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她便更要去看看好戏了。 “既是如此严重,那本妃更应该去探望才是。” 小厮有些急道:“侧妃,我们庶妃是男子,你贸然进去怕是不妥。” 夏绮瑶见他几番阻拦,心头有些狐疑,“本妃行得正坐得端,还怕外人说道不成?” “倒是你,多次阻拦本妃是何居心?” 小厮目光有些闪躲。 夏绮瑶眼神锐利,大胆猜测道:“难不成庶妃此刻不在府中?” 那小厮本就心虚,闻言身子便是不自觉一抖,“在、在的,只是侧妃还请不要为难小的……” 夏绮瑶见小厮这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由得惊骇,没想到温也居然真的出府了? 可他又是何时出去的?为何下人并未来跟她通传,而温也既然出府,又为何要这样瞒着? 难不成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绮瑶思忖一番,给秋斓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马站出来娇喝一声,“大胆奴才,你也不看看王府中谁才是主子,居然敢这样阻拦夏侧妃!” 小厮连忙跪下去,“侧妃娘娘恕罪,实在是庶妃交代了旁人不能进去啊!” 夏绮瑶心中笃定温也这里有古怪,让秋斓一把推开他。 “本妃偏要进去又如何?” 夏绮瑶刚刚准备推开门,身后便响起熟悉的沉冷男音。 “夏侧妃好大的威风!”
第四十章 谁给你的胆子? 夏绮瑶一顿,回头看到钟卿正站在她身后,短暂的心虚过后便镇定下来,假惺惺道:“哟,妾身失仪,王妃怎么回来都没声儿啊。” 她往他身后看了看,没看到宣王,“王爷怎么没回来?” 钟卿并不答话,只问:“你在庶妃的院子前做什么?” 夏绮瑶笑道:“这不是听说庶妃染了风寒,妾身想着大家都是王爷身边侍奉的人,也得多照应着不是,便想来探望探望,谁曾想这狗奴才推三阻四不要我进去。” 夏绮瑶自以为抓住了温也的把柄,也不怕钟卿,今天这个门她是无论如何也得进,要是温也的确不在院内,任他钟卿再想保他也无法。 钟卿似笑非笑,“看不出侧妃还有这份心。” 他对那小厮说:“既然侧妃想看,你就让她看便是,她今日若是空手而归怕是要不甘心了。” 夏绮瑶心中一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房门吱呀一声响动,温也脸色苍白,嘴唇亦毫无血色,身上的外袍只是草草披上,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咳咳,拜见王妃、侧妃,二位可有事?” 钟卿道:“侧妃听闻你病了,便说来看看你,我也是刚刚才回来,顺便一道过来了。” 他皱了皱眉,“你怎么病得这样严重?” 温也摇摇头,“无碍,是昨夜不慎受了寒,今天一直乏力得很。” 夏绮瑶狐疑地看着他,“我方才在外说了那么久的话,你一直没听到?” 温也道:“之前一直在昏睡中,故而未曾听见声音,侧妃还有其他事吗?” 夏绮瑶咬咬牙,虽是觉得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了,奈何她拿不出任何证据,再闹下去,未免让人觉得她无理取闹。 但她还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见温也这样,怕是还不知道温家的事,假模假式道:“今日来,确实是有一事要告知,只是庶妃如今身在病中,我若是告诉了你,难免会惹得你伤神难过,那我可就罪过了。” 钟卿冷冷一笑,“既是如此,侧妃便别说了。” 夏绮瑶一噎,绞紧了帕子,不怀好意道:“只是事关庶妃母家,我想还是应当告诉庶妃。” 她不等钟卿阻拦,迅速道:“王妃也应当知道了吧,温庶妃母家在狱中被人暗害下毒,现在生死不明……” 说完她还特意看了温也一眼,后者果真神情僵硬,像是着急求证一般看向钟卿。 钟卿道:“不错,温家人确实在狱中中了毒。” 夏绮瑶禁不住得意挑眉。 “不过夏侧妃消息似乎不太灵通?” 夏绮瑶面色一顿,“什么意思?” 钟卿漫不经心道:“庶妃的家人经过救治已经全部醒过来了,倒是令尊夏大人因为在后厨捉了一个奸细却拒不上报,还对人动用私刑,把人弄死了,现在已经被弹劾到皇上面前了。” 钟卿话锋一转,拿扇子捂住嘴,学着夏绮瑶有模有样道:“呀,这么大的事侧妃原来真不知道?” 夏绮瑶呆滞住,“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温家人怎么可能没事?她爹又怎么会牵扯进去? 后厨,奸细…… 夏绮瑶瞳孔猛地放大,是她安排下毒的人! 她爹一定知道了是她下的手,所以才把那人杀了灭口。 她不仅下毒不成,还连累了她爹,夏绮瑶神色有些癫狂,“你在骗我!那毒分明……” 钟卿:“我骗你什么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夏绮瑶,“侧妃好像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 “难不成,下毒之人跟你有关,”钟卿语气沉了沉,“还是说,那毒就是你下的?” “你,你血口喷人!”夏绮瑶抢白道,她回头看到温也神色漠然,猛地明白过来,“你早就知道了?!” “好啊你们,竟然合伙起来戏弄我!”夏绮瑶这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气得要冲过去打温也,“贱人,你该死!” 巴掌自然没打到温也脸上,云越上前稳稳攥住了夏绮瑶,他可不管这是谁,主子的好兄弟被打,就是主子被打,他可万万忍不了。 他一掌将夏绮瑶打开,摸上腰间的三截棍,瞧着面庞稚嫩,眼里却涌现出冰冷的杀意。 夏绮瑶惨叫一声,刚想骂出声,却见云越骇人的神色,一时间竟吓得昏了过去。 钟卿淡漠道:“带上你的主子滚出去!” 这话是对秋斓说的,后者忙不迭和其他丫鬟一起把昏迷的夏绮瑶抬了出去。 钟卿屏退了下人,关上门把温也拉了进去,钟卿见他神色很不对劲,连忙拉起他的手,发现他的手都是冰凉的。 今日温也若是没有进宫,只怕现在听闻噩耗早就挺不住了,即使早就知道这事跟夏绮瑶脱不了干系,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恶毒,还要特意来告知他,片刻也不想让他好过。 钟卿握紧他的手,轻唤着他,“阿也。” 温也深吸两口气,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想起夏绮那副嘴脸,还是被恶心得不轻。 钟卿心疼得紧,同他保证道:“你放心,我早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 夏绮瑶回去后不久便醒了过来,起初还有片刻呆滞,随后记忆回笼,她很快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夏绮瑶觉得浑身发冷,后背已经冷汗涔涔。 她尽力安慰自己,没关系,只要自己咬死不认,钟卿也奈何不了她,至于宣王那里,父亲都替他圆过去了,若是宣王再罚她,不就证实了下毒的事情跟宣王府有关吗? 不过夏绮瑶还是不放心,她对婢女秋斓说:“你去找府医开一剂方子,喝了能让人看起来病重的那种。” 秋斓明白她的意思,应声退下,一刻也耽误不得,赶忙出院子去找府医。 丫鬟刚出去没多久,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夏绮瑶皱眉,“秋斓,这么快就回来了?” 门被粗暴地推开,宣王面色阴沉地看着夏绮瑶,丫鬟秋斓和府医在一旁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夏绮瑶一见这情况,便知道自己败露了。 夏绮瑶极力克制住内心恐慌,强笑着行礼道:“王爷,您终于回来啦。” 宣王脸色沉得吓人,夏绮瑶脚下生出一股想逃跑的冲动,然而没等她反应过来,傅崇晟便狠狠打了她一耳光,“贱人!你想害死本王是不是!” 夏绮瑶被打懵了,头上珠翠散乱,脸颊立马高高肿起,嘴角溢出一股鲜血。 这次宣王打得比上次还重,可是一点没给她留情面,夏绮瑶嫁给宣王多年,自然会看他几分脸色,此时知道撒娇蒙混已是不管用,只能狼狈地拿丝绢擦擦嘴角血迹,惊惧交加之下,她慌忙跪下求饶,“王、王爷,妾身做错了什么,你要、要这样对我?” 宣王看到她眼里的泪水,面上闪过一抹厌恶,他伸手掐住夏绮瑶的脖子,怒目圆睁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 “夏绮瑶,谁给你的胆子擅自给温家下毒?是当本王死了不成!” 白皙脆弱的脖颈哪里遭到过这般对待,夏绮瑶无力地张了张嘴,只觉得脖子快要被他掐断了。 秋斓见势不妙,连忙跪下求情,“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娘娘只是怕温家会说出对您不利的东西才出此下策,娘娘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啊!” 宣王冷笑,“为了我?” 他抬脚揣开秋斓,“一群蠢货!”m.81ZW.m 秋斓惨叫一声,囫囵往后滚去。 宣王对夏绮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平日里骄纵些,本王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你要犯蠢,”傅崇晟想到父皇单独把他叫到议政殿去为这事儿责骂一通,甚至质问他贩盐一事在其中插手了多少,就恨不得掐死夏绮瑶,“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那剂毒药,害我们损失了多少棋子,我好容易才把温家的事跟我撇开干系,你闹这么一出,不仅是父皇,满朝文武都已经怀疑上我了!” 夏绮瑶眼珠子泛白,眼角流出了泪水,面色已经又通红转为青灰,她不知道宣王有什么计划,也不知道朝堂上具体的事情。 此刻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在温家人进大牢的时候就应该把人给解决了。 宣王到底冷静了些许,知道现在还有用得上夏文光的时候,冷哼一声,还是放开了她。 “你该庆幸,你有一个好父亲!” 夏绮瑶被放下来那一刹那,口鼻便贪婪地大口呼吸,随即又剧烈地咳嗽,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一道深红的指痕。 她毫不怀疑,若不是她爹爹对宣王还有利用价值,宣王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她的。 夏绮瑶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婢女连忙上来扶住她,“娘娘......” 夏绮瑶眼里含着几分泪,不似方才恐惧,竟是凄凉,“呵,是啊,的亏妾身有个好父亲,要不然,现在躺这儿的就是一具死尸了,是吗王爷?” 宣王见夏绮瑶还敢跟他顶嘴,“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是吗?” 夏绮瑶道:“妾身何错之有?妾身入府这些年,一直真心爱着王爷,可王爷呢,宁可把一个男人以正妃之名娶进门,让他生生压了妾身一头,王爷知道妾身在背后遭受了多少笑话吗?” “你竟是一直在意这个?”宣王拂了拂衣袖,漠然道,“你别是说自己不知道本王钟意的人一直都是景迁,当初你死活要闹着进门,本王说过只能许你侧妃之位,正妃永远是景迁的,你说你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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