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二人坐在镇上的客栈里喝茶摸鱼,楼云歌昨夜想到的办法就是男扮女装混进清风寨,既然山贼想要美女,那便送给他们一个美女,秦萧澜装作弱不禁风的瞎眼书生,妹妹陪着哥哥背井离乡去求医,这个借口可真好。 山贼头头跨进店内一眼就被角落里的楼云歌吸引,美人,大美人,从未见过如此绝色。跟着进来的喽啰见他们老大盯着角落不动,也一样看过去,然后就是一阵吸气声,眼睛瞪圆,口水都要流下来。 山贼头头回过神来见自己手下都盯着美人流口水,瞬间勃然大怒,一巴掌扇过去,倒地一片,“奶奶个腿,这也是你们能看的,这是你们的大嫂,仔细你们的狗眼,再让我看到瞎滴溜,通通挖出来喂狗。” 楼云歌内心也愤怒,一群山侉子,等小爷端了你的窝看你还敢嚣张,小爷也是你这等匪贼能肖想的。面上还要装作怯弱,“哥哥,他们,是什么人,看着好可怕。”一边往秦萧澜身边凑。 秦萧澜心里暗笑,嘴上配合,“大概是什么土狗匪类的,我们不要惹事,一会儿就离开。” 山贼听着那瞎眼书生骂自己是土匪也不生气,还笑眯眯的上前套近乎。 “唉喂,美人儿,我们是土匪,也不是一般的土匪,我们讲理吶,以德服人,你看你弱女子带着瞎眼哥哥肯定不方便,不如跟我回山寨,我请最好的大夫给你哥哥治眼睛。” 楼云歌假装思索片刻便同意了,但有条件就是不许为难镇上的人,也不能再抓其他姑娘。 山贼头子看见眼前的绝色,哪里还能看得上其他人,魂都要被眼前的美人勾去了,自然是美人说什么便答应什么。 秦楼二人顺利混进山寨,白日里楼云歌要假意应付山寨头子,晚上还要找借口避开这厮的骚扰,没有机会去寻找那些姑娘关在何处,只能等秦萧澜给他带来好消息。 秦萧澜白天装瞎把山寨都走了一遍,晚上便悄悄打探,山寨不大,却建造密集,到处是巡逻,要完全避开还需费一番功夫,几次探访后秦萧澜吃惊的发现,那些看着不像随意安排,倒有点像排兵布阵的阵法,一般用在战场上,守护后方重要物资时孙所用。 这群山匪到底是何来头? 秦萧澜用了三天时间总算摸清了山寨布局,也找到了关押那些姑娘的地方,接下来就是怎么救出去了,这么多人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是不可能的。 楼云歌打算故技重施,白天里哄着山贼头子放低戒心,晚上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大量蒙□汗□药,一百多人,一个个绑起来也费半天力气,楼云歌忙的腰酸背痛,索性剩下的都被秦萧澜点了穴道省事儿。 “我怎么没想到。”楼云歌一拍脑袋,这几天和这个山侉子在一块儿自己也被传染了。 楼云歌愤愤的踹了两脚。 “师兄,这次多亏了白白,下次你要对它好一点儿,要没有它,我们哪儿来的这么好的蒙□汗□药,廖大哥真有用。” “是,这次辛苦白白了,下次给它喂肥一点的虫子。”正在远处竹子上费力捉虫的海东青,浑身一激灵,抖落两根毛,接着捉虫。赶紧吃饱,一会儿还有任务,主人真会虐鹰。 等到山贼头子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顿时大怒,“奶奶个腿,是谁,敢绑老子。”头顶上方传来打击声,还有嘶嘶声, 抬头一看,倒吸一口冷气,房梁上挂满了蛇,花花绿绿的,对着他的脸吐信子,旁边还立着只老鹰。 “说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跑到此地为非作歹?”楼云歌已经回复了男装,山匪头子一时间没能认出他来“你是?” “好说,小爷我就是你那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 “你,你是男人。”土匪头子脸色大变。 “小爷扮起女人来是不是很美啊?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山匪头子眼珠几转,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胡说八道“奶奶个腿,等爷爷逃出去定要你们好看。” “我现在就要你好看,小爷忍你很久了。”楼云歌拿回枫剑当棍子使在他身上比划,“我是先切你这一块呢?还是切你这一块?或者直接切了,免得祸害好人家姑娘”拿剑便刺。 “你杀了我也不说。” “哦,那就让这些小可爱和你的那些手下打个招呼吧,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说。”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我名叫连青,我们本是军中的将士,许达将军麾下,将军被贼人诬陷,战败后兄弟们心灰意冷,不想再在军中服役,便一起做了逃兵,本来想回老家去,怎奈害怕上面追查,兄弟们都不敢回家,便来到此处做了山匪。” “那你们也不该为非作歹,山下百姓何其无辜,亏你还曾是一方将士。” “我也不想,但大伙儿都是老爷们儿,想着能成家立业,山下百姓又排外,我们才不得已做出这等事。” “如果在下给你指条路,你可愿意?” “师兄?” “山下百姓由在下帮你们去说,你们把劫来的姑娘送回,这山你们也不必回了,不如就留在山下,安居乐业,如何?” “当真可以?你真的能帮我们?” “在下向来一言九鼎,不过你还得吃些苦头,现在还不能放了你。” “只要能让兄弟们安居乐业,我吃苦又有何妨?” “哼,真是便宜你们了。” 秦楼二人带着被五花大绑的连青来到镇子上,连青从镇口就一直跪到镇长家,地上划出长长的血痕。 “老大……” 手下人看着都悲声痛哭,纷纷跟着跪倒。 沿路的百姓都指指点点,等见到各家被掳走的闺女,哭声响彻一片。秦楼二人说动了镇长,将连青他们留了下来,村里突然多了上百大汉,瞬间热闹起来,大家忙着伐木盖房,连青和镇长家的女儿情投意合,镇长年纪大了,多了个那么能干的女婿也是很欣慰,这都是后话了。 秦楼二人出了镇子,还要再去翻一次金鸡岭,楼云歌一下子愁苦满面,早知道就留在山上不下去了,这回又要受一次累。 “白白,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啊?”白白亲昵的蹭着他的脖子。“不如让你师伯多奖励你一些虫子吧,你师伯答应给你捉最肥美的。” 白白“……” 我不想,我拒绝,我不要。那些毛毛虫难吃还扎嘴,哪有竹虫鲜美。 “好了,你别逗它了,白白,过来。”白白颤巍巍飞过去,看到秦萧澜打开竹筒立马想飞,秦萧澜把竹筒递到它面前,全是肥美的竹虫,它吃的飞快,吃完又围着秦萧澜打转,对着高空“滴沥沥,滴沥沥……”乱叫。 “师兄,它这么开心。” “嗯,你养的,像你。” 是吗? “师兄,我们的马还在山下。” “没事。” “师兄,我刚想到,我们为什么没走大路,而要来翻山?” “师兄,我扮女人是不是很美?” “嗯” 声音渐渐远去,身影渐渐被树木淹没……
第10章 苏家公子苏遇安 秦楼二人走了两日才翻过金鸡岭,等到金陵城外时,楼云歌觉得快要虚脱,即使此时他正在马上,秦萧澜气定神闲牵着马缰,依旧风度翩翩。白白踩在楼云歌的背上,用头拱他。 “白白,再踩一下,用力一点,好舒服……” 白白“……” 你让一只鹰给你按摩,你是这样的主人。 “再忍耐片刻,马上就能进城了。” “我要高床软枕,我要烧鸡烤鸭,荟萃芦笋,还要金丝豆腐红烧鱼。” “好,都给你安排。” “多谢师兄,师兄真好,咦?怎么不走了?师兄,到了吗?”秦萧澜停下了牵绳的手,看着前方。 楼云歌眯眼看去,面前不远处站着几个人,为首的那人一袭白衣,手拿一把扇子,正对着这边微笑着。 “师兄,那人你认识吗?” “秦兄,多日不见,一切安好?”来人抱拳一礼。 “苏兄,是许久不见,在下这次前来,也是为了访友。”秦萧澜还一礼。 “这位……想必就是秦兄常提起的师弟了,果然是灵童般的人儿。” “你是何人?” “云歌,他便是苏遇安,苏家的二公子,也是师兄的知己好友之一。” 不知是不是楼云歌错觉,在听到师兄说好友之一时,对面的人脸色变了下?再次看去又什么都没有,楼云歌实在累及,不想应付,“师兄,既然到了,我想快点休息,累死我了。” “小师弟既然累了,我苏府早已备下客房,秦兄,随我来吧。” “有劳。” 哼,谁是你小师弟,楼云歌在闭上眼睛前还在心里腹诽。 睡一觉果然神清气爽,就是一睁眼在陌生的房间有点不适应,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师兄不知去了哪里,他刚走出房间,便有一侍女打扮的女子走过来,“公子可算醒了,我家公子命我带您去前厅用膳。” “我师兄呢?” “秦少侠自然是在前厅等您,请随我来吧!”楼云歌跟着她弯弯绕绕,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院子,院门打开,进去便是诺大的厅堂。 “师兄,你也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正香,不忍叫你,快过来吃饭。”说着给他的碗里布上菜,楼云歌坐在他师兄身旁,对面坐着苏遇安,楼云歌顾不上说话,一味地往嘴里塞,他是饿急了,吃得很快却不失优雅,怎么说也是沐剑山庄养大的小公子,气度还在。 “慢点吃,一会儿该噎着了。”秦萧澜一边给他布菜一边给他倒茶,自己却没顾得吃上几口。对面的苏遇安都看在眼里。 “秦兄对你师弟可真好。” “他从小与我相依为命,我把他当亲弟弟看,自然是要多爱护一点。”楼云歌觉得苏遇安突然又变得开心起来,莫名其妙。 茶余饭饱,楼云歌拉着秦萧澜到院子里消食。“师兄,你有没有发现那个苏遇安有点奇怪?” “怎么?” “说不上来,总之就觉得很不舒服。” “嗯?你刚吃过人家的饭,现在说人家的坏话,是不是有点不合情理。” “好吧!” 楼云歌无事可做便在苏府晃悠,秦萧澜被苏遇安请去喝酒聊天比武论剑,他一个人觉得无聊就出来溜达。苏府可真大,虽然沐剑山庄已经不小,但这苏府更像是走不完似的,他越走越偏,越走越荒凉。 后院有道小门,并未上锁,手一推就开了,老旧的门发出吱呀声,楼云歌走进去发现还是一片荒凉,比之院里的还要破败,却有一条小路直通前方,楼云歌顺着小路往前走,远处出现一个山洞,山洞外竖着一块石碑,上书“禁地”二字,字迹如风干多年的血,颜色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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