不光是为了陪着左渡去国子监上课。 刘母在世的时候经常去一处上京城外的寺庙,这一天想着没事,左渡也刚好不用去国子监上课。 刘醇就独自前往上京城外的,兰若寺。 兰若寺在上京城外,平时常有达官贵人,光顾不过比起旁的寺庙来,兰若寺,还算是人比较少的。 刘醇来兰若寺,特意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 面具也换了一张纯白色的面具。 入兰若寺,刘醇看着周围,感觉和年幼的时候陪着刘母来的时候一样。 这么多年过去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看着寺院内一颗颗当年看着还不甚粗壮的小树,已经逐渐长成了参天大树,刘醇有点感慨。 刘醇看着寺院佛堂中没有什么人,索性直接拿下了面具。 抬头看看佛像,片刻之后,仿佛年幼一般下跪给佛像行了一礼。 “施主……”,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刘醇皱眉。 却没有想到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个老和尚。 “刚才看着施主,面熟,小公子之前可是来过”,老和尚看着刘醇笑的很慈祥。 刘醇刚才还在反思自己,不管怎么说,他不可能这么大意,随意让一个老和尚就这么靠近他。 好在刚才一转身之间,刘醇早已经带上了面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公子可愿意陪着老和尚聊聊,这面容慈祥的老和尚,刘醇自然看着也眼熟,不过想到年幼的时候,陪着刘母来过兰若寺也就释然了。 ----
第30章 祀雪扬名 哪怕因为一时的大意,让刘醇内心对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老和尚,又些警惕,可刘醇此时转身的同时毕竟已经重新戴好面具倒是心安理得,跟着那老和尚哪怕走到兰若寺一处僻静的屋子。 这里是大师平时修行的屋子,刘醇好奇问道。 老和尚和善的点点头,示意刘醇跟着他进去。 刘醇一边观察周围,此处没什么和尚,不过兰若寺中和尚再少,也不会在此处一个都看不到。 这位老和尚在兰若寺究竟是什么身份。 刚才老和尚不过只是看过他的背影,怎么就说看他眼熟,究竟是真的见过以前的他,还是简单的客套,又或者有什么阴谋。 充满心事的刘醇直接对上,一脸慈祥笑容的老和尚。 “大师,实不相瞒刚才您仿佛说过看我眼熟可是你我之前见过”,刘醇坐在蒲团上面品茶此时问道。 实际刘醇当兵当了好几年,当兵前也是个流浪儿,喝茶哪里喝的出什么好喝。 老和尚先是对刘醇微微一笑,之后说道,“小施主,老衲名叫渡善是这兰若寺的方丈,今天与小施主是第一次见面,刚才看到小公子背影,就看出小施主有几分佛缘,忍不住上前搭话”。 所以老和尚刚才说看我长的面熟,不过就是搭话惯用的聊天方式。 佛缘等于长得面熟,刘醇仿佛恍然大悟。 “我有佛缘,是否就需要来这里当和尚”,刘醇说道。 “小施主,既然小施主生来就和佛有缘,倒是不用着急,还是应该顺其自然,今天老衲和小施主在这里见面,就是小施主缘分到了,小施主愿意的话,可以先代发修行,跟随老衲……就算老衲的弟子如何……”,渡善慈祥的对刘醇笑笑说道。 “代发修行,我不用当和尚,却可以做大师的弟子……”,刘醇好奇。 “小施主还有尘缘未了,出家还不到时候”,渡善说。 刘醇“……”。 “那我尘缘什么时候了断”,刘醇说。 “未来的事情,未来知晓……”,渡善说。 “小施主与佛有缘,与老衲有缘,今天老衲收你为徒,你我师徒今天相见……一切都是机缘,小施主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不早一天,不晚一天偏偏今天来兰若寺……,偏偏今天在佛堂遇到老衲……”,渡善说。 刘醇听着有点迷糊,渡善又和刘醇聊了一会。 不知不觉就过去一个时辰。 刘醇离开兰若寺的时候,渡善对刘醇说道。 “小施主在兰若寺有一处藏书阁,阁藏丰富,除了佛经之外还有旁的藏品,既然小施主打算代发修行,往后有机会可以去藏经阁看看书……”,渡善说道。 “大师,我只是代发修行也可以去藏书阁么”,刘醇惊讶了。 若是渡善当真同意他去兰若寺的藏书阁,那里还有旁的藏品,说不定刘醇可以查到他想要查到的,刘醇这么想,整个人都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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