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么,也就直白地问了: “越檀,除了弹琴,你还有什么别的喜欢的东西吗?” 越檀一愣: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只是想要更加了解你而已。” 姜善说: “我参与了一部分你的过去,拥有你的现在,还有未来。” 他顿了顿,接着说: “虽然现在和未来都很重要,但是我还是想要了解你的过去,想知道,是什么经历和过往,让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越檀怔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姜善冲他一笑: “当然,如果你觉得吃亏,我也会同你说我的过去作为交换你要知道,旁人和当事人口中说的故事,总归是不一样的,我只想听你亲口说的。” 他得知道,这一次白念给自己的意识到底是安了什么狗血过往才行,对症下药,才能让对方更喜欢他。 皇室里的那些过往,越檀本来不会同任何人说的,因为西凉只能有一个皇帝,而其他皇子都已经死了。 不处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虽然知道皇室中人的苦,但并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可姜善不一样,他是大周的天子,他们都是皇帝。 一想到这一点,越檀觉得自己突然有了分享的欲/望: “我的故事,其实也没有太多好说的……” 他用了这样的一个开头,语气也很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过往。 狗血的故事发生在西凉上一代,西凉上任天子,也就是他的父亲,还有他的伯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也就是他的母亲。 他的伯父是个英武的将军,是西凉的大英雄,也是他母亲的心上人。 没错他父亲和伯父都爱他母亲,但是他母亲喜欢的不是他父亲。 但是对天家人来说,除了皇帝,爱情是没有绝对的自由权的。 他的皇祖父,非常看重他的外祖父这一家,也很喜欢他的母亲,想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将来成为他的儿媳,一国之母。 一个足够优秀的女人,皇帝总是要留给他偏心的儿子的。 而且他的父亲,也就是先帝,更会争取,而伯父却是沉默寡言。 所以在他的皇祖父快要病危的时候,他为自己的儿子铺了最后一条路,下令让他娶越檀的生母为后。 他的生母,是一个识时务识大体的女人,尽管心有所属,但为了家族,为了整个国家,她压下了自己的私欲,她作为一国之母,也表现得很是优秀,扶持着年轻的皇帝,坐稳了这个皇位。 娶到了想要的人,他的父亲刚开始非常高兴,而且对自己的皇后非常非常好,他甚至顶住压力,想要只娶一个。 但是他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的那就是,他的皇后,并不爱他。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愤怒的他的父皇,就娶了一大堆美人进宫,试图引起皇后的嫉妒,然而皇后温柔体贴,贤良大度,她的宽容,就是不在意的表现,却更让她那做皇帝的丈夫感到愤恨不已。 宫里没有哪个美人,能够长久的得到皇帝宠爱,而看起来被冷落的皇后,却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因为种种原因和误会,皇帝一直以为,越檀是自己的妻子和兄长联手给他带的绿帽子。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皇帝都想弄死越檀,一直到他的妻子死亡,他发现一切都是误会,而他的妻子对他早就有感情。 皇帝为此感到了无比的后悔,他立了皇后留下的儿子,也就是越檀为太子,并且努力地在各个方面补偿他。 “是不是很稀疏平常的故事?兄弟两个争一女,只是这兄弟两个身份略微贵重一些。” 姜善艰难地点点头: “也能说是稀疏平常吧。” 毕竟天底下痴男怨女很多,但故事里,还是有几个地方不同寻常: “先帝是如何得知真相的?” 越檀轻描淡写地说: “当然是我把证据送到他面前的。” 越檀不太喜欢他的父亲,也不太喜欢他的母亲。 明明自己有能力有证据澄清,却还是要连累他背上私生子的罪名。 而他的父亲脑子也不是太好使,而且不仅不好使,还有些恶毒皇子欺负侮辱。 在不知道妻子已经爱上自己之前,他对越檀恨之入骨,并且放任他被其他皇子欺负侮辱,在改变之后,他放纵宫中女人相互倾轧,导致越檀成了他唯一活到现在的儿子。 不管是皇帝还是他的母后,在越檀看来,都是一样的神经病,恋爱脑,作为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惩罚,先帝死都不知道,他看到那些扭转误会的证据,是总是被他忽视的儿子越檀一手炮制的。 他的妻子,和他一样,从头到尾都没有变心过,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檀越对姜善说: “我在他们身上接受的教训就是,千万不能变得他们那样。如果哪一日,你喜欢上他人的话,同我说一句,我自然会把你忘掉。” 姜善:……说这话的时候,如果不要一边看着他的不可描述,一边拿着他送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的话,听起来会更可信的呢。 — 第二更 下本求个预收《男主他病得不轻》 四讲五美好青年顾玄穿书了 这是一本,男主A被男主B虐心虐身虐肺,最后是心死如灰,反杀男主B,双双扑街的纯爱文 鸿篇巨制,系列长篇,豪门狗血,虐恋情深,人设时髦,结局BE 顾玄,穿的就是那个最后被反杀的男主角 放飞自我,极其狗血
第33章 幻境二(15)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越檀这副真心剖白,当天晚上,在第二重幻境里度过几年都没有做梦的姜善又做梦了,梦里还是塞外,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塞外的条件虽然艰苦,却有种十分壮阔的美。 他坐在帐篷外,手里拿着用水囊装的烈酒。还是皇宫里的太子的时候,他很少喝这样的烈酒,因为实在是太辣喉咙了。 虽然他现在是个皇帝,身份比之前更为尊贵,但是在塞外,不喝些酒,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暖和起来。 白念跟着在他的身边坐下,然后眼神一直盯着他手里的酒囊。 姜善在某些方面虽然迟钝,但并不代表他感官不够敏锐,事实上,就是凭借着自己强烈的第六感,然他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 他侧过脸来,朝着白念举起了酒囊: “你想喝吗?” 后者点了点头,姜善便把酒丢了过去。 酒囊喝了一半,姜善触碰过的地方还有湿润。 白念并不太喜欢喝酒,还有不轻的洁癖,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一点也不嫌弃姜善,手指轻轻地在水囊边上摸了一下,然后他对准了姜善嘴唇印着的地方,抿了抿唇,烈酒入喉。 “咳咳咳!” 白念因为太急,忍不住咳嗽起来。 姜善便重新夺过了自己的酒囊,他看着白念变得有几分红通通的脸: “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不会喝酒。” 白念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抱歉,陛下,是我没有用。” 姜善瞥了他一眼: “就是喝个酒而已,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朕行军打仗,要的又不是酒鬼,你若是没有用,是在说朕是饭桶么。” 这话说的虽然不好听,但是皇帝把自己也放了进去,显然是在夸奖白念的能干了。 “陛下说笑了,在我心里,天下没有谁能胜过您。” “你总爱同朕说这些甜言蜜语。” 白念一开始的时候,态度其实挺小心,但后头掺和了的糖的话,总是不要钱的说。 虽然说甜言蜜语的确也不要钱。 白念看着姜善的眼睛十分温柔: “这是臣的心里话,不是什么甜言蜜语。” 姜善不置可否,他虽然富有天下,但并不像他的父皇那样,绝对所有人都要保持对他的绝对忠诚。 从小在宫里长大,他的性子并不像寻常人家养的孩子那么天真。就算是再低贱的奴才,也可能为了自己觉得非常重要的东西生出背叛的心思,更何况是那些聪明人。 不过白念是他的枕边人,他总是会给他远远超出别人的信任的。 当然了,这样沉甸甸的信任,也是白念用了许多年换来的。 白念笑了笑,他张了张嘴,突然又说: “陛下还记得吗?” “嗯?记得什么?” “没什么。” 这段有些莫名的对话,就以号角响起为结束。 这个梦境,并不是虚假,而是被姜善遗忘在角落里的,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苏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怅然。但睁开眼,看到躺在他身边的越檀,突然好像有了那么点记忆。 在姜善的注视下,越檀睁开眼睛: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姜善摇摇头: “我就是在想,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所以这辈子来还债的。” 越檀反驳说: “这话应该是我说给你听的。” 他当时,完全就是大脑发昏,才会决定放虎归山,然后又决定把江山给姜善分了一半,虽然从某些意义上来说,现在的他也不吃亏,可如果当初他把姜善掐死在萌芽里,那大周,包括他现在的西凉江山,都是他的。 他喃喃道: “江山美人,我兴许是被你的美色冲昏了头。” 姜善一想,还真是,或许是因为做的皇后的位置,国师又是一个在某些时候,需要牺牲自己,为了整个大周百姓的位置,白念比起他来更懂得牺牲二字。 真要这么说,的确是他欠白念多一些,所以才有他进这个幻境,来还前半生他欠白念的债。 不过越檀么,这话他可就不爱听了: “真要说江山美人,那昏君应该是我才是,我便是不救下你,也有脱身之道,当初冒着那么大风险救你,你当我是傻了不成。” 论起帝王君术,越檀如何能够比得过姜善,被他这么一说,越檀凑到他跟前: “你说得也是,那我以身相许,肉债肉偿?” 越檀“还了债”,胡闹了一通,自然又推迟了早朝。 做了好些年的皇帝,姜善为后宫耽搁早朝的事情极少,但在幻境中,他却破例了好几次,或许等到了现实,他也不是可以尝试为白念破几次例。 情之所钟,有时候,他的确是对白念太冷淡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开了口: “越檀,有件事,朕必须对你说。” “是什么?” “对朕而言,大周的江山,很重要。但是你也很重要。” 越檀笑言问他: “那在你心中,我与江山,谁更重要。” “一样重要。” 越檀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但是姜善知道,他对自己的这句话,并不满意。 “我说错了,你更重要。” 越檀却并没有显得很高兴: “陛下既然不是真心话,就不要违心说这些了。” 他改口太快,虽然说是的甜言蜜语,但实在太过敷衍,自然显得不够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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