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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

时间:2024-06-01 16:00:09  状态:完结  作者:谢青城

  晏辞什么也没有问,他跟着引路的小宦官走出去,那引路的小宦官也从始至终都是低眉顺眼,看起来不会跟晏辞多说一句话。

  晏辞沉默着跟着小宦官的步伐出了偏殿,又经过那行刑的前殿广场,此时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沾满血迹的长板凳,也没有拿着棍棒的侍卫,也没有盖着白布的尸体。

  只有几个宫人沉默着低头清洗地面。

  晏辞轻轻吸了吸鼻子,空气里的血腥味已经完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幽幽的清香。

  前面引路的宦官低着头快步走着,直到周围的景色逐渐熟悉,晏辞的心跳慢了半拍,他认出了,这是通往寝殿的路。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嗓子肿胀得难受:“......公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那小宦官迟疑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回答,晏辞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了,因为又往前走了几步,眼前霍然开朗。

  那熟悉的,周围围满海棠花的寝殿此时周围围满了侍卫,他们全身穿戴着盔甲,手里拿着金戈,一言不发如雕塑般立着。

  小宦官走到台阶下,示意晏辞上去,接着便低着头退到一边。

  晏辞站在台阶之下,朝上看去。

  他看到萧元安的寝殿门口,本来正在闭关的林朝鹤正安静站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袍垂地,头上银冠拢着墨发,长睫微垂,如同一只栖木敛羽,垂首静置的凤凰。

  晏辞不再迟疑,他登上台阶,离林朝鹤几步远的时候,对方侧头过来,见到晏辞的时候,朝他露出一个很淡的笑意。

  在晏辞看来,他应该是笑了下,不过此人嘴角本来就带着弧度,笑也似笑,不笑也似笑。

  晏辞看了看他身后半敞开的宫门,安神香的味道顺着门缝飘出来,他开口:“大人......”

  林朝鹤却是抬起手放在唇边,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晏辞跟他进去。

  从被从牢里带出来,到沐浴更衣,再到此刻,晏辞被各种疑虑塞满的心总算安稳了一些。

  他不再胡思乱想,跟在林朝鹤身后踏进这座他无比熟悉的寝殿。

  ------

  萧元安寝殿里依旧如晏辞中秋节离开前的那般,寝殿里带着淡淡的香味,那香味晏辞再熟悉不过,正是自己做的那道,萧元安生前最喜欢的安神香。

  林朝鹤目不斜视继续往里走,路过窗边的桌案时,晏辞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本摊开的,看到一半的话本。

  他的目光在那半开着的话本上停留了一瞬。

  接着他眼角一涩,鼻腔不受控制地发酸,忙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睫,将眸中几乎涌出的痛楚掩盖住。

  萧元安的床在寝殿的最里面,隔着两扇开着的门,晏辞隐约听到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宫人已经检查过莲花池,那池水不过半丈深,殿下站立其中亦可将口鼻露出水面,断断不会因为失足落水溺亡......这件事分明另有蹊跷,臣恳请陛下明察!”

  林朝鹤径直绕过门口那巨大的屏风,两个守在门口的宫女将珠帘拉开,晏辞忙随着他的步伐进入最后面的殿。

  他前脚刚刚踏过门槛,耳边便响起一声桌案摔碎的巨大响声,一个震怒的声音随之响起:

  “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谋害朕的皇儿!”

  “继续给朕彻查此事,少阳殿里剩下的所有人都给朕仔细地查!只要有丁点问题的,全部给朕拖去慎刑司!”

  “不管是谁,敢谋害皇儿,朕一定要诛他的九族!”

  晏辞一怔,他心跳微快,直到这时他终于直到寝殿里如今坐着的是谁。

  他随着林朝鹤进去,见萧元安的卧榻上此时坐着一个身着明黄色的中年男子。

  而他右手边站着先前见过的,身着蟒袍的宦官,而他们面前的地上还跪着一个人。

  晏辞垂着眸,用余光微扫,发现这人他也认识,竟然是孙承修。

  林朝鹤走到男人的左手边朝其行了个道礼,接着未发一言转身面朝着跪着的孙承修而立,并且微微侧头给晏辞施了一个“靠边站”的眼神。

  晏辞心领神会,立马后退跟旁边几个形同雕塑般的太监站在一起。

  他朝着地上跪着的孙承修瞥了一眼,见孙承修的唇上隐隐沁出血珠,撑着地面的双手指节发白,晏辞刚刚站定,便见孙承修再次叩首:

  “陛下,臣知道陛下痛心三殿下......可是少阳殿的宫人当晚当值的宫人已经全部杖毙,剩下的很多都是不知情的,臣恳请陛下三思......”

  他的话被那个低沉,强行压抑怒意的声音打断:“他们就算都死了,能换朕的皇儿回来吗?!既然看护不力,便都给朕下去继续侍奉元安!”

  这声音在此时显得十分低沉,话音一出便在空旷的寝殿里不断回响,带着晏辞从没有感受过的沉沉威压。

  那一刻晏辞觉得自己的耳膜在不断鼓动,心跳也跟着加快起来,接着就那声音话音一转:

  “你是觉得朕下的这道旨有失偏颇?”

  孙承修浑身一个激灵,他俯着的首低得更深,晏辞能清楚看到他的指节几乎抠进锦毯,指甲边缘已经隐隐有血迹:“陛下息怒,臣不敢!臣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不等他说完冷冷打断他:“孙承修,朕给了你这么多时间,你迟迟没有治好元安,反倒有闲心在此处给那些犯了重罪的奴才求情,你这番所作所为,到底是何用意?”

  孙承修本来清冷的嗓音已经染上惧意:“臣医术不精的确有罪……可是陛下,臣万万不敢有丝毫……”

  “朕不想听你在这废话。”

  他的声音再次被打断了。

  “既然‘医术不精’,那从现在开始你这太医丞不用当了。”

  “徐晟,下去拟旨,着太医丞孙承修疏忽职守,御前失言,即日起贬为正六品医官,以后无诏不得觐见。”

  “孙承修,你自己下去领罚。”

  晏辞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一幕,眼见孙承修未说完的话全部凝固在喉头,化成一阵细碎的哽咽。

  他什么话也没说,再此叩首:“......臣遵旨。”

  随后他站起身,低着头退了出去。

  从侧面,晏辞看到他凝血一般的眼尾,还有干涸着血痂的下唇。

  晏辞大气都不敢出,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林朝鹤清瘦的背影。

  此时寝殿里只剩下坐在床上的穿着龙袍的皇帝,和旁边穿着蟒袍的内侍总管徐晟,还有就是旁边看起来最为淡定的林朝鹤。

  晏辞和几个垂头的宦官站在墙根阴影处。

  他低头抿唇用眼角小心地打量着那边,直到看到元昭帝忽然操起一旁案上的茶盏直接摔在林朝鹤的脚下。

  巨大的响声在空旷的殿里不断回响,瓷片瞬间迸裂向四周飞溅。

  身旁传来一片闷响。

  晏辞用余光一扫,惊愕地见那几个跟他站在一起的宦官已经齐刷刷跪在地上,统一保持额头贴地的姿势。

  动作快的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操纵的木偶,瞬间做出同样的动作。

  晏辞虽然慢了半拍,但求生本能使他条件反射地也跪了下去。

  他本来没有这种条件反射,但是也不知是因为前两天看了太多血腥场景,还是因为面前场景压迫力太强。

  于是他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跪了。

  那内侍总管徐晟一阵慌乱,忙上前想查看元昭帝的手,却被对方狠狠挥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急忙跪在皇帝的脚边:

  “陛下,陛下息怒啊,仔细身子......”

  在这副众人都大气不敢出的情景之下,就显得身边依旧站着的林朝鹤看上去过于突兀,也过于放肆。

  “钦天监先前是怎么跟朕说的?”

  元昭帝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威压朝殿里众人压下:

  “先前卜测天象,钦天监保章正跟朕说近来宫中一切太平——”

  “——朕的皇儿如何就出了这等事?!”


第258章

  晏辞眼见那碎片迸溅了一地,有几块甚至飞到了他的脚边,寝殿内一时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他想起方才孙承修的下场,一时唏嘘,心道陛下这是愤懑悲痛交加,怒火无处发,非要找个泄愤对象不可。

  “陛下息怒。”

  “钦天监不分昼夜使人观测天象,在预测国运之事不敢有丝毫懈怠,三殿下此次遭难并非天理命数,实乃人为所祸。”

  “你与我说这般有什么用?”元昭帝颤抖着手抚摸着床上的锦被,“朕的皇儿,朕的皇儿已经.......”

  林朝鹤又低声说了什么,晏辞没有听清,因为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来的速度很快,似乎脚步声的主人十分焦急。

  晏辞微微转头用余光看向门口,心道能在这时在这处宫殿自由出入的人,肯定不是普通官员或是宫人。

  他低着头,耳朵却跟随着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直到殿门吱呀一声向两侧打开了,鸢尾花的香气冲散了殿内浓郁的安神香的味道。

  “父皇!”

  少女急躁的声音在那一瞬间打破了整个殿中几乎凝成实体的压抑气氛。

  晏辞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威压在那一刻如同被撕扯出一条缝,接着迅速退了下去。

  他朝着脚步声的主人看去,只见萧元英一身红裙,长发未束,头上平日里佩戴的各种叮当作响的环佩也不见了踪影。

  元昭帝萧成邦惊讶地看着她:“元英,你怎么过来了?”

  萧元英快步跑上前,直到站到林朝鹤身前将他半个身子挡住,少女秀美精致的脸上此时满是泪痕,两只眼睛更是如同两颗红肿的桃子突兀地挂在脸上。

  萧成邦的怒火在看到萧元英脸上泪痕的一刹那收的一干二净,他蹙着眉看着萧元英哭肿了的双眼,眸中并不掩饰对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的心疼:

  “元英,你擅自跑过来做什么?没有宫人拦着你吗,都是干什么吃的?”

  萧元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父皇难为他们做什么?何况儿臣是公主,儿臣要进来,他们又怎么敢拦我?”

  她的样子明显是哭了一天一夜,脸都哭肿了。此时说话时鼻子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元安,元安一向喜静,这里是他的寝殿。父皇你让这么多人在这里扰他清净,元安知道了该多难过啊!”

  说到此处,她举起双手,将脸埋在手心,双肩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萧成邦刚刚失去了小儿子,又眼见小女儿悲痛成这个样子,早已不想当着萧元英的面问责他人,转而安慰着萧元英,直到萧元英将脸从手心里抬起来,略带撒娇的语气道:“父皇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儿臣会心疼的......而且父皇也不要生师父和徐总管的气了,儿臣陪你说说话好不好。”

  萧元英大概是宫里唯一能平息圣怒的人,萧成邦的面色果然缓和不少,他没看旁边的林朝鹤,也没看脚边跪着的徐晟,沉声道:“都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听到公主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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