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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还想伸手拍张大山的肩膀。 张大山没躲，但张大山长得高，没叫她碰着。 “娘，好好的您说大黑死不死的做什么？”任春山看得出来张大山生气了，急着想劝他娘道歉。 “您快呸呸，将方才那晦气话压下去！” “我方才说的哪句话晦气？”林晓梅见她儿子这副窝囊模样就生气。 “要我这嘴真能说谁死，谁就死，那第一个说的肯定是你，这么大的人了，媳妇媳妇娶不回家， 银子银子挣不了多少！” “我看就是小时候你爹太宠你了，才让你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婶子这话不太对吧？”张大山注意到任春山眼眶都泛红了，再忍不住开口怼道： “春山怎么说都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自个都不心疼，还怎么叫别人心疼？” “我是瞧上了春山不错，但要是春山非要顾着你这当娘的，我也可以不跟春山牵扯到一起。” “你这话什么意思？”林晓梅傻眼了，“你现在又觉得我儿子不行了？” 说罢，她不等张大山点头，就开始用拳头捶任春山。 “我就说你这小子窝囊！不中用！” “村长家的千金看不上你，现在连住在半山腰的猎户都瞧不上你！” “咱回家，不在这受气！” 林晓梅还想故伎重施，拽着任春山的就往门外走。 这回任春山连道歉的话都不敢跟张大山说了，只低着头，跟在他娘身后。 早知道会有这一出，他就不该贪那些好吃的跟张大山来这住。 他这脚是好的差不多了，可他这脸是彻底被他娘揪下来踩在地上按实了。 “慢走啊！这天冷，我就不送了。” 张大山的注意力还在任春山身上，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大黑。 不等林晓梅走出房门，就把大黑抱在怀里开始哄。 “看看我儿子伤到哪儿了，怎么刚才叫的那么可怜？” 林晓梅才出门就听到了张大山这话，气的她胸口止不住起伏，一手拽着任春山往外走，一手用指甲掐他。 “娘，您拿我撒气做什么？”任春山也生气。 当了他娘这么多年的受气包，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他是念着他娘生的他，才会一直忍着，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痛。 大黑本来害怕的瑟缩在张大山怀里，可一听到任春山的声音，就从他怀里跳下来去找任春山了。 “喵！” “哎？怎么又是这小畜生！” “大黑撒嘴！” 张大山跟在大黑后头出的门，一出门就看见大黑死咬着林晓梅的小腿不松嘴，林晓梅在挣扎，任春山在急着劝大黑松嘴。 “都别动！” 张大山被这林晓梅闹得都没脾气了，趁着林晓梅被吓住，先把大黑解救了下来，关进自己屋子里，才道： “拿自己儿子撒气做什么？” “是你儿子卷着铺盖住到别人家里的吗？” “你走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光想着把东西带走，想去过好日子，你有没有想过你儿子怎么办？” “你受了委屈就来找你儿子，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他是我儿子，就该好好给我养老送终！”林晓梅脾气一点都不小，要不是张大山长得比她高…… 她听完张大山说的这些话，都想动手打张大山。 “别人我不知道，但你这样子，要是想跟我儿子在一起，我指定不能同意！” “那娘你一个人回家吧。”任春山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居然敢推开他娘拽着他的手。 “娘，儿子已经长大了，小时候的我不敢反抗，不代表现在的我也不敢反抗。” “行啊！” 林晓梅边说边给了任春山一巴掌，“那你就把这些年老娘给你吃的饭都吐出来！” “老娘还就不信了，你这小子翅膀能硬到什么地步，半大小子也敢说这种话？” “你让老娘一个人走，你要干什么？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你知道两个男人睡一个被窝要做什么……” “娘！”任春山生怕他娘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紧着开口打断他娘。 “您说胡话也得看看场合吧？” “老娘没说胡话！”林晓梅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往任春山脸上扇，手疼了就换一只手。 “你这赔钱货就该早早掐死！” “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也不知道吃进肚子里的那些粮食去了哪！” “去了茅房！不然还能去哪？”张大山边说边把任春山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既然婶子你瞧不上春山，那就让春山嫁给我，我以后护着他，行不？” “您自个去找您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任春山这边您就别掺和了。”
第0019章 张大山：上炕歇着春山，下头冷 “那不行！” 林晓梅手疼，两个手握在一块想缓解些。 “他是我儿子，我生了他还养了这么多年，怎么都该给我养老，你要想护着他，就得帮我养老！” “你要是不养我老，我就带着春山去别人家问，我春山虽然做啥啥不行，但这张脸还算水嫩，不愁没人要！” 任春山听到他娘这么说他，眼泪终于流下来了。 本来他就长得清秀，这会儿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勾的张大山想用唇舌一点点嘬干净…… “别哭，我会努力打猎，养着你……” 话说到一半，张大山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养着你和你娘，不会叫你们受委屈的。” 任春山还没应声，林晓梅却已经应了下来，“这还差不多！” 说罢，她不等张大山吭声，就又钻进了屋子，在炉子边烤火。 在外边站了这大半天，冻得她手疼。 任春山见他娘这样，脸更红了，低着头一个劲的跟张大山说抱歉。 张大山大着胆子上手擦干了任春山的眼泪，才出言安慰：“没事的，总归是要给长辈养老的。” “往后你娘就是我娘，我会好好尊敬她的，先去我那屋坐坐，我去炒菜，很快就好。” 说罢，他扭头看了一眼在张小二屋里的林晓梅，又补充道： “就在大黑在屋里，怕他又出来乱跑，你记着进屋后把门锁上。” “好。”任春山也知道张大山让他锁门不是为了防止大黑往外跑，是怕他娘又来折腾大黑。 他也心疼大黑，但他不知道怎么对抗他娘，把门锁好，的确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任春山还以为经过刚才那事，大黑就不粘他了，进屋后就坐在了炉子旁边的小凳子上，没去找大黑。 结果大黑在他屁股沾到凳子的瞬间，就睁开眼从下炕跳上了他的大腿。 看着对他毫不设防翻肚皮的大黑，任春山才擦干没多久的眼泪就开始汹涌，抱着大黑哭的伤心。 就隔了一堵墙，林晓梅当然知道任春山这屋的动静，可她除了骂一句没出息外，没有任何反应。 任春山一边哭一边给大黑顺毛，大黑对几个人之间发生的矛盾一无所知，依旧在任春山怀里打滚，还蹭他的手撒娇。 见大黑这样，任春山愈发觉得自己方才太懦弱，应该挺直腰杆保护大黑。 张大山做好菜叫任春山吃饭的时候，任春山已经整理好自己情绪了，听到声音就出门准备去帮着端菜。 可林晓梅的动作比他快得多，不仅在他之前到了厨房，还已经用手抓着尝过了味道。 “张家老二，你这菜做的不错，应该有不少人尝过吧？” 她问这话不仅是为了试探张大山，还是在提醒任春山，想要任春山警惕些，别叫人把张大山挖走了。 可张大山听到她问话，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后一脸平静的扭过头，根本不应她说的话。 先前只有任春山的时候，张大山一点不心疼家里的精米，顿顿蒸的都是精米。 有时候还做点面食，只要任春山吃的高兴，他看着也高兴。 可今儿又林晓梅，他一开始的确准备了精米，可后来闹了一场，他又把精米藏了起来，拿出糙米蒸了一锅。 该说不说，他是真的怕林晓梅进厨房找有没有好吃的。 林晓梅没得到回答也不要紧，埋头就开始吃。 冬日冷，张大山除了洋芋萝卜，几乎都是荤菜，今儿也不除外，一桌子全是肉。 任春山跟着张大山已经习惯了，吃饱了就不动筷子了。 可林晓梅自从去了吴家就没吃过肉，今儿好不容易见到了荤腥，恨不得两手左右开弓似的往嘴里塞。 林晓梅紧着吃肉也不是没好处，好歹急着往嘴里塞吃的，都没空说不中听的话了。 可怜大黑单独留在隔壁，闻到荤腥除了叫几声一点办法都没有。 任春山便问道：“今儿还没给大黑喂食儿吧？” “要不我去喂他？” “你先紧着自己，锅里有给大黑煮的吃食，不用你操心。”张大山见任春山有起身的趋势就伸手按住了对方。 “你都没大黑重，怎么就学不会操心自个？” 任春山听张大山又说这话，羞的他脸通红，吃饭的筷子戳了自己好几回…… 吃过饭后，林晓梅又吵着要去刷锅。 张大山和任春山都知道林晓梅是想去翻张大山的厨房，两人同时开口阻拦。 “娘，您歇着就是，我去刷，您在家里都没干过这活，怎么能来这干？” “婶子，你快歇着吧，我这厨房还真没叫别人收拾过，就喜欢自己整。” “都说了我会学着做，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相信呢？”林晓梅说完这话，拿着自己的碗就往厨房走。 张大山收拾了桌子跟上去，就站在门外，想看林晓梅能不能找着吃的。 林晓梅找东西的本事还真不差，真叫她找到了张大山藏在厨房的肉，就差精米没找到。 他还以为林晓梅翻出来要干什么呢？ 结果林晓梅吃的太饱，看了几眼找出来的肉，就重新塞了回去，把碗放在灶台上开始往回走。 张大山就在这时往里走，林晓梅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后才道： “还是你来洗吧，你这厨房构造跟我家的不一样，我找不到我需要的东西。” “也行。”张大山没说什么，进厨房就开始收拾。 边洗碗边想怎么吓吓林晓梅，不能总是这样。 这一想，他就忘了把肉换个地方放，洗完碗就去给大黑喂食了。 林晓梅看到张大山给大黑喂鸡蛋又是一顿说，但没人理她，她反倒说了几句就停了。 许是林晓梅中午吃的太多，张大山喂过大黑犹豫要不要出门打猎的时候，就看到她往茅房跑了好几趟。 为了不让任春山被讲，张大山便找机会把任春山喊到了自己屋里跟大黑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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